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吴彭对什么都情况,相信洪一水也无法害到坤哥,并且从陈信刚才的话中,我感觉坤哥的父亲应该不会只是一个企业家那么简单。否则洪一水也不会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经历想害他,但这些或许吴彭自己都不清楚,更别提陈信了。
我们到旅馆收拾了下东西,我的行李比较多,除了我自己的外,还有唐乐的。除了斩灵剑还有散魂伞这些不能丢掉外,唐乐所有的东西我都想带着,等遇见她的来生时,把这些东西全都还给他。
因为行李比较多,所以我自己买了辆二手摩托,载着双头僵,而刘小风则骑他们的摩托载着陈信。
我并没有明确目的地,只不过陈信告诉我唐乐转世后在北方,而他们又要往北去,所以我便跟着他们,路上有个伴。并且双头僵也要处理掉,可是具体的操作方法我并不是很清楚,还得靠陈信。
下午停下来吃饭休息的时候,我问道:“信哥你们具体要去哪里?”
“吉林的一个小县城。”陈信回到,“那边要开发一个新城区,但是现在遇到了点麻烦,据说下面好像埋了一个萨满教老巫师的墓穴,所以就找到我们过去帮忙开墓。”
我惊讶的张着嘴:“上千里路呢!信哥你们的名气这么大?”
陈信笑了笑:“哪里,朋友介绍的活,况且我们这行,现在我跟表哥已经是最后一波了,估计等我们老了收手后,就要彻底终结了。”
我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估计我也是最后一个送灵人了,年轻的都不知道,偶尔一些老人听见后,都会很惊讶现在还有送灵人。”
“时代不一样了,我们都是夕阳行业。现在科技手段越来越高,一些古代的灵阵或者巫术,在无形中就被破解了。”陈信苦笑着摇摇头。
“是啊,灵阵追根究底还是一个气电场,一个强电脉冲过去,管你神鬼全散了。巫术也逃不离医学和心理学,都能被终结掉。”
刘小风连忙说道:“所以我觉得跟表弟大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为我们这个行业做祭!告诉你,我跟我表弟可见识过很多大场面呢,前几年还去南洋干了一场,那次真够险的,我们两个差点都没命回来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也出去过,不过只是在越南边境,没有深入,并且也没待太长时间。”
“那你这不行啊!”刘小风拍桌子到,“泰国新加坡越南缅甸,我们都去过,对了,还去过日本,跟一伙阴阳师干过一场。”
我抓着头,问道:“可是你们的业务范围不会那么广吧?”
这时陈信说道:“有些事都是有牵连的,身不由己而已。”
我看着陈信,再看看刘小风,真不敢想象他带着刘小风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几次死里逃生有多艰辛。
刘小风还要说,陈信淡淡岔开话题道:“不说我们了,江水你入行多久了?”
“算起来快一年了,真的是不入行不知道,一入行才知道水这么深。”
“哪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我想起高鸿两兄弟,说道:“现在就有个烫手的活,有两兄弟,他们的父母因为我女朋友而死,把仇算在了我女朋友身上,要找她报仇,最后甚至为了增加灵力而不惜自杀,现在被我收着,真不知道怎么送他们上路。”
陈信点了根烟,思考起来。
我说道:“不过我感觉他们肯定是不愿意上路的,我决定到时候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们埋了算了。埋深一点,让他们永世都出不来。”
陈信轻轻说道:“这样做的话,你就背离你这行的初衷了。送灵人是要送灵轮回,不让他们逗留而已,你这么做,反而刻意阻止他们轮回。”
“但是我没办法啊,总不能把他们放掉吧,那这样的话,有个老香公就死定了。”
“办法总是有的,多想想就行了。”陈信说完轻轻一笑,拍了下我的肩膀,“江水你放心,既然我们都是兄弟行业,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
我点点头,陈信开始吃饭,刘小风有点话痨,受不了安静,一会后又说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两个兄弟行业最后一代人能遇见,老弟,我给你说说我和吴彭的事吧,那小子,哎哟,我去,从何说起呢?”
