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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回弘法大使

送走了麻烦人物后,第六军团仍不敢松懈;拖着伤疲的身躯,进行后续动作。众丐在姜维的指挥下各司其职:蒋琬、简雍负责监视朝廷军队与仙门之动向,孟达、廖化担任回收机关的动作,费祎使用通讯器材连络本部,关兴、张苞在寺外护卫。大家忙进忙出,仅余前来支援的单福、孟获与贾赛这名团长无事可作。
单福的眼神对向贾赛,食指贴脣,表示不想谈论方才施针之事;然后走向毁坏佛龛前,主动收拾起残破的佛像。而孟获似有心事,双眼出神,在破成两半的百鸟香炉旁反覆走动;手握拳、微微颤抖,不知是在表达愤怒或是紧张。贾赛欲助孟获分忧解劳,却不知其症结所在,只好用发问来转换其情绪。
“孟获大师,你知道什么是海外弘法大使吗?”
孟获脸上闪过百般情绪,缓缓说道:“贵国因藏有奇书《大肠经》,佛法渊博,向来居于四海之冠。但是近几年来,四大山门先遭苦心劫难,后又遇释耀虔叛乱,使经典毁坏甚多,人才亦损失惨重。于是四大山门罕见地向海外诸国征才,欲选出一位弘法大使,邀其入大难山鉴心洞共修佛法。”
“大难山鉴心洞?是《大肠经》典藏之处吗?”贾赛好奇问道。
“没错。此地每年仅在四宗法会时开放一周,只有道传以上之人方能获准入内,向来不对外开放。传言窥得《大肠经》一周,远胜百年闭关苦修;所以对海外修佛者而言,这弘法大使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唉,结果数十间海外名剎为此反目成仇,不知有多少高僧因此堕入魔道。”
孟获长叹一声,续道:“当年自诩为暹罗国佛门第一人的我,也参与了此项竞赛。无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六牙白象功虽打遍暹罗无敌手,却在初赛时便遭到挫败;而我的自尊与坚持,也在那场挫败中毁去。为求突破,我开始偷练起旁门左道暹罗妖身;经由变性取得了强大的力量,终于在败部复活赛中一路过关,最后夺得弘法大使资格。”
贾赛想起了“祝融夫人”那强悍的功法,疑惑道:“暹罗妖身在外形上有着夸张的变化,难道不会使人起疑吗?”
孟获苦笑道:“这或许是我失败的主因吧。此点在当年竞赛时便引起不小的争议,但我却口出妄语,扯出了万物皆是法、以邪入佛等论点;又将暹罗妖身与佛法混用,辩称这是佛家祕法。主持人也无法提出反驳,只好宣布我为弘法大使,接我登上七宝法舰,欲渡海参与鉴心法会。”
“不料七宝法舰在入港前刻,竟遭到阻挠;天竺麦可现面挑战,欲夺弘法大使之名。这位麦可乃天竺恶名昭彰的魔头,一身邪恶巫术冠绝当代;他原本和弘法大使扯不上关系,谁知却听到谣言,也学起我那取巧伎俩。他将宝来巫天术诓为新佛法,将杀人无数的油内裤硬扯为救世法器;在比斗中又以强夺过来的佛门咒法做为掩护,施展极歹毒的五衰亏残咒将我重挫入海。”
孟获闭目合十,轻唸数声佛号,待嗔念散去,才接续道:“结果,天竺麦可成为海外弘法大使,在一片争议声中参与了鉴心洞法会。失败者却因五衰诅咒之故而武功尽失,在此地连遭灾厄苦难;经历第三性公关、人肉沙包、妓女、性奴隶等工作,最后沦落为乞丐。”
“唉,一个虚名、一场比赛,让暹罗国德高望重的僧侣过着最下贱的生活,使这位僧侣起了数次轻生之念;直到他听到了另一段弃僧为丐的故事,看到一幅菊花图、读通了上面的题画字句,才重新振作起来。”
专注于故事中的贾赛,听到此处,不由得诵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就是这段话。”孟获眉宇渐宽,脸露祥和,说道:“丐尊知悉了我的情况,以无上神通解去五衰亏残咒,令我恢复武功,重拾往日自信。但当时的我仍看不破魔障,甫恢复武功,便想向天竺麦可报仇雪恨。为了增强实力,我投入天帮,与释耀虔交换武学心得;随后当上了天帮副座,与丐王联手、干下不少强夺他人秘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