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香烟丛书2>第15章

第15章

双生。昭十一年,泉邱人有女生懿子,及南宫敬叔,注似双生。僖十七年,梁赢孕,过期,卜生一男一女。唐王仁皎子守一,与元宗废后孪生。孪音所眷反。
《尔雅》:妻之父为外舅,母为外姑。今无此称,皆日丈人丈母。柳子厚有祭杨詹事丈人、独孤氏丈母,则知唐巳如此。
岭外有果名捻子,三月开花如芍药,七八月实成可食。结肠胃,小儿食多则大便难。东坡改名海漆,言捣其叶可代柿漆用。《岭表录异》云:“倒捻子窠丛生,叶如苦李,花似蜀葵,小而深紫。南方妇女,多以染色。子如软柿,上有四叶如柿蒂,食者必捻其蒂,故谓倒捻子。”或呼谓都念子,语误也。其子外紫内赤,无核,食之甜软暖脏,益肌肉。古误捻为念,今又误念为捻。《大业拾遗记》:“南海送都念子一百株,付西苑十六院种。”即此花也。
岭外风俗多服毒药断肠草以死诬人,多死于所诬之门,常怪其愚如此。《南州异物志》曰:“广州俚贼,若邻里负其债不时还者,子弟取野葛一钱,钩吻数寸许,到债家门食而死,诬债家杀之。债家惧,以物辞谢多数十倍,死家乃收尸而去,不以为恨。”则此风旧矣。钩吻即断肠草,又名胡蔓。《岭表录异记》云:“野葛,俗呼为蔓。蔓生如兰,香光,而厚置生菜中毒人。用羊血解,羊食之肥大。
蓝田出玉,世儒多以比物之洁白者。按《初学记》:“蓝田出美玉如蓝,故名蓝田。”则蓝田玉乃玉之青者,不当比洁白。又许慎《说文》:“琼,赤玉也。”诗人亦以比洁白,如“琼花”“琼枝”之类。虽退之亦以“琼瑰”比雪。盖古今沿习,不可不深考。
北人以奶酪拌樱桃食之,《摭言》:”新进士重樱桃宴。刘覃及第,樱桃初出,和以糖酪,人享蛮画一小盎,不啻数升。“
岭外人家婴儿衣,暮则急收,不可露夜。土人云,有虫名暗夜,见小儿衣,必飞毛着其上,儿必病寒热,久则瘦不可疗。其形如大蝴蝶。《水经》:“豫章迳阳县多女鸟。”《玄中记》曰:“新阳男子于水际得之与共居,生二女,悉衣羽而去。”豫章间养儿不露其衣,言是鸟落尘于儿衣中,令儿病,亦谓之夜飞游女。由是观之,乃暗夜也。
物去其势,豕曰獖,见《易》。牛曰辖,见佛书。马曰扇,见《五代史》。鸡日敦,犬曰阉,俗语。
《历书》七十二候,唯桃桐菊言华。至菊又言黄华。桃以候婚姻,桐以待凤,盛于二三月,得阳之盛。菊非得霜不开,盛于九月十月,得阴之盛。然则其它皆不可言华。菊以黄为正。东坡已载朱勃之言。
遂为母子如初,见《左传》。遂为父子如初,见《邹阳传))注。
今妇人削去眉,画以墨,盖古法也。《释名》曰:“黛,代也。灭去眉毛以代其处也。”
大曲新水歌,乐昌公主与徐德言破镜复合事,为中元日。《本事诗》云,他日必以正月望日卖于都市。后果如其言,乃上元,非中元也。
〖注:■,扌+杀,音撮。攫■,搏也。〗
物妖志清葆光子
