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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丑陋的爱情

拨弄着自己的长发,瞟向不知何时被她挣开的绳索。
再叹一口气,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呢?她在这边都等了两个钟头了,那三个绑她的歹徒怎么还不回来?
色列斯停止了动作,心忖那些人可能是去请教主谋如何应付她了吧。
风轻轻地吹动她的发丝,渐渐地,她的心平静了不少。算了,再等他们一会儿吧。
才这么一想,就听见那些人回来的吵杂声。
色列斯赶紧坐回原来的位子,重新绑好自己。
“川岛小姐,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齐藤樱。”歹徒为首的,如此对他身后的女人讲。
川岛惠子从他后面走出来,抬高了下巴,“是她了。”她清丽的脸蛋多了抹阴狠,因此变得丑陋不堪,“好久不见呀,小樱。”
果然是她吗?鬼堂御郎还真不简单。
色列斯佯装讶异,“惠子,居然是你……”她用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她喃喃自语。
惠子冷哼,“我以为你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了呢。”
齐藤樱心痛地说,“难道上次的教训仍不够?”
“不够!”惠子在瞬间变成一名失去最心爱的东西而发狂的人,“我要你死在我面前,我才甘愿。”
“你这又是何苦呢?”齐藤樱不懂,“惠子,你一向不是很温柔的吗?”她曾最要好的姐妹呵!
“我本来是如此的…是如此的呀…没错呀……”是什么是她变得不像自己的呢?“是你!齐藤樱,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抢走表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她张大布满血丝的眼,死命地瞪着眼前令她痛恨的艳丽容颜。
女人呀,你的名字叫可悲……
“我没有……”齐藤樱不顾自己泪如雨下,不住地摇头,“其实御郎哥哥他……”
“闭嘴!”川岛惠子用着失去控制的嗓音尖声,“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搂着他吗?表哥是绝不会让他不在乎的人抱他的……”她的声音尖到几乎呜咽,“是你!如果不是你抢走表哥,表哥现在就会是我的了……”川岛惠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齐藤樱。
色列斯惊觉不能再演下去了;否则依齐藤樱的个性是绝对会乖乖地待在椅子上,任川岛惠子当枪靶射的。
她的胸襟可没开阔到对川岛惠子说,“如果杀了我,你会比较舒坦的话,那么你动手吧!”
她并不相信一个已经完完全全失去理智的女人,会被齐藤樱的泪水所感动。
于是色列斯迅速地挣开绳索,以最快的速度奔离现场。
开什么玩笑?就算她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一把不长眼的抢。
川岛惠子对这个极大的转变失了神,但她很快地恢复过来,“捉住她!”
三名大汉闻言,立即往色列斯离去的方向追去。
听闻到他们的脚步声渐近,色列斯心一急,找不到藏匿之处,便心想把自己缩在天花板上。她往上一跃,却发现自己浮在半空中。
就在她在神游时,那三名歹徒已逼近她所在的房间。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一时间没办法厘清头绪,先躲起来再说!
于是她脚一蹬,往天花板的方向浮去。
“不在这里!”其中一名歹徒走进色列斯所在的房间。
为首的人后脚跟着进来,“不可能呀…我明明就看见她往这里走……”他的眼随即瞥向一旁敞开的窗户,脸色微变,“她跳下去了,快追!”
其他两名大汉快速地跟着为首人的离开。
确定这房间里的人都走光了之后,她才翩翩飘下,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多久没飞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虚弱地往上一跃,反射性地让自己能在空中平衡地浮着。
她必须快飞出去才行,否则以她现在的身子,是无法与那些人缠斗的。
她飘出屋外,往与他们反方向的地方走。
她尽全力地飞,尽力不使自己发出声音。
突然,维纳斯的美妙嗓音在耳边不断缭绕……
你想死?好,那我可以成全你。可你真的甘心吗?在还没有明白一切真相以前,你就这样被众人的眼光所打败了?这样的自己,你真可以接受?
听着,可恶的人不是像你这样长得跟大家不一样,而是一天到晚只会用异样的眼光伤害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如今,你死了,便是你也反对你自己,你也是那些可恶的人之一。
这样……你真的甘心吗?
不,她不甘心!且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色列斯胡乱地摇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只见维纳斯满意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那么,你就不该轻言放弃。
在揭晓答案以前,你就是色列斯。一个绝不轻言放弃的女子,一个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消逝的女子……
是的,维纳斯,她已很努力在飞翔了,很努力在……
色列斯往前一倒,发现自己的体力已消耗殆尽。
不行了,她已动不了了。是因为太久没有飞行了吗?以至于飞行能力变差了……色列斯想站起来继续,却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否则他们一旦追过来,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包括她的银发银眸从何而来…还有她为何会飞……
一抹人影忽地笼罩着她。
色列斯勉强抬起眼一望,是追兵吗?不,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可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知……
一片黑暗袭向她的意识,顿时间她陷入昏迷。
“我想我们是找到了……”一名同她一样银发银眸的女子,声音颤抖地说。
找到什么?她下意识地问。
“那块净土……”那微微的颤抖正是充满着不可置信与惊喜的颤抖呵!
净土……?!
啊,是的,她们一直寻找着,一块可供她们生存之地。
“那儿的海洋是美丽的水蓝色,云朵是洁净的,每一块陆地都有着浓厚的绿光……”隐隐约约地,她看见了伙伴眼中闪烁着的泪光。
好遥远的记忆了吧……是的,她记起来了,多么古老的语言呵!她的伙伴们…她们曾是一道的,她们曾是生死患难同共的……可她们现在在哪里呢?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