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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找上门来

千秋叶在江南还没有走,明禅宗的影响,主要还是集中在神都附近,江南很繁荣,离政治中心又比较远,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在这里扎堆,明禅宗就算势力再大,也只是占了一部分,千秋叶是明禅宗里面非常优秀的一个弟子,这次出来游历,江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既可以在这里开拓眼界,又可以借着她来增加明禅宗的影响力。
之前的安排中,红星牧场是一个禁止沾染关系的地方,江南是很漂亮,但是说实话,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养马,塞外的马场,千秋叶在很小的时候就去看过,远远的一望无际的草远,风一吹,一群一群的马匹露了出来,在牧马人的呼喝下,在草原上游荡,每次上马王出现,带领马儿跑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有一种天摇地动的感觉,非常地震撼人心,那连续密集的马蹄声,象是打在人的心上。
送来的资料上对红星牧场有一些简介,这个牧场,大概不到一千匹马,这个数目,能叫牧场?跟塞外比起来,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牧民的马场吧?据说为了保持马的血统,这个牧场每年都会到外面买进一些好马。不过红星牧场能在江南这个完全不适合的地方开一个牧场,那背景肯定不简单,有可能是跟禅宗对立的势力,所以千秋叶当时也没有注意。
但是来到杭州的第一天,千秋叶就认识到了红星牧场的神奇,事情就发生在那天中午,杭州知府的公子给她接风,在那个酒楼里面,遇到的奇怪的三兄弟,还有那一匹神奇的马,千秋叶出身在唐朝最大的宗派,又是这一代的大弟子,见识不可谓不广,但是,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马,如此高大神骏的马,还有那充满兽性的眼,那从头到尾的肌肉。如果马中有皇帝的话,那肯定是它。
倒是那马的主人,实在是普通,千秋叶实在不敢相信如此神骏的马,肯上这么一个普通人上背,而且那个人,还借马还小小地羞辱自己。
扬州的选美大会千秋叶也去看了,她深深地为那几首曲子所陶醉,还有那几句诗,那几个美丽的舞蹈,那个神秘的美女欧阳婉。但是她没有来得及跟她们交流一下这方面的意见,因为法云寺出事了。
禅宗是少林的精神领袖,可以说是直接的领导关系,法云寺的主持法云,就是从明禅宗习武出身,那时候千秋叶叫他师兄,这个师兄的身手如何,千秋叶没有亲自试过,但是千秋叶记得很清楚,少林十八铜人阵,他是阵眼。而且一个武僧,做长老容易,做主持,不光光是武功好就行的。
这几天她都在扬州,协助法云处理功德塔这件事情的后果,她有一种预感,在这件事情上面她应该会有事情作,因为毕竟她是出来历练的,而处理这件事,不是正好对的一个考验吗。
果然,师门的任务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些与这个任务有关的人和事情的介绍。于是,千秋叶到江南遇到的大部分有意思的事情,那匹马,那个普通的骑马的青年,那些诗,那些曲子,那些歌,法云寺事件,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地方,一个人。
“哈哈哈哈,禅宗大弟子大驾光临,我红星牧场真是篷壁生辉啊。秋叶姑娘,快快,外面热,里面请。”邹青就站在叶振声后面,因为人家的拜贴上面,是明确有写要见一下,红星牧场的未来主人,江南道上最新的才子,邹青先生。
千秋叶还是一身素衣,背上背一把木壳的剑,头发前半部分挽了一下,后面自然地向后垂下,一个非常漂亮的马尾,把她那修长光洁的脖子完全衬托了出来。
“哼,叶老头在外人面前,还是挺有派头的嘛。”叶振声从来没有跟邹青讲过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而且对着邹青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普通老人对着自己溺爱的后辈,所以邹青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威严。今天一看,才发现对方似乎有一点大人物的架子。
“秋叶早在师门学艺时,就听到过‘红星马神’的大名,今日一见叶前辈,果然是名不虚传。”
“哈哈哈哈,秋叶姑娘,就是会说话,我这个半步快进棺材的老头子,能上秋叶姑娘有耳闻,那真的颜面有光啊。”
“前辈过奖了,前辈在江湖上德高望众,请直呼小女子秋叶便是,请问前辈,后面这位,可是最近在扬州大名鼎鼎的邹青公子。”
千秋叶这句话,看似普通,其实很有学问,在江南大名鼎鼎,来行容邹青,其实是不对的,大名鼎鼎,那肯定是要做了大事,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么邹青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一个禅宗的大弟子用这个词呢?很明显,是他做了对别人不利的事,人家现在找上门来了。
对于闯功德塔这种事情,叶振声是不会放在心里的,江南,不是明禅宗能一手遮天的,邹青在闯塔的时候,并没有留名,而禅宗也只是根据各方面的推测,比如,黑王这匹马的去向,如此拉风的马,从杭州到扬州,要说没有人看,没有人留意,那是不可能的。这匹马的主人,在杭州救了疑是骆宾王的老和尚,紧接着马周也去闯塔,这一件一件,要说没有什么联系,也不太可能。
但是,就算禅宗再确定,也只是猜测,要想把这个猜测落实到红星牧场的上面,以禅宗的江南的势力,估计不太现实,再说人家是正大光明地按照规矩去取的东西,现在你丢了东西,又要去反咬一口,让少林怎么在江南立足?
