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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恩宠

早朝之后,耶律卓君在御书房认真的批阅着奏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欣喜,他慢慢的想起昨夜在御花园中沈静研手抱琵琶的婀娜样子和他手中慢慢流淌出的动听乐曲,不禁轻轻笑出声来。在一旁伺候的小贵子,吓的浑身发抖,颤颤的低头轻看了一眼皇上耶律卓君,不知是哪个官员又写了什么样的文章让这位本性残酷,狠心的皇帝这般笑了出来,可一看耶律卓君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他更是纳闷了,皇帝这是怎么了?应该不是因为奏折的事情吧,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正想着,倏忽听到皇帝耶律卓君说:“小贵子,给朕泡杯浓茶。”小贵子一听,慌张从刚才的幻想之中缓过神来,匆忙说道:“嗻。”
耶律卓君听见他慌张的话语,轻轻扯动嘴角:“这小子,又不知是神思逍遥何方了,才这般慌张。”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贵子竟然在猜测他心中的想法。不一会,一杯浓茶飘着香气来到书桌上,这时的耶律卓君正巧看到沈静研的父亲沈岚的奏折,一看见沈这一个字,便是更见想念沈静研了,再想到沈静研有身孕在身,不便四处走动,独自一人在坤宁宫中,更是心疼起来。匆匆把奏折批阅完毕,便说:“小贵子,摆驾坤宁宫。”小贵子看了一眼黝黑桌面上的茶杯,欲哭无泪。茶,根本就没动。
这便坐着龙踏去了坤宁宫。
正在坤宁宫中闲看诗词的沈静研看着一句:“冷艳残花一夜间,倏忽为郎心难现。”想起昨夜耶律卓君轻拥着自己时的样子,不禁心中生出涟漪,含笑摇摇头,暗暗的想:“沈静研啊,你好傻啊。伴君如伴虎,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度过了。”“皇上驾到。”一句响彻宫苑的话惊起沈静研心中湖面的大肆波动。“皇帝来了!”慌忙起身来到庭院迎接。“皇上吉祥。”耶律卓君看见沈静研面色红润也把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了,“快快请起,爱妃不必拘礼。”说着扶起沈静研,拉着他的手便往房内走去。沈静研吃惊的任由他拉着走进房内,“寒冬天气异常寒冷,爱妃便不必出门迎接朕了,如若我来时,爱妃便出门迎接,那腹中胎儿可不是要责怪我这个皇阿玛不疼爱他额娘,让他额娘受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俨然没有了过往面色冷淡,冷酷无情的样子,这时,在一旁的小贵子突然明白了,原来皇上在御书房笑,是因为皇后娘娘啊,这位沉静,低调的皇后娘娘的苦日子可算是熬到头了。
沈静研这时却红了脸颊,不料皇上会说出这般宠幸之话,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看来昨日之事,让皇上和他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皇上,说笑了。皇上乃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臣妾理应出门迎接,若是不然,岂不是坏了规矩。”耶律卓君一听急忙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就是要为你改了这规矩。”沈静研更是惊恐了,皇帝的变化让他一时适应不过来,只得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皇帝的脸,发呆。耶律卓君看着沈静研目光凝集在自己的脸上,也不觉羞了脸。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微微转过头去,这时的沈静研才知自己竟然对着皇帝的脸发呆了,更是羞红了脸蛋,死死的低着头,生怕下一秒钟,听见皇帝耶律卓君再说出什么刺激心脏的话来。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只听见外面嘈嘈杂杂的一阵响声,皇帝不免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有人来打扰他和沈静研难得的袒露芳心的机会。
