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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莫札特2

   由于十八世纪对音乐家很不尊重,以致才能洋溢的莫札特只能在皇室贵族间卑微的生存,虽然莫札特一向就像顽童一样,天真活泼,爱开玩笑,不过在他的心里实际上隐藏了一片阴影。在写信给他父亲时常常提到有关死的问题,透露了他心中真正害怕的阴影,他对英年早逝已有了预感。
   莫札特会有当时的成就,几乎是他的父亲一手栽培出来的,所以莫札特一生之中都以他的父亲为中心,他父亲去世时正是莫札特在谱写《唐.乔凡尼》的时候。
   莫札特在他父亲活著时候处处违背他的心意,与萨尔斯堡大主教交恶之事让他父亲的立场十分为难,他的父亲是属于旧派的作曲家,他不赞成莫札特的作曲方式;对于莫札特的婚姻他父亲也不同意,在维也纳看见了康丝坦茨的作为之后,更是对莫札特的结婚十分的不谅解。
   父子间的想法与作法背道而驰,他的父亲完全失望而在无慰借的情况下去世了,莫札特对此感到内疚与痛苦始终不能解脱,深刻的痛苦在他日后的作品上表露无遗。
   莫札特在维也纳的经济情况日渐拮据,因此他想要到外地去试试运气,于是一七八九年他访问了布拉格、莱比锡、德勒斯登、柏林等都市。到了柏林他应召前往皇宫,莫札特一共呈献了三首弦乐四重奏给普鲁士王腓德烈.威廉二世,并且博得褒扬。
   一七九零年冬天他回到了维也纳,那时维也纳奥皇约瑟夫二世驾崩,雷奥液德二世即位,莫札特所受的待遇每况愈下。新皇的加冕典礼定于法兰克福举行,音乐是由义大利的萨里耶里作曲。
   萨里耶里是在宫中与莫札特竞争的对手,萨里耶里是贝多芬的老师。莫札特并不死心,决定前往法兰克福再试一次运气,他亲自演奏了新的钢琴协奏曲,无奈何到场的人数并不多,这首曲子被称为《加冕协奏曲》,从此莫札特的命运自此开始越来愈惨。
   一七九一年莫札特的剧院经理朋友达.朋特委托他写一齣德语歌剧,这一家剧院不是皇室的高级人士所听的,而是在维也纳郊外的中下阶级的流行德语剧院。
   莫札特并不以对象为平民而拒绝,反而高兴的接下任务,他长久以来就希望能再写一部德语的歌剧。达.朋特为让莫札特专心作曲,特别把公园里一间漂亮的小屋子租下来给莫札特住,当时他的妻子正外出疗养,因此莫札特可以十分愉快专心的完成这一部歌剧《魔笛》。
   魔笛在首演时大为轰动,为了答谢观众的爱护,他亲自指挥。莫札特在魔笛接近完成之时的某一天半夜突然来一位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请他写一部安魂曲,莫札特当时吓了一跳,认为这一位男士是死神,但因为实在是缺钱用,只好硬著头皮答应下来。
   或许是预感死之将至,也或许是这位黑衣人的安魂曲委托事件,魔笛的后半段曾经出现过类似安魂曲的曲风。由于《魔笛》的成功,莫札特差一点忘了这件事情的约定,突然一夜那名男子又再度出现来催促他早日完成,后来才知道这位灰衣男士是瓦赛克伯爵的僕人莱特盖普。
   这位公爵有将别人的作品当做自己创作发表的可耻习性,后来伯爵在妻子的忌日亲自演奏莫札特所作的安魂曲,莱特盖普则是伴奏者。
   莫札特对此人此事感受到强大的压力,日日夜夜在思索著安魂曲的歌词,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健康,再加上常常夜里作曲的苦工,他的身体更加的嬴弱,这时他已经感觉到他在为他自己作一首安魂曲了。
   到了十一月,莫札特己经是病得无法起身,不过他仍然未放弃自己的这份责任,依然照样的工作。为了赶在约定时间交出曲子,莫札特常常一边流泪一边作曲,以致病情急遽的恶化,终于在十二月的夜晚写到第三部时,莫札特感到力不从心无法再继续提笔了。
   他觉悟到自己的大限已至,立即招呼弟子朱斯麦瑞前来枕畔,指示曲子的未完成部份。莫札特终于撒手西归,莫札特死后,未完成的安魂曲由朱斯麦瑞继续完成。
   当他死时家中分文不剩,只好把他埋葬在十分廉价的平民公墓内,遗体首先放在当初他与康丝坦茨结婚的史德芬教堂然后前往墓园,但是因为遇到暴风雪,送葬的人只好半途折返,只留下莫札特孤单地被埋在无名墓园内。第二天再去确认他的墓地时却永远无法找到了,因此莫札特之墓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过了很久,当世人公认莫札特为旷古未有的伟大音乐家时才动员在墓园作调查挖掘,结果仍然是无功而返,最后只好随意选个地方替他立了个墓碑,算是对他的敬仰。
   他的弟子朱斯麦瑞遵照了莫札特的愿望把安魂曲补写完毕,以后每逢后世纪念莫札特时都是演奏此曲,听者无不动容。
   像是天嫉英才此话应用到莫札特是十分恰当的,他一生坎坷,终身贫困,但他始终是乐观与赤子之情。那时代的人对他的一些言词与作风无法茍同,对他的音乐也只是欣赏,但莫札特死后有知的话他应该可以安息,因为世人们己从他的作品中洞澈真情了。
   虽然是英年早逝,莫札特的音乐才华却是史上难见的,他对歌剧、交响乐、协奏曲、室内乐、独唱曲、钢琴曲、合唱曲等各种音乐形式皆擅长。从小活在大人世界里的莫札特,长期在宫中生活接受大家的赞美,以致于长大后的人格变得诡譎复杂。
   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往往把自己对其他音乐家的评断全盘托出且少有赞词,举措高傲,眼高于顶,在音乐界难以交到真心的朋友。
   莫札特绝对是热爱生命及人类的,这可从他的最后一部歌剧《魔笛》中看到。由萨拉斯特罗唱出来:“谁都要宽恕敌人,不喜欢这个教义的人,就不配做人。”
   虽然精神上与生活上常处于困顿的状态,但是他的作品依旧具有纯粹音乐的性质。在贝多芬、白辽士、萧邦等人的音乐中,多少都能了解他们的生活情绪与经验,但是莫札特的所表现出来的只是音乐的至真至善与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