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奇幻> 华夏传之战神阿七>第99章 敌强我弱

第99章 敌强我弱

狭长昏暗的落日峡谷,只容一人通行的小路,风铃的队伍正在峡谷中缓慢前行者,已经在峡谷里连续走了五天,但峡谷的出口依然遥不可见。众人只是偶尔抬头才能看到一线从天而降的光明。走到曲折之处,光也跟着曲折起来。风铃时不时地用眼睛凝视前方,在她锐利的观察下,几无敌人可以遁形。
“奇怪,若是那些异族真的收到信息,断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攻击位置。这条路狭长有余而宽不足,我们队伍顾首难顾尾,敌人竟然不在这里安排人手,实在说不过去。”
“大姐头,没有敌人不是更好,省得我们提心吊胆。自从出了结界,我们可太紧张了,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时刻小心是对的”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白雷说道。
风铃一捅风筝,风筝会意,白眼睁开,透过前面的人与岩石,风筝只见到有些小动物在奔走,岩石缝隙里有只穿山甲正在打洞。
“没事。”风筝小声地说。
风铃点了点头,调整语调说道:“自我们接下委托已有十八天了,估计走了一千五百里之远,这一路倒也平安的很,众位辛苦了。”风铃的话在峡谷里回荡起来,她的声音原本不大,但利用回声,这些话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风铃又说:“与其说我们在行路,不如说我们在修行,不是走了几千里地,而是无限逼近一个可能,突破自己的可能。眼下太平。诸位都放松一些,过于紧绷容易断裂。”
“那我喝口酒行吗?”走在杨魁身后的天杀说道。
风铃道:“不是正式休息时间。不得饮酒作乐。杨魁,你可要管好你的下属。”
杨魁应声道:“遵组长令。”然后杨魁回身看了天杀一眼。
走在队伍最后是夸父。夸父前面是阿七。
阿七小声问夸父道:“大哥,你估计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走出峡谷?”
夸父道:“大约还要一两天吧,入峡谷的时候,不是有人说这峡谷大约有三百里长,我们在峡谷里的速度放慢了一半,但三百里地,六七天怎么也要走完了。只是这山路崎岖,一时看不到头罢了。”
“走这样的路可真折磨人,连个安稳觉也睡不好。帐篷也不能打,有时候连热水也没得喝。”阿七抱怨了一句。
夸父道:“这可不是在平原上。山间小路,这支队伍能如此井然有条也是难得了。组长的安排还是不错的。”
“我是怕这样的生活有人抱怨,信心丧失。”
夸父笑了一声,道:“就你在抱怨。这伙人都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环境,他们心里知道好坏,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服从组长。只有你没经过,所以你才大惊小怪。”
阿七道:“难怪我看其他人都还挺精神的,还以为是组长给他们吃了兴奋剂。”
夸父道:“这几天下来。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
阿七点头道:“有一点体会。我现在终于能明白大家能服她的原因了。”
“说说看。”
“首先是士气,无论何时,风组长都在调节士气,狂欢的时候尽兴。但又不至于将每人的精力消耗空,留有余地。低潮时又能想方设法保持大多数人的热度,整只队伍不会死气沉沉。有了好的士气。事半功倍。每个人的生活不压抑,心情自然就好。心情一好,执行任务的效率就高。”
阿七分析道。夸父频频点头。
“其次是给每个人的安排,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不敢说了解每个人,但至少熟悉了每个人的风格的特点。她能利用好每个人的长处,虽然有些会计算出错,但她能快速地吸取教训,调整方案。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原因,要让我来想这些,估计我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她却有条有理。看这次的队型布置,这条路太窄,如何布置都做不到首尾兼顾,白雷走在第一位,杨魁走在第十一位,李儒走在第二十一位,夸父大哥你走在最后,很巧妙地将队伍隔成了几分,在你们这些高手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将每个人的安全系数提高。最重要的保护对象轩辕妮放在第二分,既能承前又可启后。而且轩辕妮身后就是使剑的那两兄弟,我记得大哥你说过两兄弟拥有超强的暴发力,在短时间内可以保护目标的安全,有了这个时间缓冲,你们几位高手就有时间赶去支援。”
夸父有点小吃惊,道:“你还瞧出了什么?”
阿七道:“这一路上,小武的话最多,而且讲的都是些轻松有趣的话题,他被安排在中间位置,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
夸父点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队伍的尾巴由我来守吗?”
