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哥们，司马立说出这话实在是太伤与张强强的感情了。可是不说这话呢，又太伤他作为北方纯爷们的面子。孰轻孰重，这就是需要掂量清楚。不过最后结果很明显，司马立在毫不犹豫的情况下，坚决地将自己北方男人的尊严放在了第一位。

强忍着在大街上上演兄弟残杀同室操戈的大戏，张强强紧握着拳头，咬着牙瞪着司马立。若不是有求于他，张强强哪里会忍的下这种窝囊气，这完全是不把南方男人当男人，不把男女女人当女人嘛。

作为一名光荣的南方男人，张强强有义务捍卫南方男人的尊严。不过呢，作为一个公民，张强强又有权利选择在无耻之徒面前保持绅士风度，不与他一般见识。不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狗屁尊严么，一张人民币就能买来一打，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严财曾今说过一句话，特别的经典，他说：人民币是尊严的妈妈，没有人民币，尊严就出不来。

这话真的精辟啊，那比屁精说的话绝对要经典的多。严财虽然是个马大哈，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好多次，钱珉豪都会偷偷的用笔记下严财说过的话，然后用在自己的小说里。严财为此不止一次地抗议钱珉豪盗用他的版权，坚决要钱珉豪支付稿费。

每每这个时候，钱珉豪都会很不屑地看一眼严财，然后特无耻的说：“有证据么？你能让这句话自己开口说话，说它是你创造发明的？”

虽然钱珉豪口头不承认，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好像有一次哥几个一起吃饭，吃到最后大家都喝高了。四个人说话都有那么点不着边际，撒开了说，想到什么说什么。

男人嘛，特别是几个男人在一起，聊的话题无非就是女人啦，车子啦，人民币啦，权利啦……

当时不知道是怎么说起来的，反正是在说女人如何如何的。张强强和司马立这种常年在温柔乡里滚来滚去的人，当然会说女人的好处，说跟女人在一起是如何如何的舒服，如何如何的爽歪歪。可能是严财听到这话很不乐意，感觉是在打击他和刘露露关系的浅薄。于是，严财用他的熊掌在桌子上一拍，随着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霍然而起，冲着张强强和司马立说出了一句超级经典的话。

他说：“女人就是世界上最害人的东西，拿走了男人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大家听的云里雾气，于是一起问他到底是拿走了什么东西。

结果严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四个字。

“金子，精子！”

当时大伙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压根没听明白严财到底再说什么。对于这种文字游戏，钱珉豪要比较专业。他稍稍一想之后立刻明白过来，一拍手，大声叫道：“说的好，真他爹爹的经典，这话我要记下来，以后留着有用！”

经过钱珉豪这么一点拨，张强强和司马立相互一看，很有默契地同时大叫一声，冲着严财伸出大拇指，很做作地说了几句佩服的话，那佩服之情真就比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等张强强平复好心情，司马立得意的表情也已经不见了。这哥们还算仁慈，没有一直保持那个肖邦跋扈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是吃准了今天张强强有求于他，知道怎么说都没事，只要不实际行动就成。

反正这社会说话就是放屁，只要有张嘴，就能吹出一片天。那么多当官的，手里握着那么大的权利，都把放鸽子当成一种业余爱好，隔三岔五就放一放，忽悠忽悠老百姓，讨好讨好老上级。

人家当官的都知道做人不能太过较真，没必要做那种说到就要做到的傻事。说是要做一个廉洁勤政的好官，可最后结果永远都是变成了贪污昏庸的贪官。当官的以身作则，平头老百姓当然要有样学样，把说话当成放屁，放出去臭一臭污染污染环境也就罢了，没必要真去拿个所料带把它装起来拿到废气处理厂去进行处理。

人嘛，得学会顺应时代。

“好啦，哥们开玩笑的。”司马立大笑着揽住张强强的肩膀，很熟路很热情地说，“走，哥们请你吃饭，吃晚饭还有几个小时，哥们请你去按摩，按摩完要是还有时间，哥们请你去玩个套餐……”

“我不好那口。”张强强一把推开司马立，退出三步距离，看着他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只要吃饭就成，其他的你能独立完成就不要我去，我也没打算找你陪我去。”

“说你这孩子脑子不开窍你还总说你脑袋除了七窍不通之外，其他窍都通了。我说哥们啊，这社会该玩就得玩，该潇洒就得潇洒。你看那飞机要坠机，火车要出轨，汽车要翻车，骑个自行车都得半路散架，走路的话更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飞车族碾个稀巴烂，到时候连具全尸都不剩下。所以啊，在不知道哪一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把每一天都当成人生最后一天来过，那样才有激情才有韵味嘛。”

“呃，这话是谁告诉你说？”张强强有点不敢相信司马立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可不像他的作风，“这绝对不是你自己说的，你没达到这个水平，你除了知道怎么玩女人之外，其他啥都是门外汉。瞧这话说的多专业，一看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

“切，高人？”司马立一听这话，很不屑地叫了一声，啜一口说：“钱珉豪那小子也叫高人？他除了年龄比我高之外哪里比我高？不是老子吹，老子是真没去想，要是用心去想的话，别说这种级别的句子，就算鲁迅老哥哥重生，我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下。”

“呃……”张强强上下看一眼司马立，奸笑一声，说：“估计李莲英重生，你最能跟他较量，看看谁更人妖！”

“滚！”司马立伸出一脚，作势要将张强强踢倒太平洋去，“自己长的寒碜，就妒忌别人长的好。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就是小心眼，容不下比自己强的东西的存在。哎，你们这样以后怎么办咯，比你们牛叉的人物太多了，一抓一大把，现在看到一个你们就要死要活，以后那还不直接死了拉到？”

“哈哈。以后是以后的事情，我不管。”张强强大笑两声，稍微靠近司马立一步，“我现在关心的，就是你刚刚答应的那一顿饭。呃，不提还不觉得，一提我还真觉得饿了。恩，你说吃什么好呢，是西餐还是中餐？是牛排还是海鲜？是鲍鱼还是熊掌？”

“……”

张强强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假，于是他脸色一变，收敛起玩笑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靠到司马立跟前，一副敌方特务的形象。

他说：“你刚刚说的那些饭后余兴节目，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