“乙进戌退入坤位,鸣音第七奏破日龙吟,结阵。再来,三六并行,飞鸟入林,刃开四面,交织成网,斩魔第五式扶摇断空。注意,团长速度过快,请放慢脚步配合他人。哇啊,团长的鸣音竹插到我的屁眼啦!”
琊福寺内院,碧波闪耀,鸣音持续。众丐阵形不住变化,由黑夜练至天明。在这非常时期,第六军团上下倍加用功,务求在仙门下波行动前做好准备。
经过一夜的苦练,贾赛对鸣音竹斩的阵形变化已有初步概念。而向来习惯单打独斗的他,在与人合作进攻上遇到了不少困难:不是脚步过快,便是运劲过强,结果不但没有增加阵形战力,反倒破坏了竹斩队原有的默契。
“暂停。再练下去,我就要去住院啦。”木鹿大王摀着头,有感而发:“团长挥使鸣音竹的风格,跟当初的刘禅颇为相似哩。”
兀突骨点头附和道:“同样是先伤己、再伤敌的硬干作风。不过团长的心肠较软,出招多有保留;而阿斗却不把我们当人看,将我们视为挡箭牌、出气筒。唉,我这身硬气功便是在他拳头底下训练出来的。”
贾赛讶道:“刘禅……也曾经练过鸣音竹斩阵?”
“他是鸣音竹斩队的第一任队长。我们鸣音竹斩队成立初衷,便是为了保护刘禅,使刘禅有自己的人马可用。你方才所练的鸣音心律与斩魔奥义,皆是当年为他量身打造的功法。”
木鹿大王长吁一气,续道:“当年刘帮主逃出精神病院,广传《凌天玄妙诀》、《痴汉拳法》于众丐,召集多名隐世高手成立人帮;在他苦心经营之下,我帮成为丐界最大势力,帮内六大军团亦因此名扬丐界。”
“就在人帮势力鼎盛之时,长期混于黑道的刘禅突然前来认亲,并自愿成为乞丐。帮主好不容易与失散多年的宝贝儿子相见,更是对他呵护倍至,以弥补过往的天伦之憾。而刘禅得宠而骄,态度遂日益恶劣;不但时常欺侮同袍,更要求担任六大军团团长的职位。哼,这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军功未建半分,便想染指高位,真是狂妄到了极点。”
兀突骨咧嘴笑道:“帮主本来要成全此事,但帮内弟兄却群起反对;后来在军师的协调之下,才另设了鸣音竹斩队来满足刘禅的虚荣心。不过刘禅很快便知道竹斩队并无实权,动作频频受限;年轻气盛的他,竟为此冲到军师帐内,当着孔明面前翻桌抗议,扬言要拉他下台。哈,结果不出众人所料,这只初生之犊、井底之蛙立刻遭遇到他生平最惨烈的失败。”
“孔明排下了天恶地吐痴汉八阵图,与刘禅立下赌约,只要他能破阵,便封他军团长之职。然而,刘禅的凌天玄妙诀纵有飞天遁地之能,却也难越恶烂雷池一步;他的恐同魔障经痴汉八阵图的洗礼,情况更加恶化。此战令他颜面尽失,却也逼他提早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不久之后,他盗走了帮内机关阵术之秘,重返黑道,组成青红帮。哼,我就知道,流氓怎么会自愿当乞丐?原来早就不安好心……”
“别把话说死。”孟获插话道:“我认为刘禅当初的确存有悔改之意,只是因帮主过于溺爱、军师的手段过于激烈、帮内弟兄过于嘲讽等环境因素,才令他不得不走上歧路。唉,我们都要为此负上责任。”
孟获轻拍贾赛肩膀,感叹道:“他会这么怨恨你,也许是因为……你完成了他未完成的梦想。当上第六军团团长、与人帮弟兄相处融洽、扬名建功、受人爱戴,这些都是当时的刘禅梦寐以求之事。刘禅虽然放弃了人帮、放弃了鸣音竹斩队,但我希望你不要放弃他。”
“好了,我们鸣音竹斩队也没放弃你。”孟获调整心情,扬声道:“既然你无法在短时间内跟上竹斩队步调,那就改换阵形,由竹斩队来配合你的行动。不过在练习之前,你必须了解琉璃仙门与鸣音竹斩的武学特性。木鹿,取图来。”
木鹿大王命人将鸣音竹组成图架,然后将数幅绘有琉璃仙门人物的图卷悬于其上。而这些卷轴美其名为图,实际上却是十分低劣的涂鸦;里头的素兰娇被画上猪鼻子、莫娇奴的豪乳上增添了浓密胸毛,其余象是舒养蚊、简不断等人,无一不被丑化变形。
第150回叶不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