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但是,非得要有个为什么吗?”
“是啊。”
“哦,那……我,我想,我想……”
名晓珠一挥手,说:“算了吧,瞧你这费劲得,就当是庆祝潘龙龙就要醒过来了吧。”
“啊?”张文文愕然。
“啊什么?不行吗?那我回家算了。”名晓珠作势要走。
张文文忙说:“我没说不行啊。”
“去哪?”
“上岛怎么样?”
“好吧,走。”
“哎,等等我呀。”
……
我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一家上岛咖啡。
咖啡厅的装饰古朴而典雅,一架黑色的雅马哈三角钢琴正演奏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张文文找了一个靠窗子的座位,像一个蹩脚的绅士一样先请名晓珠坐下,然后自己才落座。
而我站在张文文的身后,面对着名晓珠。
咖啡很快被服务生端上来,看着名晓珠小啜一口,张文文问:“怎么样,这儿的咖啡还可以吧?”
名晓珠有些应付地回答:“还可以啊。”
张文文又问:“环境也挺好吧?”
名晓珠回答:“还可以啊。”
张文文笑笑,喝了口咖啡,又问:“那你觉得这儿的音乐怎么样?”
名晓珠说:“还可以啊。”
张文文有点急了:“你怎么老说还可以啊?”
名晓珠噗嗤笑出声:“我就是觉得还可以嘛,那你觉得怎么样?”
张文文想想说:“我觉得……也,也还可以啊。”
“还是嘛!那我问问你,你知道这首钢琴曲叫什么吗?”
张文文摇摇头:“不知道。”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潘龙龙最喜欢这首钢琴曲了,对了,等潘龙龙出院之后,你再请我们来喝咖啡怎么样?”
“好,好啊,不过……”他又说,“我们现在能不能,聊点别的?”
“别的?比如呢?”名晓珠喝了一口咖啡说。
“嘿嘿,”张文文凑过头说,“名晓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名晓珠看着他,说:“你问这个干嘛?”
“嘿嘿,问问嘛,到底有没有?”
“没有。”名晓珠断然回答,然后又低头喝咖啡。
张文文露出高兴的神态,同时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那你觉得……”
我正想听听张文文接下来会说什么,瞬间却感到有一股吸力在将我的身体向咖啡厅外吸去,就像在病房中遇到的一样,但相较之下,这股吸力要强大得多。之后,我几乎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存在。
等到我再次看到自己的时候,我发现我回到了之前病房的病床前。仅是瞬间的停留,然后我便被这股无名之力吸入了躺在床上的那副躯体之中。
热……
好热……
第一次醒来时的那种痛苦燥热的感觉再次回来,我的身体在那张雪白的大床上不停地左右翻滚。刘阿姨用手中的芭蕉扇不停地为我扇着,但仍然不起任何作用。潘叔叔则用手抓着我,不停地喊着我:“龙龙,龙龙……”
“你快去叫医生。”刘阿姨的声音。
潘叔叔出去一会儿便有护士匆匆走进来。朦胧之中,我又看到了之前的那位女护士,她仍然举起那个针管,在我的胳膊上努力了一会,发现现在想固定我的胳膊成了难题。然后护士改成臀部注射。
然而护士一针刺进去,我便感到一阵极度的麻痹之感从臀部传来,瞬间扩散全身,直至大脑。
大脑瞬间的空白之后,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便看到了正坐在床前的父亲,母亲,辞墨,还有颦莹。
辞墨几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兴奋地说:“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我依次看了一遍床前的人,说,“我昏迷了多久了?”
“哥,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宛似进行一个非常痛苦的回忆一般,辞墨说,“哥,你知道么?我们,我们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呢……”然后,辞墨的脸上滑落两行泪水。
我伸手替辞墨擦擦泪水,说:“哭什么呢辞墨,哥这不是已经醒来了么?”
辞墨微笑点着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我想起身,却感到臀部传来一阵麻痛之感。母亲看到了我的异样,说:“魇苏儿,你昏倒之后从马上摔了下来,正摔在了一块岩石上,是不是现在还痛呢?”
我点点头,然后说:“在我昏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父亲叹口气,缓缓说:“在你昏倒之后,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你昏倒之后,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当你从翼马之上坠落,辞墨儿,颦莹和你的母亲都冲到了战场,在我们合力的抢救下,才将你抢回了城中。在那一瞬间,城门轰然合闭。
你的伤势让当时所有的人感到恐惧,你的胸膛被紫萝的法器彻底贯穿,伤口让我们胆战心惊。你的母亲和颦莹不住地哭泣,而辞墨儿扑到你的身上,用双手捂住你正汩汩流血的伤口,大声地喊:“快救哥啊!父亲,快点救救哥啊!”
我们直接请来了宫中最好的御医道樱。当道樱查看了你的伤口之后,凝重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和缓之色,她轻轻说:“没有伤到心脏。”
闻听此言,我瞬间激动起来:“那,就请御医快快救救我儿吧!”
而道樱却跪倒在我的面前,说:“陛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救殿下的,只是,我需要一个人的帮助,否则我也是回天乏术。”
我看着道樱,问她需要谁的帮助。而她回答:“我们的占道,颦莹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一旁的颦莹。
颦莹上前一步,说:“道樱御医,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道樱起身说:“大人,您会使用玄结术是么?”
第55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