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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金陵过年张灯结彩,皇室上空烟花怒放3

到了新年的那一天。
金陵城,皇宫里,一片欢腾。此时已到夜晚,皇宫的上空中不时的想起烟花炮竹的华彩之声。这些烟火其制作都刻饰楮帛或琉璃、鱼鱿、竹丝、菩提叶等,五彩纷呈。还有的作灯架,植巨木,上悬灯10余层,并列机火,至点燃药发时,光怪百出,若龙蛇飞走,帘幕星斗人物花果之类。
在皇室的上空中烟火燎明、绚丽多姿、精彩纷呈。
皇上身着翼善冠,戴乌纱折上巾,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绣有金盘龙纹样,玉带皮靴。
马皇后坐在旁边,她身着高贵的霞帔,这霞帔像两条彩练,绕过头颈,披挂在胸前,下垂一颗金玉坠子。她头着凤冠,凤冠上缀点翠凤凰,并挂有珠宝流苏。马皇后此时面色红润,美如彩霞。
郭宁妃身穿红色大袖的袍子,头戴的凤冠上缀有凤凰和龙,显得格外高贵索雅。
凡在座的普通命妇头戴的彩冠,上面不缀龙凤,仅缀珠翟、花钗。
各皇子随其各家坐在帝王之下。以及众文武百官。在这皇室宫廷外,苍穹之下,把酒言欢、看这民间曲艺,有舞狮子、耍龙灯以及各项杂技舞蹈,无不尽兴畅然。
这时走过来以为民间先生。他身着儒生所着襕衫,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四方平定巾,束青圆领、皂绦软巾垂带,伊他的着装来看是一位儒士。来前跪拜,身后有一童子一童女共持一物,此物看似偏长巨大,以锦布遮之。
朱元璋:来者何人?
雷鸣:回皇上的话,草民金陵江阳人雷鸣,在这举国欢腾的节日,特此献来一宝物,为这宝物寻一知音。
朱元璋:宝物?是何等宝物?
那两童子来到了雷鸣身边,雷鸣扯开了遮盖它的锦布。在座的众人都不禁为之惊叹。
百官:这一把琴,好大的一把琴啊,精致震撼啊!
朱檀的眼睛立即放了异样的光彩,他的心在涌动。
朱元璋:这是一把琴,看样子,是把好琴哪!
雷鸣:回皇上,此琴长121厘米、宽19.5厘米。桐木制成,琴身黑漆,裂似蛇跗,背刻篆书“天风海涛”。琴腹有龙池、风沼两共鸣槽。
朱檀:此琴莫不就是失传已久的“天风海涛”琴?
雷鸣:王爷好眼力!此琴正是“天风海涛”。
朱檀:传说琴声如天空之长风,大海之波涛,且造型独特,享有“古琴蛇跗评无价”的美誉。雷威善制蛇跗琴。你名叫雷鸣,莫不是?
雷鸣:王爷果真是寻此琴之人。雷威正是吾先祖,此琴早在南宋就已绝迹,祖先留有此琴为的就是为这琴找到知音。
朱檀走到琴前,细细抚摸这琴,犹如抚摸女人。
朱檀:我等待你已很久了。今日得之一见,果真……
朱棣:十弟自幼琴技了得,不如趁此良辰,为我们大家抚弄一曲,何如?
朱元璋:是啊!你四哥正说中了我的心思,檀儿,朕想你此刻定是迫不及待吧?
朱檀:多谢父皇!儿臣献丑了。
奴婢摆放好了这琴,朱檀坐在众人中央,此时皓月当空,寥寥无音,静听这将要发出的天籁之音。
朱檀修长、多情的手指在这琴上一拨,琴声果真如天空之长风,大海之波涛,浩渺无垠。朱檀的手指在这琴上如同着了魔,他尽情的抒发着这琴的思念,这琴仿佛在他的手下化为一活物,动情的亲吻着他的指尖,如同两个相见恨晚的恋人,彼此缠绵、悱恻、诉请。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深深的感到,被这琴音,被这绝代的琴技。阵阵欢愉和掌声,鹤起。
不知何时,朱檀的眼前出现了一组美妙的群体舞蹈。这些围成圆圈的舞技都身穿紫绿色的月华群,团团围住中间。忽,她们散开,中央跳跃着,旋转着的美若仙子。她身穿桃红色的凤尾裙,苗条的小腿勾起这漂亮的衣裙,露出她光洁、圆润的秀腿;她腰系晶莹的绸带,这绸带随着她的舞动而舞动。她随着弹琴者的琴音散发出来的音符幻化出各种与之相应的舞姿。与其说,朱檀是这传世之琴的知音,不如说出此刻朱檀心中的想法:她,这个仙子,是他手下所弹奏创造出来的女人,她的舞姿,她的人,就是为这琴而生,也是为他而生。她到底是谁呢?她蒙着洁白的面纱,她洁白通透的皮肤像极了那个雨中走进他幻觉的仙子。那个仙子曾经是淑秀的那张娇媚的容颜,他是在做梦吗,今天的这个仙子又会是以何种面目出现?她是谁,淑秀吗,难道死了的淑秀又活了吗?
