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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命案背后的水淼村1

韩泊旭乘坐开往水淼村的大巴车,路上韩泊旭才知道,这水淼村可真够远啊,已经远远出了彭阳市,从行政划分来说已经不属于彭阳市了。
一个半小时的行程,总算是下了车,哪知道就算下了车,还要徒步走很远,如果遇上赶车的人,说几句好话,借个方便,坐上车走还快一点,如果遇不到赶车的,那就要用更多的时间了。
韩泊旭非非常的不顺,这一道他也没遇到一个赶车的,徒步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交错的路口见到一块大石头,红色的墨迹写着:水淼村。
到了,韩泊旭十分的心急,大踏步往村子里走,这村子十分的老旧,如同山沟的人家。村子里有狗,基本上是家家户户有狗,见到他这个不速之客群狗犬吠不止。
从村口不远的地方有一栋房子,瓦房,大院,玻璃很亮堂,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韩泊旭小心地靠近这家的大门,冲里面大喊:“请问,这里有人吗?”
两只大狗的吠声过后,房子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上了年龄的老人,大概有六十多岁吧,身体还算硬朗,双眼也很明亮,老人一摆手,两只大狗也就不叫了,他走出来,给韩泊旭打开了大门,问道:“您是?找人?”
韩泊旭急忙恭恭敬敬地问候,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他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何生的人,他是个医生,心理医生,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
老人的眉头皱了一下,态度瞬间变了,上下打量着韩泊旭,突然说:“何生,你找他干什么?”
韩泊旭喜出望外,有人知道这个人就好,他急忙说:“我曾经是何生的一个病人,我想找他问点事情,不知道,他现在还住在这里吗?”
“不了,他走了,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老人说的很干脆,一点也不友善,说着,瞧他那架势,似乎要逐客了。
韩泊旭灵机一动,急忙说:“老大哥啊,您别误会啊,我可不是何生的朋友,相反,他还是我的冤家呢,我这次找他,就是要找他算账,不瞒您说,何生这个人太没医德了,给我诊治的时候一点也不负责,出了医疗事故,他可好,想一走了之,他想的美,这事能跑得了吗,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不,我就过来找他。”
“原来是这样啊!”听韩泊旭这样说,老人的太丢再次转变了过来,“我就说,这个何生最不是东西,坏人,他是坏人,你要小心点。”
“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他啊?还请老大哥给我个指点啊?”
“往这边看!”老人用手往东边指了指,“就这个方向,走个一二百米吧,一直到了头,倒数第二栋房子,就是何生的家。”说完,老人叹口气,继续说,“其实吧,到这里你是找不到他的,他好久不会来了,房子也一直空着。要不,你到他的家里看看,如果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拿走,我估摸着,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韩泊旭谢过了老人,顺着老人指点的方向走了过来,走到了头,倒数第二栋果然是一栋十分破旧的房子,说破旧已经是委婉的说辞了,这里简直就是牲畜棚,哪能住人呢。看样子何生果然不住在这里了,凭借何生的知名度和专业素养,他怎么会住如此破烂不堪的房子呢。
他走进院落中,院落里长了高高的野草,野草里全是蚂蚱飞蛾等等小昆虫,脚步一踏上院落,成群的飞蛾扑面而来,看样子这里有年头不曾有人来过了,一栋房间被野草所覆盖着,他拨开野草,踩出一条小路,走向了房子,。房子的门有锁头,门是木头门,不过门经历着风吹雨打,早已干裂,露出一个大大的缝隙,他就顺着缝隙钻了进去,里面有一股刺目鼻的尘埃的味道。
这个房子,应该常年没人住了,墙壁上满是蜘蛛网,还有各种形态各异的虫子。有一件事情十分的奇怪,每个屋子都悬挂了一个包裹成团团的布袋,布袋式绸缎的,十分的破旧,悬挂布袋的绳子上还爬着蜘蛛。
布袋里包裹着的是什么东西?
韩泊旭很好奇地想着,他走近布袋,用手轻轻解开其中一个布袋,由于年久的缘故,布袋十分的干硬,当吃力地解开了布袋,发现里面是一团灰,从样子来判断,应该是把一团纸给焚烧了,留下的灰。
何生焚烧了什么,为什么把焚烧的纸团包裹在布袋里,还悬挂在房子上,这件事是很奇怪。
韩泊旭又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里面有木头家具,还要被子格柜,还要茶几,只是这些东西早已破旧不堪,不能在用了。
桌子上还有茶杯和暖瓶,还有一个不能用的录放机,还有一个十分老旧款式的石英钟,还有一张破照片,是平放在桌子上,早已被水侵蚀,画面风干,根本无法辨识照片上是什么。
从屋子中的布局来说,何生一家人是突然离开,并不是搬家之后的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
何生家中还有什么人,他是否有妻儿,这些东西久久困扰着。
逗留了半个钟头,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确认上边并无来电显示,为了不重蹈匹斯山的覆辙,他拿手机往外拨打10086号码,确认能拨通,这次放心。
不过这都下午两点半了,警方的人也该到了吧,怎么不联系他呢?