天地之大,无所不有。意想所至,即成实境。饮食男女,大欲存焉。人既有之,物亦宜然。一孔之士,眼帘浅隘。■⑴界拘牵,偶尔眩异。咄咄呼怪,其实事之至奇,无非理之至常。寻求厥故,要非玄隐。我之一生,所见几何,所闻几何?不得谓目所未及,耳所未闻,遂可任臆妄断,谓天下必无此事,古今必无此理也。浏览陈简,撮录成编,颜曰“物妖”。妖之者云,犹从人之见云尔。
宣统二年六月葆光子序于海上浮沤室
兽类

韦使君者,名崟,第九。少落拓,嗜酒。其从父妹婿,曰郑六,不记其名。早习武艺,亦好酒色。贫无家,托身于妻族,与崟相得,游处不间。天宝九年,夏六月,崟与郑子,偕行于长安陌中,将会饮于新昌里。至宣平之南,郑子辞有故,请间去。既至饮所,崟乘白马而东。郑子乘驴而南,人升平之北门,偶值三妇人,行于道中。中有白衣者,容色殊丽,郑子见之惊悦,策其驴,忽先之,忽后之,将挑而未敢。白衣时时盼娣,意有所授。郑子戏之曰:“美艳若此,而徒行何也?”白衣笑曰:“有乘不解相假,不徒行何为。”郑子曰:“劣乘不足以代佳人之步。今辄以相奉,某当步从足矣。”相视大笑。同行者更相眩诱,稍巳狎昵,郑子随之东,至乐游园,已昏黑矣。
见一宅,土垣车门,室宇甚严。白衣将入,顾曰:“愿少踟蹰而入。”女奴从者一人,留于门屏间,问其姓第。郑子既告,亦问之,对曰:“姓任氏,第二十。”少顷,延入。郑絷驴于门,置帽于鞍,始见妇人,年三十余,与之承迎,即任氏姊也。列烛置席,举酒数觞,任氏更妆而出,酣饮极欢。夜久而寝,其妍姿美质,歌笑态度,举措皆艳,殆非人世所有。
将晓,任氏曰:“可去矣。某兄弟名系教坊,职属南衙,晨兴将出,不可淹留。”乃约后期而去。既行及里门,门扃未发,门旁有胡人鬻饼之舍,方张灯炽炉。郑子憩其帘下,坐以候启。因问曰:“自此东转有门者,谁氏之宅?”主人曰:“此聩墉弃地,无第宅也。”郑子曰:“适过之,曷以云无?”与之固争。主人适悟,乃曰:“吁!我知之矣。此中有一狐,多诱男偶留宿,尝三日矣,今子亦遇乎?”郑子赧而隐曰:“无。”质明,复视其所,见土垣车门如故,窥其中,皆蓁芜及废圃耳。既归见崟,崟责以失期。郑子不泄,以他事对。然想其艳冶,愿复一见之,心尝存之不忘。
经十余日,郑子游入西市衣肆,瞥然见之,曩女奴从。郑子遽呼之,任氏侧身,周旋于稠人中以避焉。郑子速呼前追。方背立,以扇障其面曰:“公知之,何相近焉?”郑子曰:“虽知之,何患!”对曰:“事可愧耻,难施面目。”郑子曰:“勤想加是,忍相弃乎?”对曰:“安敢弃也!惧公见恶耳。”郑子发誓,词旨益切。任氏乃回眸去扇,光彩艳丽如初,谓郑子曰:“人间如某之比者非一,公自不识耳,无独怪也。凡某之流,为人恶忌者,无他,为其伤人耳。某则不然,若公未见恶,愿终奉巾栉。”郑子许之,与谋栖止。任氏曰:“从此而东,大树出于栋间者,门巷幽静,可税以居。前时自宣平之南乘白马而东者,非君妻之昆弟乎?其家多什器,可以假用。”是时崟伯叔皆从役于四方,三院什器,皆贮藏之。郑子如言,访其舍,而诸崟假什器。问其所用,郑子曰:“新获二丽人,已税得其舍,假具以备用。”崟笑曰:“观子之貌,必获诡陋。何丽之有?”崟乃悉假帷帐榻席之具,使家僮之慧黠者,随以觇之。