阿七说道:“夸父大哥你以防御出色,攻击性也不弱,一只蛇,尤其是一只不能转身的蛇,如果尾巴不够有力,很容易被人杀死。”
夸父笑道:“这些你都看明白了,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个位置?”
阿七捏了捏鼻子,说道:“不是我自夸,就攻击能力而言,除了你们四位突破洪荒品的高手之外,其他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被安排在大哥你的前面,大概为是了弥补尾巴在攻击上的弱势。”
夸父又说:“还有呢?”
阿七说道:“没了。”
夸父说:“你被安排在这至少还有两个考虑,而且有一点还是出自风组长的私心,你可有想过?”
阿七摇头。
夸父说道:“第一点你说的对,你的确弥补了尾巴的攻击能力,同时,若是敌人来犯。主力进攻目标,那我势力要去支援。你就成了尾巴的重要保障,在你你可看清了。你前面是三个都是术士,而且专修不同,若是有人攻击尾巴,有你在前抵挡又有术士在后协助,胜率加倍。第二便是我说风组长有私心,把你安排在这,你才有机会看清整个队伍的变化,她是在传授你做为一个领导者的经验。毕竟你现在是浪潮的队长,整个浪潮也有十五个人了。你的局面掌握能力偏弱。”
说着话,小狐狸从远处跑了过来坐到风铃肩膀上,狐狸与风铃窃窃私语,风铃连连点头。小狐狸唰唰两下又来到了阿七手上,钻到起源不见了。
“停。”风铃命令道。队伍停了下来。
“最新情报显示,前面有陷阱,但并没有敌人的身影,等坂田让带回具体资料后,我们再做打算。原地休息,喝水补充体能。”
众人停了下来,开始活动手脚。约十五分钟左右,坂田让踩着悬崖峭壁而来。有如是轻风掠草,好不逍遥。坂田让与风铃交谈了几句,风铃面色一变。附耳与坂田让说了几句话。坂田让点点头,飘到第十七位之后。列在第十七位的队员回头向坂田让问话:“组长什么安排?”坂田让笑而不答。一只匕首以诡异的方法插到了这人的脖子里,该人当场倒地。
“准备战斗。”风铃指挥道。
众人被突发变故惊了一下。又听风铃说准备战斗,立马将武器与法术准备好了。
被坂田让一匕首扎倒的那名队员歪歪扭扭地爬了起来,匕首插在他的气管里,他的头整个后仰,后脑完全贴到了背脊梁,像是脊椎断了只剩皮还连着。原本漆黑的眼珠也变作了死灰色,红嘴唇转紫。
坂田让反应最快,拨下插在那人气管的匕首,反手又捅进了这人的心脏。谁知道这人依然没死,连而且刚才还倒挂着的头也重新回归到本位。
李儒的云气已到,云雾掩在这人眼睛上,如同绞索钢丝,把这人眼睛以上整个脑壳都削飞出去,脑浆崩溅,血水喷射。这人却依然没有倒下,反而将整张脸转到了背后,张嘴要咬坂田让。坂田让被吓了一跳,双脚一弯躲了过去。这人脸向前倾,身子后倒,试图压在坂田让身上,一根羽箭吡地一声将他射飞了出去,羽箭打这人的眼睛而过,把这人钉在岩壁之上。
“好险。”坂田让抹了抹汗“组长你这箭再慢一步,我下半身的性福就被咬去了。”
众人笑了一声,将目光汇集在岩壁之上。被箭钉着的这人左右摇着试图将箭摇断,又举起手想要将箭拨出。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脑子心脏要害受伤也全然没事?”许多人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李儒的云气飞了过去,如同锁链一样将这怪人拷牢在岩壁上,这怪人便不再动弹了。
“没想到混入了奸细。”
“原本他是敌人,我还跟他喝过酒呢。”
“他平时看起来很不错,怎么会是敌人呢?”
众人各自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风铃遥说:“现原形吧。”
这怪人嘿嘿笑了两声,皮内尽脱,只剩下了一骨头架子。
“哟,骷髅怎么活过来了?”
风铃目力极好,在骷髅的身上扫了一下便发现骷髅的胸骨上刻着一行小字,百骨尸魔。
风铃出声问道:“你叫百骨尸魔?”
