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刘桀把食指放在嘴边,摇了摇头:“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只能按照他们的来了。”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自己一直没搞清楚是什么个情况,只是稀里糊涂的陷在了里面。
大家心思都不尽相同,但都还是陆续的上了床,整个医院都静悄悄的。
后来医院给我分的床也是靠近窗的,对面就胖子的,胖子他似乎特别好忘事,刚倒床就呼呼的睡了起来。我一来是因为今天的事睡不着,二是胖子的呼噜声太大所以只是平静的躺在床上,木讷的看着窗外,毕竟现在的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回忆。
我用双肘把自己撑着坐了起来,耳边是一片的寂静,我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抓住这一刻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右手边的窗户传来叮、叮的响声。
好像是一直都没有下什么大雨吧?这里是四楼,也不可能有谁在敲窗户啊!
我实在是不愿意醒来,好不容易才这么迷迷糊糊睡着的,索性不去管这个声音。
可是叮、叮声一直在持续而且越来越大,好像不把我给弄醒就不罢休似的。
“妈的!”
我一睁眼蹬的一下转身下了床,窗外没有任何东西,不,准确的说还有一轮皎洁的明月。
“这……”窗外的响声也一下子没有了。
我靠近了窗子,用手在上面敲了敲,这和开始的声音完全不相同啊。我又四处的摸了摸,上面似乎也没有什么暗门。
把窗子打了开来,我伸出头左右望了望,奇了怪了,这个声音仿佛就是凭空的出现。
我把窗子又关了上,回头坐到了床上。
“唉!可能是幻听,这段时间奇怪的事太多了。”我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刚闭上眼不到五分钟,窗外又传来叮、叮的响声。
这次我果断的睁开了眼,还是什么都没有,而且那古怪的声音也同时消失了。
“是谁!”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没有人来回答,我直接坐在了窗边,那叮、叮的声音可吵得我睡不着。
一直坐了十多分钟,古怪的声音一直都没出现了,倒是医院院子里蟋蟀的叫声开始大了起来。
我向后伸了一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咦。”
口中的热气喷在了窗户上似乎映出了什么东西,我凑了过去,不对这是一角而已。
我开始使劲的呵气,因为刚进入夏天,呵气的效果不太明显,必须得多呵几次,整个图也不可能一次性的看完。
这个图难道是要暗示我什么,我心中有着一个大大的疑问,那个声音就是在提醒我?
这,这,这难道是金字塔的示意图?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窗户上不算太清楚的图案,这很显然是一个三角形!上面七七八八的画了一些路线,还有一些特殊古怪的标记。
“没有纸和笔,对,对,在陈燕的桌子上。”我小心翼翼的冲陈燕那儿把纸和笔拿了过来开始小心的临摹。
“这应该是一张地图,这个叉是什么意思?这里有个死亡的头骨,应该是个绝地。这里是一个B,最上面是一个V,这到底是什么?”图案不算太复杂,不到三分钟我就画得个七七八八了。“这儿怎么少了一段路?”图案的中间给断层了,“难道还要给我一点挑战?不对,是我自己给擦了!”
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脑袋:“倒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把!毕竟我们有这么多的人,而且是国家派给的任务。”
我继续把上面的图案绘了上去,把中间的断层留在了上面。
我仔细的将地图核对了三遍,确保和窗户上的没有差错后就收了起来。整个图确实是不太复杂,只是感觉很神秘,不同于平常的地图,中间的断层可难为我了好长的时间。
这会是谁画在上面的呢?这可是在四楼,在这样严密的封锁和看管下徒手攀登并且画下这些东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有那些刻意营造的响声。
我回坐到了床边继续看着窗外,墨色的天空把整个城市都吞噬了下去。窗户镜子倒映着病房里的一举一动,大家都还在睡觉,我和镜子里的我对望了一眼,倦意又再次的袭来了。我举起了手朝镜子的我左右摇了几下:“拜拜,我得晚安了!”就在这时,一道红外线直接从肩头瞄到了额头,镜子里的我脑袋中心红点在轻微的颤抖着。
有人要杀我!我身子一下都仿佛掉进了冰窖,身体极速的往右一倒。
“砰!”一道响亮的枪声突兀冲黑暗的远方响起,接着就是整个窗户玻璃的碎裂。
右肩一股钻心的疼痛,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整个人都滚下了床,紧紧的靠着窗户下了墙壁,不让身体露出一点点。
病房的人在枪声响起来的一瞬间都醒了过来,狗爷一下子就翻下了床将床板立了起来,大家也都立刻躲了起来,尽量不让身体暴露出来。
“哗!”整个医院的灯一下都亮了起来,接就是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病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撞了开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鱼贯而入将整个房子都控制了起来。
“你们几个没有事吧?”是吴警官的事情。
“去看看张凡,子弹应该是从他那边窗户射进来的。”胖子果断的来到了我的身边。
“张凡的右肩被打中了,快去叫医生!”
