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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远古记忆

“我们去华夏城。”鲁迪又一次失望而归,寻找十二福地屡屡受挫,鲁迪的心情并不太好。从嫦娥那里买了许多的药品,一路跋山涉水杀了多少的山精怪物才来到七星岩,但着高耸的七根岩柱,鲁迪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只山嚣向鲁迪丢了一块矿石,鲁迪对山嚣吼了一声,山嚣吓得奔走逃亡。买的药水也快用光了,这几日几乎一无所获,这对小队来说是个不少的打击。鲁迪开始自责,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找这虚无飘渺的洞天福地。
“队长,前面还有一条小道,说不定牧羊福地的入口就在里面。”
“一条小路,我是挤也挤不进去,这身铠甲又不能脱。”鲁迪看着入口也有点不甘心地说。
“让我去,我个子小。”矮小的队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行,就你去,小心为上。”鲁迪点头同意了。
为了寻找十二福地鲁迪花了太多心思,前些天他打探到牧羊福地的入口就在昆仑七星岩于是带着众弟兄前来探宝,结果浪费了时间不说一根鸟毛也没有找到,还时不时受到七星岩的武罗攻击。眼前的这条羊肠小道是七星岩最里层的一条缝隙,鲁迪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条缝隙里,但既然来了就不要错过。
“队长,你说这十二福地里都有什么啊?”有女声问,她是队伍里唯一的女人,负责队伍日常的用活,同时她擅长木元力用滋润生命,这有助于伤口愈合。
“小颖子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机缘巧合进了金牛福地,然后就得了这金牛战衣。按上一任金牛战衣的主人所说,有一套完整的战斗装备分别藏在十二福地里,这套装备是女娲氏补天时穿戴过的,收集齐这些装备可以让凡人成神。我起初是不信的,但这金牛战衣为了挡了多少的刀砍斧剁,也就慢慢信了,所以啊,想要得到这十二福地中宝物的念头也越来越强。金牛战衣的上一任主人花了许久才找到摩羯福地的入口,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去挖出宝贝,大限降临,他便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刻在了金牛福地里面。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些,这可能就是缘分。”鲁迪解释了一番。
“凡人成神。”队员们听到这四个字都羡慕不已。
“老大,我们去把摩羯的宝物找出来,也让兄弟伙用用这些宝物,过把瘾。”杂七杂八的男声响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这种事靠的是缘,没缘的话强求也不行。哎,话虽然这么说,但哪个人不想强求,我找来找去也是在强求,哈哈哈……”鲁迪尴尬笑了两声。
“也许这次是壁虎的机缘到了,所以这条小道只有他能通过呢。”小颖子说。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回到城里可要好好庆祝一番。我只怕壁虎得了宝贝就不愿意屈尊在我们队伍里,到时候你们可得帮队长我说点好话。”鲁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天下宝物有缘人得之不假,但他也要为自己的团队着想。壁虎在队伍晨担任的角色十分重要,潜伏探路打探信息哪一点都离不开他。如果壁虎真的拿了宝物之后想要另谋高就,鲁迪也不会拒绝,毕竟自己的队伍赚得不多。
“哪的话。”有个汉子说道,“小壁虎要是敢离开,我第一个不同意,非削了他不成。”
“大春,壁虎兄弟要是得了宝贝,你怕是削不过他哩。”左手拿刀的壮汉说完这话用刀在地上砍了几道纹路。
“嘿嘿。也是,也是。”大春讪笑了几下说道,“壁虎跟着咱们也有段时间了,他不是那种人。”
“人心难测。如果换作是我,我肯定就要走了。鲁队,你也别嫌我忘恩负义,人往高处走……”左手拿刀的壮汉用手揩干净了刀尖上残留的泥。
