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小七。”开天说道。
“这是自然,他是我兄弟。”夸父说。
开天一拍夸父的肩膀,说道:“看你粗大的样子,没想到确是货真价实的术士。土元力运行如此之通畅,你的血脉……”说到这里开天也是一惊,刚才那一拍肩膀探查,竟然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夸父一听血脉两字,惊问道:“先生到底何人?”
开天笑道:“我便是开天斧的斧灵。”
“开辟了有情世间的盘古……”夸父说。
开天笑道:“盘古虽强,但也不足开辟出整个有情世间。这世界万物宇宙万象,哪一点不是透的心血?”
听到这里夸父已经确认开天的身份,世人都以为有情世间乃是力神盘古开辟出来的天地,只有少数的修行者才知道,在盘古出现在有情世间之前,整个宇宙的便已经有了最初的模样,盘古只不过是踏足有情世间的第一位神灵。他笑说:“我的血脉的确是传承自远古,只是一代一代的传承,血脉的力量已经稀薄。”
开天说道:“我想知道你的先祖是谁。”
夸父说道:“蛮石。”
开天的记忆里闪过蛮石两字,但他却已经忘了这两个字的含义,那该是多遥远以前的事。开天说道:“如此久远的事我确实有点记不清了,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重新激发血脉的力量。”
夸父急切问道:“是谁?”
开天说道:“此人名为蚩尤。”
阿七、夸父和敖广同时惊道:“赤水城主,魔之蚩尤?”
开天疑问:“他现在的名号这么长吗?”
夸父说道:“他真的有办法让我重新使用血脉力量?”
开天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蚩尤的战神诀可以唤醒沉睡的血脉传承。”
“战神诀?”所有人都疑惑了。
阿七说道:“从来没听过,这是什么?”
开天坐了下来,问道:“你们可想听一个很古老的故事?”
其他三人坐了下来,开天的故事不会差到哪去。
“我本是人。”开天说,“在远古的时期,有情世间应该唤作九州,九州界里能人倍出,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修行者。一次意外,我被被人打得差点魂飞魄散,一道突然而来的吸力将我飘零的魂魄纳入一块金属当中,几百年后这块被一个叫蓝叶的女子所得,她利用这块金属打造了个指环,这个指环很像是现在的储物环,但却拥有无穷的威力。之后,这指环被转送给一个叫伊薇娅的姑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开始清醒。你们绝不会相信我清醒之后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转世为凡人的透。他与那个叫伊薇娅的姑娘恋爱了,每日待在透的身边,我的意识越来越强大。但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透引动了一场巨大的爆炸,这爆炸将九州炸得四分五裂,九州上大多数的生命体都消失了,只有少数的血脉传承者通过解体存活了下来。之后的许久许久,盘古来到了爆炸之后的九州,他将这里命名为有情世间。盘古捡到了指环,他把指环打造了成适合他用的武器,便是这把开天斧。”
螭龙问道:“这跟蚩尤有什么关系?”
开天说道:“早在九州时代,我便与蚩尤有过一面之缘。他的战神诀是透亲自传授,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大爆炸当中陷入沉睡而不是解体的真神。”
螭龙摇头说道:“或许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蚩尤。虽然赤水城主的力量强横,但也败给了异族王天极。按你所说的那个蚩尤绝对可以横扫整华夏,这断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也许是哪家的血脉传承者借用蚩尤之名罢了。”
阿七与夸父附合道:“肯定是这样子。”
开天说道:“我与盘古在一起数千年之久,这有情人间的事我的确记不太清了,可能真是我说错了吧。”
开天又说:“如果你能找到战神诀,恢复血脉力量是迟早的事。对了,我还有一事要警告你们,九州爆炸时伊薇娅手中的神弓化作了一团火焰,这火焰有灵,千万不要打这火焰的主意,她比地心炼炎凶狠万倍。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伊薇娅的气息,恐怕盘古当初也被这火焰给烧死了。”
阿七愣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我们未知的迷或是已知但确是错误的东西?神话不再是神话,历史不再是历史,过去不再是过去,未来在哪里?”
