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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初始之族(4)

‘烈特尔?这名字我记得好像是……’海德茵没说完便转头望向荒和斐比妮丝,用目光向两人确认。
荒点头表示肯定,斐比妮丝则是接下话道:‘不就是那个超级美少年怀风他爸的名字嘛!’她曾听过转述,也曾看过画册,那时还觉得画得很好。
‘我才没有当过什么父亲!我还很年轻!’
‘始乱终弃?’
‘哈哈哈,最好小烈还很年轻!’
‘才不是!我是在没多久前跟同伴们以及斐比妮丝一起过来这个世界的,直到今天才能现身,哪可能有孩子!还有以非人类生物来说我本来就很年轻!’说完,烈特尔便看到星萝雅在旁边捧腹大笑,其他人也不由得跟着笑。
‘哼!你们不想听就算了!’即便恼羞成怒地双手抱胸、撇过头,因为形体太小,众人只觉得很好笑、很可爱。
‘好了、好了,我们都别闹,麻烦你说明知道的部份。’怕烈特尔真的不说,芸瑚连忙苦笑说着。
现在众人相当需要娜菲儿那方的消息,不见得必须是能得胜的办法,就算只有一些线索也很需要,毕竟所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现阶段很不利。
看了芸瑚一眼,再看看其他人,似乎总算正经起来,烈特尔这才道:‘我现在和星一样是塔罗牌的精灵,我是“塔”,象征“毁灭”,所以我拥有破坏的力量。不过和她不同的是,我原先并非塔罗牌精灵,而是异界的魔族之王,因为某种私人理由,我和那里的创世神做了交易,付出代价后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塔罗牌精灵。’
‘魔族之王……’光喃喃重覆着,感觉有些惊讶。
就算明知目前这不是烈特尔的真面目,可就此刻看来仍是丝毫感受不到他有这种不凡身份。但光和其他人都识趣地没说,免得造成对方闹别扭后决心不讲的结果。
没有使用什么读心术,烈特尔自然不知他们内心想法,只是点头道:‘嗯,我在那时曾经和娜菲儿数度比试过,胜负刚好是一半一半。当然成为塔罗牌精灵后的我,已没那么多魔力不是她对手,但也相对获得重要的……扯远了。’
他语气平淡像是单纯诉说一件无奇的事,显然不会觉得今非昔比是件丢脸或可惜的事,这倒是让众人有些好奇到底他换来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此刻显然并非询问的好时机,还是继续听下去要紧。
‘总之,娜菲儿确实是最初的一支,十有八九,她是其中最强大的,所以被称之为“唯一的存在”。不过会有这样的称呼,不仅是力量强大之故,还有一个原因。你们之中或许有人也清楚同一时间在不同次元中有数个世界在运行,在那些世界中,有时也存在另一个自己。’
望向众人,只见芸瑚和海德茵点头,荒、光以及斐比妮丝则是略显惊讶地摇头。
芸瑚知道这一点是许久以前瑚茵夫人告诉她的,当时她感到意外,无法想像有另一个自己;海德茵则是两、三年前听那位身为纯血死神族的高祖父德特·布雷诺说的,那时她觉得奇妙有趣,天真地说想设法去看其他的自己,可惜德特告诉她一个世界只可能有一个她,同时存在必定会有一人死亡,她才失望地打消那念头。
‘可是娜菲儿不同,她就只有一个自己,就连她的同伴都和她不同──这点她曾亲口证实。这样的她拥有如鸟般的两对白翼和一对蝙蝠般的黑翼,可以随意穿越各界、各时空,除非遭受真正致命、毁灭性的伤害,否则都将不老不死。’
这番话令众人一惊,暗想着目前她明显是对立的一方,若真遭遇到,恐怕……
瞧出他们的不安,烈特尔轻摇头,续道:‘不过娜菲儿是个很随心所欲的人,她没有所谓的“善恶”之分,想做什么就会做什么,还喜欢尝试新事物。因此有时会救人,但有时候也会造成灾害;即便最初是敌人,但也有机会转为朋友。’言下之意,未必没有希望。
这番话也让海德茵忆起与野狐一战后,自己和伊莱斯确实曾被她救过。虽然未真正照过面,但经过维尔斯等人的转述而得知这件事。
‘她之前曾救过我,这次却捉了煌夜……但她没有攻击小雪,还在地震中用力量保护好多、好多人。’
所以其实海德茵一直隐隐有个娜菲儿并不坏的想法,即便绫雪转述过娜菲儿说救人是受人之托,可是她始终出力帮忙了。
颔首,烈特尔道:‘并不意外。’
‘如果遇到她,我想先跟她道个谢。虽然她目前可能是敌人,但还是救过我!’即便心情复杂,但如果当初娜菲儿没有出手,她和伊莱斯恐怕情况不会那么好。
‘做自己想做的事无妨。’
听荒这么说,海德茵笑着点头。
‘嗯!’
随后,烈特尔又继续说:‘就我所知,当时也常在各个世界穿梭的她在找两个人。其中之一曾在我一千岁前都存在于同个世界,是那时妖精族的君王,同样身为上古最初的一支、由翡翠和绿宝石化身成为六翼妖精、备受人民爱戴而被称作“苍生的帝王”名叫的斯诺提的男人。后来因为各族间互有争战、世间大乱、死伤惨重,虽然真实消息不明确,不过能确定战争结束后他便失踪了。当然,或许其他世界还有他的存在亦未必。’
‘确实他也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在妖精界那里,已逝去许久时光。可是难保没有转世或以其他方式来此……不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芸瑚虽有听瑚茵夫人提过,但由于双方并无交情,所知有限。
‘他天生双目失明,但“心”看得到所有的人事物,据说也看得见近与遥远的未来。事实上我只见过他三次,没看出他的厉害处,倒是发现他是少根筋、时常自踩那头过长的头发而跌倒的人。’
‘啊?’众人一时无语、面面相觑,有些想像不出……果然没有完美的人吗?
‘就是这样。’轻耸肩,烈特尔神情也多了分无奈。‘那三次我是偷偷入侵妖精族王宫,本来想找他比试,结果看那状况实在提不起劲。’
没和众人说,他后来忍不住上前去扶对方起来,而且很快地对方又不慎跌倒。
‘所以真正实力我不清楚。虽然发长可能代表他的魔力,但就直觉观察应该没比娜菲儿强。另外虽然我没遇见,不过依照娜菲儿的说法,最后一位因为对人类这种生物特别有好感,所以当最初的形体消灭后,便长年转生在人类身上。好几次没有先前记忆,需以特殊方式恢复,让娜菲儿很困扰。’
‘听起来你和那个娜菲儿交情不错?’斐比妮丝微偏头,一脸好奇地问着。
转头看着她,烈特尔点头,回答:‘那时鲜有能成为彼此对手的人,而且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是有些交情。但是,现在她会不会卖我面子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