现在正好皇帝也不追究,刚好有一个借口,让千秋叶过来探探这边的反应。
叶振声当然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就算双方都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他叫人干的,他也不能承认,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要一块遮羞布的。
“哈哈,秋叶真是太客气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就是你要见的邹青,他在我这里做客很久了,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简直还不如女孩子,老夫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江南已经大名鼎鼎了啊。”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秋叶到扬州,恰巧参观了江南两年一次的才艺的比赛,这次比赛可真是不错呢,而且恰好里面最受欢迎的词诗歌舞,全是由邹青公子所创作,秋叶心里万分佩服,恰巧这次拜访叶老,邹公子也在,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跟公子讨教一番。”
邹青去过扬州,叶老头知道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如果说是法云寺的事发,有少林和尚前来对持,叶老头保证他们连邹青的一根毛都见不到。但关键是人家来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姑娘,而且一开始也不是说什么法云寺,而是说什么诗词歌赋,叶老头反而愣了一下。
其实邹青的大名,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慢慢在江南道传开了,千手观音这个舞,当时看过的,有点头脑的老板,都在自家场子里面弄一个似是而非的,那三首忆江南,再配上邹青三见美女,一人一首的佳话,也在江南文人界传开,据说有不少青楼的姑娘愿意免费接待邹青只求他的一首小诗。而正牌的飞天舞,还有“明月几时有”这首歌,只有在西湖坊上面才能看得到。而这次选美过后,西湖坊趁势在扬州天天加演,而秦淮坊跟名流坊,只好拿出最大的热枕当作陪衬,以求不被甩得太远,西湖坊真正的是把扬州当作了自己的主场,而杭州本地的官宦才子,已经在热切地期盼西湖坊的归来。
只是这红星牧场里面的,大多数是些养马的粗人,饿了吃,累了睡,需要了,就找个女人搞一搞,对他们大多数的人来说,最大的兴趣就是摆弄这牧场里面一匹又一匹的马,如果哪一个在有生之年能养出一匹神马,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个,在下其实没有什么文化的,那些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偶尔说一说吧,没有想到秋叶姑娘会有兴趣,呵呵。”
“邹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对邹公子的‘明月几时有’最有兴趣,不知可否找个时间,小女子对里面有一些句子稍有一解,想当面请教一番。”千秋叶想找个机会跟邹青单独相处。
“咳,看,秋叶啊,来了这么久,还站在这里,快先进来,反正人都来了,有什么事情,休息一下再说,一会儿让小邹带你观牧场,你们有什么事情啊,到时候随便说,牧场很大,到时候你们说破天,都没有人会打扰的,呵呵。”叶老头也厉害,人家本来是找碴的,但是被他几句话,说得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一样。
“好的叶老,对了,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秋叶想起来,我跟邹公子,之前不知是否见过?”
“之前,见过吧,我记得当时我跟我的两个弟弟在酒店里吃饭,当时,有一个家西跑来……然后,我们在酒店的马厩旁边见过吧。”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有印象呢,那邹公子你的马在这里吗?”
“在啊,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