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索性把这个奇遇就当做一场梦游好了,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他冲大家说,这件事情先放放吧,大家不是都累了,那就先回旅店休息吧。
大家同意这个决定,许多事情暂时没有结论,那就只能先放放了,韩啸问他说,这些帐篷怎么办,拿走还是放在这里?
韩泊旭说,既然不是咱们自己的东西,那就放在这里。
就这样,十个人一起下了山,折返回入住的旅店。
他们刚刚回到旅店,正好赶上高小涛从外边风尘仆仆地跑回来,见到了大家,他十分惊讶地问:“你们,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众人也才想到了还有个高小涛这个人,韩啸第一个问他:“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这是刚出去啊,还是刚刚回来?”
高小涛说:“哦,昨天晚上我去玩了,刚回来。你们,韩大哥,你怎么会同他们走在一起呢?昨天晚上你不再旅店啊?”
韩泊旭把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听完之后高小涛目瞪口呆了许久,才使劲咽下一口唾液,说:“你们,不会是做梦了吧?”
韩泊旭无奈地摇着头,就知道说了谁也不会信,他不再搭理别人,大踏步走进了房间,打算一个人静静。
高小涛耸耸肩,想确认一下问大家,这是真的嘛?
众人都感觉非常的疲惫,也就无心搭理他了,一个一个纷纷走进自己的房间。唯有韩啸留下了,韩啸同高小涛是同学,是同寝,更是莫逆的好朋友,他一半关心一半好奇地问:“我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啊,就是出去到网吧打游戏了,一上瘾忘了时间,想不到就早晨了。”
韩啸盯着他看,他想问:这个旅游景点会有网吧,撒谎也不圆润一点,转念一想,他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一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理由和愿意,于是也不好进一步追问了,就此打住这个问题。
韩泊旭和韩啸是同一个房间,进了房间,韩泊旭私下里再次问了韩啸:“昨天晚上,安肖东真的没有走?”
“没有。”韩啸的头摇的很坚定,他凑过来,十分认真地说,“韩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吧?”
“不对,我感觉你不太多头。从登山那天的前一个晚上,你就不太对劲。怎么总感觉,你有什么事,又不说。”
韩泊旭想了一会儿,这事说好还是不说好?
如果说了,别人不一定信,如果不说,一个人放在肚子里真的很憋屈。
算了吧,还是别说了。
他说:“我真的没事,我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有事,一个人也能承担起来。”
见韩泊旭不想说,韩啸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他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就睡了,看样子,他们昨天晚上真的一宿未眠。
高小涛却非常的精神,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一宿未眠的颓敝,他站到韩泊旭和韩啸身前,十分郑重地说:“对了,我有一些事情。我打算先走,你们留下继续玩吧。”
韩啸猛地坐起来,他和高小涛的关系十分好,平时总是聊天,彼此了解,他问:“你什么事啊?”
高小涛:“我有个亲戚,我要去看看他。”
韩啸:“亲戚?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有个亲戚啊?什么亲戚,平时怎么不见你说过?”
