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科学史及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上)>第2章
自从惠威尔(Whewell)写出关于归纳科学的历史和哲学的着作以来,迄今差不多一百年了。他的谨慎周详的判断至今仍有其用处和价值。在惠威尔的时代以后,不但科学知识有极大的进步,就是过去的历史也因为有许多专门的研究而弄得更清楚了。效法惠威尔重新写作一部普通科学史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它需要的不是关于某一时期或某一问题的详细研究,而是科学思想发展的完备的轮廓。我相信,这样一部科学史在科学本身的内在意义和科学与哲学及宗教的关系问题上,都可以给人很多教益。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重新去研究希腊文,不但是为了语言和文学的缘故,而且也是因为在希腊哲学家的着作中可以找到关于自然界的最好不过的知识。因此,当时的古典教育就包含了一切自然知识。到现在,情况早已不是这样了,因此,如果有一种文化建立在两千年前的语言的基础上,它就不能很充分地代表真正的希腊精神,除非它同时研究以往的科学的方法和成就以及目前的科学的方法和成就,而对自然知识在未来的不断增进,抱着乐观的瞻望。
这本书的总的纲目是以我和我的妻子所写的一份关于这个问题的纲要为基础的。那份纲要在1912年由朗曼斯公司(Messrs
Longmans)出版,题目是《科学与人的心灵》(ScienceandtheHuman
Mind)。我还利用和发挥了我在其他几部着作中提出的见解,特别是下列几种着作:《物理科学的发展近况》(TheRecentDevelopmentof
PhysicalScience,莫雷公司出版,共五版,1904年至1924年);《剑桥现代史》(CambridgeModern
History,1910年)第十二卷中论述《科学时代》(TheScientific
Age)的一章;IX《大英百科全书》(1911)第十一版中的《科学》(Science)一文;《剑桥科学文献选》(CambridgeReadingsin
theLiteratureofScience)1924年至1929年的一卷中收集的科学经典文章;1927年德文郡学会(Devonshire
Association)会长关于牛顿时代的演说;以及哈姆斯华思公司(Harmsworth)出版的《世界史》(Universal
History,1928)中论述《现代科学的诞生》(TheBirthofModernScience)的一章。对于以上各着作的发行人,我都应致以谢意。
我当然无法一一指出本书各章的材料来源。但是,我必须指出,我得力于萨尔顿博士(DrGeorgeSarton)的历史着作和好友怀德海博士(Dr
A.N.Whitehead)及爱丁顿教授(Professor
Eddington)的科学和哲学着作的地方很多。萨尔顿博士的不朽着作《科学史导论》(IntroductiontotheHistoryof
Science)第一卷在1927年出版,因此,在叙述古代和中古时代早期的情况的时候,我得以利用他所搜集的宝贵材料。我们怀着莫大的兴趣期待着他这部着作其他各卷的出版。
许多朋友对本书原稿或清样的各部分提出批评,我对他们给予我个人的莫大帮助,深表感谢。罗伯逊教授(Professor
D.S.Robertson)审阅了讨论《古代世界的科学》的第一章;斯特沃特博士(DrH.F.Stewart)审阅了讨论《中世纪》的一章;卢瑟福爵士(Sir
Ernest
Rutherford)(后来成为勋爵)审阅了讨论《物理学的新时代》的一章;爱丁顿教授审阅了讨论相对论和天体物理学的几节及讨论《科学的哲学及其观点》的最后一章,而我的女儿玛格丽特(Margaret),即安德森(Bruce
Anderson)夫人审阅了讨论生物学的部分和给论部分。埃利奥特(Christine
Elliott)小姐做了大部分文书工作;她反复抄录手稿平均达五次之多,并且提出了许多批评和意见。我的妹妹和我的女儿伊迪丝(Edith)分担了编制索引的繁重工作。我诚恳地感谢他们;这本书如果有任何价值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他们的帮助。
我开始研究的时候,是想把我自己对于本书所讨论的极其重要的问题的见解清理出一个头绪来,结果就写成这本书。我写这本书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兴趣和乐趣,但是我也希望一部分读者会觉得我的劳动对他们自己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