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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花开堪需折,假假亦真真2

青瑶站在走廊上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便回房睡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刚起来就赶上吃午饭。吃午饭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小丫头在窗外对着她指指点点。
“听说十七知道殿下和木小姐圆了房,就哭着嚎叫了一整夜,在殿下面前耍性子,把杯盏都砸碎了呢!”
青瑶把下巴抵在桌子上,十分之苦闷。嚎叫?会嚎叫的哪里是人类,猪头才会为玄青霖嚎叫呢!
又有一丫头道:“是呀,十七是过分了点,殿下如果不是看在一起在宫里长大的情分,一定把她撵出王府去了呀!”
青瑶心想:把我撵出去才好叻,不过撵出去之前先给遣散费,不然坚决不出府,在王府里有饭吃,有钱拿,抱着大树好乘凉呀。
第三个丫头道:“难怪十七生气!她从必死的女犯变成了府里的人,地位不上不下,非主子也非奴才,身份挺尴尬的。殿下本来向圣上讨了她来,就是有纳她的意思。谁知道她这么不幸,偏偏被木小姐抢了先,她成不了珠子了,能不恼么?闹吧闹吧,不闹的话说不定就憋坏了,气疯了呢。”
又有丫头接口道:“十七平时就够疯癫了,上次挨鞭子的时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想生个孩子。如果为情所困,疯了傻了,岂不是要吓死人!我们须得躲得远远才是。”
青瑶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蛮有意思,谁知道这群不干正事的丫头们,竟然叽叽咕咕地讨论个没完没了。后来几个侍卫太监门房车夫伙夫竟然都加入了讨论的阵营。大家以十七会不会为玄青霖发疯为辩题,分为正反两方,展开辩论。
窗子内,青瑶低头拿筷子敲碗,郁闷地喃喃自语:“老天啊,我只是想吃个饭,让我安静地吃个饭,行不行啊!”
最后实在受不了窗外的叽叽喳喳,干脆拿纸搓成一团塞住耳朵,继续吃饭。吃不饱饭,下午怎么有力气去见木婉词?晚上怎么有力气去伺候燕王殿下安寝?
吃罢饭,青瑶在王府园子里晃悠了一会儿,上了个茅房,便跑去鹿鸣轩。这木婉词从昨晚来到今天中午,她,她竟然一直待在鹿鸣轩。玄青霖宠爱她宠爱道腻死人的程度,连在书房写字都要她陪着。
青瑶想:玄青霖果然是少年心性,刚尝了鱼水之欢,便乐不思蜀了。想到上次在温泉里他轻薄自己,难道男人都是习惯于逢场作戏的?
鄙视之!
青瑶趴在窗口偷窥了一下。只见玄青霖穿着家居丝质白袍,头发用一只木簪绾在脑后,一手揽着木婉词的盈盈一握的细腰,一手拿着毛笔在纸上挥毫。当真是郎情妾意,眼神痴恋纠缠,难舍难分啊。
看来自己今天是见不到木婉词了。青瑶悄悄地从窗户上爬下来,准备走人。突然一只毛笔从窗户里飞了出来,砰地砸中了她的脑袋。便听见玄青霖清喝一声:“既然来了,就滚进来罢。”
滚进来?
青瑶非常纠结于那个“滚”字,没办法,自己是人不是球,所以青瑶便揉了揉被毛笔砸疼的脑袋,挺了挺胸膛,走了进去。
青瑶一踏进书房便闻到一股极为柔媚气息的玉兰香。突然发现那木婉词一双细长的眼睛倏尔划过一道白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本来她正和她的男人调情,谁知道被自己打断,她自然不高兴。
青瑶心下了然,便不好意思地对她眨了眨眼。木婉词细长眸子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倒是大大方方地,也对她眨了眨眼。青瑶只觉得她那一眨眼的风情,怎么那么诡异呢。
青瑶嗲着声音,愉快地问道:“王爷,您要喝茶么?”
