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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绑架了!

黑衣人冲进了马车队里,手里提着长刀,见人就捅,刀刀命中要害。很快,血开始染红了一地,那里变成了修罗场地。家丁虽都在奋力和黑衣人对抗,但都不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的对手。只能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离烛玖兰还有十几米远的福顺,突然冲上前来大喊道:“九小姐,快跑!”
烛玖兰轰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她看到七八个黑衣人正在围着她娘亲的马车。烛玖兰使劲的想甩开福顺的手,她娘还在那里呢。她要回去救她,那是她唯一的娘亲。
“九小姐你先跑啊!”福顺使劲的将烛玖兰往前推,烛玖兰却一动不动。福顺见拗不过烛玖兰,只好道:“你快回去找老爷,我去救夫人!记住别回头,只管往前跑!”
“那你呢?”烛玖兰还想说什么,却被福顺打断道:“九小姐,你是夫人的心头肉。你要是出事了,夫人能原谅我么?你要是不想我们都出事,就快些回去找老爷来救我们!”福顺朝着烛玖兰吼道,他这边已经引起了一些黑衣人的注意。在不走,恐怕谁都来不及走了。
“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去找我爹爹!”烛玖兰被福顺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很快,理性支配着冲动。烛玖兰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她很清楚,如果不走,真的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回去找爹爹,这是唯一能救他们的办法。
远处的黑衣人见烛玖兰往前跑去,更加加快了追来的脚步。烛玖兰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福顺的眼里,福顺淡然一笑,转身面向那些黑衣人。
邹阳城现在是一片沸腾,大家都在讨论烛家被抄的事情。烛家更是乱成一片,下人们早已偷偷从后院的小门溜走。这大难就要临头了,谁还不是各自飞。
烛玖兰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了烛府,却发现她家门口到处都是官兵。她躲到路口一旁,小心翼翼的伸头观察。随后只见她的爹爹,姨娘以及各个兄妹都被人压着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烛家竟然被抄了?!”站在烛玖兰前面的一个蓝衣的男子惊讶道,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天却被满门抄斩。果然官场之事,实属难料。
“听说烛宗成,陈安等人暗地里结党营私,企图谋反呢。啧啧,就他们这些人,还妄想自称为王,真是异想天开。”蓝衣男子的旁边站着名绿衣男子,绿衣男子凑到蓝衣男子耳边,轻声说到。即使他们努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站在一旁的烛玖兰听了去。
“是吗?竟然想谋反!那死了也活该!”蓝衣男子愤愤的说道,他们从小就被灌输爱国忠帝的思想。虽然当今圣山虐行无道,但是谋反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刮千刀该死的事。
蓝衣男子和绿衣男子正激烈的讨论着,根本没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一脸怒气的烛玖兰。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高大的身材,将背后的烛玖兰给挡了去,才让她没被官兵发现。
“你才……”烛玖兰刚想骂出口,背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用布紧紧的捂住烛玖兰的嘴巴,烛玖兰争扎了一下,便没了生息。随后从烛玖兰身后走出一名男子,将她拖到一旁的小巷里。
“哎,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绿衣男子转过头来,却发现他身后空无一人。不由得摸了摸头,奇怪了。
“是幻听吧?”蓝衣男子也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却是什么也没发现。随后耸了耸肩,继续看向烛府。
夜愈发的深沉,就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昨儿个刚下过雨,路上依旧泥泞。静听周围,有马蹄渐起水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月光透过布帘,照在了烛玖兰的脸上。细细碎碎,有一种别致的安静平和。
烛玖兰微微睁开了眼睛,手脚发麻。想自由的甩动,却发现她手脚都被人用绳子捆绑着。她放慢呼吸,静瞧周围。马车上,只有她一人。
“那小娘们好像醒了。”在马车驾驶位置的最前方,传来一声男音。男人好似发现了马车后细微的动静,停下了马车。
“是吗?你去看看。”另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却是听不出任何情感。
很快,布帘被猝不及防的掀了开。一名男子钻进了马车内,但是由于天色太黑,她并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觉来人身高马大,快将马车内一半的位置都占了去。
“你是谁?”烛玖兰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影,她可不会觉得她被五花大绑是遇到了好人。
男子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开口。烛玖兰见那人影久久不语,只好继续道:“你们要带我去那?抓我有什么目的?”
男子用手摸了摸下巴:“到了你就知道,其他事情不要多问。”
烛玖兰心知他也不肯说,但是现在她就是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只能静观其变。那男子一直都呆在马车内,害得烛玖兰后半夜一直不敢合眼,在黑暗中与来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无奈困意难敌,几个轮回下来,终是耸拉着脑袋,闭上眼睑。
烛玖兰是被马车外的喧闹声惊醒,烛玖兰缓缓坐起身。由于那天夜里太黑,烛玖兰根本看不清对方容貌。今天面对面的看着,烛玖兰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有一只眼睛是瞎的。而那只瞎眼旁是一个刀疤,显得十分狰狞。
烛玖兰直直的盯着男子,对上男子的眼眸。男子心下有些不自在,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一名女子这么大胆的看着。而且他眼睛旁有一道刀疤,心下想起烛玖兰应该是看着他的刀疤。顿时有些微怒,那个是他的大忌。
男子微闭着眼睛,不在看烛玖兰,嘴里说道:“我叫刀眼,不要盯着我看。”
烛玖兰只是哼了哼:“谁稀罕看你。”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烛玖兰一个猝不及防,头硬生生的撞到了坐椅上。疼痛感开始袭来,烛玖兰捂住额头,这没流出血恐怕都得起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