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恶务尽,这群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必须一网打尽,不使一人逃脱方为妙策。只是防范如此严密,进出甚为不便。人手少无济于事,人手多无法上岛。而且田尔耕一死,大会不见主持人,恐会引起警觉,影响我们行动。”白风看着名册和他们的防范措施十分忧虑地说。
方无是道:“田尔耕死,小老儿已得补救之法,到时小老儿带着他的面具,扮着田尔耕混进去。即可查清到会人数,还可从内接应,可谓一举两得。”
司马凤英朝方无是上下看了看,摇摇头:“三叔身材瘦小了点,很容易被人认出,只怕还未入岛就已被人擒住”
白风一拍手:“对扮作田尔耕,此计甚妙。一来,可把持会场大局,二来,出入亦便,三叔还是由我来扮田尔耕合适些。因为我与他身材相似,且与他多次交手,对他的武功路数摸得较清,还懂得几招摧心神掌,破绽要小些。”
司马凤英急忙说道:“白大哥,我同你一起去吧,两人也有个照应。”
“干脆我们一起去,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商量应付。”方无是也不想放过上岛的机会。
白风若有所思:“谁去无名岛,现在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如何组织人手,至少要有几十个武功高手方可。”
司马凤英长叹一声:“唉——,要是四叔、五叔能出来就好了。”方无是也无可奈何的说:“可惜无法解去他们的毒,不然我们的力量可就强多了。”
白风沉思一阵:“对,先得设法解去四叔他们的毒,如果他们的毒一解,我们又凭添三大高手,加上中州四杰就有十来人,力量虽说单薄一点,可也能用于一搏。”白风边思索边安排:“三叔和凤妹赶去无名岛,查看那里的地形,以便于我们下一步行动。我想办法找药替四叔他们解毒,并组织人手,我们以十五日为限,下月的己酉日在此处会合。”
白风方案提出后,见三叔和凤妹并无异义便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站起来正欲出门,又走到司马凤英面前:“凤妹,有一事不知能否应允。”“白大哥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小妹定当遵命。”
白风道:“愚兄在少林寺,曾答应让《摧心神掌经》原璧归赵,不知凤妹能否同意。”
司马凤英如释重负:“小妹正愁掌经如何送还给少林,大哥既能代劳,小妹感激之至,岂有不允之理。”说完便走进里屋将《摧心神掌经》取出,递给白风。
白风接过掌经,向司马凤英深施一礼:“愚兄替少林谢谢凤妹。”言毕将掌经贴身藏好,向三叔、英妹告辞。然后,从碧野别墅挑选一匹快马,扬手一鞭,催马而行。
到了少林寺白风拜见了悟掌门。了悟和了性出来,了悟一见白风满脸困惑:“施主是谁,为何冒白公子之名见老衲。”“掌门师叔,晚辈就是白风。”白风不得不解释。了悟掌门摇摇头:“施主别寻老纳开心,白贤侄据闻已死,并非施主模样。”白风无奈:“掌门师叔,请看晚辈使一套九式拳法。”言毕将了悟掌门所教的拳法,演示了一遍。
了悟看后点点头仍是半信半疑:“施主所使的,确是老衲与白贤侄,研究的拳法。只是——”未待了悟说完,白风知掌门心仍有所疑,便将《摧心神掌经》拿出来:“晚辈已将掌经找回,特来送还。”说着把掌经递给了悟掌门。
了悟掌门这才相信:“施主真是白贤侄,为何变了一个模样。”
白风于是把离开少林后,所发生的事简要的叙述了一遍。
了悟掌门听后悚然动容:“白贤侄吉人天相大难不死,田尔耕作孽多端死有余辜。魏阉谋逆罪大恶极。佛门人四大皆空一心求佛,本不应理会尘世俗事,但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魏阉无道有目共睹,倘使阴谋得逞,将使百姓遭殃,生灵涂炭。有道是:‘除恶即是行善。’了性师弟你可挑选十二名弟子,下山助白贤侄一臂之力。”
白风连连推辞:“掌门好意,晚辈心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万一走漏风声,晚辈闲云野鹤,魏阉之徒莫耐我何,而少林寺则会惹祸上身,永无宁日了。”
