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是个男人啊,我血气方刚,啥毛病没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躺和我同室而居,总该有点想法吧,偏偏我对张一曼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真的就当她只是我的同志。
我只能看着她在心里说,我太纯洁了。
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我睡得正香,就听到有人敲门。张一曼翻了个身叫我:“王局,有人敲门。”
我说:“你听到了就去开啊!”
张一曼说:“你还听到了呢。”
我心说我是领导,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我下床踩着鞋把门打开了,看到一个青年人站在我面前,他浑身湿透了,穿着一身蓝制服,冷得浑身直哆嗦。
我说:“你谁呀!先进来吧!”
小伙子进来我就把门关上了,然后看着他说:“你什么情况啊!这么冷,怎么一身水啊!”
“能先给我换身衣服吗,我快冻死了。”
说着这小子就开始脱,张一曼嘿嘿嘿了几声说:“这里还有女的呢。”
小伙子本来解开了裤子,没办法又提上了,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还有女的。”
张一曼说:“行了,换吧换吧,我蒙上不看就行了。你这人挺干净的,身上没味儿!”
说着,张一曼把头蒙上了,说:“快点换。”
我看着小伙子说:“快脱下来吧。这多冷啊,你这是要得病的啊!”
小伙子脱光了,我扔给他毛巾,他擦了一下之后,我让他先钻被窝。我也没有毛裤啥的给他啊,只能把他的衣服搭暖气上,烤上俩钟头,也就烤干了。
张一曼把头钻出来,看着小伙子说:“你啥情况啊!”
小伙子说:“掉河里了,不小心。”
张一曼问:“你谁呀?”
他说:“我是这里的少东家啊!我叫肖宇,白云观的掌门人是我父亲。”
我说:“那你来我这屋干啥呀!”
肖宇说:“以前这是我的屋,我不知道你们住进来了。以前我就住在这里的,这院子都是我的呀!”
我说:“这天儿也不早了,你就在这里躺着吧。等你衣服干了你再出去吧。”
肖宇说:“多谢了,明天我请你喝酒。”
我说:“你干啥就掉河里了呀!”
肖宇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河里了,骑着骑着车子,刚到桥上,好像就有人推了我一下,直接就把我推河里去了。”
我说:“推你一把?”
肖宇说:“不是推,就像是有人抓住了车的后鞍子,然后别劲。我这把可就把不住了,直接从桥上翻了下去。我好不容易才游上来的。还有这衣服也变了,我本来穿的是一件灰衣服,结果成了蓝衣服了。”
我说:“是吗?那是起化学反应了吧。”
肖宇说:“你还懂化学反应啊,你啥文凭?”
我说:“我没啥文凭,我就高中毕业啊!”
“高中啊,你行啊你,高中文凭已经很厉害了。”
……
我俩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两个小时,他的衣服总算是干了,我把他的衣服扔给了他,他在被窝里穿上之后,从被窝里下来,但是鞋还没干呢。
我说:“你多大脚?”
他说:“我四一的啊!”
我说:“你穿我的鞋走,明天咱俩再换过来。”
肖宇船上我的鞋,再三感谢之后就出去了。
张一曼这时候说了句:“肖宇还挺帅气的,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人长得也带劲。最关键的是,他干净,不像是刘世杰那么臭。”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说:“那我呢?”
张一曼上下打量着我说:“什么你?”
我说:“我臭吗?”
张一曼说:“你还行吧。”
我皱着眉大声说:“什么叫我还行吧?我就问问你,我臭不臭!”
张一曼说:“你还行吧。”
我说:“那我就当自己不臭了,我还挺干净的是吧!”
张一曼说:“你还行。”
我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躺下就睡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去暖气上看看肖宇的鞋,这鞋已经烤干了,但是这小子怎么就不来换鞋呢?不过他这鞋不错,我拿起来怎么看都比我那一双强。我坐在床上嘟囔,我说:“这肖宇怎么还不来呢?”
张一曼说:“兴许是有事耽误了呗,又不是没穿得,你穿他鞋就行了。”
起来之后去吃了早餐,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王美丽和范离了,刘世杰坐在她俩的对面。
我刚要过去打招呼,张一曼一把拉住了我说:“别过去了,刘世杰身上可臭了,你过去一趟带回来的臭气半天散不掉,我恶心。”
我说:“打个招呼嘛,至于吗?”
张一曼拉着我说:“走吧,先去换鞋去。”
我俩出来就朝着后面过去了,和人打听到了掌门的院子外面,我们去敲门,开门的是个妇女,我们自报家门,他就把我们请进去了。
进去之后坐好,她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原来她是掌门夫人,姓梅。他们都是正一教的道士。
我说:“我们这次来不是找您的,也不是找掌门的。”
梅夫人吃惊地问:“两位,那你们是找谁的呢?”
我说:“我们是找肖宇的。”
梅夫人一听愣了下,说:“肖宇?你们是来找肖宇的?你们认识肖宇吗?”
我说:“本来不认识,昨晚上他敲开我们的门,进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
梅夫人突然打断了我们,惊恐地大声说:“什么?昨晚上你们见到肖宇了?”
我说:“是啊,怎么了?他说掉河里了,浑身都湿透了,在我屋把衣服烤干了,然后把我的鞋穿走了啊!”
梅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我说:“你们真的见到肖宇了?”
我说:“千真万确啊!”
梅夫人这时候直接朝着客厅旁边的一道门走了过去,很快就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相框出来的。到了我面前之后,把相框翻过来给我看,她说:“是他吗?”
我指着说:“就是他,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但是随后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这照片分明就是个遗像啊!
梅夫人看着我说:“肖宇已经死了十七年了,死的那年刚好是十八岁。你和我说见到肖宇了,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和张一曼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那偏门走了过去,进去一看,这是面摆着肖宇的排位,在排位前面还供着水果和香炉呢。
我和张一曼互相一看,同时说:“怎么会这样!?”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张一曼说:“这次是真见他妈的鬼了!”
第49章 真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