疼痛使我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我的额头,整个脸色都十分苍白。
我艰难地用左手指了指右边的口袋,胖子看了我一眼,我眨了眨眼示意他从里面拿出东西。
胖子小心翼翼的绕开我的右手,把口袋里的纸条掏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的嘴唇死死的上下闭了两次,他点了点头。
不到三分钟,一群熟悉的医护人员又将我团团的围了起来,把我放在担架上抬进了手术室。
不到三个小时的手术,我又给推出了手术室回到了病房,病房被还原到和原先一模一样,似乎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枪击案。
“昨晚整个市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束。”这是刚进门刘桀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白老推迟了我们的行动,他过会会过来看你的。你的右肩现在怎么样了,昨晚是怎么回事?”大为在一旁接着说了下去。
“没什么,是有人要杀我!我刚好坐在了窗户旁,看见了红外线射到了我的头上。”我还用左手点了一下额头,苦笑了一声:“不是我闪得快,估计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张凡似乎从来没和人发生过这么大的仇恨吧!而且就算有,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呀!白老不是说一定保证我们的安全吗!昨天才说,可今天……”李婷很生气对他们的保护很不满意!
“白老就来了,我们听听他怎么说吧!”刘桀叹了一声。
李婷白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回到了李婷旁边。
才不到五分钟,白老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什么话现在都不用多问了,我会安排你们现在就转移地点,会加派保卫人员,我们也决不允许你们的受伤。”白老身后紧紧跟随着几名保镖,神情严肃的比划和安排着。
大为走了过去拍了拍李婷的肩膀:“好吧!还是一切听你们的安排较好!希望下次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才好。”
“吴警官会和你们一起,医护人员也会一直看护着你们的,当然是直到你们出国。”
“嗯,谢谢了。“
整个市内加大了搜索强度,对外是宣称有恐怖分子潜入城市,要求彻底查清所有的人员,整个大街上甚至都接近五步一厅十步一岗。
我们此刻正坐在专门设计的防爆车中,两旁都是保护的汽车,我由于受伤被单独的安排起来,我跟在他们车的后面。
路上一直都没有人进行袭击,这出乎了我们的意料,白老的布下的后手都没有用到。
广州市,一个神秘的会议厅坐了七个人。
“时间不够了,就算是受伤也必须让他们去了。”
“对!死掉一两个人根本对我们的计划没有问题,到时候行动的时候加派人手保障他们的安全就是。”
“好吧,让白秘书安排就是吧。”
我们的车辆缓缓的驶入了广州市,对于关在闭塞的医院接近一个月的我们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尽管我们不能到处走动。
“广州你可别热死你胖爷我了。”
“你现在都那么胖了,得把你热瘦点咯。”陈燕嗤笑道。
我一个人坐在后车内,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看能不能记得起什么。
“你在看什么呢?”廖倩倩和我坐在一个车厢内,据说她是顺便搭车回广州老家。
“没看什么,只是觉得很陌生。”
“哈哈,你可真是老土!你竟然没来过广州?”廖倩倩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我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哦!哦!哦!忘记了,你失忆了,不好意思吖!”她翘了翘嘴巴。
“不用不好意思,廖大小姐。”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让我看看行不行?”
“嗯。”廖倩倩苦着个脸。
我们仍然被安排到了一家医院,不过好的事是医院处于军区当中。
“张凡,你那晚看到了什么没?”
我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家,最后也把我给胖子的那张纸条也拿了出来。
“你画完了这张图才发现有人打算杀你?”
“嗯,我一直仔细的盯着窗户上的玻璃,如果有红外线玻璃上会有衍射。”
“首先是不断的响声,然后是玻璃上早就有的图案,最后是远端的射杀!其实中间有很多的讲不通,甚至包括最后的设计,他完全可以……”刘桀不停地在分析,还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
“你是说有人故意在提醒张凡什么?”大为和狗爷一起说道。
“可能是鸟凡他运气好啊……”胖子笑了笑。
“别胡说,现在正经的!”
“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我们一直没出过医院,根本没人知道我们在那儿,而且准确的知道我们在哪一间病房,提前的准备,除非医院内有他的人,可是白老说过医院内都是他们可以信任的人。”
“万事也不能太绝对,你说说那幅图的事吧。“
我挠了挠脑袋:“呵呵,这我也真不知道,只是感觉以后对我们挺有用的。”
刘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们俩再仔细看看吧。”陈燕和李婷把纸拿了过去。
“砰、砰!”
“请进。”
“大家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我们就乘飞机去埃及。”
第17章“纹身”上的密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