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哥他们打了好几分钟吧,一直打得狼头男他们一动不动为止,才扔下手中的木板,我跑到狼头男身旁蹲下,看他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地,我立马摸了摸他的心跳和呼吸,发现他没死,顿时松了口气。
其他人也都有心跳和呼吸,只不过呼吸有点不均匀,有点微弱,至于耳环男被打得直剩下了一口气,我走到他身旁时,他仍小声着向我求饶着。
小黑哥走到狼头男身旁踢了他几脚,问他这样过不过瘾?狼头男没说话,我估计他被打得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黑哥和那保安就把他们身上的麻绳都解开,然后都抬进面包车里。然后我们就一起上了面包车,没回城里,而是去了旁边一个城镇里,在路上狼头男还吐出了一口血,几滴血渍还飞溅到我的鞋上,我提心吊胆地真怕他会在车里死去。
到了城镇里,保安开车来到一家私人医院的门口,车子停在门口,他们没下车,华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医院里就走出几个医生护士,还拿着四个担架,领头的医生走到面包车旁,华哥摇下了车窗,领头的医生就递给华哥一支香烟,华哥接过,然后头一撇说那四个在车后面呢?
医生就问打得有多重啊?华哥说没多重,还有几口气。医生笑着说没死就行。然后他带着身后的护士走到我们车厢这里,打开车门,在小黑哥的吩咐下我们把狼头男他们四个放在担架上。
上担架的时候,狼头男又吐了一口血,那几个年轻的女护士似乎见惯不惯了,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觉得要是别的大医院女护士,估计早就吓得面容失色了。
没想到狼头男太重了,几个女护士抬不动,没办法我和周成就下去帮忙把狼头男抬进医院里,临走前一个长得不错,化着浓妆的女护士问了我一句你打得?我没说话,旁边的周成就插嘴道,就是我们打得,怎么了?
然后那女护士说没事,就是觉得你们挺有魅力的。我当时听了差点吐血了,把人打成这样还有魅力?然后我和周成就回面包车里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医院也是华哥开得,专门为了处理这种情况,当然主要也是为了赚钱。狼头男他们在里面也不会待多久,保住了命不死就行,然后医院随便收了些他们的钱,就把他们给扔了出去。
上了面包车,华哥说大家都饿了吧,请你们吃饭去。说到吃饭我就想起了茜姐,今晚本来我是要请她吃饭的,结果放了她鸽子,心里有点愧疚。我就问华哥,这么晚了,还有饭店营业吗?华哥说他知道有家这个时候还在营业,然后说出了饭店的名字让保安开面包车过去。
那家饭店我听说过,挺有名气的,饭菜很好吃,当然价格自然也贵的厉害,我就摸了摸口袋,心想下次就带茜姐去吃。
面包车开到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下车一看饭店周围听得都是些豪车,什么奔驰宝马奥迪雷克萨斯,就连法拉利和兰博基尼也有一两辆,看来来这吃饭的都是有钱人,我们这小破面包车放在这里很是显眼,有点寒酸的感觉。
不过华哥和小黑哥都没怎么计较,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饭店,我们也跟了上去,华哥要了一间中包,在三楼,上去后坐下,菜还没上齐,小黑哥就先要了一瓶白酒,每人倒一杯,说是先干了,于是我只好站了起来,一口喝干,顿时眯着眼觉得有点辣口。
酒过三巡后,小黑哥吃了些菜,突然举杯向我敬酒,我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双手回敬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干。小黑哥喝完酒后,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皱着眉头说小黑哥,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小黑哥点了根烟抽翘起了二郎腿,他笑着说,你还是太年轻了,还不了解这个社会,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想别人怕你,就得比他们更狠,而且他们自己就不是好东西,不敢报警的。
听了小黑哥的话,我突然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小黑哥问我,我看你挺老实的,农村出来的吧?我点头说是的,小黑哥又问我家是哪的,我说安徽的,小黑哥笑道我是江苏的,虽然不是老乡,但是邻居省,离的很近啊。
然后小黑哥对我说,以后谁要是敢找你麻烦,你就找我。不知道小黑哥是喝多了说醉话还是说真得,反正我当时挺激动的,周成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连忙站起来,双手举杯敬了小黑哥一杯。小黑哥又对我说了一些大道理,说男人有两点不能要,一做事不果断,二心软。
大概或许是我也喝多了吧,或许觉得和小黑哥关系近了一些,就胆子大了点,说出了心里的担忧问小黑哥,我们开始打狼头男他们,把他们绑到面包车上时是在洗头房一条街那里,有不少站街女看见了,还有那个和狼头男一起的洗头房女的也被我们吓跑了,她们会不会报警啊?
