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他很早之前听老人们说过,有些家养的牛羊被惊吓过度后会变的具有攻击性,见人就用脑袋顶,可还真没有听说过食草动物长獠牙的。
阿聪指着地上的疯羊说:“叔,这家伙怎么处理?要不然我和俺哥把它做成烤全羊咋样?”
“不能吃,谁知道这羊到底怎么了,万一吃了中毒了可怎么办?等会打死埋了吧。”李叔吐了口烟说道。
我想也是,还是不吃为妙,万一变得跟它一样见人就咬可就不好了。
李叔回村子之前还不忘安排我俩把羊圈的棚子修好,大风过后牧场虽然不是一片狼藉,但也乱七八糟的,不光要修好羊圈的棚子,我们木屋的门也得想个办法。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把还没死的疯羊给处理掉,我在地上挖了个土坑,拖着疯羊的断腿把它扔了进去,又让阿聪抱来一捆柴火压到它身上,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除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闻着这股烤羊肉的味道我的肚子不禁“咕咕”的叫了起来,每天的吃的饭除了窝头就是炒青菜,一盘菜里挑不出几块肉来,好久没有过瘾的开过荤了,想到这我的肚子又是一阵不争气。
“阿聪,咱这附近的山上有没有什么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动物?我问道。
阿聪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野鸡倒是有,野兔子也见过,你是想搞点野味回来改善伙食?”
这话正是我的想法,既然有这些小东西,那咱们上山抓几只回来烤着吃,岂不美哉?
我正满心欢喜的这样想着,阿聪却说:“咱们没有猎枪,怎么可能抓得着野兔子?而且那山上搞不好还能碰见狼。”
阿聪的这番话如同泼了我一盆冷水,可是饭菜里少了点荤腥,总觉着活的不自在,要是再不能大口吃肉,我估计非得馋疯了不可。
我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么艰难险阻,也无法阻挡我解馋的脚步。
今天恐怕是没办法上山了,羊圈的棚子,木屋的门,这都得花时间去修理,快得话也至少得到明天,所以我决定,明天早点起来喂牛羊,然后就直接上山,天黑之前就能赶回来,还不耽误喂晚上那顿饲料。
忙活了一整天才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等把木屋门上的破洞堵上之后就已经是黄昏十分了,我和阿聪俩人累的话都懒得说了,随便扒拉了几口饭便跑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窗户外面蒙着一层薄雾,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一般情况下早晨起来有雾的话中午便会消散,所以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上山。
我在准备着中午的口粮,阿聪则在外面给牲畜喂饲料,他忽然问道:“对了,咱们拿什么去打野鸡野兔子,难不成要徒手去抓?”
“屋里不是还有俩弹弓吗?捡点小石头块不就可以了?”我呵呵一笑道。
山上确实有狼,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带了两根顺手的木棍防身,如果遇到了山上的狼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你拿木棍朝着它们的四条腿上扫过去,那就像是扫麻杆一样,立刻就能让它们动弹不得。
做好了准备,我们俩便朝着山上前进,这会雾还没有散去,不过也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顺着山间的小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就进入了密林深处,山里面湿气很重,看上去云雾缭绕。
我们用手拨开四周干枯的植物,仔细的搜寻着,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拿着石头块,忽然感觉附近的草丛似乎动了一下,我赶忙屏住呼吸,手中紧握弹弓。
“刷”只见一个小巧的灰色身影忽然闪过,速度贼快,我立刻拉起手中的弹弓向它打去,可还没等石头块落地就不见了踪影。
“是一只灰兔,跑得太快了。”阿聪在一旁才反应过来。
得亏它跑得快,不然非得把它的大腿卸下来烤着吃。我心中这么想着,可又感觉手里的弹弓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啊。
我小时候在老家经常拿弹弓打鸟,不过那种弹弓和我现在手里拿着的不太一样,那种是用一根小木头两端拴上皮条做的,不光威力大拿着还顺手,可我现在手里拿着的是街上卖的那种玩具弹弓,手柄很绵软,皮条也很细,感觉稍微使点劲就能拉断,即使打到猎物也不一定能伤到。
不过我并没有放弃,仍旧努力的搜寻着四周,坚决不可漏掉任何一只能吃的动物。
我们两个大个子在这弯着腰搜寻并不是好办法,容易打草惊蛇,山里的动物都很狡猾,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跑得没影。
正在这会我忽然看到前方的一棵大树下有个兔子洞,洞口周围有一堆草,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我想到了个好主意,可以用烟往洞里吹,如果里面有兔子的话肯定会从别的洞口跑出来。
兔子窝会有不止一个洞口,一般情况下两个洞口之间不会超过十五米,我们俩只需一个人主意观察四周,另一个人往洞口里吹浓烟就可以了,等兔子一露头,立刻就用弹弓打。
说干就干,我拿出打火机点燃一绺干草,盖在兔子洞口往里吹气,浓烟顺着气流飘进了兔子窝,呛得我眼泪直流。
“阿聪,你过来吹,我受不了了。”我揉着眼睛说道。
阿聪没有说话,俯下身子就开始往洞里吹起,而我则注意管擦汗着四周,没过一会,我忽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上冒出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它很狡猾只露出个头四周张望,身体大部分还在洞里。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生怕它听到动静再跑回去,手里的弹弓已经做好了准备,小声的对阿聪说:“你动静小点,继续吹。”
那兔子露出半个脑袋依旧在张望,我缓缓抬起了手,弹弓对准了它那小脑袋,心里默念到:再出来点,再出来点。
想什么来什么,心中正默念呢,就见前方洞里的兔子身体又往上挪了一寸,整个脑袋全都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手中的弹弓早已经瞄准,就在等待这个时机,眼看时机已到,我的右手立刻松开皮条,只听“嗖”的一声,小石块顺着我的目光飞了出去。
野兔子察觉到了危险来临,立刻想要起身逃开,可还是为时已晚,只听“啪”得一声,飞在空中的石块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它的小脑袋上,就见它身体侧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四条腿疯了似得乱蹬。
“收工。”我满意的说道,并且对自己的准头更加有信心了,一旁的阿聪站起身来问道:“打中了?”
“那可不,你哥我可是百发百中的,在那呢,去拿过来吧。”我伸手指了指翻到在地上的兔子说道。
正得瑟呢,就听阿聪喊道:“哥,兔子跑了。”
我猛然一惊,干嘛扭过头去看,就见那兔子居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两步一晃三步一倒地朝远处跑去。
哎呀,这弹弓果然是太绵软了,要换成我小时候用的那种自制的,这一下非得把脑浆打出来不可。
虽然没打死,不过好在也伤的不轻,它即使能站起身来也难逃我们的魔掌。
没等我说呢,阿聪就率先追了上去,我也紧跟其后,岂能容到嘴的鸭子再飞了?
正跑着,我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身形不稳整个人趴倒在地,鼻子撞在了地上,我伸手一摸,一股滚烫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我捏住鼻子缓缓站了起来,往前一瞧吓了一跳,刚才还在我前面的阿聪忽然平地消失了。
第十八章 上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