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回来以后,原本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朱檀就得了怪病,半夜盗汗,总是囫囵呓语,睡到半伴着檀儿入睡夜总是被噩梦惊醒。这可吓坏了郭宁妃。
为了照顾好儿子,她就让朱檀去她的寝宫,看着儿子入眠。可是半夜,朱檀还总是被噩梦缠绕。朱元璋见儿子无故得起了这怪病,赶紧要御医诊治。可是御医开了几幅方子,朱檀食量是比以前增加了一些,可是身子仍是很虚。朱元璋体谅宁妃,便答应让宁妃陪着檀儿。
不久朱檀的病仍不见好转,宫里上下便传起了朱檀附鬼上身的谣言。皇后的小五字橚儿,想去找朱檀玩,可是皇后不准,生怕橚儿也沾染了这病。
皇后觉着不去探望,不是个事儿,便去了郭宁妃的寝宫。
郭宁妃赶忙跪起迎接。
皇后:妹妹快请起!择寿姐姐了!檀儿还在床上?
郭宁妃:恩,从早到现在,连顿饭还都没沾口。哎!姐姐,您快坐。后宫姐妹妹,冷暖人心,人人躲之不及,今日姐姐能来敝所,宁莲不知如何图报姐姐。
皇后:妹妹不要再说此见外的话。让我去看看檀儿。
说完,郭宁妃缠着马皇后去了床榻边上。朱檀还在沉睡。
马皇后:哎呀!几日不见,檀儿怎变得如此消瘦?真是让人心疼难耐啊!咦?檀儿的眼角遗有泪珠啊?
马皇后抬手为朱檀拭去眼泪。
郭宁妃:这孩子定是又在梦中遇到了什么苦事。
马皇后:妹妹,御医怎么说?御医的药可是管些用?
郭宁妃:不瞒姐姐,宫里所有御医都为檀儿诊断过脉了,可就是不知病由何起?配了些方子,可效用都不大。
马皇后:妹妹可信神?
郭宁妃:信。人生老病死,都掌握在天地万物的神手中。我昼夜为檀儿祈祷求告,希望世界众神能垂听我这悲悯之声啊!
马皇后:妹妹,何不把神请到家里来供奉着?这神岂远在天边?去寺庙里请一座神像放在家里啊。妹妹,姐姐这是挖心窝子给你说话啊,你看我橚儿为何长得这么壮,无病无灾的?那是因为我请了一个民间道士到我府里。他通经史、晓天文,无所不能啊,他列方摆阵,算得那是一个准啊,毫不比刘伯温差呀!我橚儿为何对植物、医药这么有研究?那是因为背后的这一位高人呐!
郭宁妃:这道士也会行医治病?
马皇后:当然!他配的草药,就是神药。
郭宁妃(跪):姐姐,可否让我见他一见?能否为我檀儿,解忧除患?若这道士救了我檀儿命,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姐姐的恩情!
马皇后:妹妹,快请起!不要这样了!这个道士我必会为你引见。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该回去了。
郭宁妃:姐姐,请慢走。
送走了马皇后,郭宁妃便急忙带着宫女去了寺庙。并在那里祈福,之后,她去了长老那里捐了很多香油钱,便求得一神像回来。
马皇后也让这道士去见了郭宁妃。这道士说是皇子在上次祭祀时,惊了众先祖的魂魄,众先祖喜悦皇子,附在皇子身上不肯走。于是他便大动干戈的秘密给朱檀做了一场号称驱鬼的法式。然后又煎了几副草药,给朱檀喝。草药苦涩难咽,朱檀憎恶之,无奈逼迫喝之。郭宁妃喜悦,便赏了这道士她手上所带的羊脂玉手镯。
因为朱元璋忌恶在宫内大兴坐坛法式,以防人心须臾殆泄。所以这事都是在暗中进行。
郭宁妃把神像请在了家里,经常跪在地上烧香祈福。朱檀看了不解。
朱檀:娘,这神像真能救我吗?
郭宁妃:檀儿,休得无礼,他是真神,他无所不能。
朱檀不信。
朱檀趁母亲不在的时候,偷偷把这神像,藏在一个包里,然后在内院的一个蔽角处,挖了一个坑,把这个神像拿出来,埋在了土里。埋好了,便说了一句:你若是真神,就自己出来。
朱檀的母亲寻神像不见,便问朱檀。朱檀说不知道。此时闹得沸沸扬扬,传到了皇上那里。其它妃子都表面上安抚,实际上心里高兴。朱元璋来到,斥责了宁妃。
朱元璋:胡闹!指望个神像,檀儿的病就能好了吗?太医怎么说?
宁妃:……太医的药对檀儿作用不大。
朱檀:爹,娘请了个地方道士给我看病,不让御医给我看。还给我开了许多药,逼着我喝,难喝死了。
这道士见惊动了皇上,私下里卷包跑了。
朱檀看到神像还没有出来,便不信这神像了,也不喝道士开的药了。说也奇怪,不久,他的病,奇迹般的好了。郭宁妃欣喜,皇上也因此大摆了宴席。夜里,郭宁妃搂着朱檀,喜形于色。
郭宁妃:我的檀儿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朱檀说:死?娘,死是什么意思?
郭宁妃:傻孩子,不要问这个问题。娘,不告诉你。
朱檀:娘,你告诉我嘛。
郭宁妃:檀儿,你知道吗,你生病的那些日子,娘心里有多害怕?娘害怕失去你,真的害怕极了!要是没有了你,娘该怎么活啊?娘逼你喝药,你别怪娘,那都是以为娘怕你会离开娘……
朱檀:娘,你别怕,也别哭,檀儿不会死的,檀儿要永远陪着娘。
这晚,朱檀没有睡,他看着他娘嘴角含着笑睡着了,心里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让他不能入眠。
次日,朱檀找到了那个埋藏神像的那个角,踩在那块地,说:“还没有出来!果真不是真神!只是石头而已!”朱檀久久沉思:到底怎么样才能永远不得病?怎么样才能不死?
第6章册封皇子告天下,汤和夫人喜添千斤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