这骷髅张合着下巴好像是在说话,但出不了半句声音。
天杀说道:“待我用通灵术与他对话。”
天杀这一脸络腮胡的大汉当众跳起舞来,嘴里不清不楚地念着着祈祷词。过了片刻,天杀用一根绿线绑在骷髅的手腕上,另一端自己捏在手里。
天杀道:“等我说了开始之后,骷髅的话就会借我的嘴传达,只需剪断绿线便可恢复我自由之身。开始。”
天杀交待之后,风铃便问道:“你叫百骨尸魔?”
天杀嘴里传来了女声:“正是姑奶奶我。”
那么说,天地间哪儿来这么多妖精呢?这个妖怪据传说分这么几种,有的是动物修炼,狐狸。蛇,黄鼠狼子。什么各种的动物,一心想学好。也是参禅打坐呀,受了日精月华,五百年,两千年的能变化,这是一种。还有的呢,就是打人变来的,横死之人怨气深重,容易成精。什么叫横死呢?车压死的,刀杀了的。上吊死了的,水淹死的,这为横死的,就是不是好死的。
百骨尸魔,本身是个人,活着时候挺漂亮,是这么一小媳妇儿,姓杨,叫杨美丽。杨美丽。挺漂亮,也有丈夫。丈夫叫汪老大,做生意人,什么卖绸缎。布匹。做生意人不容易,净出门儿在外,这一说做买卖儿去。反正两年三年回来一趟,是很正常的事情。年轻的杨美丽。二十来岁儿,她那个年纪儿。她那个岁数儿,很容冲动。街坊呢,也有那个坏小子上家来勾搭来。有这么一个,叫庞小三儿,这小子有点儿花痴,就喜欢杨美丽,天天上人门口儿来。唱情歌儿来,唱得嗓子都哑了。杨美丽瞧不上他,怎么呢?模样儿也不济,啊,比一张桌子高点儿有限,长得挺难看。她不愿意可不是说她是贞洁烈女,她这是嫌他不好,要是有成色好的她也愿意。
没过多久,杨美丽找着这么一个,也是不远处儿,就在两条街外,一个生意人,姓肖,肖二。这仨人,汪老大,肖老二,庞小三。肖老二,也是做生意的,有时候出来进去打这儿过呢,杨美丽就问:“瞧您做生意在外边儿,碰见过我丈夫么?你们又都同行,做生意的,要瞧见的话您带个信儿,能回来就,早回来,啊,我们这家里边儿,老是我一个人儿也不是事儿,很想念他。什么时候碰见什么时候说,您看,什么时候您瞧见,您跟我说一声儿哈,我们家里边儿,老是我一个人儿。”她老说这句。
“咝,”肖老二一琢磨,“这话里有话。啊,丈夫出门儿在外不回来,家里老是她一个人儿?这就是需要我来送温暖嘛,去哪不是助人为乐。”所以一来二去,俩人就勾搭一块儿去了。
这个肖老二比汪老大还年轻几岁,做买卖,不死心眼儿,出来进去,眉高眼低,说话办事儿,挺是这么回事儿,杨美丽很喜欢他。可这姓肖的他也得出去做生意去,这天说了,说“我跟家,这儿歇了有仨月了,我也不能跟家老待着,我得出去做生意,我得走。”
杨美丽哭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啊,那个没回来,替班儿的也走了。我怎么办呢。”可不能拦着啊,“早去早回吧,”说着话把头上的金簪拿下来了,“带在身边,见此物如见我的面一般。”
肖老二借过金簪就别在脑袋上了。出门儿做买卖去。这一天,赶在轩辕城,天降大雨,赶紧跑,一看,前面儿小客店。这儿进来了,伙计说“对不起,没地儿。我们这儿啊,店小,而且这地儿啊,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啊,这很容易住得满。现如今您来了,咂,真对不起,没,没地儿安排了。”
“咝,”肖二说,“那哪儿行啊,那我,下着雨,你不能把我赶出去呀。随便哪里凑和行不行?”
伙计说:“您要真愿意,我还得给您问问。我们这儿有一间,那间屋里俩床,但是人家那主儿全包了,知道么,他愿意住单间儿,那屋住俩人,他人家给俩人的钱。我合计合计,如果说,人家愿意让出来呢,您上那屋住去。实在不行,我没辙了。”
伙计跟那人这么一句,这主儿也挺痛快:“啊,行,出门儿在外都不易,什么钱不钱的,来吧。”把肖老二就让进来了。这一间屋,俩床。洗洗,擦擦,喝点儿酒,俩人聊天儿。
肖老二跟人客气:“谢谢您。您要不让啊,我说这晚上,咝,没地儿待。挺好。”聊闲天儿,说来说去,这屋里这主儿就看上他脑袋上这簪子了,说:“您这簪子很漂亮,这是在哪儿打的呀,是华夏城的样式吗?”
