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心里奇怪,没听宋兵说过他有妻女,还以为他和自己兄弟四人一样,都是光棍,难道他隐瞒自己有家庭别有目的?转念一想,心头雪亮,以大哥宋兵之聪明,一定是预感到日后自己兄弟等人会对他不利,所以故意隐瞒家庭以日后对自己等人进行报复。”
正思虑间,母女二人已拿出供品,刚刚摆上,女人突然惊叫一声:“有人来过。”
原来她看到了放在石碑面前的供品,女孩牵着妈妈的手,道:“既然有人给爸爸扫墓过,那他一定是爸爸的朋友。妈妈应该高兴才是。”
女人刚刚苦笑着摇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说话声,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拽起女儿藏到墓碑后,看见新民,女孩刚要惊叫,母亲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厉声道:“你是何人,藏在这种地方意欲何为?刚才扫墓的人是你吗?”
新民低声道:“我和宋兵大哥是最好的朋友,为何来扫墓一会一定对你说明白。先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远处的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墓碑旁,一高一矮却是两个男人,高个男人喘了口气道:“山高路远一路坎坷啊,不过可算到了,清明时节如果再不来给大哥扫墓,枉兄弟一场。”
矮个道:“是啊。自从大哥死后,?每日想起大哥的恩情,不由感慨万千,如果不是他的帮助,如今哪能摆脱贫困?听说他被小人张朋和王新民合谋害死,张朋已经伏法,只有这王新民由于没有直接出手伤害大哥,钻了法律空子,至今仍然逍遥法外。”
李德叹道:“小人新民去年倒是来看过我,那时我因不知大哥死于他手对他热情接待,后从他嘴里得知他伤害了大哥,看他表情痛苦,也是很内疚,所以放了他一马。”
李野恨道:“哥哥你好糊涂,新民害死了我们最好的大哥,你既然遇到他哪能轻易放过他?如果是我,必给他放血。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对不起大哥对我们的知遇之恩。”
李德叹道:“都怪我那时一时心软,放过了他,今日你我兄弟在大哥坟前发誓,今生一定要找到伤害他的仇人王新民,将他活剥了为大哥报仇雪恨。”
听到兄弟们如此恨自己,新民连大气也不敢出,而宋兵妻子听到扫墓的二个人就是自己日夜痛恨,谋害自己老公的仇人李德,李野之时,早已怒不可遏,她摸起地上的两块石头向两个人脸上打去,随后怒骂着扑了出来像只老鹰一样向众人扑去,李德与李野猝不及防,哪曾想墓碑后竟然藏的有人,两个人连连惊呼,捂住头部,刚刚挥拳要反击却发现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柔弱女子,两个人顿时愣了,任女人拳打脚踢,等女人累了忙道:“有话好说,别打好吗?这里一定有误会,”
女人停住拳头直累的香汗淋漓,忙用手将女儿拉到身后,怒视眼前二个人,几个人正在筹思对敌之策,墓后的一条黑影却趁乱一跃而起,似一条野兔狂窜,被地下的草从拌倒起身又似丧家之犬狂奔,几个起落间已经综迹全无,李德李野大惊失色,从背影已经认出此人正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五弟新民,待要追赶,面前的女人又死死拦住,李德连连顿足道:“你这个糊涂的女人,你放走了杀害我们大哥的凶手。”
听见李德这么说,女人不信的打量着他们道:“听旷工说,宋兵是被你们兄弟四人合谋害死的,事到如今,还不承认?”
得知面前这个扫墓的女人竟然是宋兵的妻子时,李德与李野震惊了,松开紧握的拳头,双双跪倒哭道:“大嫂你不知内情,错怪了我们,我们也时刻想着要为大哥报仇雪恨,你缠住了我们,却放走了真正害死他的凶手。”
女人忙问:“那个人到底是谁?”李野擦了把眼泪道:“那个人名叫王新民,是我们兄弟当中最小的一个,大哥生前对他最好,且对他有救命之恩,不料此人狼心狗肺,不知有何动机,竟伙同张朋将大哥杀死,自张朋死后,此人由于搬了新家,再也找不到他,不想今日此时,竟敢在此地出现,大哥死时我们兄弟二人均不在旷上,大嫂如果不信,可以去矿上询问。”?