沈静研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对耶律卓君说,“皇上,可否与臣妾下一盘棋呢?”心中生怕皇上听见外面翠竹与众人热火朝天的修整庭院的声音扰了皇帝的心情,那么翠竹可就有难了。耶律卓君一听,微微点点头说:“好,朕好久没下棋了。今天就陪爱妃摆上一次。”说着便盘腿上了软榻上,低声对着小贵子说,“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如此嘈杂。”小贵子答应一声,便去了庭院。看见翠竹和几个丫鬟奴婢正急急忙忙的搭建着小架子,便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翠竹一看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贵公公,便慌忙跑过去说:“启禀贵公公,如今天气严寒,我家娘娘又有身孕在身,不便出门,课总不能这样在坤宁宫呆着啊,我们几个怕娘娘无聊,便想搭个小架子上面放上白布,供娘娘平日写诗作画所用。”小贵子一听,嘱咐让他们小些动静,便离开了。
回到房内轻声走到皇帝耶律卓君身边说,“启禀皇上,门外是几个小丫鬟在嬉闹,奴才已经让他们退下了”耶律卓君也不再追究,便安心与沈静研下棋。沈静研轻咬着嘴唇看着棋盘上不利于自己的情势,不知该如何是好。耶律卓君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不免欣喜不已。往日与沈静研一道,常常口舌相对,如今竟这般和谐恩爱。而后又在坤宁宫中吃了午膳,便高高兴兴的回到御书房。小贵子这才告诉皇帝耶律卓君在坤宁宫看到得东西,耶律卓君一听,脸上布满了笑意。大笔一挥,便将国库中上好的绸缎和木材,高丽国上贡的笔墨纸砚全部列写出来,派人送往坤宁宫。
一道浩浩荡荡的搬运队伍来到坤宁宫,大大小小的太监,丫鬟不住的围着坤宁宫偷看,都私下讨论,皇帝为何突然对皇后如此之宠爱。坤宁宫中的丫鬟们更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主子受宠,这做奴才的也高兴极了。而坐在床榻上的沈静研更是一脸不解,皇帝的心思他是该懂还是不该懂。深宫大院之中的情爱又能维持多久,随手翻阅诗集也不再多想。
这几日,皇帝耶律卓君天天前往坤宁宫看望沈静研,真的可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渴望,耶律卓君彻底的沉浸在自己对沈静研的宠爱之中,这让沈静研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天天对着耶律卓君的脸,怎能安下心来,想着把自己对耶律卓君的爱意隐藏起来,甚至是扼杀在摇篮里。沈静研不愿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惹出事端,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宫中谁得到的宠幸越多,那么他的树敌越多,不管你是得罪过他的还是没得罪他的,都会在此时生发怨恨之心,便正是这般道理。沈静研在多日来看尽宫中大小阴谋暗计之后更是深切的感受到深宫的阴险与毒辣,深宫中争宠的妃子们可怕的心肠,只愿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能够平安的度过这十月,便是对她最大的恩典了。不觉这样想着,翠竹来报说是国丈来看望娘娘了。沈静研一听是父亲前来看望了,心中欣喜不已。
沈岚看女儿起色红润,精神很好,再加上私下里听说最近皇帝尤其宠爱沈静研,就放宽了心,沈静研也不拘礼,上前给沈岚作礼,说:“父亲,您怎么来了?”沈岚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的皱纹深深的折在一起,显得比他出嫁之时要老些了,却是精神头上好了很多。沈岚说:“我来看看你,如今你有了身孕,你额娘不放心你的身子,就老是催促我来看看你,这不,今天我前来上早朝之时,她又开始说了,就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沈静研眼中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想想自己已经好久未能回家与母亲相见,母亲仍然为自己牵肠挂肚,再想起出嫁之时,母亲以泪洗面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到揪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怕父亲沈岚伤心,死死的忍住了。对着沈岚说:“父亲,过几日我便启禀皇上,回家省亲。”沈岚一听,高兴的说,“好啊,好啊。你额娘总算是有个盼头了。”
沈静研看着父亲发鬓上的青丝已经多半变成白发,一想到父亲日日为自己的幸福安危所着想更是心中感伤不已。
耶律卓君身穿便衣,走在御书房外,脑海中久久不能平复,想起沈静研的一颦一笑,竟不觉自己痴笑起来,便只让小贵子随行去了坤宁宫。进了宫门就看见宫苑中灯火通明,南宫楚楚也在,只见沈静研正拿着大笔在一大块绸缎上作画,赋诗。耶律卓君便远远的看着,也不出声。看着沈静研认真的神情和挥舞的墨笔,心中不免赞赏起来,这沈静研课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曾经误会他的事,让耶律卓君显得愧疚,生怕自己的出现打破了这时,沈静研快乐的心情和作画赋诗的思绪,便不语走开了。