听人提起,肖老二这劲头儿来了,把金簪抻下来了,说道:“我这个了不得,这是我心上人给我的!他丈夫出门儿在外做生意,我们俩多么地恩爱。”这么一说,对过儿这主儿,脸儿都绿了。
这人正是汪老大。
汪大老接过金簪拿着直哆嗦,心说:“我在外边儿苦熬苦业我为了什么呀。啊?我这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幸福哇,万没想到。她自己找到幸福了。真真岂有此理!”
有句话说的好,“奸尽杀。赌尽盗。”这个赌博呀,输钱了,最后的结果是偷东西。爱赌之人手上没钱或是欠人账,总想着要钱便会起贼心,“赌尽盗”。“奸尽杀”,奸情出人命。
汪老大无名火起!做买卖人,随身防身带着有刀。汪老大心中一转说:“这个,您这簪子可不赖,我给你瞧瞧我这簪子。你过来。”
肖老二真听话,自个儿掖了一下儿这领子,往前来探头儿看。汪老大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小刀儿,噗,一刀就给杀了。
汪老大心说:“完了,我这日子我也不过了,就这么着了。”把这簪子别在头上,刀擦了擦血。掖好了,出了旅店就往家走。心乱如麻呀!
汪老大赶等到了家,一见媳妇儿,媳妇儿这脸上变颜变色的。这人就是如此。要亏着心呐啊,很难藏得很深。汪老大心说:“没错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家里的你回来啦。”
“啊。我回来了,嗯。家里都好么?”
“都好。好得都不行了!”
汪老大心说:“这回就不行了,啊。妻呀。我来问你,头上的金簪哪儿里去了?!”
“吆,那个……那就……不知道,啊,这……这几天干个活儿乱乱哄哄的,不知甩到哪儿去了,啊哈,我还说找呢。”
“哦,不要紧的,你来看!”一伸手把帽子扔了,把这簪子拔下来往桌上一摔,“可认得此物否?!”
杨美丽接过来一瞧,血都凉啦。杨美丽哭道:“这个……我那个……嘿呦……”汗就下来了。
再瞧汪老大,眉毛立起来了,太阳穴鼓着,眼珠子都红了,一伸手把刀抻出来,点指道:“你说吧,我不在家你私通了旁人,可是真的么?”
杨美丽语无伦次:“哎呦,呃那个……听我那……我那个……你别听旁人胡说八道……”
“我听谁胡说八道?我是亲眼得见!我还告诉你,现如今那个人已然被我给杀了!我告诉你,奸夫淫妇你们谁也好不了!”
“哎哟,丈夫,我错了。”杨美丽扑通跪下了,‘“我跟你说啊,是我太年轻,没见过世面,我以后改还不成嘛。”
“这可不是改的事。”
杨美丽急中生智道:“你看在我父母年迈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汪老大道:“你与别人通奸有染之时可曾想到了你的父母?”
杨美丽口不择言:“哎哟,丈夫哟,你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
“咱们哪有孩子?”汪老大气急败坏,说了声你拿命来,一转身将刀子攘进了杨美丽的哽嗓咽喉。
汪老大见血心伤,心中火气又起,拿着刀疯狂地将杨美丽砍成了肉块。汪老大拿过簸箕将杨美丽的尸块装好,往乱葬岗一扔,然后投案自首。死尸扔在了乱葬岗,野狗们将肉都吃完,只剩下一点骨头。
信息传出,街坊四邻也都十分难过,毕竟十分的惨烈。最伤心的就是庞小三,他来到了乱葬岗给杨美丽哭坟收拾,乱葬岗也是乱的很,各种各样的骨头也多。庞小三分不清楚便将这些个骨头全装在了一块,用具棺材将这些骨头给卖了。埋是埋了,可是庞小三心念着杨美丽的好,用红漆把棺材刷了一遍。有一天夜里,庞小三去哭坟,棺材裂开,妖精出世便将庞小三给吃了。
要说这妖精怎么修炼成形,全是因为杨美丽一灵不泯,红漆更是助长了怨气滋生,日夜在坟头徘徊,吸了月华精气。概因它不止有杨美丽一个人的骨头,还有杂七杂八动物的骨头包含在内,这妖精便自号了百骨尸魔。
过了许多年,天行族率众异族入侵有情世间,这百骨尸魔便归降了异族。异族见这百骨尸魔是怨气成精,拥有人性,便把她安排在结界之内走动。这次恰好被黄帝选中,她隐瞒得极好,又加上几百年的修炼,人味十足。别人也看不破她。
众人见天杀口吐女声,觉得好生的奇怪。风铃又问:“你所为何来?”