俄而奔走返命,气吁汗洽。崟迎问之:“其容若何?”曰:“奇怪也!天下未尝见之矣。”崟姻族广茂,且夙从逸游,多识美丽,乃问曰:“孰若某美?”僮曰:“非其伦也!”崟遍择其佳者四五人,皆曰:“非其伦。”是时吴王之女,有第六者,则崟之内妹,秾艳如神仙,中表素推第一。崟问曰:“孰与吴王家第六女美?”又曰:“非其伦也!”崟抚手大骇曰:“天下岂有斯人乎!”遽命汲水澡颈,巾首,整衣而往。
既至,郑子适出。崟入门,见小僮拥蔧方埽,有一女奴在其门,他无所见。征于小僮,小僮笑曰:“无之。”崟周视室内,见红裳出于户下。迫而察焉,见任氏戢身匿于扇间。崟引出,就明而观之,殆过于所传矣!崟爱之发狂,乃拥而凌之。不服,崟以力制之。方急,则曰:“服矣。请少回旋。”既释,则捍御如初。如是者数四。崟乃悉力急持之,任氏竭力,汗若濡雨,自亦不免,乃纵体不复拒抗,而神色惨变。崟问曰:“何色之不悦?”任氏长叹息曰:“郑六之可哀也!”崟曰:“何谓?”对曰:“郑生有六尺之躯,而不能庇一妇人,岂丈夫哉!且公少豪侈,多获佳丽,如某之比者众矣。而郑生穷贱耳。所称惬者,唯某而已。忍以有余之心,而夺人之不足乎?哀其穷馁不能自立,衣公之衣,食公之食,故为公所系耳。若糠糗可给,不当至是!”崟豪俊有义烈,闻其言,遽置之,裣衽而谢曰:“不敢。”俄而郑子至,与崟相视怡乐。自是凡任氏之薪粒牲饩,皆崟给焉。任氏时有经过出入,或车马舆步,不常见止。崟日与之游甚欢。每相狎昵,无所不至,唯不及乱而已。是以崟爱之重之,无所吝惜。一食一饮,未尝怠焉。
任氏知其爱己,因以言谢曰:“愧公之见爱甚矣!顾以陋质,不足答厚恩,且不能负郑生,故不得遂公欢。某秦人也,生长秦城,家本伶伦,中表姻族,多为人宠胜,以是长安狎邪,悉与之适。或有殊丽,悦而不得者,为公致之可矣。愿持此以报德。”崟曰:“幸甚”。
郦中有鬻衣之妇,曰张十五娘者,肌体凝洁,崟常悦之。因问任氏:“识之乎?”对曰:“是某表姊妹,致之易耳。”旬余,果置之。数月厌罢。任氏曰:“市人易致,不足以展效。或有幽绝之难谋者,试言之,愿得尽智力焉。”崟曰:“昨者寒食,与二三子游于千福寺。见刁将军缅,张乐于殿堂。有善吹笙者,年二八,双鬟垂耳,娇姿艳绝,当识之乎?”任氏曰:“此宠奴也。其母即妾之内姊,求之可也。”崟顿首席下,任氏许之。乃出入刁家月余,崟促问其计。任氏愿得双缣以为赂,崟依给焉。后二日,任氏与崟方食,而缅使苍头,控青骢以迓任氏。任氏闻召,笑谓崟曰:“谐矣。”初,任氏加宠奴以病,针饵莫减。其母与缅忧之方甚,将征诸巫。任氏密赂巫者,指其所居,使言徙就为吉。及视疾,巫曰:“不利住家,宜出居东南某所,以取生气。”缅与其母详其地,则任氏之第在焉。缅遂请居,任氏谬辞以逼狭,勤请而后许。乃荤服玩,并其母皆送于任氏。至则疾愈。未数日,任氏密引崟通之。经月乃孕。其母惧,遽归以就缅,摇是遂绝。
