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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清凌村

少年当日在无涯峰上,因为强迫自己去回忆过去,导致头痛欲裂,在他向前冲的时候,跑到万丈高崖的时候,神志有些不清,掉落下了万丈高崖。
或许是少年命不该绝,在万丈高崖之下,居然有个水潭,而少年在掉落高崖的时候,因为在半途之中,被崖壁之上的藤蔓缠绕过,大大减低了下落的速度,因此而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命。
“噗通!”少年掉落入了水潭之中,但此刻的少年却早已经昏迷了过去,沉入了水潭之底。只是没有过多久,少年又浮了上来,静静的漂在水面之上。
原来是刚刚他从山崖摔下之下,身上缠绕了一些干枯了的藤蔓,藤蔓的浮力使他漂在了水面之上。如果没有这些缠绕在身上的干枯的藤蔓,就算少年没有摔死,也会因为昏迷而被淹死。
昏迷之中的少年,就这样在干枯的藤蔓的帮助之下,浮在水面之上,随着潭水漂流着。
经过一夜的随波漂流,少年早已离开了原来的那个水潭,漂到了一条小溪之中。
清晨,阳光透过水林射入水中,照在了少年柔美而不失刚毅的绝美脸上。旁边的林中也不断的有鸟鸣声传出,绿油油的小草,“叮铃铃”的水流声,好一副如诗的水墨山水画。只是少年却仍旧昏迷着,对此毫无知觉。
如是日升日落,转眼少年已经在水上随波漂流了六日,这六日以来,少年依旧在昏迷之中,如果不是少年的腹部一起一伏的,证明他还有呼吸,还活着,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具漂在水上的尸体。
转眼之间,月亮又隐藏了起来,东边出现了一缕光线,第一日的清晨来临了。
“田七,枸杞,蓝花石参,独蕨萁,湖广草,满山白,满天飞,短瓣花……”一个满头白发,但精神却非常矍铄,下颚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者,正蹲在溪边,一边洗着草药,一边整理的草药。
“嗯。”当老者收拾好草药,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往远处望了一眼,“水上漂着的好像是一个人。”由于隔得太远,老者看的不是很清楚,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看错。
很快老者就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水上漂着的确实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他怎么会昏迷还漂着水上呢?”老者看着漂着自己眼前的少年心中疑惑道。虽然疑惑,但老者并没有犹豫,而是快速走进水中,将昏迷中的少年给拉上了岸上,并将少年带回了自己的住所。他从少年的脸色看出,少年已经昏迷并在水上漂了好几日了,得赶快医治。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冰封在冰中,后来从无涯峰上跌落水潭在水上漂了七天的神秘少年。
转眼两日过去了。老者将少年带回自己的住所后,就对少年进行了一番救治。
第三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入房间,照在了少年的脸上,或许是忽然照入眼中的阳光让少年感到一阵耀眼,使少年醒了过来,也或许是昏迷了这么多天,少年也昏迷够了,自动醒来了。
少年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量四周的环境,以确认自己身在何处,而是双眼满是疑惑,一片思索的神情,嘴中喃喃念道:“云凡是谁?是我吗?她又是谁?”
在昏迷之中,少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关于一个少年和少女在一起的梦。而在梦中,那个少女一直都在叫那个少年‘云凡’。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个梦,但少年却感觉到这个梦很真实,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因为在梦中的时候,少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云凡’和那个少女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甜蜜。
在梦中‘云凡’的一切情绪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因此,少年怀疑,他会不会就是梦中的那个‘云凡’,只是当天想要看清楚‘云凡’的样貌的时候,总感觉有一片朦胧的迷雾遮挡着,无法看清,这让他有些迷惑,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云凡’。
“吱呀!”一声,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老者手中端着一碗正冒着烟的药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少年坐在床上发呆,和蔼的笑了笑,说道:“你醒了,来先把药喝了吧!”说完,把手中的碗递给了少年。
少年从老者的笑容中看到的满是慈祥,知道自己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和蔼的老者救的,所以当老者将碗递给他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接了过去,一口喝了下去。
“你怎么会漂在水上?”老者接过少年递过来的碗,一边随手把碗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一边随口问道。
听了老者的话,少年怔了怔,似是在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漂在水上,良久,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昏迷之前好像是在无涯峰的一个山崖边上。”
老者听了少年的话,一愣,心中自语道:“无涯峰的一个山崖上。难道他是失足从山崖上跌落,然后昏迷过去,顺着水漂到这里的?”老者粗略的盘算了一下从无涯峰下的河流漂到这里的确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这和少年昏迷的时间差不多吻合。
老者将碗放下后,对着少年说道:“你昏迷了差不多有十天了,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十天?”少年怔了怔,他还以为才昏迷了一两天,没想到居然昏迷了有十天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者一边把着脉,一边随口的问道。
听了老者问话,少年再次怔了怔,愣了好一会儿神,“我叫什么名字?”少年呆呆的自语道。良久,他实在想不出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的时候,脑海之中忽然闪过在梦中听到的名字,脱口而出道:“云凡。”
少年虽然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叫云凡,但他却隐隐中有种感觉,觉得‘云凡’这个名字或许和自己是谁有关,所以他决定自己就用‘云凡’这个名字。
“云凡?”老者念了念这个名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少年的名字了。
“你的身体素质不错,虽然昏迷了十天,但却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两天就能够完全恢复了。”老者说完,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此刻少年,不,现在应该叫云凡。云凡此刻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呃……”云凡伸了伸手,想要叫住老者,结果发现自己还没问老者怎么称呼,手伸在半空,嘴巴半张着,神情尴尬的望着老者。
老者看到云凡那尴尬的样子,知道为什么尴尬,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村里的人都叫我张老,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张老,多谢你救了我。”云凡知道老者的称呼后,正了正神情,语气真诚的感谢道。
“呵呵!”张老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谢我,我是一个医者,救人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听了张老的话,云凡对张老越发的感激,他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张老的客气话,而是他作为医者的本性如此。
“张老,这里是哪里?”云凡发觉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云贵十万大山中的一个叫清凌村的小村庄。”
“云贵?”云凡怔了怔,他是从新华的无涯峰高崖跌入水中的,醒来的时候却在云贵。这两个地方相距何止千里。顺着水漂流,想必看到他的人绝不在少数,但他却还是来到了云贵。
其实云凡在水上漂流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多人发现了他,但都怕招惹麻烦,而当做没有看到,任由他顺着水漂流。
云凡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让他不禁对张老的敬意又加深了一层,这才是真正的医者。
“好了,你刚刚才醒过来,现在再休息一下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等你恢复后问吧。”张老看到云凡还想再问就摆了摆手说道。
云凡的确还有些话想问,但看到张老这样说了,也就将到嘴边的话又重新给咽回了肚子里,老老实实的听了张老的话,躺在了床上休息。
此时云凡才有时间细细打量了这间房间,房内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房间都显得十分的简陋。
打量完房间之后,云凡无所事事之中,不由的又想起来昏迷之时,做的那个梦。
“他是谁?究竟是不是我?她又是谁?”云凡不禁又去思考这个问题,努力的想要回忆梦中的情景。只是他越是勉强自己这样,他的头就越痛。
慢慢的,也不知云凡是痛昏了过去,还是痛累了,睡着了,亦或是他想要再次回到梦中,所以才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