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敌”,多么霸气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无敌。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无敌又是谁?金拾,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叫一个无敌的?”站在一旁的李真一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抬起头望着天上。
其他的人学我,也抬起头望着天上。
天很大,很白,却看不清楚。天上的太阳不知何时已隐藏了。
慢慢的,在白茫茫的天上浮现出了两个红色的大字:无敌。
两个大字由红色的液体组成。不知红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正自流动不已。
红色液体像极了鲜血。但不知道是不是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真一叫道。
“在昨天夜里,我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我忍不住说。
“你梦见过?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新来的年轻人问。
“我梦见你变得很不好!”我说。
“我很不好?怎么不好了?”新来的年轻人面上有些惊讶地问。
“你身体内所装的液体,不再是血了,而是变成了水!”我说。
闻之,新来的年轻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张脸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
“我不相信!”他正在看着我,说。
“我只是做了一个那样的梦!可能不是真的!”我说。
他不再说话了。抬头继续望着天上。
过了一会儿。
天上的两个巨大的液态红字,渐渐地隐去不见了。
但天阴了。开始下雨。
下的是红色的雨。
雨滴是晶莹通红的。不像是纯的血滴。倒像是往水滴里注入了一丝鲜血。
岂止千千万万颗红色的雨滴,正在连续不断地降落在大地上。
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地上红色的水四处溢流。
天地间弥漫着一片浓重的血腥味。
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慢慢地睁开了一双眼睛。他正静静地看着天上。
只见新来的年轻人握着一柄镰刀的手已经拿捏不稳,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跪在地上的马俊才正在不紧不慢的给地上的“尸体”磕着头。
现场的几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像一只只落汤鸡。
“这是怎么回事?”李真一又问。
没有人回答。
又有一个人出现了。
是一个身穿一件黄色的袍子,拥有一头披肩长发的人。
他正站在院门口,朝院子里看过来。
“二桃!”我忍不住叫道。
正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人,每个人都在看着二桃。瞎老太婆的一张脸也正在朝对着二桃。仿佛能看得见他似的。
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却慢慢地闭上了一双眼睛。他好像不愿意看见二桃。或者是继续装作一具尸体。
正在地上跪着的马俊才也扭着脖子,正看着站在院门口处的二桃。
红色的雨正在哗哗地下着。天地间一片水雾迷蒙,正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正站在院门口处的二桃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的笑容充满了亲和力。会让你觉得这是一个大好人。
但他站在那里,又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实力太强。
倒不是因为他本身的气场太强大。反正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一个实力太强的大好人站在这里,至少会让你的心里增添几分安全感。觉得是大救星驾到。
会让你觉得,一切困难即将迎刃而解。
二桃说:“金拾,我不是二桃!”
“那你是谁?”我问。
“我是种桃树的人!”对方说。
“哦,原来你不是二桃!”我说。
“金拾,你是不是感到有点儿失望?”对方说。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反正我跟二桃的关系又不是太好!”
接下来。
种桃树的人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一直走到院子中央。和我们几个人聚成了一堆。
他正在看着我。
我也正在看着他。
他跟二桃长得一模一样。黄袍子。披肩长发。
“金拾,你到底是不是花中泪?”种桃树的人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花中泪!”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花中泪?”种桃树的人说。
“我觉得自己不是他!”我说。
“你觉得?”种桃树的人笑了起来,“不是你觉得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事实就是事实。你觉得,那只是你觉得。你觉得只是一种感觉,跟事实无关。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抹杀不了的事实!”
“这么说,那我真的就是花中泪了!”我说。
“对!你就是花中泪!”种桃树的人说。
我不再吭声了。因为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红色的雨停止了。
天上又恢复了晴。太阳出来了。
种桃树的人说:“金拾,昨天你做了一个梦。都梦见了什么?”
我说:“昨天夜里,我梦见天上出现了两个血字:无敌。天上下起了红色的雨。还有,他身体内所装的液体不再是血,而是变成了水!”说着,我伸手一指一个无敌(前面称之新来的年轻人)。
只见一个无敌(前面称之新来的年轻人)的一张脸苍白如纸,不显一丝血色。一只正握着一把镰刀的手正在颤抖不已。
种桃树的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既然拿捏不住了,那就放下吧!”
只见一个无敌(前面称之新来的年轻人)松开了手。一把镰刀掉在了地上。他的一张脸上神情作得比较迷茫。
只见种桃树的人淡然一笑,说:“这根本就不是控局之人的画像!”
“什么?!”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停止住了磕头,一张脸上作得十分惊讶。他问:“他不是花中泪给控局之人画的画像吗?”
种桃树的人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笑道:“不是!他撒了谎!”
“那他是谁?”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问。
“他是从梦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物!他的名字叫作一个无敌!是因为控局之人在做梦人的心中是无敌的。所以,在做梦人的梦中,一个和控局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名字叫作一个无敌!”种桃树的人说。
“谁是做梦人?”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又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金拾!”种桃树的人说。
“我说呢!我怎么逼不出来他的全名!我只在他身上逼出了‘一个’。所以,我只知道他姓一个,但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作一个什么。原来他的全名叫作一个无敌!
无敌在我心中是不存在的!
没有人是无敌的!我的字典里没有无敌!只有更厉害!我内心里十分抗拒‘无敌’这两个字。所以我才逼不出来他的名字!”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苦笑道。
“你怎么能在一个人身上逼出一个人的名字?”正站在一旁的李真一问道。
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说:“花中泪在画一张画之前,会预先给画上的人物起好名字。你知道他是怎么将名字赋予画上人物的吗?”
李真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怎么赋予的?”
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说:“他先是沾着自己的泪,在画纸上写下画上人物的名字,等到泪水干了,然后他才开始往画纸上作画。
你若要杀死画上人物。你就必须要知道画上人物的名字。因为花中泪作画,要么是用了自己的纯血,要么是用了掺了自己血的墨汁和染料。
墨汁和染料是普通的。只有花中泪的血是神奇的。
但能释解花中泪的血,唯有他自己的眼泪。
而我,就是画上人物的克星。
除了花中泪自己之外。也只有我才能杀得死画上人物。迄今,我还没能遇见过第二个像我一样,能够杀得死画上人物的人。
因为我可以将画上人物的名字从他身上逼出来!因为画上人物的名字是他用自己的泪水写成的。
而泪水可以释解花中泪的血。
等于是将画上的人物给释解了。
我是癌源。确切地说,我是致癌物质的源。
而人的泪水中,含有一种致癌物质。
如果你仔细观察正常人类的话,你就会发现,爱哭的人比不爱哭的人患癌几率要小。其实,流泪是排出一个人身体内致癌物质的最好方式。但流泪伤心。人们更愿意欢笑。
其实欢笑也要付出代价的,因为人在欢笑的时候,身体更容易吸收致癌元素。他们一笑,浑身肌肉颤抖,就将体内的致癌元素逼到了泪腺组织内。泪腺组织是人体上最抗癌的部位,却储存着致癌物质。人若是不爱哭,患癌的几率要大!”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李真一说。
正跪在地上的马俊才作得苦笑不已。
第三百零九章 二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