“刘阳兄弟,若是你他日找到好前程,直管放心大胆地去,我绝不说二话。”鲁迪对左手拿刀的壮汉说道。
其他人不再说话,都在盘算着今后的出路。
再说进入羊肠小道的壁虎,只见他贴在滑湿的岩壁上,手脚并用快速向前挪移活像是一个真正的壁虎。攀爬了一段距离,他回头望了望,曲折的路线已经将他与队伍彻底隔离开来。壁虎将左手抬起脱离了岩壁,整个身子依然紧紧贴在岩壁上丝毫不受重力的影响。
“终于可以恢复本来面目了。”壁虎自言自语道。
壁虎抬起的左手在空中抖了抖然后化作了一缕烟尘消散不见,抖落的烟尘覆盖在壁虎身上,壁虎的衣服开始溃烂,从衣服缝隙之中可见壁虎的皮肤上长出许多的鳞片。一阵缓慢的变化之后,壁虎再也没有了人的模样。灰黑色的鳞皮,前椭后尖的头部,凸出的大眼睛,一排细细密密的牙齿,短小的上肢,粗健的下肢,一条有力的尾巴拖在身后。
“呼呼呼……”连续的嘶声从壁虎的脖子处传出,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的脖子上几道鳃纹一张一合,这才是他用来呼吸的器官。壁虎快速地咬合着自己的牙齿,细密尖锐的牙齿碰击在一块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狠久没碰过银肉了,这否牙口都开生锈了。”壁虎的嗓子好像被挤压过一般,这句话说的含糊不清。壁虎用舌头舔了舔变化之时残留在表皮的汁液,满是粘液的舌头又细又长如蛇的信子一般前端开叉。
壁虎用下肢牢牢捉住了岩壁,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窄小的空间里,壁虎在岩壁上奔跑着前进。没多久时间,壁虎便来到了小道的尽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尽头,壁虎骂了一声:“艹,白费功夫,还真以为这里有宝贝。”骂完又觉得不够解恨,用尾巴狠狠扫在石壁上,石壁立刻就出现了一道划印,飞溅的碎石落得四处都是。
壁虎转身要走,面前的石壁突然裂开,像是一道门。
壁虎大喜,原来真有宝贝。壁虎埋头向着裂开的石壁冲去,眼前就要跨入裂缝之中,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壁虎弹了出去。壁虎摔倒在地,视网膜中还残留着被结界弹开时所见的北斗七星。
“难道要解谜?”壁虎看着入口自语自言。
壁虎左右打量着岩壁裂缝,任他如何看也瞧不出任何端倪,除了结界一闪而过的七星图案之外,他没有任何的线索。
“看来想要获得女娲的这套装备并不是件容易事,我还以为只要找到入口就能进,当初真不应该接这个差事。”壁虎坐在缝隙前自说自话。
无奈之下,壁虎拿出一个圆形铁盘,他在铁盘上敲打了几下,铁盘震动了片刻之后缓缓张开,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铁盘之中。
“gecko,找我何事?”铁盘中的虚影说话道。
“musca,我已经找到了牧羊宝库的入口,但入口处有结界封印,我进不去。”壁虎回答道。
“这种修行之事非我族擅长,你把坐标发过来,我让天行族人派一些修行者过去。你现在返回队伍,继续伪装。”铁盘中的虚影说道。
“我好久没尝过新鲜的人肉了,组织什么时候调我回去,我忍受不住了。”壁虎吡牙说道。
“再忍几天,等你回到华夏城,我们的人会却接应你,到时候移植一下记忆,你便可以执行其他任务了。”
“嘶……”壁虎长长的舌头弹了出去又迅速收了回来,一只飞过的小虫被他咽进肚子里。“好吧,我再忍几天,到时候吃个痛快。”壁虎说完话把铁盘关上,尾巴轻轻上扬贴着背脊渐渐消失,没过多久壁虎又恢复了华夏族人的模样,只是着全身有碍观瞻。
“看来得编个理由了。让我想想看,怎么挑起人族的争斗。”壁虎搓动着双手想。
慌慌张张,壁虎带着伤从通道逃了出来。鲁迪连忙给他披上一件斗篷,队伍中的几个女人都别过脸回避之。遮掩好自己之后,壁虎这才说道:“队长,不好了,有人把咱的宝贝给抢了。”
“什么?”队员全体吃惊。
“我先一步进到了福地里,只见一又飞天靴在里面,我好奇想试试宝物有多厉害就把靴子穿在脚上,没想到这靴子就凭空飞了起来速度奇快无比,若大的洞天福地我一眨眼就飞了遍。等我落地的时候,我把靴子脱了下来想带出来给队长你试试,没想到没想到,一伙人突然从天而降他们把靴子抢走不说还剥光了我的衣服把我痛打了一顿,要不是我逃生有术,可就要被他们找死了。队长,你们可见到有人从山洞里出来没有?”
