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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翟并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因为眼睛失明,耳朵必须灵敏,周围若是太吵闹,必然影响判断。
比赛当天月翟不得不出现一下,以示赛事隆重。
“月翟,怎么现在才来,好多精彩场面你都错过了。”林静全哈哈大笑地拍着月翟的肩头,拍得生痛。
月翟摇晃几下,“听说林大人的属下已经中了不少标,大人训练有方啊。”
“哈哈哈,大伙开心就好”林静全高兴的大笑,“不过看来雪妍那小丫头还安排的井井有条,大伙都开心。”
“月翟就担心那孩子给大人添麻烦了。”月翟笑,“多谢大人不怪。”
林静全笑着说,“我们老了,多亏你们这些后生撑着了。”
“大人可不要取笑月翟一个瞎子。”月翟轻嗔,不知为何此刻本来是天真可爱的模样,突然让林大人心中一凛。,“比武的情况怎样?”
目前看起来,凉月的武艺是最好的,还能有谁能跟他挑战呢”林静全闷哼了一声,“军中还有有谁比得过这位凉月君的精妙刀法,在下队中的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虾米上去挑战他,个个都是撑不了多时就下场了。”
“我才不认为凉月如此厉害。”月翟轻声的笑着,“林大人那里可是高手如云了。据说杨大人得到过高人曾经亲自武艺,大人何不派出这些好手去将凉月拉下马来?”
林静全听见他孩子气十足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啊,但是不知那玉裘的乱贼们在抽什么风,从昨天起就在关口那边作乱,老杨带着人手去那边平乱了,今日还没有回来呢。”
“这样啊,不是还有张大人,他也很厉害的,怎么能让凉月一个人出尽风头啊。”
“小张也是在前一月就已经受命回京城了,如今还在宫里呢。”林静全被月翟逗乐了“其实啊,凉月平常很不错,还是不怎么爱出风头的,而且刚才不知道和雪妍那个小妮子去哪里了,赛场上现在都不怎么精彩了。”
月翟下意识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暗暗地确认了了林大人的几把好手都已经不在军中了。”雪妍这个野丫头,还是雨儿最温柔可爱。”
“哈哈哈,我就是觉得雨儿温顺婉约,体贴可人才吩咐她好好伺候月翟。”
“都是林大人的眼光好啊,月翟还没有谢过林大人这份恩惠呢。”
“月翟不是外人,不要跟我客气,而且你在主将大人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一个雨儿何以言谢……”
“你看看他们表演的节目,都是些胡人的传统节目,向我们来这里多年了,渐渐的也感染了风俗。”
听他提起胡人,月翟才突然想到,怎么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没有来呢?他居然还特意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晚上。又是神经绷得太紧,反倒想要有个人来轻松一下。”月翟想四面去散散步,先行告辞了。”
林静全笑着客套,“月翟玩得开心点,路上注意安全。”
月翟问阿全,“没看见凉月吗?”
阿全嘴里塞着食物,“没有见着。”
雪妍这一次能豁出去跟凉月表明心意也好,不然那家伙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意,跟的是和璞凌在一起久了,就会变得不解风情。
“「雪舞风残梦阑干」,你能跟我对一句吗,月翟?”
看来自己走着走着又撞到到枪口了,这样清净的地方居然他也在,月翟苦笑,“殿下,月翟不识字不看书,无法回答。”
璞凌也不喜欢热闹,自己在草地上铺毡饮酒,别有情趣,“原来这世上还有月翟也不能的事情?”月翟入坐,“你只是这接一句就行,我并不要工整,只是随口说说取乐。”
月翟心里发痛,“月翟不懂,为何这军中之人都认为月翟文采过人?月翟一个无眼之人,不能学不能看,曾经勉强在皇子殿内学了四书五经,但是要作词填曲,是为难月翟了。”
“看来是因为月翟看起来就是一介儒雅书生,所以这些雕虫小技必然是会的。”
“殿下夸赞了。月翟无法作答,愿殿下发落。”
璞凌醉眼看着他有些朦胧,又靠近一点想要看清他醉人的双眼,“月翟真的甘愿受罚?”
“月翟认为,甘愿这二字也许不算。”月翟因为璞凌越来越近的呼吸连连往后退,“月翟不过是觉得强权可畏。”
璞凌咄咄逼人,更靠近一些,“月翟明明如此言辞锋利,字字珠玑,还说自己不通文采,这任谁会相信?”
月翟轻声询问,“殿下莫非是醉了?”
“但愿长醉不复醒。只可以本王,是璞凌,不能醉,也不会醉。”
月翟不想多说,“如此,恳请殿下放月翟回帐休息,天色已经不早。”
“放你走?”璞凌没有预兆的大笑,“本王实在很想放得下你。”
一手把月翟拉入怀中,喃喃在他耳边低语,“我是真的很想,能放得下你。”
月翟呆住。
不会的,只是自己听错。”殿下请放开我。”
“我不。”璞凌将他抱得更紧,自己现在只想抱着这小东西,一直都在想着。
“殿下请你放开我。”月翟语气越来越着急,已经开始带着哭腔,“璞凌,你马上放开我!”
“不要跟我装可怜。”璞凌很清楚这小家伙只是个小孩子,但绝对不是真的会随便就被惹哭的孩子,“如果你胆敢用力的甩开本王,你就甩。”
“不要认为我真的不敢。”月翟语调一冷。
“本王就赌你绝对不敢。”璞凌笑得张狂,自己知道这小家伙的绝情倔强。
“八殿下,你认为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放纵吗?你知不知道军中有多少双眼睛每天紧盯着你,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出错,八殿下怎能图一时之快给他人可乘之机?”
“月翟不是说要装作纵情声色吗?”埋头月翟颈间深深的呼吸,那清甜的香味让他心里抽搐疼痛。
“假装是另外一回事情。”月翟敏感的身子因为他的体温而微微抖动,“殿下要是真的放纵,一定会动摇这些看着我们的亲兵的心,月翟奉劝殿下,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冒这样的险。”
“你这该死的月翟,该死的聪明。”用力再紧抱多一会才肯依依不舍地放开月翟,今年冬天怎么如此寒冷。
其实,心中有几分失落。
但月翟只容许自己的迷失三秒,挣开怀抱站起来时自己的脑中已经清醒明澈,“月翟告退。”
“月翟。”恢复了平常的八皇子。
月翟静静站定等候他的吩咐,自己倒要看看殿下现在要如何修补好与这位副士官的关系,
“是。”
璞凌站起来走近月翟,“你怕?”
“月翟只是……”我并不害怕什么,月翟在催眠自己。
璞凌只是平静地说,“不要害怕我。”他还站在月翟的警戒线外,隔着他有一臂的距离,突然俯身,往那双唇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