了性大师道:“所谓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少林若有难,想避也是难。况且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少林弟子习武,平时强身健体,战时保家卫国。今国家有覆盆之灾,倾厦之危。少林岂可置身事外,坐视不理。白施主如果不嫌贫僧等武功低微,有碍其事,就让我们去吧。”
白风自知无法推辞当下应到:“晚辈先谢掌门和大师的援手之德,晚辈尚有急事,请大师在下月己酉日之前,到洛阳之北的碧野别墅与我们会合。”说完又取笔,将具体位置绘了一张草图递给了性。尔后,告别了掌门和了性大师。
连日催马奔波,黄昏时分已回到白云居。陈老与白云见到白风十分高兴,白风和他们寒暄一阵后,便将有关情况略叙了一遍。并把葛雷等人中毒状况详细的讲述一番。
陈老听后眉头紧锁:“从其状况来看,这种毒一定是西域生长的,一种十分罕见的千年毒草和曼陀花一起提炼炼制出来的。其性奇寒、奇毒、奇阴,人服后若在阴暗寒冷之处全无异状,但若一见阳光,阳光与体内阴寒之气相撞,人的血脉就会加剧运行速度,体内新陈代谢瞬间数变,一日若十年不及三日,中毒者将会毛发皆白,皮肤皆皱,倾刻即衰老而亡。中毒若在一月之内,可用针刺之法,排寒放毒即可痊愈;三月之内,可用针刺排毒,熏蒸驱寒,辅以汤剂亦保无虞;但若超过半年,老朽亦无能为力。
白风一听心中大急忙问道:“那么超过半年,这毒就无药可解了?”
陈老思索一阵,站起身从书房拿出一本书,翻了几页:“那倒未必,只是此物极为难寻,须用千年蟒蛇胆驱毒即可。当然千年蟒蛇自是夸张之辞,但此蟒蛇至少当在百年以上,越长越好,其胆须光泽夺目,坚硬如玉,色若绿宝石,越绿越好。取此胆熬成水,再调入几味药中,制成药丸,每人只需服一粒,其毒立解。只是蟒蛇胆难寻。”
白风心中一松:“听说魏阉姘头客氏,得了一颗绿宝石戴在身上,竟能抑制客氏的淫欲之火,不知是否就是蟒蛇之胆?”
陈老低头沉思一刻:“按理应是蟒蛇胆因为淫欲亦是一种阴毒,既能克制应该有效。”
白风心中一宽:“晚辈明日即赴京城一趟,设法将绿宝石取来,还烦陈老将药配齐以便炼制。”
陈老说:“只要蟒蛇胆找到,其他药不足为虑,在此山中就能找到,明日即可配齐。只要将蟒蛇胆取来,不过两个时辰就可制好。”
白风又问白云剑法练得如何,白云当即取剑舞弄一番,但见剑风呼呼作雷鸣声。白风虽距丈余,亦感受到了剑寒之气。白风一喜:“云儿还算用功,天机剑法已入门径了。”
白云听到公子夸奖,喜不自禁趁机提出:“公子,这次我可随你出白云居了么?”
白风应允道:“可以,不过这次下山后,你去开封、许州一带打听,务必找到中州四杰,并带他们于下月己酉日之前,赶到碧野别墅会合,切勿误事。”交代完又绘制了一张图给白云。
第二日天刚破晓,白风和白云就与陈老告别,离开了白云居。到了山下,白云自去寻找中州四杰。白风则急赴京城,幸喜马快路熟,一路晓行夜宿,风驰电掣,不几日已到城外,将马寄存,独自一人进了京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便来到皇宫外观查,但见皇宫戒备森严,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而且宫内宅院颇多,无人指点,根本无法找到客氏居住何处。得想法找人打听一下,白风思忖道。抬头四望,恰见一太监从宫中走出,便暗暗尾随其后,见太监走至一酒楼,白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走近太监,巧使空空妙手,将太监身上银两一扫而光。便在太监旁边的座位坐下,要了酒菜吃了起来。
却见太监亦要了几个菜一壶酒慢斟细饮,眼见太监吃喝完,大呼一声:“小二结帐。”
小儿匆匆赶来:“这位爷,连酒带菜一共一两五钱银子。”
太监伸手一摸,大惊:“我的银子丢了。”小二不依不饶:“这位爷您可甭玩我们这些下人了。”太监一急:“你这小二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的银子丢了,先给我记帐,下次一并给你。”小二冷哼一声:“这位爷你可说笑了,咱这店人来人往成千上百,咱怎能认识你,又如何给你挂帐,快别与小的为难了把钱付了吧。”
第40章 义薄云天荡群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