来到了与沈静研相知相亲的偏僻之处,想着和沈静研的一幕一幕,过了一个时辰,看见前方有人影攒动,仔细看去,就看见沈静研一身红衣,出现在此,便与沈静研相谈起来,沈静研细细听着,却也未说过多之话,耶律卓君在他的眼前显得如此遥远而深不可测,却不觉为这个权倾天下的君主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凛冽所折服,不知自己深深陷了进去。耶律卓君,看着他呆呆的神情,轻笑着。心想,静研定是感觉到我对她的爱意了,而且他定是喜欢我的。便走近沈静研,拉着他的手说:“爱妃,夜深了。且与我回宫吧。”沈静研低头看着脚尖,说:“是,皇上。”
耶律卓君也是细心之人,得知有身孕之人胃口不好,便百里加急的让人运送新鲜葡萄等水果,沈静研看着耶律卓君的举动,更加为此忧愁,怕自己真的陷进去。
第二天,皇帝封赏更加厉害了。锦绣绸缎,翡翠黄金,檀香陈木,只差把坤宁宫重新翻新一边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妃子,答应,都羡慕不已,有的更是前来巴结做客,就是想在坤宁宫中遇到皇帝,让皇帝为自己倾倒。有些妃子则是在私底下恶言相对,说沈静研用妖术迷惑皇帝,让皇帝对她死心塌地,沈静研就是一个狠毒,阴险的女鬼。还有一些则是不言不语,坐看好戏。沈静研为此大为苦恼,可是也不愿去过多的解释什么,想着自己多日来的身子更见困乏,却因为种种心事无法入眠而困扰。念在自己腹中孩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日,气温变暖不少,沈静研来到庭院中喝茶,细品诗词,这时只听见庭院外吵吵闹闹出现一干人等,便抬头看向庭院外,只见南宫楚楚与上官飞燕谈笑着向自己走来,沈静研高兴至极,多日不见上官飞燕和南宫楚楚,越发欣喜了。
两人来到沈静研面前一段应有的礼仪之后,三人便开始聊天。沈静研高兴他二人来坤宁宫相见,便又在绸缎上写下诗词一首,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两人看着沈静研的诗句连连叫好。说,如果沈静研是风霆朝的男子,一定是科举考试中的状元郎。沈静研只是轻笑着说:“妹妹们,可是说笑了。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这般应该是算得上是有德道的了,怎能和当朝的状元郎相比呢?不敢,不敢啊。”三人嬉笑之际,上官飞燕命丫鬟拿出了一个锦绣枕头对着沈静研说:“娘娘,妹妹做了一个锦绣枕头与你,这枕头中有安神的草药,可让姐姐谁的安心很多,姐姐可喜欢?”
沈静研一听,开心的对着上官飞燕说:“妹妹课想的真是周到,近来我晚间总是睡不好,如今有了这枕头,便可以好好睡了。”说着,把枕头从上官飞燕手中接过,轻轻的闻了闻,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刚感觉精神安逸,舒心的很。更是对着上官飞燕说:“妹妹缝的枕头可是真好,淡淡的香气,让我感到舒适极了。”将枕头交予翠竹说,“翠竹从今天开始,就用上官所送的枕头吧。”上官飞燕看着枕头被拿进房内,微微笑着:“只要姐姐不嫌弃,那便是真的好了。”
沈静研看着上官飞燕和南宫楚楚心想,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他们这两个朋友,也算是幸运的了。南宫楚楚在一旁吃着茶点说,“娘娘,我们还是去房内吧,这时候地气很重,娘娘和飞燕妹妹又有身孕,课要好生养着呢。”沈静研轻笑说:“楚楚,是你想要去我房内避避寒气对吧?”说完便笑了起来。南宫楚楚尴尬说:“姐姐,你不要拆穿我啊。”说着,三人便移步到了房内。
上官飞燕和南宫楚楚一进房门看见一室的东西几乎都是换了新的,尤为惊讶。南宫楚楚拿着手帕轻轻挡在嘴边,笑着说:“皇上,可算是花了心思了。”沈静研一听,更是羞的脸都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小的嗔怪到:“妹妹,你净是取笑我了。”旁边的上官飞燕把一切看在眼中,神情深不可测,倏忽又消失了,也附和着南宫楚楚的话,像是要帮南宫楚楚一道看着沈静研“出丑”。
沈静研一听他们两合起伙来,更是窘迫,害羞的说道:“你们不要闹了啊,如果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拿去好了。”南宫楚楚伸头出现在沈静研的视野中说:“姐姐,是真的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吗?”说着,还有一种玩味的表情看着沈静研,沈静研镇定的说:“那是一定的,我堂堂国母,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南宫楚楚笑嘻嘻的说:“我才不要呢,要是哪天皇上发现他赏赐给你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行宫里,我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哈哈。”上官飞燕看着南宫楚楚嬉戏的样子,微微一笑说,好了,姐姐,不要再逗弄皇后娘娘了,你看脸都红了。