玄青霖拍了拍木婉词的小脸,木婉词便极为识趣儿地离开他的怀抱,坐到一边软榻上梳头去了,她的头发真长真黑真漂亮,如瀑一样摊了满塌,更衬得她肤白胜雪,气韵风流。这头发可比前世的自己好多了。
“十七,你过来。”玄青霖对青瑶招了招手。
青瑶收回观察木婉词的贼眼,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蹦跶过去,“王爷,您有何吩咐?”现在她不再喊他六哥,而是喊他王爷,好撇清关系。俗话不是说,人言可畏嘛。真害怕他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就误以为自己多么思慕他。
玄青霖面色凝重,指着桌子上一张羊皮纸,道:“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一种内功心法?”
噶?青瑶愣在当地。内功?十七懂内功,我可不懂。青瑶虽然不懂,还是趴在羊皮纸上看了又看。她只觉得上面的文字有些面熟,像是突厥文。前世时,沈傲凰喜欢收集古董,她跟着他转遍了唐人街的古董店。见过一部铜板雕镂的突厥文佛经。那佛经上的字歪歪扭扭,依稀像是这羊皮卷上的模样。
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这,这羊皮卷是不是从西北之地弄来的?”
玄青霖惊讶地看着青瑶,心道:你倒聪明。竟然猜出来这羊皮卷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西域小国鬼方的镇国之宝。上将军岑野寂上个月招降了鬼方。鬼方王夜戎派人送来这张羊皮卷以示诚意。只是,大匡能人异士虽多,却无人解开着羊皮卷的秘密,着实让人头痛。他今儿向父皇讨来这羊皮卷,就是想让十七看看这是不是什么内功心法。今日晚些还要把这羊皮卷送回宫里去。
这关乎朝廷机密,玄青霖自然不会告诉青瑶这些。便淡淡道:“你管它从哪里来?只管看便是!”
青瑶冷汗更多了。自己只认得这像是突厥文,可看不懂这写的啥内容啊。
玄青霖见十七愣神不语,便瞥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耐烦:“你上次打了本王一掌,就是内力为之。别告诉我你失忆了,连内功心法都忘了!”
我的帅王爷呀,青瑶拿手擦掉额头的冷汗,我可不是小十七,哪里看得懂内功心法?青瑶只好接着他的话头,讪笑着说道:“我,我当真是忘了,十七如欺骗王爷,让我,让我天打五雷轰好了!”
“行了!别乱发毒誓!”玄青霖沉沉地看了青瑶一会儿,便不再勉强,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青瑶心底一松,便准备提脚跑路,谁知,突然,玄青霖哎了一声。青瑶回过头,恰看到玄青霖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腰侧。青瑶扯着自己的裙子转了个圈儿,迷惑不解道:“王爷,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玄青霖扯过青瑶的手,温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青瑶手指上的伤口,道:“怎么不擦药?小心得破伤风。”原来,是因为这个。昨晚手指被割伤,青瑶洗干净伤口便不管它了。谁知竟然让玄青霖瞧见了。
青瑶只觉得他的手指尖软软的,凉凉的,手指伤口处被他一抚摸便不再疼了,轻轻颔首,笑道:“王爷,奴婢忘记了。这就回去抹药。”
玄青霖冷哼了一声,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换来青瑶一个痛哼,不是吧,他本来挺友好温柔,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真是个精神分裂患儿。
玄青霖道:“听你叫奴婢,我就来气。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就像以前那样称呼便是!”
青瑶赶紧道:“呀,十七记住了,以后自称十七,不叫奴婢,成不成?”
玄青霖这才放开她的手,淡淡道:“出去吧。”
青瑶掀开门帘,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软榻上坐着的木婉词。木婉词一手支颐,姿势娇媚地侧躺着,双瞳幽深极了,正静静地看着她。这眼神并不嫉妒,也不疯狂,静静的,幽幽的,像是某种吃饱了饭,然后趴在草丛里静养着的兽类。
青瑶情不自禁地,竟然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