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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化雪沈眠

"大人"
长发少女跪在地上,她将头轻靠在另一名坐着的女子的腿上,女子伸手轻抚着少女的头发,露出绝美的微笑,以闇黑玉制成的豪华耳饰轻轻摇摆,偶尔碰撞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女子有着一袭流泄于地的银色长发,如同长发般色姿的眼眸微微发出银色的抚媚光芒,她着了一身连身的黑色长裙,由大腿叉开,裸赤的纤细右脚戴着一条镶着奇怪结印的黑链,右手臂的皮肤上头则刻着另一种符文──"一把被铁链紧缠綑绕的十字架"。
"大人怎么这么样就把我给带回来了呢"
"最近怎么样?"
少女合上眼,轻笑。"呵呵放心吧!大人他还跳脱不开呢!总有一天,会归附于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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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我美吗"
"当然,世界上只有大人最美"
女子听罢并未再答话,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耀眼,如同仙女一般,如同初放的花儿,无人再比她更美更美
隼尔将雪姬扶起,雪姬虚弱的气息让他有些心疼,或许是因为她也同是妞妞的关系,雪姬很意外的看见隼尔这样模样,他的半边身体满布黑色的鳞片,在每片鳞片里头皆生出了一片片的咖啡色羽毛,就像老鹰一般,他的头上长出了黑色的双角,身后张着一对无羽如枯骨般的双翅,散发着浓重的魔气。
卡鲁斯眉头皱了一下,脸上不失讶异。"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半魔的力量苏醒了吗?"
"卡鲁斯,请你离开。"隼尔不带感情的开口,从遇见幻妖开始,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化,感情也随着魔气的提升随之淡去,他的感觉变得很淡很淡,面对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自己,他无话可说。
卡鲁斯仰头大笑。"开什么玩笑,除非我取得雪姬的命,否则我不会离开。"卡鲁斯举剑逼进隼尔。"要不,你便打败我,或许我会考虑离开。"
"你打不过我们两个。"
"你试试瞧雪姬"卡鲁斯挑眉,逗趣的说着。"她大概也没多余的力气出手了吧!"
"胡说!"雪姬不悦的皱起眉头。"我还可以,隼尔。"
隼尔仰起脸,无奈的叹口气,举起暗光冷冷的说。"如果你坚持不离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要打吗?"卡鲁斯笑了几声。"随时奉陪。"语才落下,卡鲁斯便失了身影,隼尔侧身将雪姬一拉,推向另一边的雪地,此时方才雪姬站的地方倏地画过一道剑光,隼尔以暗光剑身抵上了银魂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听见卡鲁斯不悦的啧了声,隼尔转身跳开,凭着身后的一张无羽双翼飞上半空。
卡鲁斯也不甘示弱的追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缠斗的身影快的让人快不见,只听见剑刃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快速聚集而来的魔法能量。
雪姬在一旁含笑着看着两人动作,自己倒也不急着上前帮忙,她转身面向化雾山峰,那最高点就连雪女也不能靠近的,山神的领域。
她轻缓地移动脚步,每一步都让她十分的雀跃愉快,从身边快速略过的景色,她的脚步轻浮起来,以非常快的速度走着。
她怀念这儿的景色,离开了九年多,似乎有着一种眷恋,她经过了当初遇见塔修耶的林子旁,她停留了一会,当初,在这儿她放弃了属于雪女一族纯净无瑕的血统,在投身魔族的同时,山神族系一支也同时被注定了毁灭的未来。
沿着林子往上攀爬,山脉越来越陡直,越是接近顶峰,温度便更是寒冷,她不由自主的紧缩身子,很意外的自己居然会有寒颤的感觉,拨着红色的长发,风雪似乎更加大,将前方的视线完全蒙蔽,她不由得紧眯双眼,吃力的望着前方的路。
走了许久,顶峰也渐渐地接近,她走至守御的结界外围,单手轻轻摸着,那是她在杀死山神后设下的,为的便是不让任何人进入,她微微笑道。
"我回来了"她将手一推,整个人便没入结界里头,结界发出一抹蓝光,在雪姬完全进入后才消逝。
在峰顶设置着一擎透明却又露着淡蓝彩光的玻璃短圆柱,在圆柱的最顶端,一颗如液体般圆环流动的球体不断的转动,偶尔变化些许不规则的形体,然后又复回圆形。
雪姬慢慢的靠近,每走近一步,球体便震动了一次,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要从圆柱上头跃起,她伸出手将球体捧在手心,隐含深意的笑着,邪气满至,她的眼神透露出不带感情的冷漠,双手稍一用力,便没入了球体,她的手在里头摸索游移,滑凉沁骨的感觉渗入手心,传达至全身。
"太棒了"她不禁惊叹,闭上眼。"山神的元灵"
"只可惜,被我的魔气切断了圣洁的能源供给,你还活得了吗被我杀死的感觉如何呢?"