沈静研一听,甚是大囧。
不一会,三人便坐在软榻上,聊起来。
沈静研看着冒着缕缕青烟的暖炉想着皇帝耶律卓君,却把身边的两个人忽视了,南宫楚楚突然说:“皇后娘娘,你当时在家中时,都爱干些什么啊?”沈静研看了一眼南宫楚楚,却迟迟没有说话,南宫楚楚便说起自己在闺中时发生的可笑之事,把沈静研和上官飞燕逗的哈哈大笑。三人在一起聊到了诗词,聊到了季节的变化,聊到了曾经发生的可笑事情,都聊的很开心。沈静研几日来压抑的心情和不安的情绪,一笑而散。上官飞燕也是有孕在身的人便也和沈静研说了些关于养胎的问题,沈静研细心的听着,生怕不注意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三人相谈甚欢,上官飞燕也是善谈之人,便和沈静研说起来,早些年间风霆王朝的事情,更是让沈静研着迷不已。三人闲谈到深夜,在沈静研感到疲惫之时,两人便请安散了。
沈静研躺在床上,闻着清香的气息,慢慢进入了梦乡。
此时,站在皇城城墙之下的耶律卓君,正静静看着坤宁宫的方向,暗暗轻笑。
二十五章刺客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春风佛来,如丝如缕,百花争宠般的竞相开放。河水碧波荡漾,不时有几尾鱼儿无忧无虑的在嬉戏,河边的柳树摆弄着纤长的腰肢完全不被人间的苦恼所侵染。
“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只见一个卖艺的男子在那一边喊着一边卖命的耍着大刀。一段精彩大刀耍完后,一个小男孩拿着一小破锣伸向周围的观众掏钱,只见一圈下来没几个给的,破锣里面零星的几个钱币让男子忍不住叹气。就在此时,两锭明晃晃的银子放在破锣上。
“谢谢谢谢……”男子不住的道谢并对小孩说道:“小虎,咱有钱给奶奶治病了,有钱给你买糖吃啦。“
那个叫小虎的小孩露出小虎牙扬起由于长期缺乏营养蜡黄蜡黄的脸笑了起来说道:“爹爹,小虎不吃糖,钱留给奶奶治病。”
“乖,小虎真乖。”男子抚摸着小虎的头眼中泛起泪水内心深深的自责起来。
“爹爹怎么流眼泪了,咱赚到钱了,该高兴啊。”小虎的乖巧天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男子拿起银子发现下面压着个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如果想让自己家人过上好日子今晚三更到南部山区的将军庙来。”
时至二更男子便来到将军庙等候了,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过上好日子,自己做什么都愿意。一直等到三更,此时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神秘人来到将军庙。
“你挺准时的。”神秘人说道:“我要你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一百两黄金,足够你全家生活一辈子,如果事情失败,这里的失败是对你来说的,也就是失败了你会死,而不会影响计划。”
“干什么。”男子问道。
“进入皇宫,把关在冷宫的欧阳燕妮带出来,不过要让皇上看到,如果出不来你就服毒自尽,这是毒药,你装好了。如果行动失败,吃下我给你的毒药,你家人我会保证他们一辈子不愁吃穿。”神秘人说道:“做不做。”
“做”想到小虎,自己的娘请和辛勤的妻子,自己不能再让他们过苦日子了,男子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好,爽快。”神秘人说道并一拍手只见一人提了一布袋子出现。“这里有五十两黄金你先拿着,这是皇宫地图,你好好研究下,明晚我将你送入宫。”神秘人提醒道:“你可记住了,如果行动失败,这粒毒药,你吃不吃横竖都是死。如果你不吃你全家人陪着你一起死,吃下毒药,你的死将换来你全家的荣华富贵,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明天我会通知你皇上的行径,记住不能伤害皇上。”说着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男子回到家中,彻夜未睡。他不停的摸着布袋里的金条,想着以后和家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嘴角薇薇上扬。但随即有想到自己如果失败的话……想到这里,男子的神色便顿时暗淡下来。
第二天坤宁宫