听李德与李野这么说,女人擦擦眼泪,将信将疑的说:“如果你们所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办?老公的尸骨未寒,伤害他的人却逍遥法外。”
李野道:“我们兄弟五个人,以大哥最为聪明,做事有远见,张朋最为糊涂,容易受人挑拨,我们兄弟人虽木讷老实,但是能够分清是非善恶,论到狡猾善变,利用他人当属我们的小兄弟新民。”
今日他既然如惊弓之鸟,日后再找到他恐非易事。好在我们人多,总有一天,会找到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女人点头道:“既然如此,全靠各位帮助,一定要帮小女找出真凶,孩子爸爸在天之灵也会瞑目。”
说罢就要下拜,李野兄弟慌忙扶住道:“这种败类我们兄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大家分头去找,相信跑不了他,一有线索马上电话联系。”
众人计议已定,分头下山不提。再说新民一路急奔,逃回家里,汗流脊背,拿镜子一照,只见自己面色苍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想山上情形心中余悸犹存,如果不是自己见机快,顺势逃走,当时若被众人抓住,以李氏兄弟之狠手,怕不当场被撕裂自己。
何况还有身负血海身仇,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母女。虽然自己侥幸逃脱,但新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虽然人海茫茫,但难免会有偶遇时刻,如果没有老父亲牵挂,他真的想落发出家,了此残生。
眼下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寺庙,但要对父亲不管不顾,新民还是做不到,他知道,这些年,由于自己的胡作非为,让父亲在家担惊受怕,也只有在最近几年,勉强跟大哥混了一笔钱,家里的日子才好过了点,以前的日子父亲是怎么过的有多么难,打工出身的新民能体会的到,新民虽然在外面野性难驯,但在家里还是个孝子,就这样日子在平淡中继续渡过。
而此时,新民生命里第二个女人出现了,此时的新民经历过社会的磨炼,岁月的风风雨雨,已非昔下阿蒙,如今的他谈吐更加文雅,善解人意,深的人心。很快他走入了一个女孩的视线。
女孩名叫任永丽,在沈阳一家报喜鸟服装专卖店工作,在外打工的单身男女都是寂寞难耐,但心里压抑着青春欲火的任永丽对身边的帅男靓哥不屑一顾,并非她不需要男人,而是女人的心理同样需要一只温柔的小手抚慰,她喜欢新民的情意款款,温柔体贴。
她坦诚告诉新民,在家乡,她是因为失恋才跑出来打工的,那个男孩叫郭立,比她小一岁,二十二。
在她们村里,他是最帅的一个男孩,那时的永丽第一次与他相遇便喜欢上了他,做梦的年龄她是相信一见钟情的,然而同居几月后当她怀了他的孩子后却惊闻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时,她落泪了,但任永丽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不哭不闹。
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做完手术后,永丽意识道:“爱情已经离自己远走,对于女人来说,也许现实点比幻想更加牢固,此时的她只想找一个坚固的臂膀来让自己依靠。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
她希望新民是自己爱情的终点站,看着漂亮可人的女孩对自己坦诚心事,新民沉积多年的不甘寂寞的心也蠢蠢欲动起来,但他知道,勾引女人,如同钓鱼。是半点急不得。他对永丽速说着自己对她的好感,爱恋。纷饰着两个人的未来梦想。描绘着心中的蓝天白云,做着无数种虚伪的承诺。
而女人特别是女孩都喜欢听美丽动听顺耳的语言,任永丽也是如此,本来就对这个男人颇具好感,听着他的想像力如此丰富,他的每一句话都感动着她,让她觉得这个男人能够给自己一个充满温暖的怀抱。面对着新民多次的邀请,任永丽终于决定,辞去在沈阳的工作去山东投奔自己心中的天子王新民,在网上她崇拜新民,一直戏称他牛哥,而新民看她青春活泼称呼她辣妹,任永丽便把自己与自己与他的相会称为辣妹投奔牛哥。
新民心里充满了期待,与任永丽相会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北风呼呼的刮,吹在人脸上微微疼痛,让人有了一丝冬的感觉,站在人流拥挤的车站,望着车水马龙般流动的人群,新民焦急的渴望着女友的出现,夜幕渐渐降临,“难道她不会来了吗?”
这个想法刚刚一闪现,后背突然被一个人搂住,慌忙回头一看,一张熟悉又陌生的瓜子小脸映入眼帘,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如樱桃般的小口微微向上翘着,让人忍不住想低头吻下去。想不到自己在网上所见的女孩竟然这么漂亮,新民激动了,将她抱了起来,连连转了好几圈方才放下,两个人一见钟情,只觉得有一肚子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心中充满了幸福,却不知黑暗中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
看女友风尘仆仆,新民知道她旅途劳累,一定很饿了,忙带她去了饭店,吃饭后又把她送到自己的姑姑家住了下来,姑姑见他有了女朋友,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对新民使眼色,新民能读懂姑姑眼神里的语言,姑姑希望自己住下来陪着女友,男女之间一旦突破最后的防线就会变的亲密,什么事也就好商量了,姑姑希望新民抓住机会,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长梦多,但新民对姑姑的眼神视而不见,其实并非他没有想过,只是这个女孩与崔凤环不同,她是心理受过伤害的女人,他不想对她过早冲动反而使她心里对自己产生戒备。
他知道,受过伤害的女人心里都有一层冰,只要天长日久,自己把她心里的坚冰融化成冰水,那时她不但不会拒绝自己,甚至会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里。
第10章云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