球体微微颤抖,似乎对于雪姬的入侵感到不悦。
"九年了要不是那场意外,我早就能得到你,放心吧我将成为你的主人让你无法运转的强大能源再度复苏"
此时,球体剧烈的颤动起来,发出一闪一灭的白光,飘零的雪花失去了规则,逆着风向四处的纷飞,卷着大量的白雪,在这片大地上覆上冰冷的气息,窒人的压迫感从球体内部滚滚而出,雪姬不断地吸收,取用那源源不绝的力量,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在热流里头,又似乎有一股冷冰刺骨的寒流潜藏在里头,横冲直撞一般无法制止下来,混乱无比。
"我要取代山神!"
雪姬举高球体强势的宣誓,引发球体内另一股力量无来由的爆发,雪姬不明所以,在无防备的状态下受到重创,体内的那股冰冷的寒流冲出体外,在雪姬柔软的皮肤上头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雪姬怔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元灵倏地喷出一道白光,漫天白雾缓缓昇华,在空中凝成不固定的形体,形体扭曲起来,深厚幽远的低声嗓音从里头传出,雪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雪姬雪姬"一声又一声的叫唤令雪姬无法反应,她竟开始惧怕起来,这声音她还记得这声音
"不不要"
"雪姬雪姬"
雪姬发抖,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变得异常白透,原本结上的霜雪,似乎变得更厚。
"不不要过来"
元灵倏地朝雪姬扑近,雪姬将双手挡在面前,圆睁的双眼红光渐淡,最后,只留下一声尖叫,飘渺回荡在无人银白的山脉间,深远流长,幽然似近
隼尔和卡鲁斯一同停下手,不停回响在山谷间的叫声越来越小,但却又清晰可辨,隼尔一怔,开始寻起雪姬的身影,此时的他才发现雪姬早已离开许久。
卡鲁斯笑了笑。"看来雪姬那女人遇到麻烦了。"他无关己事的吹了一声口哨。
"少啰嗦,她在哪里!"
卡鲁斯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顿了一下,卡鲁斯看着隼尔生硬的脸,那张脸像是随时会扑上来撕烂他一样。
"说下去。"
"她大概去了那里吧"
"哪里?"
卡鲁斯指着顶峰,脸色严肃起来,收起玩笑的态度。"神的最高禁地,属于山神的顶峰。"
"禁地"隼尔不明白,他朝卡鲁斯指的方向看去。
"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啊!"卡鲁斯冷哼一声。"就是山神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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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隼尔蒙泷仍然不明白的眼神,他无奈的露出笑容,也顾不得打了。
"兰洛斯大陆普遍信仰山,海,风,火四神,这你知道吧?"
隼尔点头,面对敌人的耐心解释,手仍紧紧握着暗光,深怕他会突然发动攻击。
"虽然四神和子嗣们住在一块,但却有属于自己生存的领域,就连其子嗣也不得随意进入,擅闯者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在那领域里头通常放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卡鲁斯挑眉,道。"神之元灵,那是神的灵魂所在,神没有形体,但它却也能自己制造本体,只要元灵存在,他就是活的,但是若是元灵遭到破坏,或者"
"或者什么?"
"元灵是很脆弱的,只要稍有一点损坏或是丧失了能源的供给,神也会跟着烟消云散,魂魄尽失,所以神之元灵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否则它会一辈子受人控制。"
"你的意思是,她到山神领域里头去了?"
"或许吧!"卡鲁斯露出笑容,轻浮的说着。
隼尔愤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山神领域跨步跑去,极快的速度让雪地留下了一直线不深的短浅痕迹,卡鲁斯没跟上,只是笑着该如何执行下一步,反正雪姬的命他是要定了,只是该如何要?隼尔伊提斯那小子可真碍眼,真想立即解决他,凭自己尚未完全发挥完魔的力量,肯定能轻易办到,但是这样似乎又失去了该有的乐趣了。
卡鲁斯托着头,双眼带着浓浓的笑意,欲准备跟上,但却在踏出第一步后便全身无法动弹,他惊讶的望着自己的脚,然后讶然的回头。
一名右眼戴着单片镜的黑发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一身上好的丝质黑装及外披的宽大黑长披,和善的面容深深的朝卡鲁斯一笑。
"卡鲁斯,玩够了吧?"
"你你干嘛?你这是干什么?"卡鲁斯惊慌大吼,他对眼前的男子有种恐惧,这种微笑面具下的真正脸孔,到底是什么样子
原以为是同伴,却得处处听令于他,所以他私底下偷偷的反抗,看来也被发现了。
"我知道你想捉雪女,甚至想置她于死地,但是"男子走至他身旁,在他耳边笑着继续说道。"你不觉得这实在是有点幼稚吗?"