天杀道:“自然是暗地里吃了你们。我已在酒里给你们下慢性毒药,七七四十九天。你们全都要死,到时候把你们的骨头拼到一起,也是我的造化到了。”
四下里议论纷纷,有人甚至骂嚷起来。“我不知道想死,快给我解药。”也不知道哪一位冲了上去,作势要抽打百骨尸魔。只听李儒喊了一声:“不要。”但李儒这一声却喊晚了,那人刚冲到百骨尸魔身边,百骨尸魔手臂上的骨头突然暴长,一下子就扎透了这人的身体。百骨尸魔趁机向下一低头。那只羽箭就被百骨尸魔给弄断了。
突生变故,队伍里有了邪妖精不说,顷刻间又死了一人,酒水里还有毒药,一时间队伍的情绪十分的激动亢奋。风铃压声道:“诸位莫急,听我一言,这妖精说下毒,那多半是假的,我们的酒水饭菜都是由木易子。赫洪他们备下的,不会有问题。”
天杀开言道:“还是风组长有些头脑,不像有些傻蛋急急上来送死。我若是真能在酒水里下毒,你们岂能活到现在。”
百骨尸魔的骨头收了回去。被杀的那人软倒在地,血漫着衣襟便透了出来,只是峡谷内便为阴暗。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血正在缓缓流向百骨尸魔。风铃本该注意到这点,只是她站的角度稍偏又加上她专心与百骨尸魔对话。竟然忽略了。
天杀又说:“我自认为隐匿地巧妙无比,你是怎么发现的?”
风铃道:“我本来也没有发现。只是坂田让与我的小狐狸前头探路时发现了敌人布下的陷阱,这陷阱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天杀道:“不可能,我布的陷阱都是寻常普通的,并无特别记号,也没有带上我的妖气,你如何能识破。”
风铃道:“你布的陷阱的确是普通无比,但你却将气味留在了陷阱上,我的小狐狸嗅觉灵敏,一下子就分辨了是你的味道。不知道你在记不记得,为了方便记忆每个人的名字,我特意让小狐狸把你们都闻了个遍,当时小狐狸就对我说你的腥味浓重,羊膻猪骚牛臭都有,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吃的肉太多,现在我才看明白,这些气味压根是从你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坂田让之后又告诉我,他说布陷阱的人留下了一去一回的痕迹,我便知道你是内奸,所以我让坂田让出手杀你,可我却没想到,你会是这个模样。”
“你瞧我这样子美吗?”众人听在耳朵里都是一酥,这正正是女人的声音。
众人寻声而去,却见百骨尸魔有了肉身,乃是一个漂亮妇人,赤身露体,好不香艳。天杀则口吐白沫湿身抽搐起来,旁边之人赶忙掐断了绿线,天杀抽搐片刻,昏死在地。旁边人将天杀拖到了空气流动越快的地方,留下两人陪着他。
“这个妖精好狡诈,她是怎么长出肉来的?”
“李儒怎么没把这妖精给锁死了?”
“难怪这妖精是打不死的怪物不成?”
众人又是一阵吵闹,风铃沉吟片刻,说道:“你既然有了肉身,那我们不如好好谈谈,你们究竟知道多少,你又究竟是何来历?”