“姐姐,今日天气好好,咱去御花园去散散步吧。”南宫楚楚挽着沈静妍的胳膊说道。
“好,走,出去散散步也好,也顺道叫上飞燕吧。”沈静妍微笑这说道。
“嗯,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南宫楚楚嘟嘟着嘴说道。
俩人说笑着向上官飞燕的寝宫走去。明媚的春光洒在而人身上,仿佛二女是天界下凡的仙女,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但这却又是真实的。
“回皇后娘娘,南宫答应,上官贵人不在。”一个传话的宫女说。
“上哪去了呢,这几天怎么神出鬼没的。”南宫楚楚娇嗔道:“姐姐,我们走吧,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好叫宫女们去摘采放在屋里。”
“就你个鬼丫头整天点子多,没看到你有哪天能闲住的,你都快比飞燕还忙了。”沈静妍笑骂道。
俩人携手向御花园走去,在皇宫里面也许只有从这俩人身上看不到宫内勾心斗角的险恶,俩人如同亲姊妹一般与这个吃人的世界格格不入,显得那么扎眼。就是因为这样,在这深宫大院里越发有人心生妒忌与仇恨。就连身处冷宫的欧阳燕妮也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脱身冷宫,怎样再获恩宠。
冷宫
欧阳燕妮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不停地思索着怎样可以走出这冷宫,坐会从前的位子,自己受够了这鬼地方了。这时一个黑影掠过,欧阳燕妮反射性的转过身却连个鬼影也没有,“难道是我被关的神经恍惚了,都是这鬼地方弄得,再呆下去我就要疯了。”欧阳燕妮喃道。
“好,我来帮你出去。”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欧阳燕妮猛然回头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自己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你再叫不要怪我下狠手了。”说着黑衣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刃寒光潋潋,使着本来暖和的天气顿时冷了下来。而欧阳燕妮恐怕自己会成为刀下亡魂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忍不住又一次的叫出声来。
待到欧阳燕妮平静下来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哈哈~,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吗?”刺客笑道。
“是父亲派你来的吗,不对,不像是。”欧阳燕妮眼中写满了疑惑。
“你跟我走就是,那弄么多废话。”说着便想欧阳燕妮掠去。
春光明媚,此时另一处的欢声笑语引来蝴蝶聚舞,鸟儿齐鸣。
这正是沈静妍和南宫楚楚在路上有说有笑的,所在宫中形成一出欢乐无忧的天堂。
“什么这么好笑啊?”此时皇上不知何时出现说道:“说来跟朕听听,也让朕高兴高兴。”
“皇上吉祥。”沈静妍和南宫楚楚行礼道。
“好了,免礼,不用那么拘谨。”皇上上前扶起沈静妍说道:“你还有孕在身呢,注意点凤体和咱的小宝宝。”
“嗯,我会注意的,多谢皇上关心。”沈静妍总是如此的宠辱不惊又不失身份使得皇上对沈静妍更加倾心。
“对了,你们刚才有说有笑的再聊些什么呢,说来给朕听听。”皇上好奇的问道,此时的皇上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一样,阳光洒在眉眼分明的脸上,微微上翘的嘴角配合薄薄的嘴唇让沈静妍一下出神。心想如果他不是皇上,我不是皇后,我们做一对山野夫妻,过着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该多好啊……
“妍儿,想什么呢,你还没给我说你们在聊着什么呢?”皇上看着沈静妍发愣问道。
“是啊,姐姐,你怎么突然发起愣来了,是不是被皇上的英俊给震慑住了啊。”南宫楚楚打趣问道。
“去你的。”沈静妍娇嗔到:“皇上,女人家的话题,你不大方便知道。”
“哦,这不方便说啊,好,晚上咱回去你再给我说好吗?”皇上坏笑道。
“楚楚,咱们走,不理皇上了。”沈静妍拉着南宫楚楚的手佯怒道。“好了,妍儿,你们是去御花园吗,走咱一块去赏赏花去。”说着皇上便追了上去。
皇上路上不断指着盛开的花问沈静妍好看不好看,而沈静妍则是看着皇上英俊的面孔有些愣神。心想:“如果就我俩人永远的在一起该多好,汗,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难道……难道我爱上他了,唉,女人都是有私心的。沈静妍你清醒下吧,这一切只是想想,他是风霆王朝的皇上,可能为我弃天下和我一起过山野是生活吗?”
