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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人性的冷漠

  阻击手的目的就是杀人,而且一枪毙命,如果一个阻击手必须得用两枪才能杀死一个人的话,那这样的阻击手根本就不值得称为阻击手。
  而且这些阻击手可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人他们应该杀,什么人不应该杀,什么人该死,什么人不该死,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任务,完成任务。
  如果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杀死所有的人,那老虎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思考,出来一个人杀一个。
  所以相比之下死在老虎手中的人要比莫风的多多了。
  莫风从第一次看到老虎的时候莫风就知道对方一定杀过人,不知道为什么莫风总是感觉一个杀完人的人,身上总会有一种味道,而且他们的眼神会变得非常的冷漠。
  就像莫风第一次见到巫女的时候,虽然那个是她只是一个大学生,但是莫风可以断定的是对方一定杀过人。
  而且杀的还不只是一个。
  莫风第一次见到老虎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莫风第一次看到老虎的时候是在甲板上抢面包的那一次,那次虽然很多人都对莫风拳打脚踢,来抢莫风的面包,但是莫风记得很清楚老虎和孙旭没有碰过自己。
  他们只是惊讶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过想要冲上来抢他面包的意思,虽然那个时候的莫风十分的落魄,但是莫风却很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的眼神,虽然那眼神中是带着疑惑的,但是依然抵挡不住他的冰冷,对于人性的冷漠。
  所有对于老虎,莫风的眼中没有什么鄙视,更多的是佩服。
  老虎看着莫风说道:“那你知道我杀的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该死,有多少人是不该死的吗?”
  莫风摇摇头,问道:“你们出任务之前不会给你们一些资料吗?”
  “资料?”老虎苦笑了一下,看着莫风鄙夷的说道:“别说资料,就算是对面的是我的老妈子,领导要我杀我也得杀,你明白了吗?”
  莫风点点头:“收到的任务就必须完成是吧?”
  “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是不是想杀对方,偶尔的时候她们会给我们一些资料,但是都是一些毒枭,都是一些该死的人,所以我们也就没有想太多,但是有一件事改变了我们。”老虎仿佛再次陷入了深思,抽着烟,沉声的说道:“那一次我们失败了,我们三个阻击手被一群老挝的军火商给抓住了。”
  莫风从老虎的故事中得知,老虎几个人在被那些军火商给抓住后,并没有直接杀他们,而是将一段对话放给了他们听。
  那个对话里面是一个人与他们的领导对话的声音。
  从那段的对话中,老虎几个人知道,原谅他们之前杀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该死的人,有很多都是黑道上人买通了自己的领导高层,然后高层将那些他们买通的人当做国家的敌人,让老虎几个人去杀对方。
  而老虎他们在给国家卖力的同时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被人出卖了,他们杀的人有很多都不是该杀的人,都是那些黑社会花钱买来的人命。
  “我还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大概有这么高。”老虎比了一个手势,大概六七岁孩子大小的身高的样子:“当时我收到命令让我杀了她。但是我真的下不了手,她只是是一个孩子,就算她的家人在怎么坏,我都不能忍心杀一个孩子。”
  “但是后来你还是杀了是吗?”莫风知道军令如山,老虎就算在怎么样下不了手也必须得杀。
  老虎点点头,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谅她的家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火商,他们一家人都是商人,而且是那种非常正经的商人,但是我却扭断了她的脖子。”
  说道这里,莫风甚至感觉到了老虎的情绪有了一丝的波动,莫风感觉问道:“你是因为这件事离开了部队。”
  老虎点点头,红着眼睛对莫风说道:“老子不给他妈的干了,老子现在就是要跟他们对着干。”
  就在莫风了解了老虎的身份的时候,那两只海鸥也烧好了,老虎没有烤海鸥,而是直接扔在火堆中烧了起来,而且烧之前只是放了血,开了膛,连毛都没拔。
  这个时候老虎从那堆快要熄灭的火中,把两只已经烧焦了的海鸥拿了出来,海鸥很大,相对于其他的鸟里,海鸥算是大的一种,跟家禽的鸭子大小差不多,海鸥就是比鸭子的翅膀大一些,腿长一些,脖子长一些而已。
  莫风眼看着老虎将那两只海鸥从一堆的火炭中拿出来,黝黑黝黑的两个东西,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还能吃吗?”
