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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药可解

  司善书拉着她的手,看她缓缓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司善书没有松开手,眼,默默的看向了别处。
  制造这一切的,一定是苏苏。
  苏苏这人,行踪诡秘,武功极高,按照以往的惯例,大概三天后就会上门来了。
  这三天内,他必须安排好一切。
  “不,你别伤害我,别!”杨筱信惶恐的叫着,手在空中乱扯,乱抓。
  司善书握住她的手,死死的扣在掌心:“信儿,这只是梦,你别太入迷了!”
  “我,我没有错,荣庆是该死!”
  “啊,好痛,痛啊!”
  杨筱信不断的挣扎,她轻易的挣脱司善书,起身,而后往外跑。
  司善书眼疾手快的控制住她:“信儿,你冷静!”
  “不,这不是真的,全都不是真的,我没有做,我没有做错!”
  杨筱信拼命的扭捏着身体,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吃人一般:“都是荣庆的错!”
  “啊!好疼,好疼……”
  杨筱信挣扎得更厉害了。
  司善书好几次差点松了手。
  他扫了眼杨筱信那抓狂的模样,紧了紧手。
  这情况,再持续下去,怕是要出错。
  就在这时,杨筱信挣脱了他的束缚,拔了剑对着司善书,她那装满了怒火的眼,可怕得渗人。
  “你,该死!”
  她朝司善书打过来,一下接着一下,丝毫不留情。
  司善书闪躲,防备,不进攻。
  “信儿,你听我说,你现在被人控制了,你要醒一醒,醒一醒!”
  “我没有被人控制,你,就是该死!”
  那剑,比平日要犀利许多,司善书竟然不是对手,身上被刺了好几个洞。
  “该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杨筱信怒吼着,不故意一切的杀过来,“你该死,太该死了。”
  兰兰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过来,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她就傻了。
  小姐这,这凌厉的样子,简直就是魔鬼。
  “还看什么!”司善书吼,“赶紧把人打晕了!”
  “哦哦。”兰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眼,找了墙角的一根棍子,瞄准杨筱信,咬了咬牙,用力敲下来。
  扑通一声,杨筱信倒了下去。
  司善书这才松了一口气。
  兰兰是彻底的傻眼了:“这根本不像是做噩梦啊。”
  若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小姐性命堪舆。
  司善书看了眼昏过去的杨筱信,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
  “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兰兰问。
  司善书摇头。
  现在,一切线索都不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我担心小姐她……”心下的不安宁纠结在一块儿,让她特别的难受。
  她与小姐,相处了那么多年,她对小姐的感恩与情,不曾减少半分。
  而如今,小姐受苦她却安然。
  “不会有事的。”司善书淡然且坚定的看过来,“只是信儿目前的情况,手中一切事都得放下了。”
  皇上那边,稍稍安排一下就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抓到苏苏。
  “嗯,我去安排。”兰兰知道事的重要性,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不用了。”司善书叫住她,“这些事,本来来就好。你现在要做的,是找一堆靠谱的人,看住信儿,但凡有一点异常,立刻跟本王汇报。”
  兰兰颔首:“好的。”
  “您受伤了,我帮您包扎一下吧。”兰兰注意到司善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从衣柜中取了医药箱出来,“这是小姐安排好的,什么常用药啊,乱七八糟的都有的。为的,就是以备万全。”
  司善书由着兰兰给自己上药。
  他注意到,医药箱里有不少的药,都是治疗外伤的特效药。
  那些特效药,制作非常的麻烦,而且配方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想要得到,得花费不少的力气。
  看来,许思慕和她的关系很不错啊。
  白日,许思慕过来了,带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他见司善书守在门外,就阴阳怪气的损了他一通:“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我没有想到,你是这般的下作,明明知道信儿是我的人,还要抢走。”
  “能抢走的注定不是你的人,又何必花时间和力气呢?”司善书笑得轻松,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反正信儿爱的是他,不是许思慕,纵然许思慕再有能耐,能用多少的手段,信儿都不可能真正与许思慕在一起。
  而他们,不论经历了什么,最后都一定会在一起的。
  这,就足够了。
  “哼!”许思慕轻哼一声,没把司善书的话当回事,“若真是如此,那历史就该改写了。”
  他保证,信儿是他的。
  司善书挑眉一笑:“哦?你当真就这么自信?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失败吗?”
  他不知许思慕的城府究竟有多深,也不懂他这个人。
  但他肯定,不论许思慕是怎样的目的,都不会成功的!
  “失败就失败,至少朝着心中所想努力过,用心过,一切足矣,倒是你,浑浑噩噩的度过一天有一天,也不怕将来后悔?”
  “将来我为什么要后悔?”司善书笑容很灿烂,“这人生啊,拥有就是最好的,反正我满足了,我开心了。”
  “哼!”许思慕白了眼司善书,阴恻恻的吐出一句,“但愿如此。”
  说完,他进去了。
  司善书跟着,他可得盯着,这许思慕不是个好人,万一对信儿做了什么可怎么办啊。
  许思慕先是给杨筱信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而后才站起来:“她的情况,有些糟糕啊。”
  “为何这么说。”司善书不太了解,“你不是神医吗?不是世间所有疑难杂症都能解决的?”
  “这,只是大部分,有一些啊,即便是穷尽我一生的医术,也做不到。”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那颓然的样子,是司善书第一次见。
  难道,信儿难逃此劫?
  心口的痛,特别大,死死压抑着,他觉得透不过起来。
  “信儿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中毒了,而这种毒,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