百骨尸魔说道:“你问我什么来历,我可以说给你听,可你要从我嘴里问出别的事来那可是休想。”
天阴下来,峡谷里更显阴森。
李儒手中暗使劲,云气锁链更加紧箍,百骨尸魔吃疼叫了出来,声音有如女人呻吟,将一众久未发泄的男子勾了起来。有人当即想道,要是能和这个妖精干上一炮那可舒坦了,这些人可是全然忘了百骨尸魔方才骨头交叉的丑陋样子。
李儒道:“你若不说可不要逼我用刑”
百骨尸魔眼媚如丝,道:“你来啊,你把捆在这,抽打我,鞭策我,把我的雪白的身体打得处处条条通红,让我好生的疼,让又我兴奋得很”
听百骨尸魔如此声音说如此暗语,许多男人心中都浮出了自己抽打美人,美人呻吟婉转,愿意臣服的场景。
李儒伸手一抓,云气锁链又紧,但这一回百骨尸魔却没有。反而是挺起胸来任云气锁链将胸前两团嫩肉衬紧了,众男人见此情景。忙咽口水。
百骨尸魔美目流转,又说道:“你把人家弄得好疼。青一块,红一块,你瞧我的,都要肿了,你看我的下面,被你磨出水来了。”
众人纷纷往百骨尸魔身下看,只见云雾之间有一黑花丛点缀三角区间,像是某幅画的点睛之笔,像是某首歌的重唱。虽然是白天。但有峡谷阴暗有加,有些人的位置根本就是漆黑一片,这些身处黑暗之中的人自顾自把手伸到了裤裆里套弄起来。
风铃只觉得这百骨尸魔淫魅,只是碍于要问出情报才将她留到此时,可是现在,这百骨尸魔越加的放肆,风铃心中一沉,搭双箭射向百骨尸魔双眼,箭出必中。百骨尸魔惨啊一声,两眼均烂,流出许多脓血。百骨尸魔的媚术一破,众男人回过神来。阿七很不好意思将手从裤裆里抽了出来。
“饶命。”百骨尸魔见最后的伎俩被识破,只好出声求饶。
原来,眼睛便是百骨尸魔的死穴。最初它被风铃射了一箭。这箭穿眼而过将它钉在了岩壁上,它的能力便被禁止。只要拖延时间说了许多废话,然后拼命一挣将眼睛里的箭给挣断。又吸了人血,妖术渐渐恢复。
听百骨尸魔求饶,风铃便问:“你是如何修炼成精的?”
百骨尸魔不敢不答,便把汪老大,肖老二,庞小三,杨美丽的故事说了一遍。众人听此故事,心中十分感慨,这个杨美丽是可恨又可怜。
风铃唏嘘道:“既然你投靠了异族,我想问你,异族人可否得了信息,或是他们会有什么计划?”
百骨尸魔道:“我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当年我苟且偷生投了异类,今天不如送个人情,我便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那些天外异族人已经在峡谷出口处布下了三十名好手,个个都是天品高手,更有一名顶级洪荒高手坐阵。他们本来叫我不要动了声色,但我一时贪功,想埋伏些陷阱先解决掉几个人,没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这恐怕就是天意,事已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求你们干脆利落将我怨气打散,省得我继续背负这些个痛苦”
风铃道:“既然你诚心说了出来,那我们自然成全你”
风铃瞧李儒使了眼色,李儒双手捏在一块,云气缥缈滚烫,没一会儿,百骨尸魔被滚滚云气汽化,连骨头也没有剩下一毫。
众人原地停了下来,等待风铃的最新指示,风铃先是看了天杀,见天杀已经醒来,只是头脑还有些不清楚,风铃的心也放了下来。又让人把方才死去的队友就地埋葬,众人一一行了礼,念过了祈祷文,又为坟墓撒了一捧黄土,众人这才收拾心情各自坐下。
风铃心中不停的计较,四十人的队伍转眼变成了三十八人,风铃心里知道这种生活是死伤难免,但眼见着平时还有说有笑的队友死在自己面前,风铃这还是第一次。以前也见死人,但感触总没有这次这样不是滋味,心里酸得很。
峡谷里寂静一片,打好洞的穿山甲爬了出来,在人群穿梭横行,丝毫没有惧意。小武百用法杖敲了穿山甲一下,穿山甲鳞片竖起,显出攻击之势。小武唉了一声,又不动弹。穿山甲以为自己得了胜利,趾高气昂的趴在一块岩石也不动弹了。
穿山甲的鳞片张开,散发出阵阵的味道,一只外出觅食的蚂蚁闻见了,它快速地把信息传递回蚁巢,片刻之后,一队又一队的蚂蚁爬到了穿山甲的鳞片里,穿山甲舌头一舔,美美地吃了一顿。
夸父将意识海中的幻像召唤出来,犱狳身子一团滚到穿山甲边上,夸父试图让犱狳与穿山甲搏斗一番,但任夸父如何控制,犱狳也不动弹,这个距离是夸父能控制幻像的极限了。犱狳滚了回来,夸父深吸吐纳了两下,却也发起呆来。