鲁迪摇头说道:“未见有人出来,只有你光着屁股一身是伤。先别说这些,这一瓶活血水,你拿去用吧,把伤治好是关键。”
壁虎见鲁迪没问是什么人抢了宝贝反而是关心自己的伤势,他心想暗想:这有情世间的人果然愚昧,宝贝已经被人抢了还不问问是什么人干的,哎呀。想归想,鲁迪不发问就意味着他先前想好的谎言不能继续,这个时候壁虎脑筋一转,向其他人发问道:“你们谁见过长翅膀的人?”
队员听他这么一说显然是话里有话,于是有人回答道:“只听过,没见过,莫非你见过不成?”
“我的确是见过,就是刚才。抢我,我们宝贝的就是一群长了翅膀的人。他们好生的厉害,翅膀一扇就刮起一阵怪风,黑漆漆臭醺醺。”
“羽族早就灭族了。”左手拿刀的刘阳嘟嚷了一句。
听到羽族二字,壁虎心中嘿嘿一笑,果然中计了。“什么羽族,他们是什么人?”壁虎假装不知道故意发问。
“有情世间原本五族,羽鲛蛮人倭,但是三千年前羽族就因为对抗当时的天外入侵者而灭族了。”鲁迪对这段历史有些了解,所以出口回答。
壁虎心说,当年若不是这些羽人,我族也不会苟延残喘至今。他连忙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在模糊中听到那些长了翅膀的人说,他们要回,回,回什么骨骨道,什么的。”
鲁迪脱口而出:“汤谷骨道?”
队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汤谷骨道是什么地方?”
鲁迪想了片刻,说道:“五千年来,有情世间受过两次巨大的灾难,第一次发生三千年前,也就是女娲氏补天的时代。第二次就发生在一百年前,异族开始入侵。对于第二次灾难大家或许都了解,毕竟,我们都算是这场灾难的幸存者。但对于第一次灾难,你们了解或许不多。”
队员们进了好奇心,围坐在鲁迪身边要求鲁迪说一说当年的事情。
鲁迪整理了一下脑袋里的东西,缓缓说道:“你们都算是修行者,所以这段历史你们也能听,但你们要保证不对普通人讲述。”
队员们见鲁迪说得郑重其事,纷纷表示绝不外传。
鲁迪说道:“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叫有情世间,在异族还没入侵之前,有情世间有十七块主要的生活聚集区域,当然,现在只剩下结界里的五块区域了。我先问你们一句,有情世间是怎么来的?”
小颖子举手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盘古大神一斧子劈开了天地,然后诸天众神创造了有情世间,有情世间一分为二,一是大陆,一是湛蓝大海。后有女娲氏捏土创人,有情世间便有了生灵。”
鲁迪笑道:“这是神话传说,真正的历史并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块土地究竟传承了多久,我只知道在盘古大神踏足这块土地之前这块土地就有了自己的名字与生命。当时,这块土地与现在大得多,物产也更加丰富,那个时候,这块土地有个名字叫九州。九州之所以叫九州是因为九州大地上九块迥异的大陆,每一块大陆可能和现在的有情世间一样大甚至更大。”
“这不可能。”有人质疑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鲁迪说,“因为九州是真正的创世者创造出来的第一个地方,创世者将他的理想与梦都播撒在九州之上。九州不知道发展了多久,也不知道发展到何种地步。我只知道,那个时候九州上的普通人也比现在的洪荒高手要强。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场大爆炸将九州几乎毁灭。”
众人都不作声,等待鲁迪继续讲下来。鲁迪现在说的东西有点太不可思议,比现在有情世间还大近十倍的九州竟然被毁灭,这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爆炸过后,九州几乎没有生灵得以存活。不过,九州中站在顶端的一些修行者却用另一种方法将他们的血脉延续了下来。此后的许多许多年,被炸得七零八落的九州开始重新排列组合,有情世间渐渐出现,那个时候有情世间当然还没有名字。直到五千年前,盘古,一个天外的修行者,他一斧劈开了创世者布置在九州周天的封印,他用华夏二字为大陆中央的那片区域命名。据女娲氏所说,华夏是天外天的一个文明,是盘古的故乡,盘古为了纪念故乡所以用了华夏二字。此后,又陆续有十一修行者来到有情世间,他们根据自己的模样创造了有情世间。生命演化,过了两千年,也就是距今三千前年前的一天,又有天外的智慧生命来到有情世间,但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战争。在这场战争之中,有情世间牺牲了太多,洪水、天火,无数的灾难也没能打败坚强的华夏族人。女娲氏不忍众生再受战火之苦,决意将封印修补。”
“等等,我有些乱。”小颖子显然不能接受这些,这与她知道的东西完全不同。“盘古劈开了封印,所以出现了一道通往有情世间的口子,所以异族可以通过这道口子进入有情世间?”
