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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诬陷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啦!她怎么可以忘了呢?皇普贤德年纪最小却继承了爵位成为平南侯,这可惹得多少人眼红啊。这样想来会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轻舞越想越肯定,想要杀皇普贤德的人一定在这侯府里。
但究竟是谁呢?
“师父,打个商量可不可以。”轻舞滴溜溜地大眼睛一转,突然放软的声音,撒娇般地说道。
这声“师父”喊出口直接抖落掉轻舞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恳求,所以就先忍忍吧。
“不可以。”易连心想也没想就回绝道。
“我还没说。”轻舞不甘心地瞪大眼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易连心探头凝视着夜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一朵乌云遮蔽住了残月,银色的光辉隐匿的云层里,庭院里瞬间变得暗下来。
“既然目标不在,我也该走了。”黑暗中传来易连心冷冽的声音,“下次再见,我一定会将你……”
挂在夜空中的残月似乎不甘心被困在乌云中,它挣扎着,从乌云中探出头向下望去。最后乌云似乎放弃了,它缓缓地飘落庭院的上空,任由残月将它银色的月辉洒下来,照亮着昏暗的庭院。
但此时易连心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轻舞呆呆站在残月的光辉下,任由盛夏的风吹乱她一头秀发。
轻舞如梦游般回到皇普贤德的府中,她感觉到头脑里乱糟糟的,心里的烦闷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肚子正在发出的抗议声。轻舞径直回到自己的房中,她合衣躺倒在床上,圆睁着大眼睛瞪视着房梁,心里开始不禁为远在北方战场的皇普贤德担忧起来。
一大清早,侯府里就变得嘈杂起来。轻舞是被这嘈杂声吵醒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捂着疼痛难耐的额头,昨晚就这样饿着肚子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醒来不光肚子饿,头还疼得厉害。
外面到底再吵什么?轻舞心里嘀咕着,她慢腾腾地穿好衣服,再梳洗一下,然后打开房门,先顺道去厨房拿了一点吃的垫垫肚子,然后再沿着回廊朝着声音嘈杂的地方走去。
这声音来源于皇普冬梅的府上,只见一大清早这府上就被下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住了,而皇普冬梅正站在庭院里大声指责着什么,在她的面前两个婢女跪在地上,掩面啜泣着。
出于好奇心,轻舞凑近人群,想看看这四小姐又在整谁了。不巧的是,轻舞刚钻进人群,皇普冬梅就注意到了她,她朝着轻舞所在的地方大声吼道:“轻舞,你给我出来。”
轻舞被这充满盛怒的吼叫声吓了一跳,心想是谁惹怒了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啊。轻舞只好乖乖钻出人群,站在皇普冬梅的面前。
只见皇普冬梅用愤怒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冷冷地说道:“拿出来。”
额,拿出来?拿什么出来?轻舞疑惑地歪着头看着皇普冬梅。
皇普冬梅冷哼一声道:“哼,少装蒜了。昨天就只有你在这里干活,不是你拿的还有谁?”
所以说到底是被拿了什么东西啊。轻舞无奈,她谦卑地行了一礼,怯生生地问道:“回禀四小姐,奴婢……奴婢不知四小姐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皇普冬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厉声喝道:“我的玉镯不见了,不是你拿的还是谁拿的?”
玉镯?那是什么东西?轻舞一愣,她不记得昨天打扫的时候有见过这种东西啊,再说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不收好来,随便乱放不见了怪我吗?
“回禀四小姐,奴婢没见过那个东西。”轻舞据实禀告。
“好哇,你小小年纪就学得手脚不干净,居然还学会了说谎,真不知道那皇普贤德是如何调教你的,也许当初就不敢捡你回来,简直是引狼入室!”
皇普冬梅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通,似乎骂得很爽,越骂越起劲。轻舞脸色越来越黑,她紧盯着皇普冬梅动个不停的嘴唇,心想着可惜手边没有炸弹,不然可以将她这张臭嘴给炸掉。
炸弹是轻舞前世经常使用的武器,用来炸掉桥梁、石门等。不过在这个时代估计要弄到炸药还是挺困难的吧,再说她这侯门可是深似海,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出不去到哪里去找炸药啊。
轻舞擅自将皇普冬梅的咆哮声给晾在一边,自顾自地胡思乱想起来。说起胡思乱想,可算是轻舞的一大技能,当初皇普贤德还取笑她真是个小呆妹。大夫人身为侯府的主事,一旦侯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她老人家的眼睛。很快,皇普冬梅府上的骚动就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大夫人吩咐下人将皇普冬梅和轻舞叫到大厅里来,她主持公道。
“大娘,你可要为冬梅做主啊。”一见到大夫人,皇普冬梅就使出浑身解数哭爹喊娘的,不只是大夫人给吵得皱起眉头,就是轻舞也直翻白眼。
如果这皇普冬梅生活在现代,又是一名演员的话,估计很有可能会获得奥斯卡最佳演技奖。就这哭功,她轻舞第一个服。
“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大夫人不耐烦地说道,“快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呜呜……大娘,是这样的。昨天我见府中事多,就到贤德府上借奴婢来干活,却没想到这小丫头手脚不干净,居然……居然偷走了我的玉镯。”皇普冬梅一边嘤嘤哭泣着,一边诉说着。
“玉镯?”
“对,大娘。就是您上次送给我的那个镯子,白色的。”皇普冬梅急急说道。
我有送这种东西吗?大夫人皱着眉头思索着。这可不能怪她,毕竟她身为侯府主事,为了维护良好的人际关系,给人送礼是经常的事,谁还记得送什么给谁了啊。
“大娘,你要为冬梅做主啊!”皇普冬梅说着,掩面又呜呜地哭泣着。
大夫人被她这一哭闹心情烦闷的不得了,她把目光转向一直未发一语的轻舞,淡淡地问道:“你真的拿了冬梅的玉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