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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惊骇

经过最初的忙碌之后,时常记挂的一件事终于迫于及待起来,方洲很轻易的在铁匠铺附近的那间老屋子里找到了老人希克。
“孩子,我等你很久了!”见到希克的第一句话不是方洲说的,但却让得他愣了半晌,难道“大圣人”就真的确定自己会再来,并且真的等了自己很久?
方洲的眼里有束亮光闪烁,低落的心情再次充满希望,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落泊的老人,谦逊的问道:“您好,我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一些关于精灵族的讯息。”
“精灵族!你是说生活在阿切诺山脉中的圣精灵,还是生活在落日山脉的暗精灵?”老人还是那副沧桑模样,用那苍老的音调反问着方洲。
“我是在前面森林中遇到的,那属于阿切诺山脉,那应该就是圣精灵吧!”方洲蹭蹭鼻子,很轻松的判断出来了艾丽娅的族别。
“你不久前遇到了精灵?”希克眼中的光芒一闪即过,可惜方洲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没有细心的观察到。
“没……,恩,那是几年前了,我遇到过一个小精灵!”方洲本想说没有,但一想现在是在请教希克,也就只好说了实话。
“圣精灵一族天生都是自然的宠儿,因此得到过神的祝福,男精灵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战之魂而女精灵更是天生的魔师和弓手,可惜由于年代的流失,他们的传承也一步步减弱并衰落下去,在人类崛起后,因为与人类战争的失败而退向各森林深处,与世隔绝但总算繁衍了下来……哦,孩子,你能描述一下你遇到圣精灵的场景吗?”希克说了很多,勉强可以用滔滔不绝来形容。
“我遇到……恩,圣精灵时,是……”方洲一边回忆,一边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并没有发现希克昏浊老眼里的那丝狡黠。
可惜的是方洲对这片大陆完全陌生,也说不清具体位置,只是提到是在一片森林,可森林在阿切诺山脉遍布,就像空气中充斥的灰尘一样,使得老希克很是失望了一番。
当然方洲没有发现老希克的阴暗心理,更没理会他此刻郁闷的心情,只是顺着记忆提起他曾经饮用过她们给自己的一小瓶浅绿绿液体,而在细诉当时的感受时,向他坦露了自己因一次性全部喝光那些怪怪的液体而惹怒了她们!
“呃!”不知为何,老希克突然犹如羊癫风发作一般浑身抽搐起来,惊得方洲只得停止了讲述,将他扶着反复按摩起其胸口。
在老希克身体渐渐平稳后,方洲才继续从他口手知道了那是一种属于精灵族的圣级药品,不光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甚至还能治疗各类疾病,增加人类寿命等,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良药啊。
方洲此刻皱着眉头到是有些不安了,看来欠那精灵小女孩的人情远不是还其一个“西瓜、桃子”那么容易了,难怪那个精灵少女当时会那么愤怒,差点一箭杀死了自己!
两人沉默了一番,方洲犹豫片刻后,开口对旁边喘着粗气的“大圣人”询问道:“那您还知道龙族的一些情况吗?”
老希克刚从震惊中平静,闻言一颤,又差点从椅背上摔倒,语调讷讷的结巴起来:“你……还遇见了巨龙?”
“恩,一头红龙,一头蓝色和一头黄金龙。”方洲明显感觉到老人的惊色也毫不为意,脸上跟遇到路边几条野狗的稀松平常神态落在希克的眼中到有些神秘莫测。
“什么……三头龙,天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是龙而不是晰蜴或者其它的爬虫?哦,令人尊敬的孩子,你太让我老希克吃惊了!”老人从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一蹦老高后抓着方洲的手臂,失态的喃喃念叨着:“什么时候龙这种大陆最尊贵、最强横的生物开始泛滥了?神啊,而且不是一头,是三头……”
毕竟发现一个老人突然充满青春的活蹦乱跳起来,总显得有些怪异,方洲神色惊诧的打了一个恶寒,复杂的瞄了一眼正处在震惊中的老希克,感觉是不是需要在问清自己的疑问后对其杀人灭口,以免他胡言乱语的去蛊惑他人!
