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牛虱方:以胡麻油涂这,即愈。脂亦得。凡六畜虱,脂涂悉愈。
治牛病:用牛胆一个,灌牛口中,差。
《家政法》曰:“四月伐牛茭。”四月青草,与茭豆不殊,齐俗不收,所失大也。
《术》曰:“埋牛蹄着宅四角,令人大富。”
养羊第五十七及酥酪、干酪法,收驴马驹、羔、犊法,羊病诸方并附
常留腊月、正月生羔为种者上,十一月、二月生者次之。非此月数生者,毛必焦卷,骨骼细小。所以然者,是逢寒遇热故也。其八、九、十月生者,虽值秋肥,然比至冬暮,母乳已竭,春草未生,是故不佳。其三、四月生者,草虽茂美,而羔小未食,常饮热乱,所以亦恶。五、六、七月生者,两热相仍,恶中之甚。其十一月及二月生者,母既含重,肤躯充满,草虽枯亦不羸瘦;母乳适尽,即得春草,是以极佳也。大率十口二羝。羝少则不孕,羝多则乱群。不孕者必瘦,瘦则非唯不蕃息,经冬或死。羝无角者更佳。有角者,喜相触,伤胎所由也。拟供厨者,宜乘之。乘法:生十馀日,布裹齿脉碎之。
牧羊必须大老子、心性宛顺者,起居以时,调其宜适。卜式云:“牧民何异于是者。”若使急性人及小儿者,拦约不得,必有打伤之灾;或劳戏不看,则狼犬之害;懒不驱行,无肥充之理;将息失所,有羔死之患也。唯远水为良,二日一饮。频饮则伤水而鼻脓。缓驱行,勿停息。息则不依而羊瘦,急行则坌尘而颡也。春夏早放,秋冬晚出。春夏气软,所以宜早;秋冬霜露,所以宜晚。《养生经》云:“春夏早起,与鸡俱兴;科冬晏起,必待日光。”此其义也。夏日盛暑,须得阴凉;若日中不避热,则尘汗相渐,科冬之间,必致癣疥。七月以后,霜露气降,必须日出霜露解,然后放之;不尔则逢毒气,令羊口疮、腹胀也。
圈不厌近,必须与人居相连,开窗向圈。所以然者,羊性怯弱,不能御物,狼一入圈,或能绝群。架北墙为厂。为屋即伤热,势则生总人口癣。且屋处惯暖,冬月入田,尤不耐寒。圈中作台,开窦,无令停水。二日一除,勿使粪秽。秽则污毛,停水则“挟蹄”眠湿则腹胀也。圈内须并墙竖柴栅,令周匝。羊不揩土,毛常自净;不竖柴者,羊揩墙壁,土、咸相得,毛皆成。又竖栅头出墙者,虎狼不敢逾也。
羊一千口者,三四月中,种大豆一顷杂谷,并草留之,不须锄治,八九月中,刈和青茭。若不种豆、谷者,初草实成时,收刈杂草,薄铺使干,勿令郁。豆、胡豆、蓬、藜、荆、棘为上;大小豆萁次之;高丽豆萁,尤是所便;芦、二种则不中。凡乘秋刈草,非直为羊,然大凡悉皆倍胜。崔曰:“七月七日刈刍茭”也。既至冬寒,多饶风霜,或春初雨落,青草未生时,则须饲不宜出放。
积茭之法:于高燥之处,竖桑、棘木作两圆栅,各五六步许。积茭着栅中,高一丈亦无嫌。任羊绕栅抽食,竟日通夜,口常不住。终冬过春,无不肥充。若不作栅,假有千车茭,掷与十口羊,亦不得饱:群羊践蹑而已,不得一茎入口。
不收茭者:初冬乘秋,似如有肤,羊羔乳食其母,比至正月,母皆瘦死;羔小未能独食水草,寻变俱死。非直不滋息,或能灭群断种矣。余昔有羊二百口,寻变俱死。非直不滋息,或能灭群断种矣。余昔有羊二百口,茭豆既少,无以饲,一岁之中,饿死过半。假有在者,疥瘦羸弊,与死不殊,毛复浅短,全无润泽。余初谓家自不宜,又疑岁道疫病,乃饥饿所致,故他故也。人家八月收获之始,多无庸暇,宜卖羊雇人,所费既少,怕存者大。传曰:“三折臂,知为良医。”又曰:“亡羊治牢,未为晚也。”世事略皆如此,安可不存意哉?
寒月生者,须燃火于其边。夜不燃火,必致冻死。凡初产者,宜煮谷豆饲之。
白羊留母二三日,即母子俱放。白羊性很,不得独留;并母久住,则令乳之。羊但留母一日,寒月者,内羔子坑中,日夕母还,乃出之;坑中暖,不苦风寒,地热使眠,如常饱者也。十五日后,方吃草,乃放之。
白羊,三月得草力,毛床动,则铰之。铰讫于河水之中净洗羊,则生白净毛也。五月,毛床将落,又铰取之。铰讫,更洗如前。八月初,胡子未成时,又铰子。铰了亦洗如初。其八月半后铰者,勿洗:白露已降,寒气侵人,洗即不益。胡子成,然后铰才,非直着毛难治,又岁稍晚,比至寒时,毛长不足,令羊瘦损。漠北寒乡之羊,则八月不铰,铰则不耐寒。中国必须铰,不铰则毛长相着,作难成也。
作法:春毛秋毛,中半和用。秋毛紧强,春毛软弱,独用太偏,是以须杂。三月桃花水时,第一。凡作,不须厚大,唯紧薄均调乃佳耳。二年敷卧,小觉垢黑,以九月、十月,卖作,明年四五月出时,更买新者;此为长存,永不穿败。若不数换者,非直垢污,穿穴之后,便无所直,虚成糜费。此不朽之功,岂可同年而语也?
令不生虫法:夏月敷席下卧上,则不生虫。若多无人卧上者,预收柞柴、桑薪灰,入五月中,罗灰遍着上,厚五寸许,卷束,于风凉之处阁置,虫亦不生。如其不尔,无不虫出。
羊,四月末,五月初铰之。性不耐寒,早铰值寒则冻死。双生者多,易为繁息;性既丰乳,有酥酪之饶;毛堪酒袋,兼绳索之利:其润益又过白羊。
作酪法:牛羊乳皆得。别作、和作随人意。
牛产日,即粉谷如米屑,多着水煮,昌作薄粥,待冷饮牛。牛若不饮者,草与水,明日渴自饮。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