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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得罪西王母(2)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居然还去关心那个妖孽的死活,本座看你根本就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西王母怒不可揭。
“西王母,珠华真的知道错了,珠华愿意接受你的任何处罚!”珠华连忙解释,他怕因为自己太顾着琵琶反而害了她。
青女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很是着急,她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捅出来了。都怪那个小蝎子,也不睁眼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跑到瑶池来。
真是害人又害己的妖精,妖果然是妖,只有闯祸的份。本来自己就因为珠华而吃琵琶的醋,现在对她更是没有了好印象。
“本座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只妖而动了凡心,难道你就这么贪恋人世间的爱情,那你当初为何又要答应本座?”西王母不能容忍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我,我——”珠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爱情它就如同花开,一旦绽放便无法收回,哪怕是看着它凋零。
“西王母,这不怪珠华神君,都是琵琶有意勾引他的,如果你要是怪的话就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吧。”琵琶不忍心珠华把罪责都归到他自己的身上。
“闭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你信不信,本座要是一怒之下,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西王母怒目道。
观音菩萨冷眼观看,看着这情况,一时都僵持不下。再下去的话,估计珠华和那只蝎子精都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她赶忙上前圆场,缓缓地说道:“西王母,可否听我观音一说?”
听到观音的这句话,西王母的神色才有了些渐缓,不禁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观音想说什么?”
“方才听到珠华和这只蝎子精的事情,观音我倒是有些想法。”观音菩萨不禁一顿。
“哦?你不妨接着说下去。”西王母不禁好奇。
“今天本来是西王母你的寿诞,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大动干戈。况且我看这个小蝎子还挺有灵性,不如交于我好生训练,想必日后自当能成仙,到时候也算是西王母你的一个功德。”
观音的一席话倒是说动了西王母的心,只是就这样放了这个妖孽,自己又觉得有些便宜了她了。
“好,可以,不过,本座要先把她打回原型,看她还敢不敢再随便诱惑他人!”西王母一手挥去,琵琶立马变成一只小蝎子趴在地上。
菩萨会意一笑,立马收了琵琶进入自己袖中,又说道:“西王母自是慈悲,菩萨在此为众生谢过!”
西王母听了心里觉得很受用,但是一看到伏在地上的珠华,气又不打一处来。亏自己如此信赖他,居然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此时珠华看到琵琶被打回原形,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因此她可以免除任何惩罚,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当下心里也对菩萨充满了感激。
“珠华,你可知罪?”西王母厉声问道。
“珠华知罪,西王母如何惩治,珠华没有异言!”珠华俯首认罪。
“好,本座看你是被那妖孽所迷惑,又念你是初犯——”没等西王母说完,就被珠华打断。
“西王母,珠华不是被琵琶所迷惑,纯粹都是自愿的。而且珠华和琵琶也拜了天地,已经是夫妻了。”珠华看到此时琵琶算是安全了,便把一切都合盘托出。
“什么?”西王母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这个珠华看来还不是一般的过失,他居然是明知故犯,简直是罪加一等。
如果他早些把这些说出来,刚刚那个小妖孽和他,她绝不会轻易饶恕。看着下面毫无所惧的珠华,西王母气愤不已,简直就是不争气的家伙。
青女一看西王母眼睛对不上鼻子的样子,担心下一刻她就下达什么对珠华很不利的命令,慌忙说道:“西王母,珠华神君以往一直真心追随于你,念他这次确实是一时疏忽,请你还是绕怒他把。”
珠华听了不禁抬起头看了看青女,他没想到青女会为了他求情,真是可谓患难见真情,那天自己那么猜度于她,真是有些不应该了。
菩萨见状也进言:“如今这只蝎子已经被打回原形,况且又追随于我,我看对于珠华神君,西王母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西王母想想觉得也是,看着珠华也是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如果真的对他动什么重刑,自己也于心不忍,不如借此台阶下去。
“既然青女和菩萨都为你求情,那么本座就暂且饶恕于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绕。本座从今日起便冰封你于昆仑山珠华洞府,面壁思过,直至悔改。”
一句话下达,众人皆惊。可是看到西王母决绝的神情,知道一切都皆成定局,再难更改。青女也无望地看着珠华,只希望他可以早日悔改。
珠华面无表情,想到琵琶被打回原形,自己内心本来就很伤心,此时西王母把他冰封起来,他非但不觉得是惩罚,反而觉得是种慰藉。
如果西王母不惩罚他,而仅仅只是把琵琶交给菩萨,让自己继续做什么珠华神君,那他心里会很不安,觉得对不住琵琶。
痛定思痛,珠华站起来,毅然地离开大殿,准备回昆仑山。菩萨有些感叹地说道:“珠华神君,还望保重!”
