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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漩涡中心的忠告

理所当然的我们住进了皇宫其中的一个宫殿‘冥皇’,是历代‘幽冥’的住所,也是所以灵能力者最向往的殿堂。
‘冥皇’坐落在中心殿的西侧,中心殿是皇宫最高达的宫殿,宫殿顶部是一根耸立入云的权杖,象征皇权至高无上。没人知道中心殿顶部的权杖有多高,因为不管你什么时候抬头,权杖的顶端都深深埋在厚厚的云层中,仿佛中心殿上方的云层永远都不会散去。
阳光多数时间因为高大的中心殿被遮挡没办法照射进来,同时这也寓意着以‘幽冥’为首的四个‘冥豪’以保持神秘,在暗中守护皇帝为最高原则,不可为私欲随意在世人面前显露身份,不可泄露自己的灵力属性,这样一来,稀有的‘冥豪’就成了皇帝最神秘的底牌,同时这样的规定也一定程度上制约着当世最强的灵能力者,维护着社会的稳定。
‘冥皇’的建筑材料是稀有的黑色金属‘黑幽灵’,经过特殊的雕刻之后,能够吸收周围的日月光辉累积转化成灵力环绕在‘冥皇’周围,当‘幽冥’在皇宫附近战斗时可以调动这些平日储存下的灵力化为己用,大大提升其御敌能力。而‘冥皇’内部的顶部则布置了‘金幽灵’宝石与外部的灵力呼应,可以随时发出炫目的亮光,在深夜也可以亮如白昼。寒冷天气时如果‘幽冥’需要,还可以用自身灵力与‘金幽灵’沟通,释放热量维持宫殿的温度恒定。
我也换上了‘冥豪’专属的黑色斗篷,做工堪称奢侈的‘云锦’,腾飞的金色巨龙,还有灵力铭刻下的红色镰刀——因为贵为‘幽冥’,所以在巨龙的两旁都各有一把镰刀。说到这个镰刀刻痕,我觉得很奇怪。
其一,在柔顺脆弱的‘云锦’上用灵力完美雕刻成一件艺术品,需要的是堪称可怕的灵力控制力,这样的高手寥寥无几。
其二,则是最可怕的一点。众所周知,如果将灵力与火元素相呼应,就可以幻化出火焰,如果周围的条件足够正常的火焰燃烧,那由灵力构成的火焰即便在使用者停止输出灵力的情况下也依然可以继续存留下去。再比如由土元素召唤出的坚实墙壁‘庇护’在停止施法后,由于其本身的致密程度,依旧会以土墙的形态保存下来,而水系奥义防御魔法‘海神的胸怀’形成的水墙在停止输出后,依然会因为水本身的特性而坠落在地上,化为一滩普通的水。但我从没有见过谁可以不与任何元素呼应,停止输出后使本身原灵力永远保存。这根本是有悖于真理的。
我又想起我们第一天来到皇宫的那天。那天在我语惊四座以后,老人带我们去完成新晋仪式。闲聊时他略带恭敬的告诉我们他叫巫匙,是世代人才辈出的巫家人。他说,自己曾经是家族的骄傲,被寄予厚望,因此被赐名“匙”字,取“通往巫术顶峰的钥匙”之意。“但是啊那都是曾经咯,”老人呵呵笑着,完全看不出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冥豪’,“家里这一代只有个独苗,这小家伙可了不得啊!比老头子我强多了。”他说起自己的孙子时,满眼的宠爱伴着皱纹里的骄傲,显得那么幸福,像是一个家庭幸福安享晚年的平凡老人。
“而现在,”老人继续说,“又有小哥你这样的后起之秀,世界还真是要让给你们年轻人啦!”我问:“你被挑战失败了就不再是‘冥豪’了?”老人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孩子啊我只是把‘幽冥’让给你了而已,不管谁输了,‘冥豪’都会按照实力顺次淘汰。而且啊,你可别小看老头子我啊,我的能力只是不适合切磋罢了,真的生死相搏你可不见得会赢啊。”
她似乎不服气一样的撅起小嘴“哼”了一声,我点点头没有丝毫怀疑,老人眼里的慈祥是无法掩饰的,就像他身上潜伏着随时可以毁灭天地的灵力。他就算为了守护这个最高的荣耀也没有为难两个小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巫匙看着我,眼里有着深深的赞赏:“你是一个天才——不,是鬼才。你拥有无法形容的惊艳天赋,你的灵力强大,还可以与任意一种元素沟通,你的未来不可限量。”我微微一笑。尽管有她在身边我感受得到自己的情绪波动了,可是与别人交流时依然冷漠。可走在一旁的她却得意地不得了。
正说着,我们走到了‘冥皇’偏殿,有一身戎装的士兵呈上衣服,他毕恭毕敬,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深深低下头,把双手高高举起。我接过衣服,眼光落在镰刀刻印上。巫匙眼含深意的看着我:“很神奇的衣服,是嘛?”我继续看着刻印,只是点点头。
老人突然严肃起来说:“请借一步说话。”我回头看看她,她笑着示意我快去。我跟着巫匙走到一旁。他回过头很认真的问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我一愣,说是我的爷爷让我来的。
老人皱起了眉念叨着:“糊涂啊!怎么忍心自己的孙子来这里?”
我疑惑道:“这里怎么了?”
老人摇着头沉着声音说:“这里的复杂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剧情每一刻都在上演。实力的强大不会为你带来多大的安全,更何况也许你在这里并不会多强。”
老人的话里有太多的疑惑,以至于我一时找不到话语。老人接着说:“老头子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看得出你的心性和你天赋一样过人,只是不知道这样小的年纪在这样的环境真的能一直保持如今的镇定吗?”
听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也许爷爷的目的就是找一个最严酷的环境来刺激我的内心,好让我找回自己的心境。我把事情原委告诉巫匙,他也恍然大悟:“你的爷爷是一位有大智慧的人啊。有些事就是这样,表面看上去糊涂,实则精明得可怕。世界上不存在大智若愚,觉得愚笨只是因为你看不懂这背后的智慧罢了。”
巫匙若有若无的抬起头看着中心殿顶端的权杖,看着覆盖着的厚厚的云层,仿佛里面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让人看不清却莫名压抑,呼吸困难。老人低声说:“在这里要一切小心,记住,是一切,包括你身边的所有人,”他好像意有所指,“我看得到你古井无波后面的冲动和善良。有什么需要请来找我,尊贵的‘幽冥’大人。”说到最后,老人深深弯下身体,然后默默退开。
我站在原地,脑海里是最初的那句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