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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医院探秘

直到孙眼镜走了好半天,我还沉浸在他那别有深意的笑容里。捉了这半年的鬼,大多数业务都来自民间,和这官方打交道到还是第一次。按说医院一般奠基落成时,地下都埋有驱鬼的各种符咒至阳法宝。就是医院里的布局一般也都是按照风水里的生门大开聚阳气设计。
就算偶尔有灵异事件,也绝不会上升到流血丧命程度。顶多也就是惊吓罢了。医院任职久了的医生也都知道如何避讳,那这孙眼镜大夫是为了什么事情找我?
这头我正在发呆,忽然中指一阵微麻,低头看,那细如发丝的四根黑线绷的悬然预断。我冷哼一声,手指依次捏过,心里默念临兵斗者独独留下中指没动,直到念过三遍镇魂咒,才忽然拇指捏向中指,嘴里猛喝一声“破!”
霎时,那四根黑线在空中大幅度剧烈摆动,就仿佛被困住的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收缩过来。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指上越来越多的黑线,腾出左手在背包侧面掏出锁魂绳,也就是锁魂绳刚挨上那团看不见的黑线,赫然将黑气吞噬,1分钟后大开的病房门口,戾气横生,阴风散过,昨晚的红衣女鬼面目狰狞的忽然出现在我眼底。
此时此刻,就算林大有不知道我做什么,也能感觉到这病房里陡然的鬼气森森。最明显的,还是那无风自动哗啦哗啦作响的百叶窗。我没功夫敷衍他,随即快速掏出囚魂铃。微微晃动,清脆震耳的声音霎时叫红衣女鬼凄惨的嚎叫起来。
我就乘机将囚魂铃冲向她,在空中划出优美顺时针圆圈,最终落定中间喊了句“收!”
只听铃铛微微脆响,片刻,单人病房恢复了寂静无声。我举着囚魂铃满意的笑了笑,随即放进了背包里。如此怨念的魂魄,一时半会也劝不动她离开,先囚在我这家传铃铛里好好面壁去吧。
林大有直到这时才敢开口,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张……张师傅,刚才……”
我回头去看,只见着白胖的中年男人脸色比鬼还白,一层豆大的汗珠布满了脑门子。我安慰的笑了笑,随口说“没什么,医院么,总会有些不干净的,别怕,伤不了你”
这几天的人生巨变,让林大有是心力憔悴,听见我如此说,顿时哭丧着脸软在沙发里,半晌才叹息“唉……这真是,活了半辈子,居然真见鬼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床上的小梅跟前,随手又抽了根细如发丝的锁魂绳出来,系与女人的中指上。回头吩咐林大有,晚上叫她家人至亲去医院门口叫魂。吩咐完毕,我这才施施然拿了银行卡出了病房。
走廊里此时偶有几个病患,见我出来,暗暗投来揣测的目光。我捋了下我飘逸的前刘海,气定神闲的在这样的瞩目中走到了电梯附近的值班台。值班台里几个小护士正在讨论刚才的事情,忽然间男主人公出现,顿时转移焦点好奇的看向我。
我展露我完美的八颗牙亲切笑容,礼貌的问“请问,美女们,你们敢不敢告诉我孙大夫的办公室怎么走?”
小护士们顿时娇羞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笑着一指走廊尽头说“你直走向左转就能看见了。”
我点点头,潇洒的捋了下我飘逸的前刘海,就在这好奇仰慕的眼神里,施施然迈步走向了那边。
再次见到孙眼镜的时候,他正侧对着门口,站在办公桌边看桌子上摊开的一本册子。我乘着敲门的空挡,余光扫过,仿佛隐约看见了几具尸体照片。但转瞬,孙眼镜抬头看我这边,随手就合上了册子。
“张师傅,来,坐,快请坐”孙眼镜三十来岁,长相儒雅,带着眼镜更显斯文。给人第一映像还是极好的。
我吧嗒吧嗒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浅笑问“孙医生是什么事找我?”
孙眼镜起身给我倒了杯水,重新坐定才又笑着说“张师傅年纪轻轻就有这样本事,想必是家传的吧。我们顾医生年轻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再次提起我的女神,心里莫名的晃荡了下,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我摆摆手随即回“这也不怪顾医生,毕竟我们这行不为人道。不出事前谁也想不到那么多。那个,孙医生,你敢不敢告诉我,顾医生叫啥名?”
孙眼镜楞了下,半晌笑的暧昧“顾医生啊。嗬,她叫顾筱,今年才分来的,我们医院第一花啊。说实话,我要没结婚,我也得动心。这姑娘长的真没挑剔的,家世听着也好的很。”
我默念顾筱的名字,心驰神往血脉膨胀,早已经听不见后面现实的差距。
“张师傅,我听着朋友提起一个叫张庭的。在你们这行挺有名,不知道和你……”
孙眼镜没说完,我已经谦虚的接口“张庭正是鄙人。”
孙眼镜明显的震了下,眼镜里顿时莫名放光,“哎呦,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张半仙啊。没想到这么年轻,久仰久仰啊”
我客套的笑笑,连连摆手“家传的家传的,低调低调”
孙眼镜了然的点头,忽然将之前的那本册子推向我面前。“这也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刚才还犹豫,除了张半仙谁还敢接这个活。结果,你瞧……呵呵,那您给看看吧,我这手里一个事情搞的鸡飞狗跳的。”
我不客气的翻开文件夹,前面几页都是龙飞凤舞的手写症断书,还有机打的一些材料,直到最后一页,赫然出现4张照片。准确的说,是四张男尸的照片。
这4具尸体从脸部看,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尸体浮肿,稍稍偏了角度,就感觉面目全非了般。尸体已经有些日子了,上面已经起了大块的尸斑。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紫。整体看去,虽然有点惊悚,但并无特别异样。我抬起头疑惑的看孙眼镜。
孙眼镜诡异的笑了笑,忽然伸出白皙的手指点了下被白布盖住的尸体部位,轻轻吐出一句“你猜猜看,这底下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声,仔细又查看了下几张照片,的确,每张照片的白布单都恰恰好的遮住了从胸部到大腿根部位,要说是拍全尸,为什么单单留出这部分?
我再次抬起头,严肃的看他,认真说“你敢不敢直接告诉我?我是捉鬼的,不是搞预测的!”
孙眼镜楞了下,摇头哭笑不得“好,好,是我故弄玄虚了。是这样的。我这当了10几年医生,真还没见过这种事。这人是前几天因为肺癌医治无效死了的,进停尸间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后头隔了一夜家属过来领尸体的,就发现……”
孙眼镜话语停顿,脸色莫名的变了变,这才又说“唉……这要说没鬼都说不过去。那停尸间平时还有两个人看着,除了家属认领尸体外,根本不让人进去……”
话到此,我实在是不耐烦了,翻了白眼直接问“你敢不敢说重点,到底怎么了?”
孙眼镜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那白布底下的尸体部分……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