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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赶往轩辕

“老奶奶,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阿七终于喝不下了,开口说道。
老婆婆说道:“也好也好,年青人就该去闯自己的事业。小楠啊,送一送客人。”
小楠应了一声,便将阿七送到门口。
阿七问道:“我听袁老先生说,婆婆好像有些神智不清。不过看到婆婆这么健谈,我想肯定是袁老先生弄错了。”
小楠说道:“没错的。姥姥确实神智不清楚,只是偶尔也会灵光一闪。姥姥常说自己是什么驱魔英雄,说得活灵活现的,可好玩了。”
阿七一听觉得可以再问出点什么,说不定对袁老头的心病有帮助。于是阿七问道:“婆婆有没有讲过关于袁老先生的事?”
“讲过哩,讲过哩。”小楠说,“姥姥讲过,袁爷爷以前是她的战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一会袁爷爷的妻子受到了异族的重创,袁爷爷想去轩辕绝地抢夺万灵草为妻子治病,结果那万灵草太凶了,把袁爷爷的妻子吃掉了。”小楠只当姥姥讲的是疯话,所以便当故事说了出来。
阿七听了若有所思,告别了小楠回到铁匠铺。
阿七将袁老头的铠甲放在桌上,然后跟老铁匠讲起万灵草的事。老铁匠说那万灵草他倒是听过,绝地里有一个药兽守护着,不光如此,那万灵草本身也颇有邪气。
老铁匠又说:“好事做到底。你去医师那里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给老袁头理一理。”
阿七便答应了。阿七刚要走,老铁匠又把阿七喊住。老铁匠指着桌上的铠甲问道:“这铠甲哪里来的?”
“袁老先生送的。”
“喔。”老铁匠将铠甲拿了起来,在边尾仔细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老铁匠说道:“他把这件宝贝给你可见他已经病入膏肓,唉,世事难辞啊。这套冷月铠,你便穿上吧。一来保护好自己,二来,就当是老袁头曾经活过的象征吧。”
阿七穿上铠甲便去找医师,医师说袁老头命不长久,一是年岁大了,二是心病积结。阿七又问可否给袁老头配一服方子减轻一起痛苦。医师说这样的方子的确是有,但药材上确有点问题。阿七问有何难处,医师说这方药缺无垠水、血当归、婴如角。阿七又问如何取得这些药材,医师说无垠水他会去取,只是血当归与婴如角要去轩辕城才能寻找。
阿七记在心头,又返回事务板那里看有没有简单一点的去轩辕城的委托,阿七想接这样的委托完全是因为顺路。他想,能帮就一块帮了吧。阿七在事务板上看了一会,终于找到这样一件委托,报酬不高,只有一个禽蛋的回报。委托人是一个小姑娘,她想要轩辕城里的冰晶花,因为她妈妈告诉她冰晶花很美。
七想,这样的事就不麻烦风铃了,于是阿七想找风铃说一声暂时离队。可巧的是,风铃不知道从哪里接到一个去轩辕猎杀屏蓬的委托,这一小队又有了共同的目标。
“还真是巧啊。”风铃说,“你说的血当归和婴如角我正好知道有哪。等我们猎完屏蓬,我们再去取药。”
阿七点点头。
此去轩辕路遥遥,没有半月时间恐怕是到不了的。为了快速前进,风铃忍痛花了不小的价钱雇佣了灭蒙鸾驾。这灭蒙大鸟善飞,力大,背宽叶足以坐十人,摇翅可行万里。凡人尝捕野鸟加以驯化为坐骑,又有车行驯化灭蒙以供人游天赏景之用。
五人坐定在灭蒙背上,驾鸟之人点起香草以保平安。只听那驾鸟人口中呼啸一声,灭蒙鸟快走两步逆着风便展翅飞了起来。初时,飞行不稳,五人在大鸟背上摇摇晃晃。不多时,灭蒙鸟背如同平地一般。阿七只觉得神奇,他听人说过这灭蒙鸟的好处,只是没想到这般神奇。阿七心想,若是自己能得一会飞的坐骑,那也是十分有趣的事。
风铃说道:“雇这破鸟可是花我不少的钱,等这次委托完成,我可以分大头。”其他人笑崦不语。
过了片刻小武说道:“风铃大姐,风筝大哥,这次去轩辕城,你们可要回家瞧上一瞧?”
