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战余劲波及千里,也令这片地底世界产生崩毁。但爱思活道天合地神通境界一出,立让毁灭逆反,乾坤重塑;造化佛罡流经尸体,竟使死物再有生命。”
贾赛疑道:“若是丐尊有此修为,丐界应不会再有死伤才是……”
叶甫万摇头叹道:“所谓的神通,必是筑在惨烈的死亡之上。造生之气虽是神异非常,却是大乱天地循环之举。《蓬莱讲座》又言:天命生死,轮回有序;若擅窃生生之力,必让死气倍增。当年《大肠经》的造化神通与爱、金二人累积的毁灭气劲产生冲突,反造成更大死伤。甫复活的群众立遭毙命,随即又受生生之力复活,生死来回数百遍,其中苦痛令生者难以承受;最后虽然获得重生,却纷纷变成了痴呆的活死人。”
“不只如此,这生死二气的冲突更产生恐怖能量,令毁灭之势迅速扩展。但筋肉女神的造化神通却改变了这一切,终止了这场浩劫。”
叶甫万挥手道:“到北面来吧。”
见叶甫万走近风雷坡,贾赛脸露难色、止步不前;害怕踏错一步,便如那飞石一般,落得粉碎下场。
叶甫万见状说道:“别害怕。仔细观察地下草纹,便能清楚风雷坡的范围。”说着便带贾赛转往英雄岭北面。
“啊,这是……”一座山,两片天;数次转折,又让贾赛见到不可思议之景。
天空上,九月七阳并存;云层间,穿插数千电柱。而风雷之下,却耸立着两道身影:一者搔首弄姿,嘟脣起舞,正是贾赛在臭墓所见的神仙姊姊;另一人盘坐说法,法相庄严,乃威震天下的辟偃圣师。两人虽无戒备姿态,但左右却有万千劲气交缠争斗;隔空吻、诵经声,无一不是撼世绝招。
叶甫万望之叹道:“九月七阳真实明王功,乃大难山八卦寺的顶峰奇学。这生月造阳之法,也是自《大肠经》所悟出造化神通。”
贾赛愕然问道:“他们仍在比斗?当年一战竟持续如此之久?”
叶甫万浅笑道:“非也,当年之战早已结束。此景乃造化神通之存形不灭,是武者与天地合一所产生的永恒形体。其象如风云星辰一般,随天道运行而动,依造化循环而生生不息、永存不散。”
叶甫万指着正风骚揉胯的神仙姊姊形象说道:“《灵肉法典》所谓离天弃地,脱时超空,便有这般封印时空之法。你仔细观察筋肉女神的胯下,是不是有红光隐隐透出?”
贾赛忍住呕吐说道:“恶,那好像是血便所发出的光芒。这条长长的血便……竟然还在地下描出一小片古怪法阵!”
“此乃《灵肉法典》奇学之一,名曰肛汁炼精术。就是这血便炼成阵锁住当年时空,封印了毁灭之势;更与圣师的造化神通相合,还原这片风雷坡,令天地秩序再归平和。”
一连串艰深的武学讲解令贾赛感到头昏脑胀,但他也无心再作细想;因为随着叶甫万的步伐翻山越岭后,又出现了新的刺激。
风雷坡后,是一座繁华的山城。城门口高挂“乞丐公平交流促进协会”巨匾,城内建物姿态,更胜山下的千金大道。
进入山城后,叶甫万的神情明显放松不少。他长长吐气道:“到此便可放松啦。此乃万宝地的核心,也是我派在此的据点,又名甜心山城;受女神仙法所荫,是天下最安全之所。”
贾赛胸中生出古怪念头,疑惑自语道:“甜心山城,女神仙法……”
叶甫万拍拍贾赛肩头道:“导览地图就在那边,你自己去找输金馆吧,我不陪你了。呼,今天真是被你给害惨,我要去筋肉神庙好好收惊一下。”
向叶甫万告别后,贾赛靠近导览地图,见之又是一愣,自语道:“这不是男性生殖系统剖面图吗?啊,上面有小字解说。这里是方才经过的大屁山,肛门的位置写着第一门,会阴处是风雷坡,前列腺的部位是钱烈限故居……”
沿着导览地图指示,贾赛往“输精管”所在寻去。一路上所见乞丐不是赤身露体,就是男扮女装;他们手上大多拿着音响,随着播出的音乐哼唱、跳着猥亵的舞蹈。
“春菊含水月笼沙,照亮虚无迷惘;夜游公园二二八,寻找那温柔乡。痴汉不知厕工恨,笑忘过往时光;隔间犹唱后庭花,关起门开轰趴。”
“弯奈引丐界,我流下许多精,不敢在公园问路,怕走到了菊花深处。人说菊花地深处,住着爱思活,缝着涨奶罩。面容安详的丐尊,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八郎……”
荒腔走板的歌声中,不时出现刮玻璃般的假音;极度恐怖的曲调,众丐却听得如痴如醉。贾赛忆起歌声主人的双脣,令他的喉间涌起了粪便滋味,忍不住干呕起来。
第115回造化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