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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修罗炼狱

离开了战斗的废墟,两人的体力耐力与毅力都有大量的消耗,再加上昨晚睡眠不好,来到这片荒石下,他们也该休息休息,补充下体力了。昨晚没吃完的兔肉正好做个补充。
静静地坐在地上,两手向后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虽然这里有些昏暗,虽然这里的天空不是蓝色,虽然这里人烟稀少,但就是份景,这份静,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好像一切都不重要,没有学习,没有责任,天地间恍若只剩下自己一般。
正当他们感慨万分的时候,地上传来“嘶嘶”的声响。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哎啊!”一声叫声打破安静。
“怎么了?”随着叫声,亚马逊转头问道。在玉龙阳旁边躺着一条蛇,独特的红褐色,说明它绝对不简单,是地狱红蛇。这种蛇体形小巧,能在弱肉强食的地狱中生存,它的毒性是一大助力。亚马逊二话不说,立刻撕开他的裤子,俯下身子吸吮起来,它的毒性果然不简单,已吸出三大口,仍是黑色,在吸至出新鲜血液后,立刻为他敷上草药,自己也内服了一些。
“快,赶快离开这!”亚马逊拉起玉龙阳便走。这里不会是个安全的地方,从刚才她便感到受一股不明的感情干扰着,才会如此放松,被蛇咬了也才知道。
“走?为什么?”玉龙阳不明白,这里这么好为什么要走。
亚马逊没有时间多说什么,更没时间去解释一切,何况她也没搞清到底怎么回事?可不走,事情只会更糟!二话不说,背起玉龙阳便走。上了她背的玉龙阳,感到从她背上传来一股凉意,冷激了一下心腑,自己也好像一下清醒了过来。此时此景,他感到的再不是放松,不是安静,不是美。而是窒压,死寂,一种择人而噬的险恶。
远处一黑袍人嘿嘿笑了起来,喃喃道:“真不错,真是一件有意思的玩具……”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这手根本无法形容,笔墨难及其万一,它是那么得有吸引力,即使美女也抵不住它的魅力,好像随着它的挥动,山川都会为它吸引似的。美,是一种享受,但过分的美,绝对不是什么享受,它变成了罪恶的代名词。随着这“美”的出现,这“美”的挥动。一具具白色的死去之物,从地底钻了出来,爬了起来。由自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充当武器,一下便把二人围堵起来。
怎么办?这种危急关头,亚马逊正背着玉龙阳,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交给我吧!光箭!”玉龙阳先发制人,一道道光箭直袭众骷髅而去,这时他不再聚集大魔法了,还是这种小的,但快速的有用。事情会这么简单吗?当然不会,果然骷髅们虽然显然弱小,但他们非常灵活,光箭根本击不中他们,即使有,也是穿胸而过,毫无损伤。
“该死!”玉龙阳骂道。
“不要发唠叨了,赶快聚集大规模的魔法!”见到骷髅们疯拥而上,亚马逊禁不住怎道。
“召唤天地之气,形成旋转的飞龙……召唤天地之剑,以雷神的愤怒毁灭一切……闪电风暴!”玉龙阳也不再废话,立刻凝聚魔力,进行他第一次的复合魔法的尝试。这是风和电的复合魔法,因为若仅以单一魔法,能不能摧毁他们先不说,单是不足数尺的距离,他又没学过两人防御性魔法,敌人没打到,自己先中招了。他也算急中生智了。只见八股龙卷风在他们四周旋转开来,骷髅全被卷上半空,汇成一股更为巨大的龙卷风,然后雷电再给与毁灭性的打击。处于九股龙卷风正中的他们,由于风力的互相抵消,中间倒也相对平静些,只是风还是大了些。
随着魔力的消耗,魔法随之散去。骷髅?再也不见,只有黑白的粉末从空中散落。两人不知惊呆了,还是有所感伤。红色的天,配上白色的粉末,是怎样的景?如果这粉末的成分再好一些,再配上音乐,绝对是个泡妞的好地方。
“好了,解决了!”玉龙阳不无得意道。
“解决?不嫌太简单了么,小子!”一个中性的声音由空中传来,根本让人无法分辨男女,只是有着极强的引诱力,有种让人愿意为他而死的力量。但这个时候的玉龙阳,完全不受影响,致命的力量完全被隔绝,他只是觉得好听而已。
“你是什么人?”