他十分的好奇,这好奇中,一个信号打了进来,是韩啸。他急忙接听,听筒里听见了韩啸焦虑的声音:“韩大哥啊,你干什么去了,警察都来了,他们有人怀疑你。”
“怀疑我?”韩泊旭惊讶地大叫,“怀疑我什么?”
韩啸:“我也不知道,我听他们议论说,说你突然离开是不敢面对警察,还说,对了,那个警察问我说,就是那天,我们登匹斯山的前一个晚上,他们说你那个晚上偷偷溜走了,韩大哥,这是真的?”
“啥,我溜走了?”韩泊旭一头雾水,这不是扯淡嘛,那天晚上明明是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怎么会是偷偷溜走呢?
等等,韩泊旭的脑袋十分的乱,但是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梦境中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思维非常的清晰,却是看不见具体的细节,看不见身边有几个人,看不见身边人的相貌,只能看见,并记下了匹斯山的大体轮廓。
莫不是——?
梦游——?
自己去梦游了,三更半夜跑到平斯山梦游了,梦游结束之后又回来了。这也正好解释了,自己从没有见过匹斯山,但为什么会在梦境中见到真实的匹斯山。
这个解释也有其合理的因素:他们入住的旅店距离匹斯山很近,从时间上判断,一来一回是赶趟的。
他电话里对韩啸说:“韩啸,你先听我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去之后再跟你说。对了,警察还问了什么?”
韩啸:“问我的就这么多,再就是问一些当时旅游的情况。他们问谢威的时间最长,过后,我找找他问问。”
“哦,不用。这个不需要。警方办案,我们最好不要干涉。”韩泊旭担心韩啸干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急忙叫住他。
韩啸继续说:“有一个叫韩千峰的警察,好像是他们的头头,我感觉那个人对你不怀好意。”
韩千峰——韩泊旭念叨着这个名字,然后他再次叮咛韩啸,什么也不要干,什么也不要做。
挂了信号,他匆匆离开了何生的家。
村长,村长一定知道何生的一些底细吧。于是,韩泊旭快速在村子里走来走去,谢威见到一个人打听村长在什么地方。
人是见到了几个,但是这个水淼村真的很奇怪,这里的人非常的敌视外来人,他一旦发现你有意接近,他就会躲开。还有,当你为了问题,他会想许久,然后会说:“不知道。”
一个村子里的人会不知道村长是谁?
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打听到了村长的家。
这是一栋漂亮的砖瓦房子,十分的干净,整洁,同样,家中也养了狗。韩泊旭刚刚走进大门,狗就犬吠了起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相貌一般,显得很成熟,这个人就是村长。
韩泊旭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当村长听见韩泊旭说要找何生,他的表情并不是像刚才那个老人那么夸张,不过也流露出几分不快,他先是请韩泊旭到院落坐坐,问是否口渴,累不累。
韩泊旭谢过好意,继续把刚才见老人的那套说辞讲述了一遍,说自己是找何生索赔的,村长点头,说:“何生这个人早就离开了,算一算,也有十多年了吧。如果你想找他,我恐怕是帮不了你。”
“十多年,那他这么长时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的老房子还在,或许回来过,但是我不知道。”
“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从前在这水淼村的时候,何生是家中独苗,就一个人。父母都是农民,干体力活,何生这个人出息,学习好,就到外边干自己的事了,赚了钱。后来,他父母去世了,他也就不会来了。”
“那,他有没有妻子,或者孩子?”
“这个事,我就不会知道了,他到了大城市,又有钱,又有出息,找个媳妇也不是啥难事,只是我不知道,不能乱说。”
“您的年龄也不算大,怎么会知道这些从前的事呢?”韩泊旭十分的好奇,按理说,这样的问题不该问,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还是问了。
村长哈哈笑笑,说:“这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父亲是老村长,也干了几十年,哪一家,哪一户,什么样他都知道。我呢,也是生在这个地方,家家户户的情况也多少知道一点。”
“原来这样啊!”韩泊旭放松了一点,他继续问道,“我感觉,这个村长的人对何生不太友善?”
“是有这么一回事。”村长微微点点头。
“那是为什么?”
村长说:“这事说来可长了,其实也不能怨何生。我们这个村长吧,有着龙脉的风水,风水是不能破的,一旦破了,一村的人就会瘟疫而亡。可是这个何生就说这是封建迷信,还介绍一些建筑商过来,要在这里开发,动土,这能行吗?就这样,这个村子里的人拒绝何生回来,把他当做村子的叛徒。”
韩泊旭又问如何能联系到何生,十分的可惜,村长也不知道。
就这样,韩泊旭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是四点半左右。
他大踏步往回走,希望能快一点赶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