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哭着说的,我是哭着听的。
感觉很美妙,好想是十几年未见面的老朋友重逢一样。
心得到了净化,心里的埋怨一扫而空。
我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就是流的血比较多,输了血过后,差不多就没什么事情了。
这种情况,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读高中的时候,跟别人打架,就是这样。
虽然我没下过那样的狠手,但是看见别人这样过。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都吓到了。当时地上流了一滩血,还以为那个人死了,结果送到医院,没过几天还是好了。
真的,那时候我很讨厌父母,他们压根儿就不关心我,随便就把我送到一个差的要死的学校读书。
我原本不混,是被逼的。
不过,怎么说呢,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虽然我读了那个渣学校,但是,我也认识了几个值得的兄弟。
像李凯就是,以前我们的关系很铁,现在也一样。
朋友就是财富,我开出租车的工作以及周哥开出租车的工作,都靠的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第二天早上,我就和秦如娇一起去办了出院手续。
我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开开心心的,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没有再提。
我也没问她,昨晚为什么要跟我说分手。我觉得,其实现在问了也没有意义,不问反而很好。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既然我对秦如娇的心一直没变,那些事情知道不知道,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送她到楼下,我让她早点休息,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恋恋不舍。
昨晚上,我昏迷过去,等于就是睡过了。开车出来,就没回公司宿舍,直接去拉客。
昨天秦如娇说分手,就像在心里给我悬了一个大石头。现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开着车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拉了一上午,成绩不错,赚了六十多块。中午跟周哥一起吃饭,他问我脑袋是怎么回事?
我尴尬笑笑,就说昨晚在楼道上摔了一跤,现在已经没事了。
周哥让我小心点,我点了点头。
饭吃到一半,周哥突然笑了起来,让我猜他昨天晚上赚了多少。
“80”
我随口说了个数字,周哥就笑,开心的很,脑袋凑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120。”
一晚上居然赚了120,好多同行的兄弟,勤奋点,一天估计就是这么多。
从晚上9:30到12:00,才两个半小时,居然就赚了这么多,如果真的是赚了这么多,我也挺为周哥感到开心。
但是,两个半小时就赚这么多,按常理几乎等于不可能。
我问周哥,是不是对方给了小费什么的,周哥点点头,说有一个去城郊的女人,到了那里,递给100,没让找零。
一百都不找,这太稀奇了。昨晚我们蹲点那个地方,已经是三环了,到城郊根本就没多远。
这件事情有点奇怪,我让周哥把搭载女乘客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城郊树林?”
听见周哥说那个女人去的地方,是城郊树林,我心里“咯噔”一声响。
那天,我就是把白猫的皮,挂在城郊的树林里的,难道那个女人就是白猫修成人形的鬼魂?
“对啊,那里附近又没有房子,女的长得挺妖艳,估计是到小树林里去约吧。上次,我就送过两对去打野的学生情侣。”
周哥自顾自说着,我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就说:“周哥,你把那张红票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周哥就笑,“你没看到过钱啊?”
虽然这么说,周哥还是摸出了那张红票子,“啪”的一声,压在了桌上。
他压根儿就没看,估计身上没装别的钱,今天中午就靠这张红票子付账。
“嘿嘿,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
手掌慢慢移开,一张冥币就摆在桌上。我盯着那张冥钱,并没说话,知道又遇上了。
周哥看我眼神不对,低头瞟了一眼。
“妈哟,晦气。”
抬眼看周哥,摸出玉溪,递了支过去。
“周哥,这回看来我们是遇到了。”
我叼着烟,把在小树林挂白猫皮的事情说了出来。说话的时候,我尽量把声音放低,怕吓着周哥。
刚才听他的口气,好像早就把鬼神之类的事情忘记了,回归平淡生活了。
周哥听完,皱眉说:“不对啊,你说过坐在你车上的,是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去城郊树林的,却是个女人。”
确实也是,我一下也被周哥问到了,这两者之间,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周哥说:“王强,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你在剥皮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是一只公猫还是母猫?”
这个,我真的就是没注意,不是故意的,当时很害怕,巴不得就早点把皮剥下来,血淋淋的,吓都快被吓死了。
周哥叹了口气,拍桌子就说去找王神婆。我坚决不同意,但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就说等几天再看。
周哥身上只带了一张冥币,中午的饭钱自然是我来付。离开的时候,我看那个老板拿着钱翻来覆去再看。
心里觉得奇怪,我就问他看什么。
老板说这几天,他老是收到冥币,当时看吧,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民币,放了一段时间摸出来,就变成了冥币。
他说完,苦笑问我是不是很奇怪,还说自己撞邪了。
我没说话,当时就喊周哥快点走。
两个人开着车,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周哥摇下车窗,问我怎么回事。
我不敢一个人呆在车上,就下车上了周哥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
“呼。”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后背一阵发冷。
周哥侧身看着我,在等我说话。
“周哥,我们被鬼跟上了。刚才那个老板说他老是收到冥钱,证明有鬼跟踪我们去那家苍蝇馆子吃饭。”
“不可能吧,光天化日的,白猫变成的人形鬼,应该没有这个能力。”
想着那天在坟场外面压死白猫,曾超狞笑的样子,我仿佛置身冰窖之中,浑身都觉得非常阴冷。
“不是白猫,那就是林建国。”
周哥皱眉看我,“林建国,怎么说?”
“周哥,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
我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把那天在坟场外面,曾超的怪异行为说给了周哥听,顺便问他当时跑到哪里去了。
周哥说:“当时开车的速度很快,坟场那边路又看不清楚,所以不能分心,就一直在往前开,完全没看后面。”
我点点头,周哥就问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林建国不会也有什么事情,想求我们吧?
耸了耸肩,林建国有什么愿望,我不清楚。
我现在就知道他已经跟上我们了。
曾超估计就是推销骨灰盒的时候,虚报了一个价,多卖了林建国家人几百块钱。
后来,这几百块钱都已经全部买成丧葬用品烧给他了,他还是不想放过曾超。
每晚都要上他的身,让他到坟场捡纸钱烧给自己。那天更是捉了一只白猫,放在自己的坟头。
这个叫林建国的,心胸一定非常狭隘。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肯定会报复。
周哥说:“可不可能,女人是那只白猫,林建国是那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
摇摇头,那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人,我和周哥都见过,看起来死的时候,最多也就21的样子。
林建国的坟墓上写的很清楚,他是40多岁死的,一个20多岁,一个40多岁,年龄上差太远了。
我沉思一会儿,抬眼看周哥:“与其等他来找我们,不如我们去找他,就今天晚上去。”
第五十九章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