“没错。”鲁迪说,“或许这就是因果吧。因为这道口子,这块土地得以复苏,也因为这得口子,这块土地陷入战火。”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壁虎说出了这句话。
鲁迪继续说道:“这是第一次入侵式的战争,这场战争之中,对方拥有许多不可不可思议的工具,但他们修行的能力就差了许多,但他们借助工具可以飞行,飞行工具里还携带大量的爆炸物,许多的平民就此牺牲。我方不得已之下终于使用了玉石俱焚的方式,一波又一波的羽人在与对方的飞行工具战斗时倒下。最终,女娲氏修补好了封印的缺口,我方赢得了战争。就是我方准备诚实胜利的时候,对方拼死发动了最后一击,一朵蘑菇云在羽族的生活区升起,剧烈的爆炸将羽族毁之一净。从那之后,羽族便没了延续。升起蘑菇云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汤谷骨道,那里,哎,我不说了。”
所有人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当时的情景已经不能再追忆了。虽然只有支言片语,但众人依然能感觉到战争的残酷,和平,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到来。
“鲁队,女娲氏有没有说这些人的来历?”小颖子被故事吸引,所以提了一个疑问。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她还不知道入侵者到底是什么人。
鲁迪说道:“女娲氏的确有说入侵者是什么人,但那些个符号我却不认得。我画给你们看吧。”
鲁迪说着话拿指头在地上画了起来,xeno摸prph,随着鲁迪将一个个符号画出,众人却越加疑惑。
“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我也不知道。”鲁迪说,“可能是一种文字吧。”
只有壁虎不言不语,这些符号对他来说就像是母亲的召唤,看着这些熟悉的符号,壁虎几乎热泪盈眶。
“壁虎,你怎么了?”鲁迪问。
“没。没什么。”壁虎说,“我想在战争中死去的爹娘。”
鲁迪叹了一声,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回昆仑,然后再去华夏,最近你们跟着我跑来跑云,口袋里肯定空了吧?做点赏金任务,赚点开销。”
一行人各自整理好应用之物,返身向昆仑城的方向行走着。
待鲁迪等人离开了七星岩,两位隐者立于天枢岩上。
“三千年了,竟然还有异形存活。”白衫短发的老者说。
“世间缘法,非我等能猜透。一百年前天行族突然发动战争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来,天行族或许是受了异形的诱惑也有可能。天行族从天外飞升而来也有近两千年之久,我华夏族与他们相处虽然不算和睦,但也拱手让出一片天地予他们栖息,若不是受了异形的蛊惑,天行族人大不至于将我华夏毁而后快。”黑衫长发的老者说。
白衫老者说道:“现在就看你的好徒儿能不能再创补天神迹。”
黑衫老者说道:“蚩尤一日不醒,纵使补天恐怕也无济于事。”
白衫老者摇头叹息:“想要控制魔神何等困难,若是蚩尤尊觉醒之后狂性大发,那还不如与天行族死战到底,天地间谁敢直触他的锋芒。”
黑衫老者亦叹:“要是九……”
“别说了。”白衫老者打断道,“那不是我们能触及的东西。盘古都为之屈服,我们也不见得能从她手中夺得好处。若是开天所携的气息还在,我们还有机会一试。只是盘古将开天丢失,我找寻良久也没发现其踪迹。”
两位隐者说着话化成白光向昆仑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