珠华暗自点了点头,便疾步走出大殿。
西王母见珠华离开,便吩咐身边的青女道:“你现在去昆仑山,用我的冰封雪莲封印了珠华神君。”说着西王母便掏出冰封雪莲递予青女。
“西王母,这——”青女不想自己亲手毁了珠华。
“让你去你就去,难道你也要像珠华神君一样背叛本座吗?”西王母看似要发怒。
“青女不敢!”青女赶忙低头。
“那还不快去!”西王母命令道。
“是!”
见事情也解决了,菩萨便行了礼也随后告辞。
回了昆仑山,珠华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梦似幻。物是人非,只是眨眼间,一切似乎都变了。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他不后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琵琶见面。
自己不能保护好心爱的女人,反而让她遭受打回原形之苦,这都是自己的无能。记得她曾经那么努力地要幻化成人形,可是这一切就这么毁了,想必此刻她的内心更痛吧。
珠华突然不敢想下去了,似乎自己也会因此而更加心痛。如果可以,他多想把一切都担着,但是事情却由不得自己。
远远地青女就看到珠华的背影,此刻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寂寞和孤傲。看到他和蝎子精被分开,自己心里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也会跟着痛楚呢?
一想到自己要亲手冰封了珠华,青女就于心不忍。自己怎么可以呢,可是西王母的命令她又不可以违抗。
对于天界来说,他们都只不过是微尘浮粒,渺小的厉害,谁又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呢,所幸的是他们可以不必像人类一样,承受轮回之痛苦。
“你动手吧!”珠华淡淡的一句,他早知道青女已经在自己的身后。
“珠华,其实我也不想——”青女突然说不下去了,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默默喜欢他好久了。
似乎是从她还是一只青鸟就开始,她喜欢他还是仙鹤时候的样子,还有现在的珠华,只是这么说他又会怎么想呢?
刚刚西王母还因为他动了凡心而要冰封他,那此刻自己再这么说岂不是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试探他?想到这,青女决定作罢。
“你不必觉得愧疚,这是我应得的,我不会怪任何人!”珠华说完便进了珠华洞府,只是临进去前又把昆仑山环视了一遍。
青女看着珠华洞府久久,自己真是不忍心,这一下手,不仅是冰封了整个昆仑山,更是隔绝了自己和珠华。
那就是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珠华,这怎么会不让她痛心呢?只是西王母的命令如在耳边,自己只有遵从。
对不起,珠华!青女微闭着眼睛,泪水无声地从面颊滑下。只见她手轻轻一松,冰天雪莲顿时落下,顿时整个昆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冰雕的世界。
从眼前望去,只有触手可的寒冰,再无他物。青女也只有在心中暗自祈祷:珠华,希望你早日想通,早日走出这冰封的世界。
菩萨回到紫竹林以后,想到今天的所遇,不禁又有几分感慨。看来珠华对这个小蝎子还挺有感情的,关键时刻还想着承担所有。
嗯,不错,是个真爷们,佩服。只是可惜,他这一腔热血是用错了地方,天界可不会允许有人间情欲出现。
“小蝎子,出来吧。”说着菩萨袖往莲花上一抖,一只蝎子很快爬了出来。
只是刚从袖子里钻到莲花上,小蝎子便趴着不动了。今天她伤透心了,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偏要去参加什么蟠桃盛会,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状况。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也不知道珠华现在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像西王母说的那样要冰封了他把,那岂不是跟活在寒窖里一样?琵琶不敢想象。
菩萨看到她懒懒的样子,知道琵琶是因为伤心而不想动。不禁用手拍了拍她说道:“你呀,这次闯了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