“哎呀,属于那种很远的亲戚啦,关系不算多么的好。既然知道了,那就去看看他,礼尚往来呗。”
韩泊旭和韩啸对视一眼,他们还真的不能多说,不能多问,人都是自由的,谁想干什么谁也无权干涉。他们两人关切地叮咛了几句:要注意安全,更不要打架斗殴。
这样,十一个人的旅行团队散开了,变成了十个人,高小涛率先离开。
彭阳大学属于综合性的著名大学,纵然是暑假期间,校园内也是十分的热闹,人头攒动。
下午两三点左右吧,在一座叫N楼的后侧,有一个人仰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这座九层高的是十分破旧的综合教学楼。
有人认识这个人,他就是数学系的研究生一年级学生:高小涛。
高小涛并没有像他对韩泊旭和韩啸说的那样,却见了自己的一位亲戚,他直接回到了彭阳学校。至于他为什么要如此匆忙地回到学校,又什么会傻兮兮地冲着着八层高的N楼发呆,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匹斯山距离学校不算太远,车程也就三个小时左右,因此说,高小涛是中午左右到的学校,中午到现在的两三点这段时间里,高小涛见过什么人,干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事情,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校园里有人认识高小涛,于是就有人凑到他身边,也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着这座八层高的旧楼,这上边什么也看不到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有人碰了他一下,小声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高小涛如同中邪一样,目光混沌迷离,傻兮兮地笑着说:“看啊,美杜莎在身边笑呢,他的眼睛动了,冲我笑呢。”
几个同学彼此看了一眼,非常不解耸着肩,他们试图继续同高小涛交流,事实上高小涛根本不具备同人交流的情绪,他就如同别人吸取了三魂五魄。
几个同学走开了,只留下一个高小涛,他手舞足蹈地冲着楼上大吼,呼应着什么,嘴里喊着乱码七糟的东西,谁也听不懂。
三点半左右,途径N楼的同学见到了楼顶上站立一个人,就是高小涛。许多人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都认为谁闲得无聊到上边一览众山小呢,也就没有太上心。
走过N楼的时候也就当一道风景抬头看一眼而已,加上目前的学校属于假期,管理上很薄弱,也不到位。
高小涛突然高唱起来,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就如同念咒语那样,谁也听不清是什么,多数人会仰头瞭望着他一阵,然后就离开,因为谁也没往悲剧的方向去想。
另一边,匹斯山这边的情况似乎很平静。
高小涛刚一走大家都睡了,即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韩泊旭也是躺倒床上就睡了,虽然说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死,帐篷里没有蚊虫,不会有叮咬刺激他,但是他的睡就如同让麻醉剂给麻痹了,不要说睡一宿,就算是睡十宿也不解乏。
睡意很深,却十分清晰。
这不是睡眠,这是梦醒,是梦境,不会错,这真的是梦境,韩泊旭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兴奋的同时,多了几分恐惧。这个梦境怎么会再次袭来,这个梦境究竟征兆着什么,这个梦境是祸是福?
一个人身在梦境当中,竟然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这样是否正常?
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要做的是事情要看清楚这个梦境是什么?
韩泊旭如行尸走肉那样,根本没有自己的判断和意识,他随大流,跟随在游人当中,游人很多,他不知道哪些人是自己的朋友,哪些人是陌生的游客。
他们身在美杜莎神殿的外边,准确一点说,他们是刚刚从美杜莎神殿的里边走出来,三三两两的人群,游览了美杜莎神殿之后,或兴致盎然,或者垂头丧气一脸的失望,从里边纷纷走出来,这些人聚拢到神殿的外边,聚拢了许多人。
韩泊旭想看清楚这些人的模样,相貌,尤其想看清楚同自己一道前来的朋友和亲人的相貌,看看他们都是谁,会不会是韩啸和乐希夕他,天不遂人愿,他的眼睛和思维真的如同被麻痹了,根部活动不了,他什么也看不到,准确说是看不清楚,模糊,如梦境一般,不对,这就是梦境。
一个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还是奇特的状态呢?
既然看不清就算了吧,数一数总可以吧,他想数数身边的人,究竟共计有几个人,会不会是同行的十个人。
这个微薄的心愿也不能如愿,数来数去,也数不清楚:数清楚了前边的三个人,却看不见身后有几个人。刚刚看清身后有几个人,前边的人开始走动开了,走到了左边,或者右边。最终的数字永远呈现离散性。
算了,不数了。
他突然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些人怎么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在神殿外边呢?
如果记得不错,他们在现实中刚刚的行程是,先到了神殿,焚香的时候起了一点小矛盾,然后,走进神殿,在神殿里根本没有怎么停留,简单看了一边就出来了,走出神殿的时候很顺利,选了个地方休息吃东西。
梦中的去情节不太一样,为什么会聚拢呢?
晕晕沉沉的思维,记忆力和判断分析里降低到了冰点,他用力撑开人群,探头往里瞧,哦,好刺目啊,地面上有好些血液,人类的血嘛?难道,这里发生了命案,还是拍电影呢?
他转身问身边的人,突然间,身边的人不见了,一个都没有,有的只是刺目的闪光灯,格外耀眼。
这肯定不是拍摄电影,更不是游客拿相机拍摄留恋,这是命案现场。
第8章碟仙游戏,一种猜不透的游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