"你"
"捉了雪女你又如何呢?不过是要钱,要利罢了这种收藏品有什么好的?"男子绕了他一圈,似乎很满意他脸上愤怒的神情。"不如乖乖跟随我吧,别再反抗我了这些东西要手到擒来,根本就不必费上一番力气。"
"拉杰尔!"
"我知道她也是塔修耶的同党,只不过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大概也活不久了,况且,就算她活着,对我们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那种小角色不必动我一根指头便能解决他。"
"你"
"塔修耶一滴血所制造出来的产物,能厉害到哪去?别笑死人了,哈哈哈"
卡鲁斯怔怔的无法反应,产物吗?自己虽然在修炼完魔时饮用了拉杰尔不少的血,然道说自己也是他所制造出来的产物,想到这,他的心中不免燃起一把怒火。
拉杰尔正色面对卡鲁斯,脸上的笑容顿时失去踪影,戴上的是冷酷又不带感情的面容,强烈的魔气从他体内窜升。
"已经够了,总之,给你两条路,一是跟着我回去,你还有可用之处,二是,现在就送你入地狱,怎么样?"
卡鲁斯撇过头,回避他的视线。
"怎么样?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塔修耶那女人的反叛行动可是不等人的,同样的,我也没多余的时间在这里等你犹豫不决。"拉杰尔抚着卡鲁斯的脖子,一股冷冷的寒气也瞬时从颈间窜过,卡鲁斯冒着冷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我"
"嗯?"
"我跟你走"
卡鲁斯断断续续说着,不知是自愿亦或被迫,只知道自己已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迫,衣服已经被汗水染湿了一片,拉杰尔满意的浮出微笑,解开施在他身上的魔法,卡鲁斯如获重释,瘫坐在地上喘气,身体已无法控制,剧烈的颤抖起来。
"哈哈哈很好,走吧为了我们伟大的统治者──至统魔神,务必要阻止塔修耶的反叛,当然"拉杰尔露出邪恶的笑容,杀气满布他全身。"不惜不择手段除掉她。"
卡鲁斯无神的抬起头,未答任何话,拉杰尔再度满意的抬起他的脸,以温柔的神情看着他,低声说道。"乖乖的听话卡鲁斯别忘了,我们曾经缔结契约,是我及蕴含强大力量的血让你顺利修成完魔的,你可别反抗我啊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们是同伴明白吗?"拉杰尔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我们是同伴"
卡鲁斯低下头,睁大着眼喃喃自语。
"同伴"
真的是同伴吗
雪花漫天飞舞,已经弱了许多,隼尔走进已无力量支撑的结界里头,端视着被称为山神领域的地方,和一般的雪野无有不同,往前走了一小段,远远地一抹身影倒在地上,而在那抹身影的上方则漂浮着一团透着淡蓝彩光的球体,球体慢慢的变小,慢慢的淡去色彩,慢慢的失去原有的样貌
隼尔赶紧跑过去,他轻轻扶起雪姬,雪姬虚弱的半睁着双眼,发色和眼眸回复了正常的白色,她微微娇喘,胸口的起伏很不稳定。
"妞妞"
雪姬笑了一下,自嘲般的垂下眼睫。
"你还忘不了她"
"我当然忘不了,她曾经"隼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脸上浮起一抹愁思。"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能忘得了吗?"
"呵呵"雪姬睁开眼,眼中流过一丝失望。"可我却侵占了她,这本就是我的身体,你本不应该认识她的。"
"你想说什么"
雪姬抬头凝视渐渐消淡的元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没想到山神还留着这一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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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他!"
"雪,你"
雪姬坐起身,她抚着身体上的雪霜。"他虽然死了,但却留了最后的一股力量阻止我接收元灵,现在经我这么一弄,山神元灵完了。"
隼尔摇头,他抬头望着渐渐消却透明的元灵,心中有很多无奈,但却又不知那无奈从何而来。
当初听了伊达里洛的话,将妞妞送回化雾山,途中所发生的事却远远的超乎他所能想像及控制,现下终究是来到化雾山了,但一切似乎也都变得不同不同
他低头抚摸着雪姬的身体,发现凝结于上头一层白色的冰晶,皱起眉头,他不解的问出口。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体。"
雪姬摇头。"这是反噬,被摆了一道,再过不久,我就会变成一块冰石。"
"这怎么行!你会死。"
雪姬含笑,她的心里竟窜出了一流自私的想法。"我不会死我是雪女,只会长久的被封锢在冰晶里头,孤独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不可以!"
"神的女儿生命漫长,或许是几百年,几千年后我的生命才会消逝。"
"这怎么可以!"隼尔气愤的站起身,但他却想不到任何办法。"我能怎么帮你?"