此时沈静妍、南宫楚楚与皇帝一行三人来到了御花园。此时牡丹花开正盛,“富贵风流拔头筹,百花低首拜芳尘。画屏绣幄围红玉,云锦霞裳涓翠茵。”沈静妍念道:“古时便有骚人诗赋赞叹牡丹之美,为什么我在牡丹上身看不到他们高兴呢,有着百花难敌的姿态,又有着其他花没有的高度赞誉,但就如此驻留在这御花园中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可喜还是可悲。”
“妍儿在说些什么呢,有心事吗?”皇上看到沈静妍情绪有些低落便上前询问道
“没有,只是走的有点累了,皇上我们去赏心亭休息下吧。”沈静妍找了借口回避了皇上的问话,心想:“就算跟你说了,有用吗?”
“嗯,好的,我们去休息会。”皇上关心的说,而皇上此时越发的关心使得沈静妍越发的爱上皇上。
到了赏心亭,沈静妍看到石桌上有一古筝,为掩饰尴尬,沈静妍说道:“皇上,我弹一首曲子来解解闷吧。”
“好,上次你和爪哇国斗琴技时,我还没听够呢,爪哇国的就认输了。”皇上期待的说道。
“嗯,好长时间没听姐姐弹琴了。”南宫楚楚说道:“姐姐,你弹那首《秋水》吧,皇上没听过呢。”
“嗯,也好。”沈静妍说道。
只见沈静妍伸出葱葱玉指,轻拨清心弦,顿时一阵优美的旋律飘荡出来,其间充斥着自由淡薄的味道,如秋水一般,洗净夏日的毒热,又无冬雪的刺骨。此时好像闻到一种香味,不属于这世界上的香味,飘荡在心头久久不散。发髻上几多百珠簪和五凤朝阳金冠在这音乐中合拍的抖动,显得沈静妍更加的高贵典雅,身上的绫罗凤嫣衫在微风中轻轻飘荡,更使其高贵气质中平添了几分飘逸。此时的沈静妍更如仙女一般。
皇上和南宫楚楚皆听的出神,等到曲子弹完后还未还醒过来,沈静妍干咳一声才把皇上和南宫楚楚从如痴如醉的状态中拉出来。
此时皇上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过这首曲子,便询问沈静妍道:你曾经是不是也在竹林弹过这首曲子。”
沈静妍刚想说是,但一想自己曾经答应上官飞燕不告诉任何人的,所以否认道:“不是,上次在竹林弹奏的是上官飞燕,我是跟她学来的。”
“不可能,你这次弹得和上次我听见的曲子一般无二,还有其中透露着的淡薄和自由是不可能学来的。老实的告诉我,那次在竹林是不是你弹的。”皇上的手紧紧的抓住沈静妍的肩膀问道。
“皇上,你抓痛我了。”沈静妍吃痛道。
“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皇上很是自责地说。
沈静妍看着皇上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期待,沈静妍看到皇上的样子像个犯错的大男孩一样,于心不忍便决定向皇上说出原由道“好了,那天在竹林是我弹得,我刚弹完你就出现了,你以为是上官飞燕弹得便对之倾心。”说道这沈静妍心里莫名一酸接着说道:“上官飞燕当时因为害怕没说出实情,我答应过上官飞燕不给别人说的。对了,皇上你要答应我不要怪罪上官飞燕。”
“好我答应你,傻丫头,那时候你怎么不给我说。”皇上佯怒道,随即在沈静妍的朱唇上啄了一口。沈静妍的脸颊立即红了起来,指了指石桌上的古筝。皇上会意到,点了下头说道:“这整个后宫只有你能坐得起这皇后的位子,就是因为你的淡薄、豁达和与世无争才能称得上国母。”
“好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沈静妍娇嗔道。
