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珠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心和自己的一样都很痛苦吗?想到这,琵琶也止不住的心痛。
真想这个时候和他在一起,帮他舔舐他内心的伤痛。都是自己,琵琶内心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只是一次失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面。
巨蟒虽然沉默不再说话,但是却把琵琶的一举一动悉数收入眼里。虽然它不清楚琵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得出琵琶闷闷不乐。
“看什么看?”好半天,琵琶醒悟过来,又对着巨蟒一吼。
“我看你了吗?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分明是你在看我!”巨蟒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看到你在看我了,别不承认!”琵琶存心是想找个出气筒。
巨蟒脑子机灵的转了一下,看样子这只小蝎子是想找茬,自己现在还在考验期,不可以上她的当。
“是的,我是看你了,怎么了?”
“哼!”琵琶揶揄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反转着头去睡觉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听到菩萨在莲花座上打坐念经,巨蟒很是恭敬地盘在一旁洗耳恭听。而琵琶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又开始懒洋洋的趴在莲花上。
她才不懂得呢,她觉得这些都不能让她心静,不能让她忘记对珠华的思念,心里盘算着也许自己可以去昆仑山找珠华。
一段心经念下来,菩萨轻轻打了双手合拢,这才下了莲花座,径直走到琵琶的身边。
“你这畜生,怎么不好生听我念经?”菩萨似是有些生气。
“菩萨,不是琵琶不听,而是琵琶心不在心经,心经心经,如果心不在何为心经?”琵琶解释道。
“不听还敢狡辩,你有没有看到巨蟒,它一直都很恭敬地听着。”菩萨语气里都是对巨蟒的赞叹。
听到菩萨的夸奖,巨蟒很是受用,赶忙点点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琵琶不由地对此不屑一顾,她本来就不喜欢听经,再说以前和珠华在一起,也没听到他跟自己念叨什么经书。
“你知错吗?”菩萨问道。
知什么错,不听经就是错吗,自己也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有什么错。难不成不念经就代表自己怎么了吗,琵琶不这么认为。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听心经吗?就是因为心经可以净化你们的心,让一切变得澄清,这样有利于你们去除掉妖性。”菩萨又说道。
琵琶还是置若罔闻,她不喜欢的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去做。
只是菩萨见状以为她是在做无声的抗拒,于是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净食,想清楚再吃饭!”
巨蟒在一旁听了暗自幸灾乐祸,呵呵,看来这个小蝎子这下子有得受了。竟然连菩萨的话都敢不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菩萨说完转身又对巨蟒说道:“念你如此心诚,本座就赐你法号缘净!”
“谢谢菩萨!”巨蟒很是兴奋,这么说菩萨就是认可自己,要收自己为徒了。
琵琶听了心里也不为意,她才不在乎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呢,现在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现在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实行。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降临,虽然被罚不能吃东西,可是琵琶的精神一点都不差,因为心中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
“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巨蟒不好好意地问道。
琵琶此时正在盘算着怎么去昆仑山,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巨蟒见状又开始说道:“你知道吗,菩萨今天赐我法号,代表对我的认可,她的意思就是已经收我为徒了!”