风筝说道:“肯定是要去的,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父亲了。”
阿七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风铃与风筝竟然是轩辕城的人。
风铃说道:“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先规划一下委托事物,别到时候手忙脚乱。”风铃说着话便拿出一张皮纸,古黄色的皮上也不知道用什么染料画了些简单的线条与符号。
“你们看。”风铃指着皮纸说,“这里便是碎玉原,我前些年潜入过一次,那里已经完全被屏蓬占领了。”说完这话,风铃又面向阿七说道:“屏蓬是轩辕地区独有的豹头人身半兽人,拥有猎豹一般的速度。屏蓬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它惊人的速度,而是它近乎于麻木的冷静。无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它都会先观察清楚对手的弱点才会出手,一旦出手便决不留给对手还手的机会。不过嘛,以你的力量,我估计你有可能反将它们撕裂,哈哈……”
风铃继续说道:“这次我们的委托并不简单,雇主说他前几日从轩辕回华夏之时被屏蓬抢走了一个传家的手镯,雇主想让我们将手镯找回来。不过雇主也担心那些兽人将手镯毁坏了,所以雇主还有一个请求,如果找不回手镯,我们得杀死几只屏蓬帮他泄愤。这些兽人,多杀一点也没关系,我记得轩辕黄帝可是有悬赏它们的头颅。如果委托完成得顺利,我们在城里休养两天然后再帮你取药,没问题吧?”
阿七知道风铃是想借这两天去看望父亲,同意道:“没问题。”大成小武也自然没有意见。
“阿七他要的血当归和婴如角都在同一地方,就是这里。”风铃指着皮纸说道,“这里名叫冰泪湖,传闻水神曾经在这里流过眼泪,所以湖面终年都结着厚实的冰层。拥有血当归的毛民便居住在冰泪湖周边,而婴如就在冰泪湖的湖面上。”
碎玉原在轩辕城的西南面,冰泪湖在轩辕城的东面,两者相隔其远。阿七觉得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事就连累整个队伍浪费时间,结果风铃却说,既然是队友就应该互相关怀。风铃说这话是有原由的,因为阿七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风铃,风铃觉得如果这件事办得好说不定可以搭上华夏神殿这庞然大物,以后想要认识有钱有才的公子会更容易一些。
灭蒙飞了半日便到了轩辕外,驾鸟人将灭蒙缓缓降下,阿七等人顺着灭蒙的翅膀滑了下来。又听呼啸一声,灭蒙鸟便转身飞走了。阿七看着绝尘而去的灭蒙羡慕不已,自由翱翔于天际的感觉真是不错。
在城里简单的准备了一下,这五人又走了两天终于来到风铃说的碎玉原。兽人的智慧简单,但也懂得安营扎寨的道理,一排排用麻绳绑着的粗大的木桩将一大块地盘围了起来,木桩顶端被削成尖状。风筝用翻白眼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暗藏的机关,但来兽人还不懂得这些稍有难度的东西。
人族和半兽人的关系并不友好,但也没有发生过太大的战争。但半兽人身强力壮,繁殖太快。轩辕黄帝维恐这些兽人积累力量打压人族,所以便下了悬赏任务。赏金猎人和黄帝都很聪明,他们之间默契地将猎杀数量控制在一个相对固定的范围。这样既不会惹怒半兽人,又能消弱半兽人的实力。
“我看手镯可能是找不回来了。我之前都忘了肯定有赏金猎人在打这些屏蓬的主意,这手镯说不定已经被其他赏金猎人拿走了。”风铃早就发现了很多重型痕迹,可想而知,前来碎玉原猎杀屏蓬的队伍多以战士为主,一般的赏金猎人队伍可不怎么喜欢对付速度快的屏蓬,尤其是以术士为重的队伍。
“大成小武,出现危险就先逃,保护自己最重要。”风铃事先说道。与其他赏金猎人不同,风铃一贯将队友生命看得比委托更加重要。风铃虽然爱钱,但更加珍惜友谊。
“手镯我们是拿不回来了。我们在这里呆上五天,这五天能杀多少屏蓬就全凭本事了。记得,杀一只便砍一只头。”风铃说着话便射出一箭,那只箭离弦之后精准地命中了一只屏蓬。中箭的屏蓬吼了一声,跑了两步,便倒地死了。
风铃将腰间的割皮刀拿了出来,轻轻地摸到了死尸跟前。只用了几下便将头颅割了下来,风铃割得很技巧,完全避开了筋肉和硬骨。风铃看着还有流血的头颅,眼睛一转,又将屏蓬的耳朵割了下来。风铃想,这头颅给轩辕黄帝换赏钱,耳朵嘛就给雇主换赏钱,一举两得的好事。
阿七发现了风铃的小动作,他觉得这样不太好,有点骗人的感觉,只是阿七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风铃骗过一次了。
就这样,五天时间,这只小队总共收获了二十七颗头颅。回到轩辕城,风铃这二十七颗头颅换了一百零八金。风铃本以为可以看到轩辕黄帝,可惜轩辕黄帝去了轩辕台祭祀。
“下回,我一定要见见黄帝本人,都说他英明神武,那怎么还胜不了异族。哼,我要割了他的胡须给他一点警告……”风铃发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