“咦?”声音咦了一声,想是对他不受影响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平复下来,“人?我?你想我是谁,我便是谁。我可以是她,我也可以是你。”
“胡说!怎么可能,你不要想迷惑我了!”
“迷惑你?真是个有趣的小鬼,你看我需要迷惑你吗?”
听到他的话,玉龙阳低头看去,原本已成粉末的骷髅又开始汇聚、重组,“该死,这简直是终结者吗!”玉龙阳见辛苦白费,不禁有些懊恼。
“什么终结者?”亚马逊问道。
“嗯?”听亚马逊问,玉龙阳才知道她没看过《终结者》,只好解释道,“就是那种打散了,还可以组合,总也打不死的东西。”
在他们说话的光景,不仅终结者多了,还有一些带着未烂光的肉的家伙,爬了出来。
“该死!只好用火了。”玉龙阳又吟唱起了魔法,火元素在聚集,远处的家伙见他用火,不光不紧张,反而笑了。随着火元素的飞出,“轰轰”声不断,四处火起。
“完了,沼气!”
在冲天大火直袭二人而来,以为必死无疑,二人已经傻呆的时候,那只充满诱惑的手再次伸了出来。他们脚底平空失去了土地,成了块深不见底的洞穴。他们不断滑落,一直滑落,好像不会到底似的,慢慢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玉龙阳摇了摇自己的头,醒了过来。这里又别有一番洞天,天空化为红色,血染一般,土地是黑褐,还有些红色的血斑。不远处是在拼斗的人们,他们是在以命相搏,好像不把对方致于死地,绝不善罢甘休似的。玉龙阳这时感到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想他需要发泻,离他最近的便是他的对手。天地间剩下的只有争斗……
亚马逊也清醒了过来,周遭全是以死相拼的人们,却失去了玉龙阳的踪影,寻找伙伴是她必须做,也是要做的。对她来说,与玉龙阳相识虽然不长,虽然他常说些自己不明白的话,虽然他会做些可笑的举动。可他却是自己除了姐姐所接触的最多的人,更是最多的唯一的异性。突然间发现他不见了,亚马逊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安与烦燥。
“龙阳!”一个身影闪过,亚马逊清晰地认出了玉龙阳。在他后面是几个武者。亚马逊二话不说,搭弓射箭直取他们。以亚马逊的身手,又是冷不丁地出手,追逐者轻而易举中箭倒地。玉龙阳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前奔。“龙阳!”亚马逊阻住玉龙阳的去路。
“你怎么……”
“光箭!”不待亚马逊说完,玉龙阳举手便是魔法光箭。亚马逊虽精于弓射,这种突袭,还是堪堪方得以避过,但光元素依然在她胸口留下划痕。
“玉龙阳,你搞什么?”收起相逢的高兴,亚马逊一脸怒容的责问道。
“电击。”亚马逊的责问,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魔法的攻击。这时亚马逊也才注意到,玉龙阳的眼睛,不再澄清,完全是疯狂,是杀戮,是怒火……“你怎了?”她惊呆了,忘了闪躲,忘了回避,更忘了自己的目的。眼睁睁看着闪电直劈中身:原来这便是电击的感觉,开始有些痛,接着是麻,身体很乏,好像全身力气被抽尽似的,手再也抓不住弓箭,软绵绵地垂下。倦意席卷全身,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电击过后,亚马逊倒了下去,玉龙阳看也没看,继续他的追逐。死去的亚马逊,在她倒地的一刹那,她想到了这是哪?这是炼狱,修罗炼狱!而她却已什么都做不了,只留下两行清泪,顺风飘落……
不知亚马逊为什么流泪,是为了糊涂,还是为了被自己人所杀,毕竟死在自己人手上,特别是玉龙阳,可以说是她的初恋,虽然没有证实,两人没有互吐过心声,但别样的情愫却早已深埋心中,它混和了亲人与恋人,混和了保护与依恋……但一切都己无法证实,随着她的倒下,她的死,永远埋于黄土之下,一段还没开始便结束的恋情。在她倒下的地方,黑袍者再次平空出现,替她抹去了眼泪,摇头叹息,也许只有他才理得清这段感情。他捡起她的弓,细细看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她能不受影响,全是这副弓的功劳。”又看了一下,还在拼搏的玉龙阳。悲天怜人地说道:“都三个昼夜了,你也该休息一下了!”说也奇怪,本还生龙活虎的玉龙阳真的躺下了。
在他躺下的那一刻,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好,满足你的愿望!”