小黑哥还没说话,那保安插嘴道:“屁,她们是最不可能报警的,你别看她们一天到晚站在街上卖弄风.骚嬉皮笑脸的,其实脑子精得很,本来这件事就与她们无关,报警了也怕我们报复,而且她们都干着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警察来了估计还没找我们,就得先把她们的店给封了。”
我一听心里的大石头顿时放了下来,周成和王壮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毕竟不是混混,也不懂得这些事。
那保安也姓王,他让我们喊他老王,其实他年龄并不怎么大,最多比我大几岁,不到三十。周成喝了点酒脸色通红地对老王勾肩搭背笑着道:“老王啊,辛亏你没住我家隔壁。”老王抿了酒笑道:“没事,我隔壁刚搬来一对小夫妻,估计两个人结婚没多久,而且那女的长得贼漂亮。”老王说完,周成就笑着对他指指点点的,然后两个人淫笑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头脑有点晕晕的,周成也喝了不少,而且他酒量本来就比我小,已经晕头转向,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我们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老王还笑着推了下周成取笑道:“说中国话,说得啥玩意鸟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王壮酒量可以,华哥和小黑哥酒量似乎挺大的,他俩喝得比我们都多,但状态看起来,比我们好多了,仍旧像个没事人似的。我敬了华哥一杯,华哥抿了一口,还让我也少喝点,我再向小黑哥敬酒时,他就不喝了,小黑哥说除非他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否则从不喝醉,即便和朋友在外面喝酒,也要保留四分清醒状态,不然到时候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吃完饭后我们就走出饭店了,华哥问我会酒吧不?我说不去了,华哥就跟小黑哥还有老王坐上面包车走了,剩下我们三个站在夜里的街道上。
看周成这状态必须要有人送他回去,我准备送他回去,但王壮对我说:“峰哥,你也喝了不少,你就回家睡觉吧,我送成哥回去。”
我看王壮挺清醒的,就告诉他周成小区的名字,几号楼几单元几室。这时一辆空出租车路过,王壮立马招手拦了下来,我帮他把周成扶上出租车,王壮上了车摇下车窗对我说:“峰哥,我把成哥送回家,你一个人回家路上注意点安全。”我说好的,然后招了招手,出租车就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那路边,微风吹过,有点寂寞。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吧,才有一辆空的出租车,我立马招手拦下,上了出租车回家。到了小区门口,我下了车,来到单元楼下,我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家灯光亮着。我明明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把灯关了,难道是自己忘记了,还是家里来了小偷?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小心翼翼的,但是今晚喝了点酒,俗话说得话,酒壮怂人胆嘛,我就直接坐电梯上去了,然后用钥匙打开门,推开门一看,我愣住了。
我看见茜姐依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闭着眼,睫毛有点长,头发散落在胸前,掩盖了微挺的胸部。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桌饭菜,有些凉了,再看着熟睡的茜姐,我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
大概茜姐在酒吧门口没等到我,她没回家,而是来到这里,怕我饿,为我做了一桌饭菜,结果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怕茜姐着凉,我走进卧室拿了一张毯子,准备盖在茜姐身上,结果毯子刚碰到茜姐的身体,茜姐就醒了,她睁开了眼,看见了我,说:“你回来啦。”
我点了点头,对茜姐轻声道:“姐,去卧室睡吧。”
茜姐起了身,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走过去道:“饿了吧?饭菜有些凉了,我帮你热不热吧。”
看着茜姐忙碌的身影,我鼻子一酸,从小到大,除了我爸妈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茜姐:“姐,你别忙了,去睡觉吧,我自己来。”
茜姐微笑地转过身:“乖,去洗手吧,待会儿就好,弄好了,我就去睡觉。”
看着茜姐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去卫生间洗了下手,洗完后,茜姐在厨房用微波炉热菜,我过去帮忙,看见茜姐有一缕发丝垂在脸颊上,我就用手给撩上去,茜姐转身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也看着她笑了笑。
饭菜热好后,我帮忙端菜,茜姐突然叫住了我,她指着我衣服上一点血迹问我:“小男人,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愣了一下,那点血迹应该是打狼头男他们的时候溅到我身上了,我就说没呢,姐,我没受伤。茜姐就问你没受伤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迹呢?我没敢告诉茜姐实话,因为她是女的,我怕告诉她会吓到她,而且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感觉告诉茜姐不好。我就说是工作的时候,一同事手被玻璃划伤了,我帮他包扎的时候血滴在我衣服上吧。
吃饭的时候,茜姐吃了一小口,微笑地看着我吃,问我好不好吃?即便我刚才喝酒吃了不少东西,现在不饿,但我还是使劲扒着饭,吃了很多,因为这是茜姐专门为我做的。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每天去辛苦上班,回家后,有个女人开着灯等我,桌子上有她做得饭菜,灯光是黄的,脸上的微笑是甜的,那种感觉很温暖。
第三十三章 茜姐等我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