南宫楚楚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由衷的为这俩人祝福。也正是因为南宫楚楚这样才奠定了日后她在后宫不可撼动的地位。
正在此时,一声“有刺客,快抓刺客”打破了此时的温馨时刻。此时一个黑影在向赏心亭飞来。
“妍儿小心。”皇上此时将沈静妍护在身后。
“皇上,你也要小心点。”沈静妍关心道。
“傻样,我还要保护你呢,不会出事的。”皇上很轻松似的说道。
“楚楚,快过来。”看到楚楚还傻站在那儿,皇上和沈静妍同时叫道。而此时黑衣人几个掠步就到了赏心亭,“欧阳燕妮。”沈静妍惊呼道。刺客此时却放下手中的欧阳燕妮向南宫楚楚掠去。南宫楚楚刚向皇上奔去便被刺客挟持了,此时刺客手扼住南宫楚楚的脖子威胁皇上道:“放我和欧阳燕妮出宫,否则我就掐死她。”说着手上的力道便加大了几分,手指由于用力过大而发白,南宫楚楚此时吃痛的叫出声来,让皇上和沈静妍等人心更紧了一把。
“好,但你要保证人质的平安,如果少一根寒毛,我便将你千刀万剐。”皇上此时龙颜大怒道。此时气愤的皇上心想:“敢要挟朕,真是不想活了,千万不要落在朕的手中,不然非得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时皇宫守卫赶了过来,刺客看到这么多的侍卫心想:“看来自己这次要九死一生了,但是为了重病的娘亲可以有钱治病,为了让妻儿吃饱穿暖死也值了。”随即刺客的胆子便又大了起来说道:“让这些侍卫退下,不然休怪我来个鱼死网破。”但刺客眼神的的变换没有逃过沈静妍的眼睛。
沈静妍心想:“这刺客刚才的眼神涣散了下,随之又坚定起来,颇有心头再无牵挂,大义舍身之意,他挂念的是什么呢,又为何一下再无牵挂的样子呢?”
“都退下,谁也不要跟上。”此时皇上命令道。刺客一听眼中又泛起了希望,想着以后和娘亲,妻子和孩子不再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了,眼中不觉泛出泪水。
此时南宫楚楚等人贴身侍女晴天一时激动向刺客扑去道:“放开我主子。”
沈静妍突然想起上官飞燕当初向着环儿和柳答应扑去,环儿失手杀死柳答应的情景。怕历重演沈静妍及时拉住晴天说道:“切勿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人都是有私心的,这刺客也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估计刺客是为了一笔不菲的酬劳。”看到刺客眼中的泪水沈静妍心想到:“这刺客肯定想到活着回去的生活,流泪说明其不是吃喝嫖赌之徒,看来多半因为家人了。”
“你私自闯进宫来便是死罪你知道吗?”不等刺客回答沈静妍便又问道:“如果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会很伤心的,你的父母失去了儿子,你的妻子失去丈夫,你的孩子失去父亲。他们的感受你想过吗?”
刺客思索着沈静妍的问话陷入沉思中,此时沈静妍向皇上递了个眼色,皇上会意趁刺客失神不备的片刻立马上前将刺客击倒在地救下了南宫楚楚。
“如果行动失败,这粒毒药,你吃不吃横竖都是死。如果你不吃你全家人陪着你一起死,吃下毒药,你的死换来你全家的荣华富贵。”此时刺客想起那神秘人说的话,心一狠便将怀中的毒药吃了下去。不到数息,便断气身亡了。
皇上吩咐侍卫将刺客的尸体抬下去,并将欧阳燕妮带到御书房,自己要亲自审问,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