玉龙阳回到人间,毕了业,找了份工作,依然是那个餐厅,他求婚了。她答应了。从此生活在一起,有了孩子。孩子长大,孩子结婚……两人揩手,步入中年,步入老年……
“好了,愿望达成!”欲望之手再次伸出。地狱的修罗们把玉龙阳团团围住,这时玉龙阳的脸上还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手挥了下去,修罗们再度从安静转为疯狂,扑上玉龙阳,一副置他于死地的狰狞。黑袍者转过身去,好像不想再看下去。覆盖越来越满,这时从覆盖下有光线渗透出来,“轰!”大爆炸发生了,覆盖包围的修罗们全肢离破碎。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黑袍者显得很吃惊,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力量还击。他静静地闭上了双眸,开始查询原因:从玉龙阳出生,到成长到入学,到谈恋爱,到失恋……一幕幕仿佛在他眼前发生一般,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微微一笑,光双唇的弧度就已那么有魅力,比百媚犹有过之,看着他的身体,笑道:“原来是这样……”
话声犹落,一切便已恢复如常,整个目力所及之处,只有两具尸体,静静地躺着,任凭风吹雨打……时间飞逝,在他们身上降下了尘土,几近掩埋。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动弹了一下,土开始了松动,紧接着土山崩似的滑落。玉龙阳再度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去,没有目的,只是这样行进着……
“欢迎光临!”眼前景物忽然改变,再不是黑红与昏暗,变得明亮而充满生机,四周全是不知名的美丽花草,耀目的阳光照射在露水上,发出璀璨的光芒。一群美女在欢迎他的到来,这哪里会是地狱,绝对是天堂!在美女们的簇拥下,玉龙阳被送去沐浴,灰头土脸一扫而空,再度成为一个有些帅气的小伙。各种美食不断摆在他的面前,美食加美女服伺,人生至乐不过如此。此时玉龙阳极为满足,恐怕这时即使要他在这住一辈子,他也不会觉得烦闷。
“龙阳!”几日的平静在叫喊声中开始宣告终结。
“嗯,别闹!”
“玉龙阳!”声音大了起来。
“真是的,吵什么吵!”玉龙阳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美女呢?美食呢?”转望四周天堂再度化为地狱,美女消失了,美食没有了。
“什么美女美食?你做梦还没醒啊!都流了人家一身口水!”玉龙阳循声看去,果然在亚马逊胸前一片湿渍,高耸的乳尖贴近他的鼻尖,一股少女特有的又掺杂着大自然的幽香扑鼻而来。玉龙阳搔搔头,他是做梦吗?感觉怎么那么真实,现在既不累又不饿……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可能真是做梦吧!玉龙阳摇摇头,站了起来。开始他们继续的脚步。一切真的会只是梦吗?
天堂里,黑袍者在美女们的簇拥下正饮着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