本来只想使用一下神斧的储物空间,却没想到引出来一段颠覆以往的故事,阿七已经不能再思考了,这短短片刻,他所听闻的东西已经太过于杂乱,太过于惊悚。从老铁匠身死,从开天斧的由来,从龙族,甚至是有情世间的由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阿七的认识范围。
阿七恍恍惚惚地恢复了意识,雨已经停了,阳光撒了一地。我得拿笔写下来,有些东西不按顺序写一遍的话永远也理不清头绪,阿七心想。
阿七跟夸父借来了笔墨,他趴在地上写了一个下午。夸父猎来两只狈,前腿短后腿长的狈行动不便常与狼共同合作捕食,这些野兽也有些小聪明,但现到像夸父这样的汉子,成为食物已经是注定的。
“写完了?”夸父问。
阿七把纸一折,说道:“写完了。”
“来帮忙,今晚好好吃一顿。”夸父走到洞外不远处将狈一撕两开,一把锋利地小刀划快速地在皮肉相联的地方游动。阿七拿着斧头将夸父剥好的肉砍成小段。
“撒点盐,来点花椒。火一烤就倍香。”夸父做了夸张地咽口水的动作。
美好的晚餐结束之后,映着火光,两人在垫好干草的山洞里休息起来。
阿七背着夸父看着纸上写的内容。
“九州时代(比远古更远的时代)的爆炸产生了有情世间。盘古只是爆炸之后第一个踏足有情世间的修行者,神品实力。开天斧比盘古更强,只是经过一劫又一劫之后力量大不如前了。如果找到混沌、碎魂、地心炼神炎就有办法恢复开天斧的力量。在有情世间上有一些九州时代(比远古更远的时代)遗留下来的血脉传承者,从来没有修行过的血脉传承者只要觉醒了血脉力量就会直接拥有洪荒品实力。”
“整个宇宙都是透所创造的,在有情世间之外还有无数的文明的闪耀。当一个世界的文明发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可以去往其他世界,侵略或是和平。女娲氏补天是为了抵御其他文明的侵略,刘长老要再补一次天。他是地狱火钟离,他死了,他把本命具像留给了我。他的骸骨是补天计划的一部分,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从螭龙嘴里得知)”
“开天大哥问我修炼是为了什么,我说是为了实力。他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增长我的实力,但要找到九化天龙筋。我听说九化天龙筋在轩辕神殿镇殿之宝诛仙弓上,我想应该去一次轩辕。”
“夸父是蛮族,而且是血脉传承者。有情世间原来有五个种族,分别是蛮羽鲛倭人。”
“我很想见风铃一面。”看到这里,阿七害羞起来,他写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把心事也写在了纸上,这会看到才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某种毒。他说不出来为什么想见风铃,只是觉得风铃很好,有多好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比其他人都要好,比老铁匠也要好。
花了一点时间,阿七把脑子里原本接受的事物和现在接受的事物做了对比,然后把猜测虚构的过去做了一点修改。一个人想要接受与过去矛盾的东西很是痛苦,但这却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成长,才能通往真实。
阿七把纸张丢进篝火里,烧焦的气味让睡熟的夸父打了喷嚏。夸父正在作梦,梦里,他的先祖蛮石威风凛凛地指点他如何进攻防守,一些独门的攻击技巧让他颇为高兴。当然,这也仅仅是个梦,梦醒之后,夸父什么都不会记得,但至少此时此刻夸父脸上的笑没有假。根据世代相传的家谱,夸父可以确定一件事,自己的先祖见过并且帮助过透,这便是他为之自豪的原因。
阿七拿出炼体图,第一图第二图都练了一遍之后,阿七尝试着练第三图。双脚交叉,双手在背部相扣握紧,借左右肩膀的轻微转动将双手翻转到胸前,如此反复五百次。阿七按着图摆好了姿态,然后开始拼命地转动肩膀,但无论如何手都移动不到胸前。
阿七将图谱收了起来,自说自话道:“除非肩膀这里是完全活动的,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将手从背后称到胸前,难道是哪里写错了不成?”阿七又想起了图谱下的注解,思考了一下注解的意思之后,阿七暗忱:“莫不是让我把骨头打碎不成?”
第三图要比第一第二图难上很多,第一第二图是静止的不需要动的,只要摆出一个固定的姿态就能起作用,但第三图却开始要求正常人都做不到的动作,阿七一时想不通关键,只要放弃了练习,他摆着第二图的姿态入睡,心想:要我也是血脉传承者就好了。
第34章 九州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