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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学习

但鼎站在那里为自己的大开杀戒而后悔,生平第一次杀人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正在但鼎苦恼的时候。那边拉姆与安格恩在护卫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们脸上也有一丝惊惧,可能被但鼎方才的手段吓到了吧,但是,他们更多的是感到惊喜。
拉姆大使拱手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在下集国驻亚拉曼大使――拉姆,因两国关系紧张,鄙国为避免战争组织了此次外交访问,希望能籍此和平交涉解决问题。哪知……刚才若非阁下,我今日就要客死异乡了。”
但鼎消沉地道:“举手之劳,只是我本不想杀这么多了。哎!”
安格恩在旁边一直用崇敬的眼光看着但鼎,在这大陆上向来以强者为尊,但鼎的身手早就征服了他。这时听小鹰的语气中有些低落,安格恩忍不住道:“阁下可是因为杀了这么多人而觉得有些内疚?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城里的人无不在背后唾口而痛骂他们的。这次阁下大伤疾风第七小队可以说是为民除害,根本不用为此感到内疚!”
听到安格恩这么说,但鼎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还是叹道:“无论是什么样的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这种存在神圣的,我不应该轻易地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力,哎……”
拉姆大使与安格恩听到但鼎的这番言语不由得肃然起敬。不由地冲但鼎深施一礼:“单凭阁下这种胸怀就让人钦佩万分。”
但鼎不擅言辞,见拉姆行此大礼,一时躲避不及,只好还礼。正欲开口道别,却见吉格恩热切地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心念一转即知他是想让自己帮忙去救那个叫莉亚的姑娘,但有不好意思开口。小鹰微微一笑道:“你若想让我帮你救莉亚不妨跟我一起动身去哲修达城,但是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去,而且救出那位姑娘后我还有事要留在京都不能送你们回国,所以你要自己想办法逃离狂龙。”
安格恩从同伴那里拿了些轻便的必须品就准备出发了,但鼎看了也暗暗点头:仅从拉姆大使与周围侍卫对安格恩的态度就知道安格恩非富即贵,估计应该是集国的王子之类的重要人物,但是安格恩的一言一行却毫无贵族子弟那种娇气,反而带着股军人的气质,更难能可贵的是他重情重义,为了救同伴在自己可以脱身的时候还强烈要求再入险地。
简单地道个别后,拉姆等人就先行出发往集国方向奔去。但鼎则向安格恩打个手势,示意可以动身了,安格恩也收拾心情跟在但鼎后头往沙漠深处行去。动身后的第四天,安格恩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眼前是迷朦的一片黄沙,身上早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只剩一股意念在支撑着他,使他现在还能一步步往前走。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就算是在下一步迈出时倒下也不足为奇。他已快到极限了!
但鼎看到他这样子微笑道:“你可是觉得这几天过的就象是在地狱中一般?呵呵!接下来还有更苦更累更痛的呢。如果你想继续跟我下去就会真正知道什么是”地狱“;如果你撑不住了想放弃我也可以成全你替你把莉亚姑娘救出来。你觉得意下如何?”
安格恩强忍着身上的痛苦道:“我不会放弃的!如果我自己有实力的话,当初根本不用跟莉亚分头走,就是为了保护我这个没用的人,拉姆大叔才会把大部分侍卫都安排在我们这一批人中,结果害莉亚身陷险境,我要变强,一定要变强!否则这种情况迟早还会发生的,我不想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吉格恩挣扎着要站起来。
但鼎伸手按在安格恩肩膀上说:“好,但鼎接伸手按在安格恩额头上,安格恩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从额头处有一股冰凉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疼痛与疲倦都奇迹般地消失。
但鼎收手后,安格恩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了,有些惊喜地问道:“老师,你刚才用的是祭司的治愈魔法吗?这么说您不但是个魔法师、剑士还是一位祭司?”
