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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艰辛磨难司马空(1)

说到这里,司马凤英双眼一瞪:“白大侠我言尽如此,信不信由你,你若认为未讲真话你就动手吧。你是唯一令我心动的男人,既然不能长相厮守,就是死在你手里,也比死在司马龙手里强。”
白风见司马凤英言词真切诚挚,细一推想的确合乎情理,尤其是被害的李庄主,还是她唯一的亲人,心中惨痛之情比别人更甚几分。想想自己对她如此误解,而她对自己却是情深意重,很是内疚。一见司马凤英余气未消,便向她鞠了一躬,又从地上拾起喷筒塞在她手中:“凤妹愚兄冤枉了你,在此向你赔罪。如果还不解气,就用这毒针惩罚我吧。”
一听白风此言,司马凤英凤目一亮,两眼放出光来。把喷筒扔在地上,猛地扑向白风,双手紧紧的搂住白风的脖子,用自己的樱唇在白风的脸上狂吻。
白风被司马凤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先是惊慌失措,继而醒悟过来,双手抱住司马凤英的细腰,越抱越紧。
司马凤英吻过一阵后,用手在白风的脸上抚摸一阵,突然用力推开白风,又从地上拾起喷筒,对准白风气冲冲的说:“你不是白风,到底是谁?”
白风莫名其妙的一愣,突然省悟的哈哈大笑:“我的确是白风,如假包换。”“那么以前见的,不是你的真面目。”“也是。”看到司马凤英那种困惑不解的模样,白风便把被司马龙推下悬崖,遇神医获救又改容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司马凤英这才恍然大悟。
白风问:“凤妹,可知你表弟现在何处?”司马凤英摇头道:“不知道,只知表弟被人抓走后,在路上又被一位老人救走。这老人是谁,住在何处。目前还是个迷。”白风又问:“凤妹欲找表舅到底有何事?”司马凤英若有所思:“此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道来吧。”

从前,南阳有一位司马欣大人,为政清廉性格耿直,在任南阳知府期间,采取大兴屯田、鼓励开荒、兴修水利,扶持工商、惩贪污、抑豪强等措施,不到两年,就使当地人民生活富裕起来。出现了夜不闭户,道不拾遗的升平景象。
只是这司马大人,虽官至知府,却全不谙为官之道。一次,御史下来巡视。这位御史本是贪婪之辈,一路巡视沿途搜刮金银珠宝,强拿硬取倒也获得包满箱满,所得颇丰。可到南阳司马大人却无半点意思 ,御史沉不住气,便提示道:“南阳有何特产。”司马欣急忙回答:“有、有,大人喜欢,下官明日差人送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土特产,送到了御史的住宿处。御史见有人将东西送来,心中一喜,心道这司马欣呆是呆了一点,可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
可打开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原来送来的是一坛高梁酒和一袋玉米。当即将东西摔在地,致使坛破酒水流,袋破玉米溜。司马欣正好路过 ,忙将玉米一粒粒捡起,又将坛底剩下的酒倒在碗里。问御史:“这些土特产大人莫非嫌少,下官即着人多送些来。”御史大怒:“司马大人莫非有意戏弄本官。”
司马欣诚惶诚恐:“大人恕罪,下官确实不知大人的意思,还请明示。”御史心想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干脆明说。便道:“司马大人可有黄白之物。”司马欣沉思一刻,突然大悟似的一拍手:“有、有。下官这就去拿。”过一会司马欣又亲自送来,却是一对金耳环一对银手镯。御史一见更是怒上加怒,火冒三丈,当即将耳环等扔在地上,哼了一声:“司马大人为何三番五次戏弄本官,竟用这等俗物打发本官。”司马欣从地上捡起耳环、手镯道:“这是拙荆的家传之物,乃下官家中至宝,见大人要这才忍痛献出,大人既不喜欢,下官这就取回。”
说完拿着耳环等就走,御史一路过来,各处官员那个不是屈意奉承尽心孝敬。想不到这个司马欣,竟然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御史如何不怀恨在心,只因未找到岔子,一时还莫奈其何。