  “能吃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着老虎拿着已经烤硬的两个海鸥对在一起砸了两下。
  那两下砸的就感觉是两个棒槌,哪里还是鲜嫩可口的海鸥了。
  老虎砸了两下,上面的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肉,老虎摔先撕了一块扔进了嘴巴,厚厚的嘴唇嚼了几下后,说道:“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我们当年去老挝的时候就是这个问道,来尝尝。”
  说着老虎给莫风也撕了一大块的肉,莫风看着那被烤得满是油脂,金灿灿的肉颇为感叹的说道:“没想到外面已经焦成这幅模样了,里面可以这么嫩。”说着莫风就将那块肉全部的仍进了嘴巴。
  在咀嚼的那一刻,莫风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感觉,这种美味,简直比他吃过任何好吃的东西都要美味。
  并不是因为莫风现在十分饿的缘故,是这个肉真的很好吃,莫风从来没有这么烤过东西吃,他之前所吃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被人细心烹制而成的,放了很多的作料。
  而现在这个海鸥没有任何的作料,但是味道却非常的美味,一种原生态的味道,肉的味道没有被任何的作料所侵染。
  老虎看着莫风笑了笑,说道:“你要相信你虎爷爷,对于这种夜晚求生我是有经验的。”
  说着,老虎将两外一直海鸥在石头上磕了磕,上面的黑色烤焦的部分基本都被磕掉了,任何扔给了莫风。
  莫风也不说话,接过来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直以来两个人都靠着吃鱼为生,虽然鱼也十分的鲜嫩,但是一直吃着生鱼,两个人都腻了,对于生鱼片没有任何的好感了,如今能吃到热的食物,两个人都是大口的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两个人手中的海鸥只剩下了一个支架,莫风将那个支架扔在了一旁,擦了擦嘴角,老虎见状赶紧说道:“不要把骨头仍在这里,给我。”
  莫风显然是不明白老虎的行为,但是也听了对方的话,将骨头给了老虎,这个时候老虎拿着两个完成的骨头,走到一块抵制较软的地方,用刀子挖出了一个坑,然后将那两个完整的骨架给埋起来二楼。
  随后又回到莫风的身边坐了下来,莫风疑惑的看着老虎,那眼神好像在问为什么。
  老虎搓了搓手中的泥沙说道:“这个林子我们还不了解,不知道住着什么野兽,你把骨头扔在自己的旁边,半夜的时候有野兽来吃骨头不是顺路把咱们俩也一起给吃了?”
  经过老虎的这么提醒,莫风恍然大悟,的确,这个林子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两个人还不太了解,或许有一些什么猛兽也说不定的,所以莫风两个人要小心加小心,这个时候莫风突然发现在他们的四周,扔了很多的干柴。
  那些干柴看似很正常的出现在那里,但是经莫风的这么一个仔细的观察,这些干柴哪里是这么偶尔的围在他们的四周呢。
  这应该是人为的才对,见莫风发现了那些干柴,老虎笑道:“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就是得有这样的观察力,这个柴是我扔的。”
  “你扔的?为什么?”莫风虽然发现了这些柴,但是他却没有想明白这个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就像他看到那两个海鸥被开膛后却不知道怎么制作它们是一样的。
  如今莫风看着老虎,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莫风感觉到了,老虎对于这一切十分的了解,好像这个岛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是一样的。
  对于老虎的这种自信,莫风很欣赏,跟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总好过跟一个什么都要处处依靠着你的人有安全多了。
  也是老虎的这种自信,给了莫风一种安稳,让莫风相信他们是有希望的,而不至于绝望。
  老虎看着莫风笑道:“这个你就是外行了吧?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无论做什么都要提高警惕,就算是睡觉也不例外,你看那些干树枝,如果有人走在上面会有什么后果?”
  莫风看着老虎指着的那些干树枝,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会发出声音。”
  老虎也笑了,说道:“是的,只要有人靠近我们,我们就能听见声音,这样就算有危险,也可以提前发现了。”
  “是的,就算是睡觉的时候,我们只要提高警惕就能发现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