“龙在星辰大陆很少么?”方洲从老人的神情中早已猜出,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何至是少,准确的说是稀少……极其稀少,大陆中的一些龙骑士也不过是驭御一些伪龙似的亚龙族罢了。”老希克对于小家伙的无知,恨不得抬手爆他一个响指。
“那我吃掉的那个黄金龙蛋肯定很值钱了,唉!”方洲很无辜的摸着鼻子,对于吃掉这种强横生物的蛋终于开始有了些许汗颜,说不定能孵化成一头小金龙呢!但一想当时抢蛋就是因为饥饿引起的,也就低头微微懊恼地笑了笑,随口感叹了出来。
“什么……说清楚……你,你吃掉了一个黄金龙的龙蛋?”老希克不知是愤怒还是惊骇,总之有些严重的痉挛,然后栽倒下来……
“谁?”方洲刚想去接住老希克倒下的干瘦身体,却陡然感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心脏猛烈起搏,全身劲力一抖,一个箭步窜到了大街边上。
阿利亚镇上午明媚的阳光白晃晃的甚是明亮,方洲双手揉了揉还不太适应强烈光线的双眼,见及街道上廖廖的几个行人正匆匆而行,那有什么不寻常的痕迹!
在四处探查了一下,又仔细的审视一遍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发现的方洲很快回到了老希克居住的破屋内,毕竟希克的安危也很重要,自己还指望着他回答龙族的情况和吃了龙蛋后是否有什么反常症状呢。
入眼见到的是老希克脸部朝下的躺在冰冷地面,立感不妙的方洲伸手下去一探,更是悚然一惊的缩了缩右手,脸上布满着不可思议。
“操你妈的!”方洲低低的咒骂一句,有些恼火的同时又感到好笑,这所谓的“大圣人”竟然一下隔屁了,难道受不了自己的惊险“故事”,突发了心肌梗塞?
驻足片刻,方洲在屋内四处打量了一下,不是说圣人都喜藏书吗,好歹也给老子留点有营养的东西吧!方洲苦涩的耸耸肩,开始在老希克的身上及四周仔细搜索起来,虽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东,但却意外的在他尸体上找到了一枚小小的徽章。
对于这个熠熠生辉的纯金小玩意儿,方洲反复把玩,端详着上面雕刻的那头栩栩如生却盘旋在无数城楼上的巨龙,若有所思。从其表达出的意味中,方洲判断这应该是龙征服人类城池的图腾,因为在那最高的城楼之端分明有几个蚂蚁大的人类正仰天叩拜。
“难道这是如前世一样某一个秘密帮会的信物?”方洲暗暗猜度之下,对于希克的尸体也懒得去管,收起徽章后便往铁匠铺行去。竟然老希克有组织或者属于某一个秘密势力,自然会有人来收尸吧。
因为吃过了卡妮丝做过的早餐,方洲便直接进了铁匠铺,开始忙碌起一天的工作。对于午餐,方洲一向是不吃,反正一顿几个壮汉才能吃完的特大号早餐已经保证方洲能一天不饿,并且生龙活虎一般,这也是修练少林外功和兼修内家拳后稍异常人的体质。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方洲前脚刚迈开,后脚便有一个神秘的“路人”摇晃着进了老希克的屋子,如果仔细看,这名“路人”的面孔还甚是熟悉,分明就是方洲那时冲出屋后曾经见过的。
“该死的!”‘路’人触及老希克冰凉的尸体,竟然气愤的骂出声来。
“难道那小子在阿切诺山脉中捡到了黄金龙蛋,并且吃掉了?”这名“路人”苦恼的拧了下眉头,缘于是每半年一次的接头,自己匆忙赶来,就只来得及听到希克最后那句严重“破损”的话。
跟方洲一样,“路人”搜寻了四周后还很“体贴”的翻转了几下老希克的尸体,发现没了组织上代表核心成员的徽章后,面色猛然一沉。
“看来得马上向上面汇报这里的情况,噫,这是希克临死前留下的记号?”“路人”脸色急剧波动,盯着坐椅扶手和地上的特殊印记片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其实正在铁匠铺劳动的方洲也有股淡淡的不安,待到晚上铺里打烊后便独自又回了一趟希克的破屋,见其尸体还在,黑暗中也辨不清有人曾经翻动过的细微痕迹,只好背着“它”到镇外树林匆匆掩埋了。
之后,是相当长的一段平静日子,每天上午练功,下午和晚上按部就班的到格尔斯的铺子里忙碌,间或的跟格尔斯练习一些斗技,到甚是舒畅。至于那发作的身体疼痛,也在那次涅磐式的痛苦中隐寂,虽然不知何时又卷土重来,但暂时也算松了口气。
经过老希克的话和自己的反复回忆揣摩,方洲记起刚开始喝过生命之液至吃龙蛋之前,身本确实有些反常般的生长迅速,并且生命力旺盛的可怕,而在吃过龙蛋后这股奇异的力量突然被隐隐压制,再后来自己体质又变,精神力和体力增加,却开始了那种撕裂般的剧痛,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答案吗?两种力量互斥,自己因祸得福?
方洲躺在床上,辗转了几下身体,开始沉沉睡去。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也就只能去走一步看一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