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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古怪山林

  眼瞅着洞外的天色已经黑了,而阿聪却不在我身旁,这让我有些心神不定,他会是去了哪里?
  “阿聪,阿聪?”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声音在山涧中幽幽的回荡着,可却没有听见阿聪回答。
  如果是去上厕所了,那应该不会走太远,起码我喊他绝对能听见,可是现在却没有回答也不见人影,这可让我有点着急了。
  原本打算套只兔子或者野鸡就回去,顶多晚饭前就回到小木屋了,所以来的时候没有准备手电筒,如果这个时候出去寻找的话,搞不好就会迷失方向,连这个暂时睡觉的小山洞都没有了。
  我决定再等上十分钟,如果他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的话,十分钟之内也应该能回来。
  这短短的十分钟对让我觉得无比漫长,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见阿聪回来,我也不顾上会不会在这山里迷路了,先出去找找再说。
  夜晚的山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试探性伸脚,不然一头撞树上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在这么漆黑的环境下别说找人了,自己都得丢了不可,我缓缓的蹲下身体用手在地上摸索着,地上有些干草和树枝,倒不如先点起一堆火来也至少有个光亮。
  大雾是水蒸气形成的,所以地上的干草和木柴有些潮湿,我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很担心无法将它们点燃,心里默念着:一定要点着一定要点着啊。
  随着“咔”的一声响,打火机上蹿出一道舞动的火苗,眼前忽然间就亮了一下,也就在这光亮的一瞬间,我身前不远处仿佛站着一个人……
  我心里猛然一惊,立即抬头朝前面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不禁让我心中有些发毛,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会是幻觉吗?
  虽然地上的草和木柴有点潮湿,不过好在干草还能点燃,木柴的话只需要稍微烤一下把湿气烘干了也就能点燃了。
  不一会,火堆就烧了起来,有了光亮我心中踏实不少,至少也能让我在这寒冷的大山里取取暖不是?
  看到地上的火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怎么忘了从洞里出来的时候先点上一堆火呢?这样回山洞的时候也有个光亮辨认方向啊。想到这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怨不得人家说你笨呢,都走出来这么远了才想起来还能顶个啥用?”
  在火堆前坐了五六分钟,我伸手拿出火堆里烧的正旺的木棍举到头顶,暂时先当成火把照明用,身上带着打火机呢,灭了再点也不妨事。
  有了火把在手里我底气十足,不仅有了光亮还能防身,就算是碰见山里的狼也不害怕了,不过我总觉得这片山里不太对劲,说不出来的邪行。
  举着火把缓步朝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呼喊着阿聪的名字,真是奇了怪了,这都好长时间过去了,也没听着个回话,万一他要是出点什么岔子,我可怎么跟我外公交代啊。
  正想着呢,忽然感觉前面一棵大树下好像躺着个人,火光照明距离有限,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和身段,便掂起脚朝他慢慢靠近。
  走近一瞧才发现,躺在大树下面的正是阿聪,我赶忙蹲下身子推了推他,这么近距离一瞧,我看见阿聪脑门上鼓起了个大包,像是什么东西砸的。
  我正蹲在地上叫着阿聪,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见阿聪还没有醒,我赶忙屏住了呼吸,缓缓回过头去向身后望着,火把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内什么都没有发现,再远点也就瞧不清了。
  这个林子有古怪,在这里露宿一夜绝对不安全,谁知道这个林子里除了野兽以外的东西还有什么?
  火把的火焰被风一吹有些飘忽不定,我又在地上找了几根新的树枝给点上,背起倒在地上的阿聪就走,虽然周围太黑,我不能确定刚才山洞的位置,但我只要向后转,按原路返回,路线就算不对也应该偏离不了多少。
  走着走着,那种仿佛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又出现了,我一直觉得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想要找机会袭击我但是又惧怕我手中的火把。
  这一路上我是走走停停,走个七八步就得回头看一眼身后,确定没什么东西之后这才接着朝前走。
  背着阿聪虽然走的不快,但我感觉也应该到了山洞附近,可是却完全看不到洞口在哪,又朝前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地上有一小堆火星正在闷烧,红光闪闪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这正是我出来找阿聪时点燃的那堆火,真没想到不仅温暖了我还给我指引了方向。
  走到火堆旁就说明离山洞口不远了,只要按着这条路接着再往前走个三两分钟就到了,果不其然,我背着阿聪又走了不到两分钟,就看到一处崖壁,那个扁平的洞口映入眼帘,找到了山洞,我也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我把背上的阿聪放下来拖进了山洞里,又在洞口点上好几堆火,直到火焰把洞口整个围住这才坐下来休息,这么做有三个好处,一是有光亮,二是野兽毒虫不敢靠近,三则是火焰的温度可以反射在山洞内,让我们不至于冻死在外面。
  中午就吃了半个兔子,到这会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再加上背着个人走了一路,又累又饿,虽然平时我不抽烟,不知道烟顺着气管进入肺里再吐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我真想来上一支抽上两口。
  正惆怅呢,听到背后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原来是阿聪醒了,他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脑门来了句:“我头上怎么鼓出来一块?”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你去哪了?找到你的时候你在树底下躺着呢。”我有点生气,不过见他没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我…我起来撒尿呢,刚提起裤子就啥也不知道了。”说完,他呆呆的看着我。
  听他这么说我也是一阵纳闷,便问道:“你撒个尿怎么就躺在离这很远的树底下去了?”
  阿聪挠了挠头想了一会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当时啥都不知道,后来迷迷糊糊的醒了,就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扛着我跑,当时脑袋疼的厉害,就又啥也不知道了。”
  听完阿聪的这番话我头皮都炸开了,脑袋上鼓起了这么大个包,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完了又被什么东西扛着跑,这也太吓人了。
  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山里肯定又古怪,能先把一个人给打晕,然后又扛着跑的,除了人类可以做到以外,野兽几乎不太可能。
  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今天晚上给熬过去再说,等明天一早就赶紧离开这里。
  洞口的火焰烧的很旺,虽然有些担心,但现在我困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而阿聪受了伤也得需要休息,想一个人睡另一个人放哨是不太现实了。
  为了防止再走丢,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等会我们俩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头朝洞内,另一个人头朝洞壁,双腿呈“井”字形上下交叉,这样就形成了个简单的人体锁,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动静,另一个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
  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很久,突然觉得阿聪好像动了一下,我也跟着苏醒,警惕的望着周围,这时阿聪突然说:“我好像听见一个女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