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国子监监丞陈龙正礼部员外、原任临川知县张采礼部主事。
后北兵入嘉兴,龙正居家病疟;感愤,不疗死。
加去任吏部尚书张慎言、工部尚书程注太子太保,予荫。
巡抚湖广何腾蛟疏陈守楚要着,以固长江。从之。
言‘楚土地自荆、襄下带蕲、黄,沿江二千余里;自非于扼要害处各设重兵宿将,一处疏虞,全疆溃败。除武昌为全楚根本、已有镇臣左良玉世守外,其扼要之地有四:一、荆,襄;一、岳阳;一、承德;一、蕲、黄。荆、襄,全楚门户,在所必争。但目前尚稽恢复,则兵将安插无地;防御之着,宜并力于岳阳设总镇一员,统领水师五千、马步一万,直抵荆河口,湾泊于监利、公安等处,以防狡贼之顺流;马步屯札于城陵矶,以应舟师之声势。水陆俱备,则上流固。承天,陵寝所在,难听贼久踞,然未可轻率;其原设总镇应驻兵于仙桃、汉川两处,内固汉、沔各湖之险,外连承德各寨好义之民,以守为复局从此定。再如德安与蕲、黄,皆属吃紧。惟是蕲、黄近而德安远,守远不如守近;宜设兵一万、总镇一员为之驻防,起自阳逻、团风、道士洑以至富池、田镇、清江各要口皆属其辖;而更联络蕲、黄山寨,作我外援,则下流固。若驰驱中原,固有三路并进之功;即暂安江左,亦有万里长城之势’。疏奏,命议行。
戊子,原任大学士孔贞运卒。
谥原任督师兵部尚书卢象升“忠烈”。
象升以丁忧督师,死贾庄之战。先帝时,赠太子少师;至是,补谥。
起用罪废各官;复原任左佥都金光辰原官,候服阕用。
光辰,先帝时以御前救刘宗周故,谪。余皆罪废,或降调者。
升李之椿光禄寺丞。
之椿,以吏部降。
己丑,吏科都章正宸疏陈国是。
正宸言:‘今日形势,视晋、宋更艰难。肩背腹心,三面受敌;而扞将骄兵,漫无足恃:岂真虎踞龙蟠不拔之业哉!而当事泄泄偷息,何也?遥望故都,伤心离黍;夫亦念祖宗弓剑所藏乎?先帝、先后殉社稷之烈乎?青宫、二王陷沦贼垒望援嘘涕乎?从君以亡者守正诸臣冤惨乎?三百年生养黔黎尽为虫沙猿鹤乎?两月来,闻文吏锡鞶矣,不闻献馘;武臣私斗矣,不闻公战;老成引遁矣,不闻敌忾;诸生卷堂矣,不闻请缨。如此日望兴朝之气象,臣知其未也。今宜以进取为第一义;进取不锐,则御守不坚。当亟檄四镇分渡河、淮,与河北、山左协力,互为声援;使两京血脉通,而后塞井陉、绝孟津、据武关、攻陇右,豪杰并起,贼不难旦夕殄矣。陛下何不缟素亲率六师至淮上,岂必冒矢石、履戎阵哉!声震同仇,勇愤百倍也’。
庚寅,升应安抚左懋第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经理河北、联络关东军务,加马绍愉太仆寺少卿兼兵部职方司郎中、陈洪范太子太傅,款北。
书称“大明皇帝致书北国可汗”,以银十万、缎绢各数万行。又赐陷北诸臣及吴三桂诏谕,通和意。懋第言:‘臣此行往问先帝、后梓宫,又问东宫、二王消息,当衰麻往,谊不敢辞;但臣衔当议。臣同行之人,不得不言。臣衔以经理河北、联络关东为命,带封疆重寄之衔;而往议金缯、岁币,则名实乖和。以此衔往敌所,将先往夺地而后经理乎?抑先经理而后往乎?此衔之当议者也。若同行之马绍愉,即臣壬午年所特纠。绍愉赴北讲款,奴颜婢膝,许金十万、银一百二十万;敌送之参、貂无数,令复归。臣疏言“中国宽一马绍愉,北廷添一中行说”;而绍愉遂递解回籍矣。今与臣连镳出使,可无一言哉!如皇上用臣经理,祈命洪范同绍愉出使,臣不敢复言北行矣。如用臣同洪范北行,则去臣“经理联络”之衔;但绍愉似可无遣也’。疏奏,阁部俱请止绍愉,改用原任蓟督王永吉。诏遵前旨。
安庐巡抚张亮以闯逆可乘,请解任办贼,视贼所向进讨。允之。
寻召亮入京议;既而不果,复遣还任。
补原任刑科李汝灿、御史黄宗昌原官。
汝灿,先帝时以建言,处。
命总兵金声桓驻防扬州。
辛卯,补原任工科陈燕翼原官。
燕翼,先帝时以劾黄澍冒功,谪。
升户科都张元始太常少卿。
壬辰,赠先朝名臣吏部左侍郎叶盛为吏部尚书,补吏部尚书罗钦顺荫。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