风铃眼见士气消沉想说些鼓励的话,但话到嘴边,她又见那一座新坟,于是话又咽了下去。“得快些离开此处,免得触景生情,沉缅于悲伤之中。”风铃心想着。便说道:“吃过午饭后继续前行,来的要来了。去的,就让他好好去吧。”
听风铃这么一说。众人总算有点心气。风铃又对木易子吩咐道:“中午的伙食你要好好准备,要靠你们用美食来驱赶阴霾了”
木易子点头说好,便与赫洪、彭东来商量午饭事宜,三人各抒己见,最后达到统一,午餐以辣为主。
木易子三人清出一块较宽地方,说是较宽,其实也仅够两人同时转身。支起了火,架好土灶。赫洪将前些天吃剩下的羊腿用和了盐巴的稀泥裹好直接扔在了火里。
彭东来铁锅里炒着花椒油,黑褐的花椒仔炒裂开来,油色从黄转青,一股子麻味辣味袭来。趴在岩石上的穿山甲显然受不了这种味道,迅速钻回了自己的洞里。一丝风挤进了峡谷里,麻辣滋味扩散开来,有人咳嗽,有人享受。
只见炊烟起,风筝疑问道:“怕是敌人要发现我们”
风铃道:“没有关系。就是要他们知道,我们一切如常,他们便不会生疑。”
彭东来的花椒油炒好,木易子将一大盆花生粒倒进油锅之中。彭东来使劲翻炒,一时沙沙嗞嗞声不绝于耳。花生香味被爆出,焦中酥脆。麻辣中还有股子清甜。
“这是什么菜啊?”有人忍不住问道。
彭东来笑道:“还不成菜,一会还要加肉丝。老抽,那炒出来才香呢。”
这大锅的火力十足。彭东来才说完话就将花生起锅,木易子的肉丝及时送到。一番烩炒之后,麻椒花生肉丝起锅,闻着喷香的花生让众人连咽口水。
又听赫洪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肉酱土豆泥出锅咧”
一麻辣,一清香,两锅菜起,木易子那边的饭也焖好了。众人各自拿碗盛饭装菜,吃的很是过瘾。饭后,赫洪翻出烤焙好的羊腿,又给每个人分了一点。
吃罢了午饭,赫洪等人清洗好了餐具,又稍作休息,这才启动上路。
轩辕妮走在队伍当中,前贴杨魁后跟着双胞胎兄弟,走了没多久,她示意队伍停下。风铃与她沟通之后命令队伍停下,众男人一率回过头去,风铃陪着轩辕妮走到了队伍后面稍远的地方。
“不会吧,这个时候来?”
“日子到了,可不就得来嘛”
“那你带了换洗的月事布吗?”
“没有啊,把这事给忘了”
风铃咂咂嘴,说道:“那你用我的吧”
轩辕妮有点不好意思道:“恐怕不太好吧,那万一你要是也来了……”
“我还有”风铃撒谎道,“我有很多的,有超薄型,瞬吸性,多着呢,你就别替我担心,先用着吧”
轩辕妮与风铃走到更远处,轩辕妮换着被血染红的亵裤,然后系上了风铃给的月事布,又将换下的亵裤清洗一遍收到了储物指环当中,两人这才回到了队伍。
男人们也都知道这是女人家的事,并无多说什么。
又走了一段时间,风铃大喜,因为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风铃心说:“我就怕路窄,人多,施展不开,眼下路是越走越顺,当真是如有神助。”可是一想到对方全是天品的好手,自己队伍的实力却是参差不齐,不禁有些为难起来。风铃在心中将两实力估算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这方的胜率要偏低一些。己方虽然人数占优,天品实力的却只有十五个,其余顾地品居多,玄黄也有。又思及有四个洪荒品可以一战,但对方也有一个顶级洪荒品高手,恐怕四对一也未必能取胜。
风铃只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七八十人的混战时间不会拖得太长,通常会以一方瞬间死去大半人手而结束。风铃等队伍走到空旷之地便示意队伍停下,眼见着这块区域很是宽敞,众队员开始相互走动,伸展筋骨,一下子觉得自由了许多。自由便让人心情大好。
风铃说道:“方才那百骨尸魔也说了,他们的人手安排可谓是针对性而来,处处将我们压了一头,如果光明正大跟他们打,我们的赢面很小。但对方显然不太了解我们的暴发力,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大致的战斗力,所以。我有一些安排想要跟你们一起讨论一下”
风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众人思考一番后。白雷说道:“若是对方没有那个顶级洪荒高手,我们四人能发挥的作用当然能最大化。只是除了我们四人之外谁有能力去牵制他呢?”