他日,任氏谓郑子曰:“公能致钱五六千乎?将为谋利。”郑子曰:“可。”遂假求于人,获钱六千。任氏曰:"鬻马于市者,马之股有疵,可买而居之。”郑子如市,果见一人牵马求售焉,青在左股。郑子买以归,其妻及弟皆嗤之曰:“是赢物者,买将何为?”无何,任氏曰:“马可鬻矣,当获三万。”郑子乃卖之。有酬二万,郑子不与。一市尽曰,彼何苦而贵买,此何爱而不鬻。郑子乘之以归。买者随至其门,累增其值,至二万五千,犹不与,曰:“非三万不鬻。”遂卖登三万。既而密伺买者,征其摇,乃昭应县之御马,疵股者死三岁矣。斯吏不时除藉,言征其估之钱六万,设其以半买之,所获尚多矣。若有马以备数,则三年刍束之估,皆吏得之,且所偿盖寡,是以买耳。
任氏又以衣服故蔽,乞衣于崟,崟将全彩与之。任氏不欲,曰:“愿得成制者。”崟召市人张大买之,使见任氏,问所欲。张大见之,惊谓崟曰:“此必天人贵戚,为郎所窃,且非人间所宜有者。愿速归之,无及于祸。”其容色之动人也如此。竟买衣之成者,而不自纫缝,也不晓其意。
后岁余,郑子武调授槐里府果毅尉,在金城县。时郑子方有妻室,虽昼游于外,而夜寝于内,多恨不得专其夕。将之官,邀与任氏俱去,任氏不欲往,曰:“旬月同行,不足以为欢,请计给粮饩,端居以迟归。”郑子恳请,任氏愈不可。郑子乃求崟资助,崟与更劝勉,且诘其故。任氏良久曰:“有巫者言,某是岁不利西,故不欲耳。”郑子甚惑之,不思其它,与崟大笑曰:“明智若此,而为妖惑,何哉?”固请之。任氏曰:“倘巫者言可征,徒为公死何益?”二子曰:“岂有斯理乎?”恳请如初。
任氏不得已遂行,崟以马借之也。出祖于临皇,挥袂别去。信宿马嵬至,任氏乘马居其前,郑氏乘驴居其后,女奴别乘,又在其后。是时西门圉人教猎狗于洛川,已旬日矣。适值于道,苍犬出腾于草间。郑子见任氏欻然堕地,复本形而南驰,苍犬逐之。郑子随走叫呼不能止。里余,为犬所获。郑子衔涕,出囊中钱,赎以瘗之,削竹为记。回睹其马,啮草于路隅,衣服悉委于鞍上,履袜犹悬镫间,若蝉蜕然。唯节坠地,余无所见。女奴亦逝矣。
旬余,郑子还城。崟见之喜,迎问曰:“任子无恙乎?”郑子泣然对曰:“残矣!”崟闻之亦恸。徐问疾故,答曰:“为犬所害。”崟曰:“犬虽猛,安能害人?”答曰:“非人。”崟骇曰:“非人,何者?”郑子方述本末。崟惊讶叹息不能已。明日命驾,与郑子俱适马嵬。发瘗视之,长恸而归。追思前事,唯衣不自制,与人颇异焉。

梁大同末,遣平南将军蔺钦南征。至桂林,破李师古。陈彻别将欧阳纥,略地至长乐,悉平诸洞,深入险阻。纥妻纤白甚美。其部人曰:“将军何为挈丽人经此地?有人善窃少女,而美者尤所难免,宜谨护之。”纥甚疑惧,夜勒兵环其庐,匿妇密室中,谨闭甚固,而以女奴十余伺守之。
是夕阴雨晦黑。至五更,寂然无闻,守者怠而假寐。忽若有物惊寤者,即已失妻矣。门扃如故,莫知所出。出门山险咫尺,迷闷不可寻。遂追明,绝无其迹。纥大愤痛,誓不徒还。因辞疾,驻其军,日往四遐即深凌险以索之。既逾月,忽于百里之外丛筿上,得其妻绣履一只。虽雨浸濡,犹可辨识,纥尤凄悼,求之益坚。选壮士三十人,持兵负粮,岩栖野食。