众人看着她都流下了垂涎的口水,大肆叫喊着美人美人。
一曲完毕,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舞女纷纷退下。
朱檀的眼光又触碰到了那个仙子的眼神,朱檀想要看穿她的眼,可是不容他去多想,那仙子转身离去了。朱檀想要去追赶,他的这一忘情的举动,被雷鸣的话打住了。
雷鸣:早就听闻十皇子是抚琴高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这“天风海涛”琴,总算觅得它的知音。
朱檀: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此琴?
雷鸣:此琴一直在呼唤着我去寻找它的主人,今日等觅见,全在于一个姻缘际会。
朱檀震撼,想起了当日幻觉里的那个仙子对他说的也是这句话:你们自有姻缘际会之时。
朱檀:先生真是高人。
朱元璋:先生赠此宝物送我皇儿,可有所求?
雷鸣:回皇上,草民所求心愿已了,就是为此琴找到知音,如今找到了,草民也该全身而退了。
朱元璋: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百亩。
众皇子惊愕。
雷鸣:草民不是为这琴谋财而来,倘若如实,就失去了草民收藏此琴的价值。如今宝琴已找到归宿,草民的心愿得偿,此外草民别无所求,
求皇上成全。
朱元璋:呵呵!不为金银财宝,你还是朕见到的第一人。好!如此高风亮节,朕成全你。
雷鸣:多谢皇上。
雷鸣带着两名童男童女退下。皇室又开始了其他节目。朱檀悄悄的离开了。
朱檀随着雷鸣跟在后面,想追向前去。被媛媛的侍女彩缨拦下。
彩缨:王爷,郡主正在等您呢。
朱檀:媛媛?
彩缨:王爷,你随我来?
一位迎面跑来的舞女近到蒙纱仙子面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雷鸣走到了那位蒙纱的仙子跟前。叩拜。
雷鸣:参见郡主。
那蒙纱女子赶忙扶起了雷鸣,同时她也摘下了面纱,红润的脸蛋,是汤珍。
汤珍:先生快快请起!先生竟不受皇上的一点恩赐,实在让人感动。
雷鸣:草民应该感谢郡主才是,若不是郡主找到我,让这寂寞百年的“天风海涛“琴,找到了值得拥有它的主人,草民到现在还在迷途之中。如今我的余愿已了,终于圆了先祖的心愿。
汤珍拿下手腕中的羊脂玉镯。
汤珍:先生,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雷鸣:郡主,我不能收。
汤珍:“天风海涛”跟了您多年,如今它离你远去,我知道没有什么能比得此琴,但我可否代表此琴谨作为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雷鸣:郡主,您的舞姿如影随形般曼妙,可与此琴完美的相契相合,琴得以您的青睐也是它之幸,您既再三推让,我也不好再作推辞,您的盛情我权代表琴收下了。
汤珍吩咐几名舞服的侍女。
汤珍:你们把先生送出宫。
侍女们:是,郡主。
汤珍又对留下的一个侍女说:陪我去换衣。
在庭院等候的朱檀,有些不耐烦了。
朱檀:彩缨,怎么媛媛还没有过来?
彩缨:王爷,郡主马上就过来了,您在耐心等待一下。王爷,您看,郡主过来了!
汤珍迎面跑过来。
汤珍:檀,等急了吧?
朱檀:你怎么现在才来?
汤珍:因为我在……
汤珍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
朱檀:这是什么?看样子,是孔明灯啊,你从民间买来的?
彩缨:王爷,是郡主亲手为你做的。
朱檀:你亲手做的?
汤珍:怎么?不信?
朱檀:不是不信,你做这个干什么?
汤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彩缨,你回去告诉我娘,我晚回去一会儿。
彩缨:知道了,郡主。
汤珍把朱檀拉走了。
他们来到了“檀媛恋苑”。此时夜幕很浓了。
汤珍支起了孔明灯,慢慢的点燃了灯罩里的蜡烛。孔明灯里部受热膨胀,慢慢的飞了起来,朱檀松开了手。孔明灯渐渐向天空飞去。
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草坪上,一起抬头看着远去的孔明灯。
汤珍:檀,好看吗?
朱檀:好看。媛媛,皇家观赏节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汤珍:我……我在制作这只孔明灯啊,我刚做出来的。
朱檀:真可惜,你没有看到像仙女散花一样的舞蹈,太美了,那个蒙着面纱的舞女。
汤珍:是吗?那么真是可惜了。
他们两人看着天空渐渐消失不见的孔明灯。
朱檀忧怅的想:她会是谁呢?好像她离我越来越远。
汤珍抿着嘴,心里甜滋滋的:她就是我啊,她就在你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