雪姬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帮不了我。"站起身,她双手抚上隼尔的双颊,邻悯的凝视他的双眼,从那清澈明亮的眼中竟看见了渐近白皙的自己。"隼尔,你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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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妞妞,就连她的本体也留不住"
"雪,真的没办法吗?"
雪姬摇头,她缩在隼尔的胸前,紧紧环着他的腰,脸上浮起一丝狡黠,自私的神情表露无遗,她如有策画般的抬起头。
"有一个办法隼尔"
"什么办法!"
雪姬雪亮的双眼中发出点点白光,她的手游移至隼尔腰间,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暗光,暗光受到外来者的触碰及刺激,倏地发出强烈的黑光,它剧烈的窜动,但却被紧紧的抑制在雪姬手中。
受到暗光强大魔气的侵袭,原本就是魔性体质的雪姬并不以为意,她瞥见隼尔惊惶的眼神,毫无一丝犹豫,剑锋一转,整把剑身于此时毫不留情的没入隼尔体内,隼尔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目视着手持暗光,慢慢将绝丽脸庞靠近的雪姬,他的唇不断的随着如潮水般袭来的剧痛颤抖,暗光的魔气冲入体内,无目的的随意冲撞,他的嘴角缓缓的渗出血,眼神中没有斥责,只有无法相信这一切事实的悲哀
雪姬吻上隼尔的唇,然后靠在他的颊边,一滴滴透明的泪水夺眶而出,身为冷酷无情的雪女,这是她第一次落泪,为了她最爱的人,她所流出的泪水,竟是为了追悼自己亲手毁掉眼前这男人的生命。
"隼尔对不起"
"雪妞妞你"
雪姬抽出暗光,暗光倏地吸净染在上头的血啧,她将暗光丢在地上,紧紧的抱住隼尔即将倾倒的身体。
"为为什么"
隼尔晕炫的目光望着雪姬,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上的力气彷佛随着流出的血液一同流逝般,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终究,在颤抖的脚腿失去支撑力气之时,随着紧抱他的雪姬瘫倒在地上。
"隼尔,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陪我我要你永远的陪在我身边"
"妞妞"
雪姬抱着隼尔的头,她竟感到无度的心痛,可她要隼尔实现他答应妞妞的承诺。
自己是谁
是雪姬亦或妞妞
不两个都是
"隼尔,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隼尔已没多余的力气开口,他半合的双眼无神的凝视着雪姬。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死,我死;你活,我也活",现在我不会让你死,在你的生命耗尽之前,我会将你冰冻起来"
雪姬的手发出一阵白光,在白光渐渐消却之时,隼尔身上也慢慢的结了上一层冰,由脚缓缓地上移,将他的身体完全包围,雪姬含笑着,又将隼尔抱的更紧,她的身体也慢慢的随着隼尔一同被冰晶围绕起来。
"隼尔让我们在一起,迎接未来未知的死亡"
"有你陪我一切都不孤独"
冰晶已结成了厚厚的冰石,缓缓地行进至两人的胸口,将两人紧紧的围绕在一起。
"隼尔"
雪姬的眼中不断的流着泪,彷佛无法停止下来,她再度吻上隼尔,望着隼尔的脸,然后合上眼,以身体感受他的存在。
是的她感觉到了,在冰晶完全将两人紧紧包覆之时,两人是彼此拥抱亲吻的,雪姬最后的声音幽幽的回荡在山谷边,渐渐的消逝,渐渐的灭失,但两人的生命却永远存在,直到死亡的迎接,两人亲蜜的陷入永远的沈眠,随着天上飘下的雪花覆上,冰晶的亮光和难得在化雾山上露出的阳光相互耀映,发出金黄交织的美景,如梦幻般唯美,绝丽。
化雾山上的雪裔永远的存在着,但却无人知晓,九年前的歌声在雪姬留下最后一句飘渺幽远的话语后,又开始随着风吹至化雾山的每个角落,充满了哀愁,却又毫无后悔的传出,听见的人不再害怕,反而感到温暖,从何传出没人知道,但雪姬那声最后的话语,却是让所有居住在化雾村下的居民听得异常清楚,至时,大家竟皆感受到雪姬的悲哀,纷纷流下泪水不止,无尽无尽
"隼尔,我要你永远永远的陪在我身边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
巧巧雪花飘呀飘
从高处的家远道来
冰魄化雪已不在
飘送雪中月下白衣
山神歌声停下来
见不着亲人白影渐离远
殊为何事染红桃
雪地艳色伴落雪
嬉闹笑声早失言
巧巧雪花飘呀飘
泪湿襟回头瞧
徒留冰躯冷容伴残孩
雪白生命已不在
雪白生命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