又旬余,远所舍约二百里,南望一山葱秀。过山至其下,有深溪环之,乃编木以渡。绝岩翠竹之间,时见红彩,闻笑语音。扪萝引绳而陟其上,则嘉树列植,间以名花,其下绿芜丰软如毯,清迥杳然殊境。有东向石门,妇人数十,被服鲜泽,嬉游歌笑出入其中。见人皆谩视迟立,至则问曰:“何因来此?”纥员以对,相视欢曰:“贤妻至此月余矣。今病在床,宜遣视之。”入其门,以木为扉,中宽辟若堂者三四。壁设床,悉施锦荐,其妻卧石榻上。重茵累席,珍食盈前。纥就视之。回眸一娣,即疾挥手令去。诸妇人曰:“我等与公之妻此来,久者十年,此神物所居,力能杀人,虽百夫操兵,不能制也。幸其未返,速宜避之!但求美酒两斛,食犬十头,麻数十斤,当相与谋杀之。其来必以正午后,慎勿大早,以十日为期。”因促之去,纥亦遽退。遂求醇醪,与麻犬,如期而往。妇人曰:“彼好酒,往往致醉,醉必骋力。俾我等以彩束缚手足于床,一踊皆断。尝纫三幅,则力尽不解。今麻隐帛中,断之度不能矣,遍体皆如铁。唯脐下数寸,尝护蔽之,此必不能御兵刃。”指其旁一岩曰:“此其食廪。当隐于是,静而伺之。酒置花下,犬散林中。待吾计成,招之即出。”如其言,屏气以伺。
日哺,有物如匹练,自他山下,透至若飞,径人洞中。少选,有美丈夫,长六尺余,白衣曳杖,拥诸妇人而出。见犬惊视,腾身执之,披裂吮咀,食之至饱。妇人竞以玉杯进酒,谐笑甚欢。既饮数斗,则扶之而去。又闻嬉笑之音。良久,妇人出,招之。乃持兵而入,见大白猿,缚四足于床头,顾人蹙缩,求脱不得,目光如电。竞兵之,如中铁石。刺其脐下,即饮刃,血射如注。乃大叹诧曰:“此天杀我!岂尔之能?然尔妇已孕,勿杀其子。将逢圣帝,必大其宗。”言绝乃死。搜其藏,宝器丰积,珍羞盈品,罗列几枕,凡人世所珍,靡不充备。名香数斛,宝剑一双。妇人三十辈,皆绝色。久者至十年,云:色衰,必被提去,莫知所置。又摘采唯止其身,更无党类。且盥洗着帽,加白袷被表罗衣,不知寒署。偏身白毛长数寸。所居常读木简,字若符篆,了不可识。已则置石磴下。晴昼,或舞双剑环身,电飞光圆若月。其饮食无常,喜啖果栗,尤嗜犬,咀而饮其血。日始逾午,即飘然而逝。半昼往返数千里,及晚必归,此其常也。所须无不立得。夜就诸床嬲戏,一夕皆周,未尝寐。然其状,即猳玃类也。今岁木落之初,忽枪然日:“吾为山神所诉,将得死罪,亦求护之于众灵,庶几可免。”前此月,生魄石瞪火,焚其简书,怅然自失曰:“吾已千岁,而无子。今有子,死期至矣。”因顾诸女执澜者,久之,且曰:“此山峻绝,未尝有人至者。非天假之,何邪?”纥取宝玉珍丽,及诸妇人,皆以归。犹有知其家者。
纥妻周岁,生一子,厥状肖焉。后纥为陈武帝所诛。素与江总善,爱其聪痞绝人,常留养之,故免于难。及长,果文学善书,知名于时。纥子欧阳诵面似猴。长孙无忌嘲之曰:“谁于麟阁上,画此一猕猴。”同时因戏成此,想非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