风铃道:“坂田让的敛气术可以一试”
坂田让道:“组长,你太抬举我了。他一挥手,我估计就得死。”
风铃道:“我相信你没那么容易死,在洪荒品面前走上两圈你还是能做到的,对吗?”
坂田让啧了一声道:“既然组长信得过我,那我勉力一试,但我想找个帮手。”
风铃道:“你说说看要找何人”
坂田让一指阿七道:“他”
风铃道:“我们队伍中除去夸父、白雷、杨魁、李儒之外,七公子的攻击能力最强。他,我另有安排”
坂田让说道:“如果别人配合我。我有六成机率活下去,但若是七兄弟配合我,我有七甚至八成的把握将对方的洪荒高手头颅拿下”
“咝。”众人皆惊,暗想坂田让在说什么大话,两个地品组合想要拿下一个顶级洪荒高手,这未免有点痴人说梦。
风铃闻言稍有喜色,她知道坂田让肯定留有一手,但她没想到坂田让还敢夸下这样的海口,说道:“我们的首要目的是保护她。其次是保障整个队伍的生存,你说你能拿下对方的高手,但我觉得太过冒险,若是你牵扯不住。我们整个队伍恐怕要灭亡。所以,我不太同意你的主张,除非你证明一下”
坂田让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暴露。有人知道就传开了”
风铃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坂田让是觉得队伍里还有不安全的因素。难道坂田让还发现了其他的疑点不成?风铃脑筋飞转,说道:“你说的方案风险太高。我不能同意,所以你另选一人吧”
坂田让有些生气,但其他人都同意风铃的说法,坂田让只好选了天杀做为帮手。
风铃又对夸父等四位洪荒高手说道:“有坂田让拖延时间,你们尽力击杀对方的人马,我相信在你们全力一击下,除非是专修闪避或是专修防御的,否则无人是你们一合之敌。你们尽可能地多消灭对方的攻击力量,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助坂田让。”
夸父与白雷四人点头答应。
风铃又说:“七公子,你的斧技大开大阖,极耗体力,虽然杀起人来很快,但也容易虚脱,我希望你谨慎小心”风铃关切之意溢于言表,阿七点头说道:“定不负所托。”
风铃又安排了些人保护轩辕妮,但轩辕妮却显露了一手不输于地品的实力,风铃这才明白,这个轩辕妮极有可能是真的。之前轩辕妮从不展现过战斗力量,今天她当着众人面显露了一手,众人也是大喜,轩辕妮足有自保之力就省下了许多麻烦。
分配到最后,风铃和风筝成了最让人担心的问题,因为风铃与风筝竟然都只是黄品。
有人不敢相信道:“组长,你射百骨尸魔的那三箭,刚猛有力,怎么看也像是天品地品,怎么你才黄品?”
风铃道:“我和风筝都未正式修行过,完全是靠着自己的领会走到了今天。虽然品级较低,但战斗能力还是可以的,自保没有问题。而且,只要机会够好,我的箭例无虚发,在远处可以协助你们”
风筝道:“我与组长杀熊搏虎,从来是以弱胜强,生死关头走到今天,诸位可以放心,只要不被一击必杀,我们在战斗中的生存能力极强。有我的翻白眼才能看清更多躲在暗地里的敌人,我与组长搭档,绝不会给大家拖后腿”
众人只觉得这兄妹两人是胆大心细。
一切安排妥当,风铃又对夸父、白雷等四人说道:“我有话单独跟你们说。”风铃与夸父等人一番窃窃私语,夸父等人连连点头。
“让兄。”白雷传音坂田让,坂田让也没有吃惊,他已经料想到了有这样的结果。“听我说,风组长已经同意了你的方案,我们会在暗中帮助你,阿七也会配合你的行动,此事绝秘,勿要泄露”
坂田让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道:“这里风吹暖阳,让人想要呼呼大睡哩”
小武道:“那你呼呼大睡,我们悄悄离开,让你品尝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
众人乐。
坂田让回击道:“看来小武兄是品尝过被人抛弃的滋味了。”
众人又乐。
“小七。”夸父一握阿七的手,阿七立刻明白,两人进入了起源。
“什么事?”阿七问道。
夸父说道:“你的任务有变,但只能你自己知道,风铃已经授意我们了,你要做的是出其不意地配合坂田让拿下对方的洪荒高手”
阿七点头明白,两人从起源中回神,众人也没有怀疑,修行打坐是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