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垃圾桶罩下面一直等着,快到三点的时候,有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从垃圾桶旁边经过,进了侧门,接着监控室的玻璃上出现一个黑影。
我给陈信打了个电话,之前说好的,震一下就说明有人来了。
我轻轻把垃圾桶罩移开,悄悄走到监控室窗户对面的暗处望向里面,因为外面暗里面亮,所以我能看见里面的人,而里面的人却看不见我。
监控室里面的小保安趴在桌上睡着了,戴鸭舌帽的青年操控着电脑,估计是在移开那些摄像头的角度。
一会后,鸭舌帽走出了监控室,我连忙走向住院部的正门。正好见到鸭舌帽从走廊走到大厅,接着走向楼梯口,而陈信则站在电梯口等着。
儿科在四楼,我们原本以为他会进电梯的,没想到他居然走楼梯。这也说明这人非常谨慎,不会把自己处于密闭的环境里。
陈信进了电梯,我则走向楼梯间。
等我走到四楼后,步进四楼的大厅,大厅的保安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把大厅的通向楼梯间和电梯间的玻璃门给关上,用准备好的绳子把门把绑死。
接着我走向小唐乐住的那间病房,快到病房门口时,鸭舌帽青年勾着头出来了。
“兄弟!”我喊到。
鸭舌帽青年没有理我,我伸出手要去按住他肩膀,青年却突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接着往怀里一拉,侧身轻轻一蹲,想架着我的腋下给我来个过肩摔。
我左手连忙顶住青年的背,不让他的肩膀顶到我腋下借力。
“我没恶意,就想问你点事!”我连忙说到。
青年却依然勾着头,右脚往后一滑,将我的脚扫空,使我无法踏地借力,只能压在他肩上,他将我过肩甩开,足足甩了有两三米的距离我才落地。
青年把腿往大厅跑,但是陈信突然从走廊入口旁边的护士更衣室伸出脚给青年下扳子。
青年提防不及,被绊到了,但是并没有摔倒,往前跄了一步后快要扑地时,单手撑地翻了过去。
陈信追了过去,我也爬起来追过去。
青年见大厅的玻璃门已经被绑死了,就朝另一边的病房区跑。
住院部的大厅在中间,左右两边各是一排病房。
这小子身手这么好还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我追向另一边的病房走廊,这时青年已经到走廊尽头了,他停都没停就直接跃起从尽头的窗口跳了下去。
“我擦!”我惊讶到,这可是四楼啊!更让我惊讶的是,陈信也一声不吭的跟着跳了下去。
我知道自己跳下去的话非死即伤,便又跑到大厅解绳子,刚才绑的是死结,现在解起来很麻烦。我有点狼狈又有点尴尬。
等我追到楼下时,已经不见陈信和那个青年的身影了。
而四下也没有人,我连忙开阴眼,见墙角蹲着一个女鬼,我跑过去问道:“大姐,刚才跳下来的两个人往哪里跑了?”
女鬼指了指旁边的围墙,我提气跑过去,蹬在墙身上借力翻过去,结果刚翻过去我就后悔了,围墙那边居然是条城中河。
城中河的水都很臭,我因为没有做好措施,落下去不可避免的喝了几口臭水。
“你大爷的!”我恶心的往对岸游。
上岸后我看见岸边有两组很深的脚印,回过头看了下,这城中河只有六七米宽,青年跟陈信肯定是直接从围墙上跳过来的。女鬼没有告诉我这边是河,不然我也能踩在围墙借力跳过来。
城中河算是市区与郊区的分界线,河这边都是老房子,错落没有规划,巷子四通八达。
我掏出手机,发现还没有因为泡水而关机,防水的就是好。
我正要拨陈信的电话时,却看见不远处的一个一个三层楼的屋顶有个身影跳到旁边的一栋楼房的屋顶上,接着又是一个身影跳过去。
“玩起跑酷来了?”我拔腿在下面跟着。
追了一段路后,到一条横着的马路上,青年跳了下来,翻身骑上一亮早就停在那里的摩托呼啸而去。陈信跳下来后,大声对我道:“找车!”
“到哪找车?”我有些懵了。
陈信瞅见前方路边一辆停着的轿车,冲过去侧身一肘撞破了驾驶位的玻璃,我连忙跑过去坐上车。
“没钥匙啊大哥!”我说到。
陈信没有搭理我,把手扣在方向盘的下面,用力一掰,将方向盘下面的一块塑料板给掰了下来。接着在钥匙孔后面拽下一个电路板,拔掉一根红线和一根蓝线,蓝线和红线轻轻碰了碰,车子就点火了。
以前我总觉得电视里面这样偷车是假的,想不到还真信。
发动车子后,陈信就猛轰油门追那个青年。
“给我点根烟!”陈信说到,眼睛经盯着前方。
我掏出根烟在嘴里点着后,放到陈信嘴边。陈信咬着烟头说道:“那小子的拳路是八极。”
突然一个急弯,陈信离合器刹车同时踩下,狂打方向盘,甩尾过完后又猛轰油门。
我抓着鼻子,看他这么熟练的手法,以前肯定是玩车的,并且玩的是真车,不跟我一样玩的是电玩城里面的假车。
过弯后,我们就看见青年摩托的车尾灯了。
但是前面的路也越来越颠了。
穿过一条破烂的老路后,青年驾着摩托冲上了一个山坡,接着从山坡上冲到横向穿过的高速路。
“坐稳了!”陈信喊到。
我连忙绑上安全带,陈信把烟头吐掉,挂抵挡也冲上了山坡,横着穿到了高速路上。
车子重重的落下,感觉都快散架了。
“傻乎乎的,居然跑高速上来!”陈信笑了起来。
“他可能以为我们开不上来吧,不过你也猛,换平常人真开不上来!”
青年没有戴头盔,无法把车速提太快,否则眼睛都睁不开。而我们可以把油门轰到低,很快我们就又追上青年了,青年从后视镜发现了我们,稍微放慢速度后,几乎是原地180度掉头,逆向从我们旁边开过去。
这下陈信没辙了,汽车始终没有摩托灵活。
“怎么办?”我问到。
“前面出口下高速呗。”陈信无奈的耸肩到。
因为我们不是从收费口进来的,所以出高速的时候只能说掉了,结果就是按照规定付了省内最长路线的过路费。
看陈信有些灰心,我说道:“他对这里的路线这么熟悉,肯定是本地人。”
陈信点点头:“而且我们还知道他是光头,练得是八极拳。”
经过一个取款机时,陈信下车取了两万块钱,放在车上,开到原处停下,留了个字条,这钱当时维修费。
下车后,陈信突然冲我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是拿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果然,陈信,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撮胡子,说道:“交手的时候从他下巴拔下来的。”
“大哥,你有这东西干嘛不早说!”我惊喜到。
“赶紧吧,晚了我怕他会有防备。”陈信说到。
我连连点头,在路上瞅了瞅,找到一家扮丧事的人家,跑到他家院子里捡了张黄纸,折成一只鸟后,把那胡子烧掉搓碎抹在鸟身上,接着滴了点血在鸟身上。
“寻人,走!”我手作结印,催发灵鸟。
灵鸟飞动起来,我和陈信跟在灵鸟后面,走了几个小时,快天亮时,灵鸟飞向前面的一座山,而我们抬起头,看见山上有个小庙。
“光头,庙里的和尚?”我问到。
“跟上去就知道了!”陈信说到。
走过长长的石阶,灵鸟飞进了庙里面。我们迈步进去,庙里的诵经堂坐着有四五个和尚在做功课。但是灵鸟却不见了。
第210章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