这也怪不得安格恩这样吃惊,在大陆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往单一方向发展的极少数天资聪明的人才选择魔武双修。
但鼎道:“你不需要如此吃惊,我的体质跟你们普通人不同,所以才能兼学数门。
“那我还教你剑术吧,一方面你确实适合练剑,另一方面你有这个基础我教起来也方便些。”但鼎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格恩的干劲更加足了。也更加投入到但鼎所让他做的训练中去,相应地安格恩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在剑术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用但鼎的话来说是底子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但鼎也开始教安格恩具体的招式。…………
此时的安格恩与那一个月前早已判若两人,不在是当初那个对剑术一知半解、悲哀自己力量弱小的青年了。经过但鼎这一段时间来的磨练,他对剑术的理解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日,但鼎与安格恩终于来到晢修达城外,从远处望过去晢修达城果然不愧为狂龙帝国的京都,气势恢宏。离城还有数里之遥却已能看到城门上的晢修达大帝头像。因天色已晚,但鼎决定先在城外露宿一晚,第二天再进城。安格恩虽然恨不得插翅飞进城中救出心上人,但是既然但鼎都已做好决定,也只好强忍心中的焦急。
晚上,但鼎慢条斯理地用小刀雕着手中的一个面具,由于跟“疾风骑兵团”第七小队的人朝过相,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用个面具为妥。心里一直静不下来的安格恩坐了一会就起身练剑,慢慢地随着心意集中到剑招上,安格恩抛开心中的杂念,沉浸于剑意淋漓尽致的发泄中,天地间似乎只有他跟手中长剑的存在。
见到安格恩沉醉的样子,但鼎不禁微微觉得有些得意,眼前这个几已达到人剑合一的青年正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似乎也对这种喜悦上瘾了,但鼎甚至考虑以后多教几个人。突然但鼎想起一件事,对正在舞剑的吉格恩道:“安格恩,你过来一下。”
安格恩闻言很潇洒第一个甩剑入鞘,过来但鼎旁边道:“老师,你有什么吩咐?”
但鼎道:“我看你越来越习惯我加在你身上的束缚啦,刚才见你练剑时流畅得很,现在我可以把束缚去掉了,也让你体验一下你真正的力量!”
安格恩挠挠头道:“老师不说,我还真忘了呢。嘿嘿嘿!”
但鼎右掌轻按安格恩额头,低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文,刹时,安格恩觉得身上一松,奇经八脉中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汹涌而出,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安格恩忍不住拔剑冲旁边一株大树横劈过去,长剑毫不困难地穿过树干,高速运动使长剑划过空气时发出嗤嗤的声音,空气中似乎一下子有两把剑存在,一把在劈过树干前的位置,另一把停留在穿过树干的空中。
这是高级剑手才用得出的“残剑”,安格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与长剑,再看看树干上那一道若有若无的细痕,喜极而泣地拜倒在休息面前:“老师,谢谢您!我……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力量,我……”安格恩如此激动也很正常。因为若非但鼎,他还只是那个悲哀自己没有足够实力的青年,为不能保护心上人而心碎;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已经拥有了以前所相像不到的力量,安格恩对修斯更是充满感激崇敬之情。………………“明天我们就进城”但鼎说道。
安格恩一听“进城”两个字,身子不由得一颤,情不自禁地往灯火辉煌的晢修达城望去,喃喃自语道:“莉亚,你等着我,很快我就来救你了!”次日清晨,安格恩很早就起来,正想看看老师是否也醒过来,抬头却看见但鼎站在前方凝望着晢修达城。其实,但鼎心里也不平静,因为灭他族人的元凶――德拉就在那里,若是以前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有可能一路杀进去。但是,自从上次……他不想再多伤人了。
“只要让元凶与当年动手的那些人付出代价就可以了。”但鼎暗暗对自己说道。
安格恩见但鼎在那里看得出神,想开口又怕打搅他,可是一想到莉亚,忍不住叫道:“老师,我们……”但鼎回头看到安格恩的样子,善意地说道:“好吧,我给你易过容后,我们就进城。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想顺利救出莉亚姑娘就不要急躁,轻举妄动只会坏事,进城后一切听我吩咐。”
安格恩等得就是这句话,当然应声虫般答应。给安格恩简单地易容后,但鼎也整好东西与安格恩往晢修达城走去。站在城门口的士兵也是盘查得紧,而且但鼎脸上又戴了个面具,更是麻烦多了。安格恩费尽唇舌说两人是附近一个城镇来的,再暗地里塞过几枚金币才勉强通过。
但鼎在城里给安格恩打造一把剑,在打剑大叔热情下安格恩和但鼎在大叔那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