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职方监军。
以多幸滥故也。
己酉,令九江总兵黄斌卿驻皖、池,兵用皖饷。
斌卿镇九江,侦知左良玉难制,不肯久驻;遂改。
庚戌,命都督许定国镇守开封、河、雒。
命提问巡抚何谦、丘祖德、曾化龙及总河黄希宪。
御史沈宸荃言:‘今东、豫两省为提约经理者,王永吉、张缙彦。永吉先失机负罪,先帝拔之为督,宜何如效死为报!乃拥兵近甸,不能勤王救败,惟知一逃;置之极典犹轻。缙彦先考选部属,先帝时为中枢,亦宜如何效死为报!乃身居帷幄,不能固城卫主,腼颜苟活;加之寸砾非枉。幸蒙皇上轸念封疆,宽恩使过;则二人者,皇上白骨重肉之人,可不效曹刿、孟明收功三败哉!奈何永吉观望逗遛,徘徊淮、海间;未闻荷戈,先请诰命。旧劳乎,昔日之罪无可逭;新衔乎,今日之功无可录。且何急于荣父母而缓于勤君上!缙彦不闻一矢加遗,狼狈鼠窜,闻于东按南来;纠连义勇,收拾河北之谓何!岂一复衣冠,贪生负国之心复出,死何以对先帝、生何以谢皇上与臣民也。不图一奋,贻戮万年矣。若蓟与昌平,皆三辅也;永吉罪在难逃,何谦更多一失地陷诸陵之罪。至京城陷失、先帝遐升,凡在守土皆宜厉秣兵马,俟新君之复仇;乃贼尘未扬,先去为望:则东抚丘祖德、河臣黄希宪何以自解?皆不得令之山头望廷尉也’。疏奏,与不列名之登抚曾化龙一并提问。兴平伯高杰请籍原任大学士周延儒、凤督朱大典、翰林吴孔嘉家充饷。不允。
大典、孔嘉皆饶于财,而孔嘉又以合时局议起。高杰武人,诸疏皆听线索于幕客;非其志也。
大学士马士英请征酒税助饷。令户部议行。
总兵杜弘域所陈也。官给票,每斤纳钱一文;惟土酒半文。坛大小,各照例派纳。纳课后,名糟坊——为官店,免杂差。违者,依私盐律究罪。
辛亥,起补原任御史曾倜山东道。
倜,崇祯时逮削。
起原任山东巡抚王国宾光禄寺卿。
复原任刑科吴希哲原官,补工科给事中。
希哲,先以察处。
城金山圌山。
京口监军主事杨文骢请之。
命速结“从逆”诸臣案,以四议参六等。
工科都李清言:‘今者“从逆”一案,仿唐六等定罪矣。然今法与唐法异;何也?彼议于东都既复后,此议于北畿未平时也。或从闯、或从奴,能令如达奚珣、陈希烈辈皆跣足搏颊缚大理对簿否?然则如之何?曰:“无假之笔耳”。夫孔子之悬笔“春秋”也,岂能尽一时乱贼,皆伏两观诛哉!止缘书“弑”、书“叛”,不贷于素王三寸管;而迄今肉已久寒、骨犹新痛,则此笔之风霜亦烈矣。故臣愿今日司三尺法者,吾头可断、吾腕不可移,坚持此笔而已。若现在系狱诸臣,惟有法司议耳。夫一时伏,血有时枯;而千年点臭,毫无时死。明有天日,幽有鬼神。故臣又愿今日司三尺法者,无骫此笔,亦无轻此笔;上者辟、中者戍、下者配与杖,一以明允为功。尔然,则从闯、从逆诸臣遂有死法,无生路矣。一曰歼闯。若欲歼闯,当为晋顾荣。其陷身,陈敏惟日以函首送雒,题“逆贼顾荣之首”为恨。于是与甘卓合计诛敏,而荣卒归晋:如是者,无罪。一曰误闯。若欲误闯,当为晋朱序。其陷身苻坚也,从阵后大呼曰:“秦兵败矣”!于是谢玄乘其挠乱,以八千破百万众,而序卒归晋:如是者,无罪。至从北诸臣,又有别矣。夫闯仇而北功,若身羁异域、心眷天朝,则弭兵息民,亦所以报也。一为宋王继忠是,故剌死也,因兵败臣辽;然卒以通好,被任。一为宋祁宰是,先以医术补官者也,因汴陷,官于金;然卒以谏南侵,被杀。夫如是,死恤、生宥矣。此臣又于六等外列为四议,以为从闯、从奴者启一始失身而终报国路也’。疏奏,命如议速结。
壬子,命苏松督抚张凤翔会同监臣孙元德清查东南钱粮。
时监生陆佐霖言东南正供钱粮,多为吏胥侵蚀故也。人以为奉元德意。
兴平伯高杰疏荐吴甡、郑三俊、金光辰、姜采、熊开元、金声、沈正宗等。报闻。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