也合当司马大人有事,时值大旱,数月无雨,南阳所辖地区因修了水利,受害不大,田土均获丰收。而邻近县府百姓则饱受大旱之苦,颗粒无收。这下灾民便如蜂而涌,集于南阳境地。
司马欣眼见灾民越来越多,心想都是大明子民,岂能坐视不理,便开仓赈民,并向京城禀报。那御史本是严嵩亲信,便以擅自开仓,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罪名参了司马欣一本。世宗本就昏庸,听信严嵩一面之词,便欲杀司马欣。幸得大学士徐阶等为其求情,才留得一命,被削职为民。圣旨一到南阳府内及邻县百姓无不痛哭流涕。
司马欣闻知御使陷害之事,已对官场诡诈,仕途险恶,有了深切的体验。已是心灰意冷,待圣旨一到心中反倒一宽,从此摘掉乌纱帽,青山绿水任逍遥。只是家无余资,妻子有孕在身,欲还闽南故里,遥隔千里,一时难以成行。
同僚好友刘成丰,得知司马欣因救灾民获罪,颇为不平,见其窘迫十分同情,便找到司马欣,请他倒桐柏山下的小刘庄居住,那里有一座小院和三十亩田,请司马欣代为照看。司马欣知是刘成丰有意帮自己,无奈之际也就不再推辞。即刻收拾行礼搬到小刘村。刘成丰将房产田契,一并交给了司马欣。从此堂堂知府就靠此薄田维持生计。
不到一年,妻子产下一麟儿,颇为高兴。但想人生一世,万事皆空,乃给儿子取了一个空字,就叫司马空。司马欣每日相妻教子,且喜空儿聪明可爱,四岁能识字五岁可吟诗,倒也其乐陶陶。
倏忽又是几年,空儿已到八岁,司马欣身在山野心系庙堂,眼见皇上昏庸,阉宦当道,朝纲混乱,民不聊生,心中仍怀杞人之忧,且又无法倾诉,便郁积于心,积郁成疾一病不起,妻子无奈,只得将刘成丰的田土变卖,延医治病。谁想遍请名医仍然无效,竟然抛下娇妻弱子,撒手西去。弥留之际再三嘱咐,莫让空儿长大为官。司马欣死后,幸喜附近百姓素闻司马大人美德,十分敬重,不请自来为司马大人操办了后事。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司马欣死后不久,空儿又大病一场,司马夫人只得将剩余的田土及小院全部变卖,方才救得空儿一命。空儿病愈已家贫如洗,幸亏邻里帮忙,在靠山傍树之下搭了一个草棚,当作栖身之处。司马夫人靠给人洗些衣物,做些杂活以及邻里之间的接济,这才勉强维持生计。
空儿自那次病后,身体逐步健壮,虽只有九岁,却比十三、四岁的小孩还要高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空儿见母亲辛苦,便找了一把柴刀上山砍柴。空儿天生力气大,身手又矫健,一天也能打一担柴,挑到街上去卖。
人家知道这是司马大人的儿子,想到司马大人因救灾民,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深表同情。一见空儿担来柴,都争着买,不拘多少总要多给几吊钱。母子两人的生活,也就慢慢稳定一些。司马夫人因劳累过度,加之生活清苦,身体越来越差,已无力再帮人缝洗。生活的重担就压在了不足十岁的空儿身上。
空儿每天都是天不亮,就上山砍柴。有一天上山,见林子里有一位老和尚躺在草上睡觉,一只狼蹲在旁边,两眼直盯着草上的老和尚,舌子伸得老长老长。空儿想这老人睡在这里,狼等他睡着就会咬他的,想叫醒老人,又想,老人睡得这么香一定是很累很累,还是莫吵醒他把狼赶走就是。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空儿年幼根本不知道狼的凶狠,还以为这狼也就跟村里的狗一样扔一块石头就会吓走,于是捡了一块石头向狼砸去。这狼本来饥饿以极,见地上有一个人,就想扑上去饱餐一顿,谁知往前一走,就有一股劲力推来,根本靠不近。
靠不近就吃不着,可走开心中实在不舍,只好蹲在那里,找机会扑上去。这时一块石头砸过来使它很吃一惊,跳起来想逃走,一看却是个小孩。心想老的吃不着小的更好,便朝空儿扑去。
空儿一见狼冲了过来,心里虽有一些慌张,一点紧张,但并不害怕。扬起手中的千担朝狼狠狠击去。狼被打了一棍,“嗷”的叫了一声退后几步,可又舍不得到嘴边的小孩,便反身过来,一见小孩挥棍又急忙朝后退。
空儿被狼缠上,只得紧握手中的千担,注视着狼的动向,就这样狼与空儿相互对峙。空儿想老这样耗着也不行,自己还得打柴,便挥千担朝狼冲去。狼见小孩上来急忙向后逃窜,钻入林里。空儿见狼已逃走,扛起千担欲上山砍柴。
狼在林里并未走远,一直在注视着小孩,见小孩欲走,便又悄悄的跟在后面。空儿惦记着打柴,也就没注意那么多,匆匆向山上走去。狼见时机已到猛朝小孩扑去,两只前脚腾空跃起,趴在空儿肩上,空儿只觉两肩一沉转脸一看,只见一张毛浓浓的大嘴呲牙咧嘴朝自己咬来。