“想不起来就别说了,江水现在很多事都没解决,也没心情听你说这些!”陈信打断到。
刘小风阴着眼,说道:“表弟,公众场合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争得,不是别人给的。”陈信回到。
我连忙解围道:“风少,先不说这些了,来日方长,我很想听听你的风光史,吸收点经验呢!”
“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因为我们都是最后一波传承人了,很多这些烂事,都只能我们去干,哎哟,说起来我也只比你大四五岁吧?老弟你多大了?”
“二十。”
“那你挺显老的啊,你猜我多大?”
“十七?”我顺着他的意思说到。
刘小风哈哈大笑起来,陈信抬起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心智是还停留在十七岁,但身体年龄已经二十七了。”
刘小风向我凑近一点:“老弟,我是不是看起来很显嫩?我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敷面膜的喔!我这表弟,天天骑摩托,大风把我脸都挂糙了,我说买辆跑车他偏不让。”
“你都说了,我们是最后一波了,很多烂摊子等着我们收拾,骑摩托灵活一点,路上遇到能解决的,就帮忙解决,这是敬业!况且,舅舅不是说过么,苦难能磨练人的心智!”陈信说到。
我们吃过饭后,便继续赶路,一路上我都在想会在怎样的一个情况下再次遇见唐乐。而唐乐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御姐型还是小鸟依人型呢?或是邻家小妹的亲切型?又会是怎样的身份,大学生还是奶茶店的服务员?
赶了两天路的一个下午,我们在一个山谷中,陈信他们突然停了下来。
我骑到他们旁边也停了下来,问道:“没油了么?”
陈信摇摇头,说道:“你听。”
我捡起耳朵,说道:“什么都听不到啊!”
“闭上眼睛用心听!”陈信提醒到。
刘小风打断道:“表弟你别装神弄鬼了,还用心听?我用肺都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我们没搭理刘小风,我闭上眼睛,好一会让自己的心完全静下来,隐隐约约有沙哑树叶摇曳声。
我睁开眼睛,说道:“树叶声?”
陈信摇摇头,指了下旁边的树草,现在一点风都没有,树也是完全静止不动的状态。
“但是你已经很接近了。”陈信说到。
刘小风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刚才用屁股听也没有听出什么来。”
陈信走到我跟前,在我脸上一些穴位上按了按,封住我眼鼻耳三窍后,我突然眼前一黑,鼻子也闻不到任何气味,耳朵也是嗡嗡的只能听见内响。但是过了一会后,我就又听见刚才树叶摇曳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不是风声,是一个人的哭声,哭的很伤心。可是声音却不是从一个具体的方向传来,而是完全笼罩着我。
接着陈信解除我三窍封印,我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陈信问道:“听见了吗?”
我点点头:“有个人在哭。”
陈信摇摇头:“不是人在哭,是山在哭。”
“山在哭?”我懵了。
“呜呜呜,是我在哭!”刘小风突然插话到,“我说两位,怎么说我也是个专业人士,你们别把我当打酱油的好不好?还有表弟,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尊重我!”
陈信蹲下去折了把草,递给刘小风,说道:“表哥,你去树下把这些草茎分开。”
“好的!”刘小风连忙走开了。
陈信对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会有场杀戮。”
“信哥,我比较好奇,你刚才坐着摩托,是怎么发现这里有问题,还听见山哭的声音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惊蛰都过了,万物复苏,应该风声鸟叫声不断,可是这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很不正常,所以我就心听了一下。”
“厉害厉害!”我情不自禁佩服到。
刘小风喊道:“表弟,草卦要两个人才能行啊,我一个人弄不了!”
“不是给你卜草卦,是让你拉着玩。”陈信回到。
第195章 山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