看到琵琶还是没有反应,巨蟒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抬起尾巴对着琵琶有些用力地碰触了一下。
“你干什么?”琵琶有些吃不消的说道。
“谁叫你不听我说话的?”巨蟒有些委屈,自己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好事,居然没人分享。就一个小蝎子,还当自己说话是放屁,真是伤心。
“我干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说的很好听吗?我才不稀罕那些东西呢,简直就是过眼烟云!”琵琶一句话彻底打击了巨蟒的自信心。
“什么吗,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巨蟒很是不服气。
“对不起,我不喜欢吃葡萄!”琵琶很是不屑的一说。
“哼!”巨蟒似乎是受了刺激,不过想想也就没和她计较,毕竟被收为徒弟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我才懒得和你说呢,我要去那边诵经了。”
看到巨蟒拖着腰肢离去,琵琶暗叫真好。原来还怕这个巨蟒会坏了自己的好事,这下子这个障碍也没有了,看来自己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
眼看月出紫竹林,琵琶暗自调息了一下,自己现在被打回来原形,不知道原来的飞来功还在不在。
为了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琵琶试着飞行了一下,不过好在西王母只是把自己打回来原形,自己的功力还是在的。
Ok,太好了,自己凭借这些就可以去看珠华了,一想到这,琵琶的内心止不住的激动。事不宜迟,当下便动身悄悄离开了紫竹林。
虽然不是太清楚紫竹林到昆仑山的路线,但是凭借上次仅留的对于天界地图的记忆,琵琶便一路向西。
因为一天没吃饭了,加上路途上自己又是着急赶路,一时体力不禁有些不支。不过一想到自己再坚持下去,就可以看到珠华了,便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
话说巨蟒诵完经,再回到莲花旁边,突然发现琵琶不见了,原来以为她是去附近散散心,也就没在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见到她的出现,才意识到出事了。
“缘净,琵琶呢?”菩萨没看到小蝎子,于是问道。
“我也不清楚,弟子昨天诵完经后就没有再见到她!”巨蟒如实地禀告。
“什么?”菩萨似乎很是吃惊,只见她轻轻掐指一算,就估算出琵琶的动向了。
话说琵琶此时已经到了昆仑山,经过昨天一夜的辛苦飞行,自己总算是到了昆仑山,只是看眼前的一切让她心寒。
曾经鸟语花香的昆仑山,此时已经是被层层寒冰包裹着,触手可及的都是冰雪,琵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珠华,你在哪里啊?”琵琶对着厚厚的冰块一遍又一遍地喊道,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回答,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好似是场梦一样不真实,琵琶不禁跌坐在冰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珠华,你不会不理我吧?”哭着哭着琵琶开始啜泣,泪液无声地落下,心里只有阵阵的伤痛。
都怪自己的任性,才会让两个人遭遇如此劫数。对不起,珠华,请你原谅我!琵琶忏悔着,一片冰天雪地的昆仑山只有她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轻轻颤抖着。
明明觉得和珠华隔着很近,但是又似乎遥不可及,琵琶突然爬起来,用自己的身体去砸那厚厚的冰雪,直到血肉模糊,直到再也没有力气。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琵琶无声的问着,她不明白自己和珠华真心相恋碍着谁啊,为什么他们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难道一个天界的规矩就可以这样无情的把他们分开吗?这也太残忍了,琵琶挣扎着靠近冰层,虽然身上的血液也被冷冻住了,层层的寒意逼近,让她有些要窒息。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去看珠华,她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也许就可以看到珠华了,她是如此固执地认为。
菩萨真的没想到琵琶会为了珠华跑到昆仑山,如果这杯西王母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当下,菩萨便只身前来昆仑。
等到菩萨现身昆仑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琵琶几乎快要被冻僵了,她始终保持着和冰层最近的距离,虽然身体已经大半部分被冻住,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冰,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她眼里的执着。
“你又何苦呢?”菩萨看到眼前的一幕,于心不忍。虽然很生气她偷跑出紫竹林,但是当看到她为爱不顾一切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同情。
琵琶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只要她不死,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活着,她都会这样望着,直到望见她的珠华,望见她心里最爱的那个人。
任何卑微的物种都有权利去爱,不是吗?菩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是错就错在他们一个是仙,一个是妖,这是不能被天界所认可的。
“放手吧,这样他也会心痛的?”菩萨劝解道。
当听到他也会心痛的时候,琵琶的眼睛眨了眨,真的吗,他真的会心痛吗?是的,如果珠华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他一定会心痛的把自己搂在怀里。
或者还会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仙丹,然后给自己服上,还记得第一次在那个无名的小山头,他救了自己,就是给自己服的仙丹。
想到这,琵琶莫名的心暖,嘴角也露出一抹让人心碎的笑来。
“珠华,琵琶的命是你救的,所以就算琵琶为你而死,也是应该的,琵琶此生也无悔了!”琵琶心里这样想着,决然地不肯活命。
第十一章 再见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